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右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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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叫我呢。晚上我给你打过去好吗？”
“不用了，真的没事。”左妈妈说着，却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复又问道，“浩浩听话吗？虽然他是个男孩子，多少有些不方便，可他很懂事的，而且多了个人在身边保护你，妈妈才会放心。”
“听话，老听话了。”匆匆忙忙从电梯里走出，左林夕看着玻璃门前那辆极拉风的橙色保时捷，不由有些无奈，“妈，晚上我再给你打，乖哈……”
“这孩子……”左妈妈终于笑了起来，嗔道，“去吧，有了老板忘了娘。晚上我和JAMES要去山顶看星星，别影响我们二人世界。”
“哦啦！”舒口气，合上手机整整刘海，左林夕微笑着在保时捷旁站定，刚要伸手拉开车门，前方就传来一声鸣笛。
不远处，正有一辆黑色的TT静静停驻着，左林夕眨眨眼，再看看保时捷落下的车窗内那张陌生的脸，连忙一溜小跑蹿了出去，擦着冷汗钻进后座，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林总，我以为那才是您的车……”
“呵……”林雨桐别扭地抱起腿挪了挪，转头看看保时捷，笑得有些无奈，“追女孩子，果真车要拉风，人要高调。你看看，人家都没开口，你差点就自动上门了。”
“我不是……”欲做解释，却又怕越描越黑，左林夕索性厚着脸皮充耳不闻，垂头问道，“林总，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跑市场？”
“你觉得我的腿可以跑吗？”林雨桐低笑一声，越觉有趣地看着左林夕红透的脸颊，轻声咳了咳，“如果我和我的助理需要亲自跑市场，要市场部和那些客户经理做什么？现在是去医院拆石膏。”
“哦……”不过几分钟时间，左林夕就觉得自己的脸皮厚度飞速见长，低头抠着手指再也不敢开口。
CAROR说的对，职场上果真言多必失。自己才跟林总说了几句话，却全都是错的！搞不好就因为这几句话，她在老板心中的形象就要彻底OVER了……
‘嗡……嗡……’
本就有些局促不安，手机却又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在静寂的车内显得格外明显。左林夕扒出手机瞅了一眼，又抬眼看看似乎开始闭目养神的林雨桐，只得抑住满心的思念按下拒听键，关了机。
“林夕不会开车是吗？”
“嗯……嗯。”还在想着沈宁的来电，林总却淡淡开了口，左林夕忙回神认真地看着他。
“开车也是必备的技术。”林雨桐轻轻摇头，睁开眼睛转脸看向窗外，“就像今天，本来应该是你开车的，我还得动用其他员工。”
“哦……对不起，以后我会在节假日好好学。”
“公司节假日加班是再平常不过的。今晚开始吧，每天最少学一个小时。”
左林夕一愣，心有戚戚看着再度摇头的林雨桐，小声说道，“可晚上，视线不好很危险啊，而且驾校不开门……”
“这些都不是理由。”此时的林雨桐，终于令左林夕清楚得认识到了资本家的剥削本质，“九点半以后，泊车场学。我教你。”
？？
“吃了吗？”
脱掉鞋子砸进沙发，左林夕两眼发直看着缓缓走来面前的秦浩，疲惫地说道，“我没力气做饭，没吃的话自己去泡面。”
“你吃了没？”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坐去左林夕身边，秦浩斜眼看着她死气沉沉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第一天上班就半死不活的？我看你还是赶早辞职吧。在家里照顾我，我给你小费。”
“去你的。”蔫蔫地轻斥一句，左林夕伸手捏捏肩膀，转动脖子叹了口气，“现在才知道赚钱多辛苦，更不能做啃老族了……啊，最苦的是还不知道到底薪水有多高，对不对得起我的苦。”
“怎么你还不知道自己每月有多少工资？”
“没问啊……老板都说了一定让我满意，我哪儿敢再问？CAROR告诉我的，求职先问薪水是大忌……”
