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宠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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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很大,雕梁画栋,游廊曲折,还有宽大的庭院,这时节院中落了雪,白茫茫一片,但仍能看得出假山花树的踪影,可以窥见若是到了春夏,这院落一定美不胜收。一应下人都齐全,伺奉亦是极为上心,吃食用度,皆是精细,根本就不像是获罪之人呆的地方。因太子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她罚至此处,谢素书刚来的时候满腔怒气,心如死灰,每日里都是没精打采,无心赏乐游玩,任凭明川想尽了办法,也难博得她开颜一笑。但过了几天冷静下来,却觉得整件事情透着怪异,萧越不是脾气暴躁头脑简单之人,她都能看出来觉得大有问题为何萧越却没发觉?
另一面又觉得或许是这个世界的男人们占有欲很强,即便是好脾气如太子也无法忍受这种流言蜚语以至于理智全失?可惜无论她怎么想都找不到确切的答案,亦是不知太子将她关在此处要做什么,心中隐隐不安。
出京城前她暗地遣人给安星辉送过信让他救她,沿路也都留下记号,静静等待安星辉派人接应。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这日乌云堆积,阴风怒吼,鹅毛般的大雪在风中翻滚,天黑的格外早。院中守卫的护卫虽打起精神值守,但相较于平日,松散了些许。
谢素书用过晚膳就安歇了,遣退下人独自在房中看书,窗外是漆黑如墨的夜和嘶吼不停的风,一只猫头鹰孤独的哀鸣,仿佛在想漫长汗液求饶。谢素书放下书,走到窗边,侧耳倾听猫头鹰的叫声,见窗外人影一闪,有人在窗上轻叩三下,她迅速打开窗,一条黑影跃入房中,她迅速将窗户关上。
房中灯火如豆,跃入房中的黑衣人一身劲装,他抬手扯掉蒙在脸上的布巾,笑眯眯的开口:“小书书!”
谢素书只觉额前落下一排黑线,“你怎么自己来了?”
安星辉自顾自从桌上茶壶里倒了杯水喝,“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放心让别人来!”
谢素书扶额,“正是你来我才不放心,你那三脚猫功夫!要是被这里的护卫发现我还得费心思救你!派个你手下的高手过来岂不是更合适?”她活了两世,还能不了解自己这位邻家挚友有多不靠谱?那脾气,那个性,都被她老爹带坏了!和她爹一个德行!
安星辉瞧着她的脑袋骂道:“喂,我可是不放心你才冒着生命危险亲自过来,你这个女人不要这么没良心好不好?”
谢素书捂住他的嘴巴,“大哥,你小点声,再嚷嚷,想害死我呀!”
“什么时候能走?”谢素书紧接着问道,她可不想给安星辉说废话的时间,他早些离开这里她才放心。
“怎么,这回撞到南墙,终于下得决心走了?”安星辉笑着看她,唇角带着一抹讥诮。
谢素书转过头,没回答他的话。
“后天晚上来接你。”安星辉掏出一个纸包推到谢素书面前,“这是蒙汗药,到时候让你身边的近卫和丫鬟们服下。”
两人又定下逃走的细节路线和暗号,安星辉趁屋外护卫换防时溜出去,隐在黑夜中。
第二日天色仍是阴沉沉的,到了下午,密密麻麻的落起雪点子,砸在瓦上窸窸窣窣的响。房间里愈发的冷,虽生有火盆,却仍是呵气成雾。
明川领着小丫头又往房里添了两个火盆,布置妥当,却发现房间里仍是冷风嗖嗖,一抬头,见谢素书大开窗户,坐在窗前的梨花木大椅上,鼻头冻得通红,正呆呆看着庭中的红梅,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川忙奔过去将窗户关上,“太子妃,你好歹顾念着自己的身子,何苦这般做贱自己,殿下不过是一时气头上,待查清事情真相,自是要接您回去!殿下不是无情之人……”
不是无情之人!谢素书冷笑一声。这些身居高位的男人,怎么可能有真情?她也是傻,捧一片真心任人践踏,更可恨的是,自己到了如今这般,日日脑中所想的,也还是那个男人!心中竟然还有侥幸,觉得那男人是不得已而为之!
