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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穿越之腹黑宠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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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这许久的话,李孺人想必也已累了,本宫便不叨扰,改日再来。”谢素书微笑着准备告辞,“李孺人若有什么难处,只管遣人来永宁殿。”
  李孺人忙站起来送她,双唇蠕动了一下,似有话要说,却只说道:“恭送太子妃!”
  谢素书偷偷打量她一番,若有所思的走了。
  谢素书回到永宁殿时,木槿正翘首在殿门口等着,见到她忙迎了上去,覆在她耳旁细声说道:“太子妃,那人找到了。”
  谢素书挑眉,点点头,“知道了,到殿中再说。”
  到得殿中,屏退闲杂人等,木槿方压低声音道:“您昨日遣人去请各位姬妾过来之后,奴婢故意放出您得了证物要重刑惩治玲珑和王良娣的话来,并派了信得过的人四处留心观察,如您所料,果然有人急匆匆出了殿,往太后的长乐宫而去。”
  谢素书眸光沉了沉,自她来了之后,便知道永宁殿中有别人埋下的眼线,处处皆是小心,暗中叮嘱明川留心,自己也是多方试探,确定了木槿、海棠与其他宫殿并无牵连,是可靠之人后方敢差遣,清理眼线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块心病,可永宁殿中连日太平,那些人皆是连蛛丝马迹都没有露出来,她即便有心也无处下手。
  昨日明川拿出那支金簪的时候,她脑中灵光一现,便有了今晨当着众姬的面惩治玲珑的事情,重刑之下,玲珑定会忍不住招供,一旦她招供出主使,太子不在宫中,她先将王良娣处置,日后即便是太子回来,王良娣已恶名人尽皆知,亦是难以翻身。而王良娣是太后娘家侄孙女,太后定不会置之不理,永宁殿中太后的眼线定要去通风报信,趁机便可揪出那人,顺藤摸瓜,太后的人都可以慢慢找出来。
  除此以外,此举既可替容敏君报仇,亦可在诸姬面前立威,以往太子妃柔弱好欺,难保诸姬没有什么七弯八绕的心思,今日这番敲打,也是警告她们的意思。
  只是这般当庭痛揍小奴婢,恐怕传出去,别人会说她,残暴?心狠手辣?谢素书苦笑,传就传吧,这一招也许蠢了些,但她的目的如今达到了也就算是圆满。
  “先别动他,你且着信得过的人悄悄盯着,看看他都与何人往来,到时候一网打尽。”谢素书吩咐道。
  木槿领命,正要退下,又想起一事,忙道:“太子妃,太子的信使还等着您的回信呢!”
  “回信?”谢素书愣了愣。不知怎的,心中似有无名怒火腾的燃了起来。
  她坐到案前,取过纸笔,刷刷写到,“青橘酸,李氏喜,妾安好,君勿念。”
  木槿站在旁边,远远瞧着主子歪歪斜斜写了十二个斗大的字,眼角抽了抽。
  谢素书把字吹了吹,待墨干后折了起来,递给木槿,没好气的道:“封好了送出去。”
  木槿接了信,战战兢兢的提醒道:“太子妃您可要多写点儿?殿下此去未曾给别人书信呢!”
  谢素书眸光冷冷,斜睨木槿一眼。
  木槿哆嗦一下,自知说错了话,忙低头退下。
  谢素书舒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想起昨晚原本打算今天想法子见见安星辉的,正准备开口让明川去安排,想想觉得不妥,她已将宫外的陪嫁大部分都卖掉了,自己目前也没有什么势力,明川一个小宫女如何帮她安排会见丞相家的小郎君?
  她头疼的揉揉额角,少顷,想起一个人来,忙唤了明川进来,吩咐一番后,明川并没有退下,站在一旁,似乎还有话要说。
  “有事就说吧!”
  明川仍是犹豫了一下,道:“凝郎君那边,出了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驿站中,太子房内,地上扔了一地的纸团。
太子皱眉咬着一支紫豪,看着面前的一叠空白绢纸,喃喃道:“写些什么好呢?”
郑弘垂首敛目立在一旁,百般思索殿下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郑弘,你可知怎么给女子写信?”
“殿下,我……”郑弘都要哭了,我八岁就入宫做了内侍呀,哪会给女子写什么信!

  ☆、谢氏家事

  谢素书眉头一跳,忙问:“阿凝出了什么事?”