“CAROR靠谱吗？什么都听她的……”秦浩满脸不屑，可看左林夕似乎真的极为疲倦，想了想，便摸摸鼻子噌得起身，低下头，“我给你捏捏？”
“你行吗？”好笑地打开伸向肩头的爪子，左林夕挥挥手起身，“早点睡吧，都快十二点了。我去洗澡，明天还得早起。”
“你别不相信啊喂！”秦浩一脸受伤的表情，拖住左林夕的胳膊将她摁回沙发，二话不说把手指摁了上去，“以前在家，就是靠这个赚老爸老妈零用钱的。喏，怎么样？”
“还别说……”隔衣感受着轻柔却不失力道的揉捏，原本有些发僵的筋络似乎真的缓缓放松，左林夕不由翘起了唇角，歪头看着神色认真的秦浩，“不错嗳，就怕你要价高，付不起，呵呵。”
“别没事儿总更年期就行了。”得到肯定，秦浩越发卖力地又揉又捏，“还有啊，晚上别总回来这么迟……刚才是单位同事送你回来的？”
“嗯，林总。拿到驾照之前，回家早估计是不可能了。你知不知道，他好变态啊，真希望他一直跛着。今天刚刚拆了石膏，就逼我学开车……呼，困死我了！我可是早上七点就起来了嗳。”
“最毒妇人心啊你……”搬来至今，似乎还是第一次和她真正有所交流，秦浩不由笑得开怀，“不过话说回来，我倒觉得那个林总还不错。起码看起来不像个色狼，而且说到做到。”
“是吧？请你吃个工作餐就觉得人家不错了？”左林夕瘪嘴，扭扭脖子指着胳膊，“喏，这儿也捏捏。”
“得寸进尺哎你……重不重？”
“夕夕！夕夕，开门夕夕！”
轻柔的按摩，令人昏昏欲睡。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砸门声，却登时令左林夕跳了起来，慌忙走去打开房门，“沈宁？你……”
“夕夕。”一把将满目惊喜的左林夕拥在怀里，沈宁收紧双臂，轻喘着垂头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我要喘不过气了。”虽因男友的突然出现满心欢喜，可左林夕还是不大适应这过于激烈的拥抱；挣扎着转头，再瞥了眼瞬间一脸不爽的秦浩，她忙使劲儿拉下沈宁的手臂，不好意思地拖起他往卧室走去，“有人在呢，进来再说。”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关机了？”
掩上门，左林夕刚刚转身，就被沈宁再度紧拥着摁在了门上，俯首一遍遍亲吻着她的唇，急促地说道，“我是爱你的，你知不知道？我只想要你一个，只有你。”
“唔，我，我只是……唔……老板在，关机，忘了开……”
终于在这充满占有的拥吻中，断断续续解释清楚；而沈宁似乎也因此渐渐平静下来，凉凉的唇吻遍她尚带妆容的面颊，最终停留在她的脖颈，喃声说道，“我爱你，夕夕。爱得发疯，你知道吗？”
第十三章
“知道。我也一样爱你。”
双手将沈宁的脸庞捧起，左林夕踮起脚，温柔地在他唇上碰了碰，才抿嘴笑着拉他坐去气垫沙发；自己则将脸贴在他的膝头依地坐下，抬眼回视着那有些发红的眼睛，故作哀怨叹了口气，“哎……就知道你又喝醉了，可我还是心里美美的，呵……”
并非她不解风情或是喜欢搅乱气氛，只是和沈宁相处以来，她真的从未在他滴酒不沾时听过这三个字。就算他会痞痞地吃自己豆腐，就算他会含情脉脉用眼睛传递着爱意，可她总觉得，那三个字对他来说，就像一道清醒时无法跨越的拦障。
还记得第一次听他表白，是在宿舍接到的电话，电话那端也是这般狠狠宣泄着爱意，直叫她春心萌动，整晚偷笑着不能入睡。可隔日，沈宁却脸色红红、死活不承认说过那么露骨的话，还把责任全部推到了醉酒上，令她为此生了好几天的闷气，直到他手捧鲜花巧克力在教室门前等了一堂课，才算了事。
而今晚，他的衣服上也嗅得出烟酒混合的味道，有些颓废有些低迷；可不管他是醉着还是清醒着，她仍是这么喜欢听他表白……
“我没醉。”
满心甜蜜回忆着，笑看着沈宁，可不过对视片刻，左林夕就被他攥紧手臂，轻轻拉入了怀抱，“为什么会不接我的电话？究竟为什么？”
左林夕微微一愣，眨眼看着他毫无笑意的脸庞，不由因这过于执拗的问话心底起疑，“我说过了啊……那会儿老板正对我有些不满，我不敢再接电话，就给掐了。然后忙碌了一整天，忘了开机，刚刚回来。你，你没事吧？”
“真的？”可沈宁似乎仍然为此无比纠结，两眼直直盯着她，抿紧了唇角不再说话。
“喂……”没接电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以前也曾因为睡得太香，见了他来电还直接关机的，怎么今天他会这么反常？酒精的作用吗？
左林夕有些无奈，抬手揉揉他的脸，轻声问道，“你呢？你不是去了海南吗？昨晚才去，怎么今天就……”
