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号寻缘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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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功而返?也不是吧。”
放任自由?或许是我的性格,但这种让朋友受伤的性格偶尔也该改一下了。
朋友痛苦的样子看到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
偌大的大厅中,摆满了珐琅等欧洲中世纪贵族常见的装饰物,很有西方的古典美。
差别呀!
“这里就是23号店呀。”
望月站在店门口感慨万千。
她刚一进店就有位女仆打扮的女生迎了上来:
“请问公主殿下有什么需要?”
恩?我,公主?真是梦幻的风格呀。
“对不起,我是来找九落衣的。”
望月本想直接找23号店店长,但又碍于有些话不好当着九落衣的面说出口,所以只好先打探一下看看九落衣在不在店里。
“他出去了,不知找我行不行?”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接着就见一位衣着简单而不失身份的贵妇从楼上走了下来。
“店长好。”
那妇人招了招手:“你先下去吧。”
女生便退了下去。
“你和我来吧。”
被叫到的望月只好跟着那妇人上了楼。
“请坐吧。”
望月看着她礼貌地点了点头,安静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周围。
哇,还真是一个华美的房间,全是西欧式的装饰,阳光透过珐琅照射进来反射在地上形成七彩的影子。再加上屋子里开得明亮的水晶吊灯,就好像置身于一场宫廷盛宴,坐在沙发上的望月好像感觉到时不时的有成对舞者在自己身边跳着优美的舞步。
“久等了。”
那妇人回来了,她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壶红茶,几个镶着金边的茶具,还有两块小巧的蛋糕。
她把糕点等一一摆放在了望月的面前:“请尝尝我的手艺。”
望月拿起蛋糕小小地尝了一口,入口即化的口感让她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味道很好!”
看着妇人微笑着望着自己,望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吃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很满足,这令我很高兴。”
在妇人的注视下,望月显得有些不自在。
“那个,我想问一下,”
“刚吃完甜食,先喝杯红茶吧。”
贵妇温和的话语打断了望月要说的话。
趁着妇人起身给自己倒茶的时间望月又想出了神: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局促。
“你是想问九落衣的事情吧。”
贵妇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边倒茶边说。
“我叫浮罗,这家店的店长,九落衣是我劝他来的。”
浮罗把手中倒好的红茶递给了望月,坐了下来继续说:“那孩子有资质,我不想他被埋没。”
她端起手中的茶杯轻抿一口:“味道不错,你也尝尝吧。”
学着她的样子望月也轻轻地抿了一口,这种高雅的东西她不太在行,所以也没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
看着望月苦恼的样子,浮罗也没再继续红茶的话题:“九落衣的能力绝不在砚月和杜婉两人之下,但乌青衣却没有选他出赛,所以我帮了他。他是和你一样很有潜力的匠人。”
这是在夸奖我吗,望月对她突然的话语有些不知所措。
“一开始对我提出的建议他也不太认可,但我知道他最后会答应的。因为他想参加比赛。”浮罗语气认真,忽而又笑了笑,目光刚中并柔。
“我看中他的才华同样也看中他的人品,他是一个爱钱的人或许没错,但,在这之前他更是一个合格的人,我先生拜托过我要照顾他,但不过我不认同,同样也不会让他进店。”
浮罗说话的表情就像一个慈爱又严厉的母亲在评价着自己的孩子。
“我和先生在他9岁的时候就曾向他提过收留他为养子的事情,但他一直都未同意。”
养子?九落衣?望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里面的事情现在我还不能跟你说,但,如果你真的有意帮助他,相信凭你自己的力量也不难查到。”
望月很快清醒过来,对着有所暗示的浮罗说:“打扰了,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
果真是个一点就通的孩子,看着慌张离开的望月,浮罗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望月急匆匆地出了店,要抓紧时间了,比赛后天就开始了。
她刚做好被赶出门的准备,想到17号店去就被一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师姐,干嘛呢?”
紫童还是和今早一样,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浅灰色的毛衣,惹得身边经过的小女生频频回头。
“哈,是师弟呀,你怎么到这来了?”
紫童不是回店里了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23号店门口?