  明川道:“听说是在长林卫打伤了七皇子,老爷一怒之下,将他重重打了四十板子,如今已是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扔在柴房里不让请大夫,老夫人已经气晕过去了!孙嬷嬷情急之下派人送了信过来。……”
  谢素书讶然,谢凝在府中向来沉默,下人们照顾他不上心都不敢去告状的,这进了长林卫才一个来月,连皇子都敢打?她可不相信,觉得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谢素书匆匆吃了午饭,找白芷要了些上好的伤药,急急忙忙赶往七皇子的兰林殿。
  当朝皇帝有六位皇子,一位公主,除太子外,年纪较大的两位皇子都已封王分府,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年纪较小,尚未封王,都住在长庆宫中。
  谢素书一进兰林殿,便听得杀猪似的一阵嚎叫,接着有少年变声期沙哑的嗓音骂了起来,“轻点!五皇兄你下手轻点!啊——疼死了!”谢素书唇角忍不住抽抽,好不容易才强忍了笑意。
  殿内,七皇子萧缙只穿着中衣,衣襟大敞,裤腿挽得高高,身上姹紫嫣红,看起来有种凌乱而让人不可直视的美感,五皇子萧烨正举着一瓶药酒帮他上药。
  内侍尖着嗓音禀报道:“七殿下,太子妃过来瞧你来了!”
  七皇子忙一把合上衣襟,又抓了外袍套上,五皇子在一旁着急忙慌的帮他系上腰带,又帮他把裤脚都扯了下来。兄弟两人穿戴好,迎了谢素书进来,见过礼坐下,七皇子问道:“皇嫂过来,可有什么事情?”
  谢素书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方开口道:“听闻七皇子在长林卫校场受了伤,本宫过来看看。”
  萧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点小事,还劳烦皇嫂跑一趟,多谢皇嫂关怀!”
  站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萧烨突然冲萧缙眨眨眼,冲谢素书一礼,道:“皇嫂,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您与七弟慢慢聊!”说罢似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一般,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萧缙看着五哥的背影,闷闷的嘀咕道:“这人真奇怪,刚刚还说要在我殿中用了晚膳再走呢!”
  谢素书看着他们哥俩亲密的模样不禁莞尔,“七皇子伤得厉害吗?我给你带了些伤药。”她边说边让明川将伤药递给七皇子身边的内侍。
  “多谢皇嫂,不过是些皮外伤,并不碍事。”萧缙笑着说道,却难掩眸中郁闷。
  “阿凝也真是不懂事,竟然敢对七弟出手,嫂嫂在这里代他给七弟陪个不是!”谢素书看着他,笑得越发温和。
  萧缙愣了愣,“阿凝?”他一拍脑袋,大叫不好,“谢凝那小子,难道是皇嫂的兄弟?”
  谢素书眯起眼睛,“正是我家四弟。”
  萧缙面上通红,只觉有些尴尬,“皇嫂,我不知那小子是你家兄弟,五皇兄说长林卫有个新来的小子功夫不错,我们就偷摸着去比试了一番,喏,你看,”他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青紫,少年沙哑的嗓音又压低了几分,“阿凝兄弟好功夫,都把我揍成这样了,我可没能伤着他!”
  谢素书听他这么说,顿时被逗得笑了起来,心下安然,既然只是切磋比试,倒是不碍事的。
  谢素书进了谢府,一言不发,直奔柴房而去,惊得府中一干下人如临大敌,忙去通报张氏不提。
  到得柴房门口,护卫踹开柴房大门,谢素书快步走入柴房,见谢凝躺在一个破褥子上,衣袍上濡满鲜血,缩成一团,面色通红,嘴里说着胡话。
  谢素书皱眉,让护卫将谢凝抱起,速速送回房间,出了柴房门,见院中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妪正呆呆看着她,口中喃喃有词,“大小姐?大小姐都这么大了?夫人,老妇终于见着大小姐了,夫人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她因急着带谢凝去医治,也没多往心里去,一行人匆匆往谢凝住的院子里去了,因知道谢凝伤得重,她带了白芷过来,此刻看谢凝的样子,她无比庆幸自己带了太医。白芷在内室帮谢凝处理伤口,她在外间反复踱步,焦虑无比。谢老夫人经此事也气得晕迷,老夫人定然是有大夫照料,不然谢扬该被人骂不孝了,不过给谢凝诊治完了之后,她也得带着白芷过去看一看,毕竟一般大夫的医术,是无法和白家的人比的。
  谢素书进了谢府,便有人去向张氏和谢扬通报,不多时,张氏和谢扬也赶到了谢凝院中,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一番行礼推让客套后,房中静了片刻。
  谢扬面色阴沉,他素来不喜长女,懦弱胆小,毫无谢氏半分风骨。诸皇子□□,他亲近瑞王,长女却突然嫁入东宫,无疑是将他放在火上烤,同僚们都与他疏远许多。今日这个女儿突然跑回府中,擅自作为,更是让他心中不快,他率先打破房中沉闷,冷冷问道:“书儿,你此番作为是合意?”