“我们结婚吧。这周五去领证。”
“……”有那么一瞬间，左林夕似乎听到了脑子里有种断弦的声音，可不等她反应过来，沈宁却已放下她起身，径直往门外走去，“我去洗澡，今晚不走了。”
震惊？兴奋？愤慨？激动？紧张？到底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不行，都不是，都不是！
目瞪口呆机械地跟随着他的背影，直待视线被卫生间的木门阻挡，左林夕才捂住心跳剧烈的胸口，缓缓转头看向身后，“他……他，他喝醉了好像？是不是？醉话吧？还是我醉了？”
“你疯了……”秦浩脸色发青，沉默地看了她好久，才转过身，低声问道，“你扔掉的棉拖，是属于他的。是吗？”
“啊！棉拖！糟了，扔掉了嗳！头疼，还没给他准备睡衣……”
抬眼看向那自说自话、一溜烟跑回卧室的身影，秦浩低头自嘲地笑了笑，便松开紧握的拳头慢慢走回了卧室。
他都已经提醒了她那么多次，难道非要真的受伤，她才会认清那人渣的真面目吗？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心痛？那人早已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夜，如果毫无证据，只是在她面前跟他打一架，只会令她更讨厌自己罢了……
？？
“这什么？”
好笑地看着从门缝递进来的一团布，沈宁抖开看看，不由笑出了声，“床单？亏你想得出来……要进来吗？”
“不！”连连摆手，脸红心跳地贴在卫生间门外墙壁上，左林夕垂头看着脚尖，小声说道，“你把自己包严实啊，我给你铺好沙发了。”
“香不香？”湿漉漉的脑袋凑来眼前，沈宁刚进门时那令人费解的情绪似乎被洗澡水冲了个一干二净，勾起唇角揉揉她的脸，继而却似有丝嫌弃地把手掌在裹住身体的床单上抹了抹，笑道，“去洗澡，你的脸亲起来跟抹了猪油似的。”
“讨厌。”
抱着睡衣推开沈宁，左林夕低头走进浴室，无比迅速地冲了个干净吹干长发，却又满心踌躇靠在门上不敢出去。
他刚刚，是不是说过要结婚？而且，就在这周？虽然她心里激动得很，也甜蜜得紧，可仍清醒地知道，他是喝了酒的……会不会只是胡话呢？会不会醒了就忘？会不会又不承认？到底要不要再问问他？况且……
想着，左林夕更为苦恼地蹲身扭起了发尾。
况且，他会不会只是为了想跟她那个，才会突然提到结婚的事？因为最近他好像真的忍得很辛苦，总时不时冒出一句极为暧昧的试探。而自己，虽曾坚持婚后才可以发生那种关系，可刚刚，就在刚刚，看到他居家男主人般发梢淌水的模样时，居然很可耻地想与他相拥着一同入睡，偷看他的睡容，轻嗅他的味道……
不知不觉，心跳再度加快。左林夕极度鄙视地朝镜中人撇撇嘴，低头犹豫好久，才拉开门缓缓走了出去。
沙发上没人？
愣了下，尚不及思考，厨房里却好像有丝动静，本想再偷偷观察下沈宁睡容的左林夕立刻做贼般钻进卧室关上门，继而却被雷劈般僵在原地，张大嘴巴指着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来这里。”
放下手中相册，拍拍右边腾出的空位，沈宁就像看不到她震惊无比的神色，淡淡笑着说道，“只是给你暖暖被窝。”
“不用了……”为什么自己的声音有些哑？是因为心脏蹦的太高，堵住了喉咙吗？先前那可耻的期盼悉数被紧张取代，左林夕贴在门上清了清嗓子，指甲抠住门缝，磨出吱吱的轻响，“我，我，我不想睡太热的被窝。”
“那怎么办？”沈宁似乎有些内疚，连忙低下头抬抬身子，把手伸向挂在肩头的被角，“掀了被子凉凉？可我什么都没穿，会感冒。”
“别！”
涨红了脸扑身上前摁住沈宁的右手，可待看到他满眼促狭的笑意，左林夕不由满腹懊悔，再要挣着离开危险的床榻却又被他一把拖了回来，隔着被子压在身下，手脚并用紧紧缠住。
“夕夕……”
并未像上次那般热烈亲吻肆意爱抚，沈宁只是目不转睛看着她因紧张有些发白的小脸，好久好久，才将十指□她的长发，俯首轻轻吻着她的鼻尖，“结婚吧。我没醉。”
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有他温情脉脉的凝视、和自己蜜糖融化般甜蜜的心境，左林夕圆瞪的眼睛终于懈力眨了眨，情不自禁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露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