“师姐。”
他拿起手中的纸袋在望月面前晃了两下。
“这是什么?”
“九落衣的资料。”
说着紫童就把袋子放在了望月手中。
“谢谢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
“师姐,我们不是拍档吗?而且我是第一个‘受害者’,九落衣那小子既然是我们的同伴,那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说是吧,师姐。”
想起之前自己和莫裳姐“精彩的表演”,再看看眼前笑得一脸阴险的紫童,望月有种迟早要栽在他手上的预感。
“那是肯定的。”
望月讪笑着回答紫童。
“那么师姐既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当然还有师父那边也是。”
见目的达到了,紫童就拍了拍望月的右肩“潇洒”地走了。
那家伙绝对没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好惹,想想自己的“罪行”,望月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担起忧来。
*
一回到家中,望月就打开了文件袋坐在客厅里直接看了起来。
“母亲一出生就不在了,父亲是ART公司的高层,十年前在一次工作中死亡,留下一独子,被好友收养,啊,九落衣是被浮罗店长他们收养的呀!”
“这是?17号店的资料?”
她从纸袋中拿出一份用红笔标记了的文件,开始仔细地阅读。
“九落衣七年前进的店,表现出色,但前一次比赛他也没有参加,今年的比赛更是让一个刚进店一年不到的新手出赛了。”
望月一手指着纸上的“17”两个字不停地敲打:“为什么不进23号店而选择了17号店呢?”
忽的她记起了刚才浮罗店长对她说的话:“我和先生在他9岁的时候就曾向他提过收留他为养子的事情,但他一直都未同意。”
“啊,依九落衣的个性绝对不愿走后门的,就算浮罗不会特别照顾他,想必他也不想别人说闲话吧。”
但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明白,那就是17号店店长为什么不让九落衣出席比赛。
按理说他进17号店已经7年了,表现也算是出类拔萃,不比砚月他们差,就算是爱钱一点,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恩?别告诉我,望月的神色渐渐变得严肃甚至有些愤怒。
她重重地拍桌而起:“如果是那样,就真的太不可原谅了!”
随着她的大力拍桌,放在桌边的纸袋掉了下去,一打故意做了记号的纸露了出来。
“这个是?”
望月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袋子,拿出那叠纸。
九落衣是叛徒,这是早就知道的。
那种人本来就是那种德行。
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肯定拿了不少钱吧。
23号店的店长是他的熟人,收费会便宜些吧。哈哈。
望月强忍着怒气一张一张的翻看手中的纸张。
“果然如此。”
她握紧了双手,那张拿在手中的调查表上“新闻留言”几个大字变得皱巴巴的。
“师弟,找到这些资料你可真有本事。”
望月就放下手中的东西摔门出去了。
走在回家路上的紫童把玩着手中的胸章:“新闻馆,记者紫童。”
他嘴角带着几丝嘲讽,想起自己以寻缘店新闻馆记者的身份去17号店采访时,那些个店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他把胸章放回了口袋:“师姐,可别让师弟失望呀。”
有恩必报,有仇必偿,伤害同伴的人也是一样。
“幸好那晚留了他的电话。”
望月又到23号店去了一趟,得知九落衣还未回时只好离开了。走到公园时她才想起来自己手机里留下了九落衣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
不是吧,这种时候。望月无可奈何地挂了电话,正打算离开时一嚣张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九落衣,你给我听着……”
望月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九落衣正低着头站在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面前,一个被摔成了两半的手机扔在了了地上。可那男子好像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斯文,他对九落衣说的话字字尖锐。
那样接得到电话就是奇迹了,又偷偷尾随被发现了?看着九落衣那副委屈的样子望月就有这样的想法。
“求求你,抹青,讲实话吧。”
那个九落衣低声下气地求别人?
“讲实话又怎么样,是我污蔑你偷了我的钱又怎么样?你本来就是一个财奴,你没看到吗?当时人们的表情没有一个是失望的,这是他们都希望的结果。砚月他们也是一样,你根本就不是他的朋友,没有你出赛的资格就一定是他的了。“
“不,他是我的朋友!”
