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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代嫁高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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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会儿听见星盈唤她的名字,茗晴当然会讶异不已。

「怎麽了?怎麽这副表情?」星盈走上前,拉着她的手,柔声又说:「是不是还在怪姐姐将代嫁一事说溜嘴,害你被休妻?」

听她提起这件事,茗晴顿时忘了惊讶她过分亲昵的行为,心头掠过一抹凄楚,双眸垂下,涩然地道:「不,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被拆穿只是迟早的事,怨不得任何人……」甩甩头,不愿再去想伤心事,她打起精神问:「姐姐,你怎麽还在京城?皇上的寿宴不是已经结束了?」

一丝心虚滑过星盈眼底,她深吸口气,笑着说:「是结束了,可阿玛说要见见你才肯回云南。喏,我们就住在前头的天升客栈。」

「见我?」听见一向对自己不太理睬的阿玛要见她,茗晴更是惊讶,困惑的问:「阿玛怎会突然想见我?」

「这有什麽好奇怪?」星盈虽是对着她说话,一双眼却不时四处游移,而且在这个大冷天,她额上竟反常的沁出汗水。「你是他的女儿,咱们一趟路来到京城,怎能不顺道见见你?对了,阿玛还不知道你被休离一事,所以我和阿玛说要来带你去见他,没想到竟在路上遇见你,正好,你和我一块去见阿玛。」

星盈说着便伸出手要拉茗晴走,却被她给闪过去。

茗晴下意识退了两步,心里极不愿和星盈一块走,於是找了藉口说:「我还有事要办,况且凤妈和小帧还在家里等着我……不然这样好了,等我事情办完,我再自个儿去见阿玛。」

不知为何,茗晴总觉得今日的星盈有些古怪,先别提她那过分热络的行为,就说她此时闪烁不定的眼神,仿佛在等着什麽似的,就让人觉得奇怪,直觉不能跟她走。

见茗晴不听话,星盈当场变了脸,硬是扯住她的手臂,想拖着她走。「少罗唆!跟我走!」

「做什麽?放开……快放开我……」行动不便的茗晴被她这麽一扯,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步履不稳地被拖着走。

此际大雪纷飞,街上路人本来就少,就算有,也没人想在这个大冷天逞英雄,於是茗晴就这麽硬生生被星盈拉往一处隐蔽的小巷。

一到无人的小巷,星盈突地放开她的手,茗晴一得到自由,连揉都不揉自己被抓得肿疼的手臂,转身便要跑。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一转身,身後竟不知何时跑出一个人,那人手一抬,就拿巾帕往她脸上捂去,下一瞬她便失去了意识,软倒在地。

见茗晴昏倒,星盈忍不住开口询问:「她……她怎麽了?」

那人冷冷瞟了她一眼道:「只是昏了。快走,省得让人给发现。」说着,他便扛起倒在地上的茗晴,沿着小路快步离去。

星盈见状,也只能跟着离开,不一会,三人的身影便让大雪给覆去,就连街道上的足迹亦被掩盖,仿佛从没有人来过这里。

「公、公主,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处置?哈哈哈……当然是让她消失!只要她消失,赫扬便会爱我……」

「消失……那是、那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女人冷笑两声,阴森的说:「就是——死!」

吓!

「原来……原来是梦……」

这冷酷的对话,让茗晴蓦地由睡梦中惊醒,额间滑下冷汗,她伸手想要拭去,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动不了。

低头一看,茗晴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人绑住,再抬头望去,她傻了,不是因为眼前屋里的金碧辉煌、奢华装饰,而是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

「你……公主?姐姐?」

这一瞬间,她明白了,方才的对话根本不是在作梦,而是自己确实听见眼前两人的对话,她也总算知道星盈究竟为何反常,原来正是为了将她给绑来……

震惊的脸色渐渐被不安所取代,她沉声问:「你们抓我来要做什麽?」

昭谕见她醒来,娇美的脸孔顿时扭曲,咬着牙说:「抓你来干麽?你刚才没听见吗?我、要、你、死!」

听见昭谕恨得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话,茗晴感到自己的背脊泛起阵阵颤栗,冷汗霎时浸透全身。

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鼓起勇气说:「公主,我记得我曾经说过,就算你贵为公主,也不能动用私刑。」