谢素书啊谢素书,你真是蠢。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没有归路,春天总是一去不返,最疯狂执着的爱情也终究是过眼云烟。
明川眼眶红红,见谢素书不语,偷偷拭去腮边泪水,“刚刚洗衣回来路上,我听得有人说太傅今日被处了极刑,想必如今殿下朝中事多,顾不上太子妃也是有的,太子妃好好保重身体,待他日定能再与殿下相见。……”
太傅死了?谢素书心中似有惊雷劈过,太傅南宫禹,自幼教导太子,与太子亲厚,在太子心中,他的地位恐怕远在皇帝之上。如今太傅死了?萧越该是何等伤心?一时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冬日日短,明川伺候谢素书简单用完晚膳,看了几页书,见谢素书精神不济,便添好炭盆,灌了汤婆子,铺好床铺,放下层层帷幔,“太子妃,今日天冷,早些歇息吧。”说完行礼退了下去。
谢素书送明川出去,顺手将门叉上。虽然来这边已经很久,但她仍是不习惯有丫鬟在房间里□□,是以值夜的丫头都在旁边的耳房里候着。
她转身往床前走去,刚转过屏风,却见床前立着个人,黑发披散,乌衣风流,薄唇抿成一线,双眸深邃,眸光暗沉闪烁,隐狂风巨浪万千。
“萧越?”谢素书惊诧之下,失声唤道。
那人却只是定定看着他,眸色黑暗。
谢素书瞬间便明白,下午明川所说的传闻是真的!想要安慰萧越两句,张了张嘴巴,最终却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是萧越眼中的不贞之人,又有什么资格安慰他?唇边浮起一缕自嘲笑容,“殿下为何不坐守京城,却来到这里?”
话音未落,萧越已一把将她扯进怀中,炽热的吻狂风暴雨般落下来。
她像风暴中独行暗夜海上的小舟,喘不过气来,用力挣扎,想要从萧越怀中挣开来,那人双臂却似铜墙铁壁般坚固,她动摇不得分毫。挣扎着挣扎着,心里的怒火突然就越来越盛?萧越这样算怎么一回事?一边扔了她在这里不闻不问,一边却想来就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是人,不是阿猫阿狗,她有感情,她会受伤,会难过,……也会愤怒。
“混蛋,……放开我!”她双臂用力,试图推开萧越。
“别吵!”萧越模模糊糊的嘟哝一句,将舌探入她口中,肆掠侵夺,双手一抄,将她压倒跌落在绣褥之上。
“嗤啦”一声,萧越一把撕开她的寝衣,露出半个肩膀。
“不要……”谢素书惊惶的叫到,却又怕被屋外的丫鬟侍卫听见,声音压得极低。萧越似濒临疯狂边缘的兽,谢素书所有的反抗都那样的苍白无力,此刻,愤怒,委屈,绝望如涨潮时的海水,一寸寸将心头淹没,沉的透不过气来。她缓缓闭上眼,眼角两滴清泪落了下来。
萧越突然停了下来,须臾,有温柔的唇瓣落在她脸颊,轻轻吻去那两滴泪。
“对不起!”他翻身躺到一侧,拉过锦被,盖住她露在空气里微凉的肌肤。从被下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谢素书却仍是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任凭他动作。“对不起”,萧越伏在她耳边用低哑的声音喃喃低语,轻柔的鼻息吹在她耳旁,微微的痒。
萧越将头埋入谢素书的肩胛窝,静静伏着,不再动作。那薄薄浅浅的一弯浅窝,骨骼细弱,似乎稍微用力就会断裂,此刻却像是整片天地,让他觉得此刻心中终于微微安定。
寝衣单薄,谢素书能够感觉到萧越面上的微凉,突然又觉得有难以察觉的湿热,心中震惊,落泪了吗?想起下午听到的消息,她侧头,看着萧越,那人却伏在她肩头,安静的似乎已经睡去。
谢素书想到朝堂上风起云涌、机关算尽、步步艰难、身不由己,心中的怒气和委屈突然消失殆尽,只剩下怜悯和心疼,此刻她终于确定,萧越送她出来不是生气那么简单。她伸手抚过萧越的发,萧越肩头一震,抬起头来,眼眶微红,寝衣上一片湿痕。
萧越捧起她的脸庞,喃喃道:“阿素,好好活着。”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谢素书怔了怔,正想开口问个明白,萧越却含住她的唇,辗转碾压一番,她刚要出口的问句淹没在他的唇齿间,化作低低一声呢喃。
许久,萧越才放开她,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低低道:“夜深了,睡吧!”
谢素书还想问问萧越为什么,可眼皮却沉重的抬不起来,该死的萧越,又点了她的睡穴!