砚月是九落衣的朋友?哼,把输掉比赛当成赔罪,这可真是过分的想法。
“朋友?哈哈哈……”
抹青笑得张狂:“有人说你是23号店来的间谍时就已经不是你的朋友了!哈哈,他根本就不相信你。哈哈。”
抹青看着不说话的九落衣笑得更加夸张,几乎都笑出眼泪来了。
他一擦眼角似有似无的泪水,走到九落衣的面前:“真是可怜呀。没人相信你。”
“真是令人想狠狠地揍一拳。”
望月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加大了声音:“我说,真是令人想揍上一拳!”
“望月?”
九落衣看着望月吃惊的样子有些滑稽。
“这不是,全败组的又一位成员吗?哈哈哈,可真是华丽登场呀!”
抹青大声地拍着巴掌,讥笑着看着望月。
“怎么,你想揍我吗?”
望月走到他们面前停了下来:“是呀,不过,”
她慢慢抬起手,握紧拳头就给了那人一拳,那人立马无防备地跌倒在了地上。
看见望月动作的抹青原想抓住她的手,但那一拳最后直直地落在了九落衣的身上。
抹青回过神来后讽刺的大笑,“哈哈哈,你做人还真是失败,就连现在刚认识的人都讨厌你了!哈哈哈……”
望月看着眼前笑得得意的男子微眯双眼:“我说过,我想揍人,但,我想揍的人是九落衣,还有你!”
又是一拳,又是一个无防备的摔在了地上。
“你,”
“怎么,你有信心打赢柔道10段?”
正在挣扎着爬起来的抹青听到这话后抬头对上了望月自信的眼神,一个仓促又跌在了地上。
“算你狠!”他慌张地爬起来逃走了。
望月没有管他,而是转身拉起了坐在地上看着她的九落衣。
他又还原成了原来那张波澜不惊的嘴脸:“柔道10段。”
“那是骗人的。”
九落衣有些不相信:“那你还,”
望月直视着他:“我只是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而已。”
“哦。”留下这声,九落衣就转身想要离开。
“还要逃跑吗?”
看着他转过去的背影望月又重复了一遍:“你还想做个缩头乌龟吗?”
“我并不喜欢打人,但你却很幸运,成为了我第二个打的人。”
望月走到了他的面前:“那种感觉很讨厌,就像我现在这样,居高临下地说着大话,的确,我没有那个资格,所以我很讨厌。”
她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我很弱,但我知道就算再怎么弱小也没有人会来保护你,所以我要变强,强到不需要被别人保护!强到可以保护别人!但,你却不一样,你比我要强大,你有足够的能力去向别人证明你自己,你不需要像我一样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痛苦,为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而怨恨,怨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才能!为什么自己不能向你们一样!”
九落衣看着她涨红的双眼,被它里面充斥的感情给怔住了。
“自己的无用,不是别人的错!是自己不够努力!什么知识改变命运,什么命中注定,那全是废话!人要靠自己!成功了最该感谢的人是自己,失败了最该责怪的人也应是自己!”
望月紧咬着嘴唇:“你明白吗!我是多么的羡慕你!你有资格,有站在高处的资格,而我没有,所以我只能从最低处爬起!但那又怎么样?我不会放弃,一开始站得再高又怎么样!如果一开始根本是望尘莫及,那我会试着走近,走到看得见他的地方去,走到离他近的地方去!只到可以抓住他,哪怕只是他的裤脚,我也会试着向上攀登,然后用力地把他拽下来!”
九落衣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在蠕动,再告诉自己:在这样下去不行,在这样下去你只会变成一只丧家犬!
“你就是一只丧家犬!”
指着他的鼻尖,望月说得毫不留情。
“再小的鱼虾都要吃泥沙生存下去,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弱肉强食这个道理!而你,仗着自己的才能可以把胜利拱手让人!那叫偿罪吗?那是自我安慰!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因为你的罪行就是把比赛看成了自己唾手可得的工具,别太自大了!你根本就赢不了!想赎罪呀?胆小鬼直接小地狱吧!”
望月狠狠地看着他:“出来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