  谢素书并没有因为谢扬冷漠不悦的口气而恼怒,也没有像以前的谢素书一样,吓得不敢说话颤颤发抖,她面带笑容,直视着谢扬的眼睛,反问道:“女儿想问父亲,此番对阿凝下如此狠手又是合意?”
  张氏见父女二人剑拔弩张,空气中都是火药味儿,忙笑着斡旋道:“书儿,怎么能顶撞你父亲?回家也不派人通报父亲母亲,何况祖母还病着呢,你四弟不懂事犯了错,你身为太子妃,你也不懂事?”
  谢素书眸光一凝,扫张氏一眼,这是在劝架吗?这般说话分明是要挑起谢扬的怒火。
  果不其然,谢扬气得胡子都颤抖了,“放肆,不孝女!”
  谢素书仍是笑着,不卑不亢的答道:“父亲,女儿不敢不孝,今日回谢府,是听闻四弟性命堪忧,方匆匆而来,没来得及拜见父母,自当请罪。只是若我晚来片刻,四弟恐怕便回天无术了。若四弟去了,势必要让父亲背上杀害亲子的罪名,那才是真的不孝啊!”
  一席话说得谢扬沉默了片刻方反驳道:“那个孽子,皮糙肉厚,打他几棍子又算得了什么!”
  谢素书冲父亲深深一礼,缓缓说道:“那便请父亲去看四弟吧,他此刻已是满嘴胡话高烧不醒。”
  谢扬冷哼一声,脚下却没动。
  谢素书问道:“不知父亲为何要这般重责四弟?”
  “他打伤了七皇子!我若不杖责他,整个谢家都会被牵连!”谢扬阴沉着脸答道,觉得这个儿子真是让人头疼。
  谢素书笑笑,接着问道:“父亲是听何人所说的这件事情?”
  谢扬看张氏一眼,张氏忙道:“是听长林卫的少年们说的,他们与阿凝在同一个校场操练,都说是亲眼所见,我们便信以为真。”
  见张氏开口,谢素书心中隐隐明白事情的起因了,此时却不好挑破,只道:“回谢府之前,本宫去兰林殿见过七皇子,他不过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而且并不是阿凝出手伤人,七皇子与五皇子去校场找人比试,未告知阿凝他们的身份,不过是同龄人之间的切磋,并无犯上之说。今日七皇子还说,过些日子再找阿凝比试呢!”
  一番话说完,谢扬与张氏脸色红红白白,甚是好看,谢素书又道:“父亲如今已过不惑,行事自当稳妥为重,观您平日在朝中行事,便是极为妥当,为何凝弟之事,便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阿凝还小,若有不是之处,父亲母亲多多教导他自能改正,动则毒打,却不是我谢家诗书世家的作风,还请父亲三思。”
  谢扬听得谢素书这么说,脸色铁青,恨恨道:“那个孽子!老夫揍他时死活都不吭一声,我们如何得知这其中还有这些弯弯绕绕!”
  虽然谢凝不是谢素书的亲弟弟,可她脑中还是有不少姊弟间温馨相处的记忆,此刻听得这少年如此倔强,性命都差点丢了,却咬紧牙不解释不求饶,她心里微微的疼,为这少年这些年父子离心到如此地步而感到彻骨的冷。
  “父亲,谢家子嗣单薄,嫡长房下辈男丁就二弟和四弟,要是四弟有了什么差池,偌大的门庭,二弟独木难支,日后若四弟有什么错处,还请父亲念在死去的姨娘面上,宽恕一二。”
  见白芷从内室出来,冲她点点头,谢素书又道:“听说祖母亦是因此事而犯了旧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御史们又可以拿着这些事情参父亲一本!今日我带了御医过来,先去看看祖母,凝弟这边,留两名护卫,若是七皇子刁难谢家,让他们进宫禀报我即可。”
  说完,也不看那两口子的脸色,径直往谢老夫人的松鹤院而去。老夫人不过是惊怒之下,犯了旧疾,大夫已开了药煎熬后服下了,白芷探脉一番,并无不妥,谢素书心下稍安。
  因不放心谢凝,谢素书欲当晚留宿谢府,叫了明川过来让去告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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