谢素书醒来时,萧越已经走了。来无影,去无踪,仿佛从来没来过一样。她突然决定不走了,她要看一看萧越到底想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我努力码字。
☆、再相见时
谢素书拒绝安星辉带她离开后,安星辉又来过一次小院,他眼中可没有什么太子妃,眼中只有好友谢素书,他恨其不争大发雷霆,惊动院中护卫,之后小院的防卫增强许多,安星辉根本找不到与谢素书接触的机会,懊恼不已。
院外的消息被封锁的严严实实,明川使尽解数也无法再从那些奴婢护卫口中问出丝毫消息。然而谢素书的心却安定下来,她凭直觉觉得有大事即将发生,萧越将她关在这小小院落中自有深意。
紫薇真人竟然来到小院,给谢素书望闻问切一番,询问了近日饮食,是否有按时服用他给的药,谢素书一一回答。
紫薇真人提笔又写了几个房子交给护卫们,他们去抓药。
“真人,我的毒不是早就解了吗?为何还要一直服药?”
紫薇摸着雪白的长胡子,沉吟许久才开口,“太子妃中毒伤了身体的根本,不好生调养,后患无穷。老夫给你开这些药,是为了将□□带来的影响连根拔除。太子妃无需担忧,再过几月,你自然能看到效果。”
紫薇真人看完诊便告辞离开,庭院寂寥,再无访客。
接连落了几日大雪,难得有个晴朗的日子,明川早早起来,一打开院子,见门口站着个黑乎乎的大男人,吓一跳,好容易静下心仔细一看,发现是穿着黑色护卫服的护卫队长周平,大概是在寒风中站得有些久,他脸颊冻得通红。
他见着明川,顿时绽开笑容,唇角梨涡深深,“明川姑娘,太子妃可醒了?”
明川瞟他一眼,没吭声,太子妃的起居是你小小护卫能管的吗?
周平见明川神情不对,方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太过唐突,忙解释道:“凌晨京中传了消息过来,让属下护送太子妃回宫。太子特意吩咐,待太子妃睡醒后启程。”周平说完,仍是笑眯眯的看着明川,这小伙本来就长得讨喜,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
明川闻言心头一喜,还要多问,周平却说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一时半会说不完,时间紧急,待太子妃上了马车他再慢慢解释。
谢素书正穿好了衣服坐在镜前梳妆,听着门口两人的说话声,怔了怔,举在头上挽发的手都忘记落下来。
马车辚辚向京城驶去,道上覆着厚厚一层雪,有些湿滑,马车跑得不快,道旁偶尔可见光秃秃的树木,远处连绵起伏的丘陵也都是一片雪白,整个世界安宁、平静,如诗如画,没有人能想象的到,就在几百公里外,刚刚结束了一场血腥的杀戮,周平缓缓将这段时间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向谢素书道来。
谢素书被送出京后,太子便开始收拾瑞王。瑞王和韦妃在朝中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太子虽苦心谋划多年,但因为今年发生太多变故,瑞王开始对太子有所防备,而太子执意要将计划提前,更是增添无数变数,铺天大网缓缓收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瑞王设计杀死南宫太傅借以试探太子,为保大局,南宫太傅令太子不得施以援手,南宫太傅之死果然麻痹了瑞王一党,更兼有被策反的瑞王眼线向瑞王和韦妃传递了迷惑他们的假信息,韦妃认为太子势弱,放松了警惕。
腊八,依大楚风俗,韦妃出宫,与诸皇子公主前往护国寺礼佛,太子命人将瑞王与韦妃围杀于护国寺,宫中太子势力则借机控制皇帝逼宫,凌远将军反戈倒至太子阵营,宫中禁军为太子所掌握。但瑞王亲信逃脱,将北山大营瑞王嫡系军队调动,三万大军进行反攻,京城被围,太子处境危险。所幸负责京城防御的五卫早已是太子的人,五卫人数虽少,但皆是精兵悍将,五卫死守城门,两军僵持不下。
太子本安排有军队牵制北山大营,不想连日大雪,军队没能按时抵达,京城情况逐渐危急。不想成王竟脱离大部,只身率五千人马前来增援太子。永定门外,成王化身嗜血修罗,解了太子之围。
周平不是会讲故事的人,惊心动魄的帝位之争从他口中说出来不过是寥寥数语,平淡无奇,然而谢素书听完却沉默许久。
她猜到萧越是因为京中危险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