既然公主答应过,只要她拿着休书离开,代嫁一事便不再追究,那麽公主就没有资格再将她绑来,甚至将她赐死。

昭谕冷哼了声,扬起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轻声说:「没错,就算我是公主,将你杀死一样得被关进宗人府,所以……我不会笨得弄脏我自己的手。星盈!」

昭谕这一喊,一旁的星盈吓了一大跳,脸色惨白,颤抖地应声,「公、公主有何吩咐?」

昭谕回到软榻斜躺下,挑起自己的几缕长发把玩,语气冷然的说:「去将桌上那杯毒酒拿来,灌她喝下!」

「什麽?」一听,星盈双腿差点软下。「公、公主……你这岂不是要我……当杀人犯?」

昭谕挑起眉,「怎麽?你不也很讨厌你这同父异母的妹妹?现在本公主给你这个机会除掉她,你却不敢了?」

「公主……这、这杀人可是要、要杀头的……」星盈吓得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就算她很讨厌茗晴,讨厌这女人身上流着和她一样的血,但她从没想过要杀了她。再说,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她再傻也知道这件事做不得,当然不敢。

「哼!」昭谕半坐起身重拍了下桌子,眯起眼斥道:「本公主的命令,你敢不听?」

星盈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颤巍巍的说:「公主……这、这事我真的办不到……」

她的不顺从,让昭谕怒不可遏,寒着声说:「办不到?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就是灌她喝下毒酒,二则是你自己喝下。你要选哪一样?」

「公、公主?」星盈吓白了脸,紧张的又说:「公主,你这不是摆明了要我的命?」杀人是死,不杀也是死,不论她选择哪一项都会要了她的命,她要如何选?

这话让昭谕艳丽的双眸闪过一抹狠绝,她故意放软声调说:「你放心,只要那跛子一死,我会派人处理掉她的屍体,并护送你回云南。除此之外,还会给你一箱黄金。後续的事交给我处理就行了,绝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你别担心。」

「真、真的?」听她这麽说,星盈这才止住颤抖。

「当然……」是假的。昭谕在心中冷笑补充。

她昭谕公主会这麽笨吗?要是让人知道那跛子死在她的公主殿,第一个找她算帐的就会是赫扬,这麽一查,她绝对脱不了关系。

所以她要找个替死鬼,而那替死鬼,正是眼前的星盈。

她方才说的全是真的——不过只有前半段,只要那跛子一死,她会连夜派人将屍体及星盈送出公主殿载往深山,到时,她只要假装自己看见星盈的诡计,去通知赫扬便成了。

这麽一来,她便能同时除去两个眼中钉。

没错,只要和赫扬扯上关系的女人,一律被昭谕视为眼中钉,而差点成了赫扬妻子的星盈,自然也是她要除去的物件。

但星盈哪里知道她的计谋,听见能得到一箱黄金,双眼都亮了,端起那杯毒酒便往茗晴走去。

茗晴见状,慌忙说:「姐姐,你不要让她骗了,我死了,她也绝不会放过你的。」她可不像星盈这麽好骗,一听便知道昭谕刚才的一番话全是假的。

「少罗唆!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得到一箱黄金。快张嘴,把酒喝下去!」被贪念给蒙蔽理智的星盈压根听不进茗晴的话,抓着她的下颚便强要灌下毒酒。

「不!」茗晴死命的扭动身躯,避开她手上的毒酒低喊,「公主,我都已被赫扬给休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他身旁,你何必赶尽杀绝?」

她不懂,不懂公主为何一定要除去她,她们并没有深仇大恨不是吗?

「休了?」这两个字像是触到昭谕心中的痛处,令那张娇美的脸蛋顿时变得狰狞,她一个箭步来到茗晴面前,反手就是一巴掌,将茗晴的脸给打偏,恨声说:「没错,他是休了你,可他休了你竟是为了保全你!可恶的赫扬,胆敢骗我?既然如此,我就让他再也见不到你,让你彻底消失!」

愈说,昭谕便愈抑不住满腔的怒气,伸手又是一巴掌,将茗晴白皙的脸颊打得红肿不堪。

「赫扬……我是这麽的喜欢他、这麽的爱他,可他却不要我,反而要你这个跛子,甚至为你演了这麽一出休妻记,不仅骗了我,还让皇阿玛答应赐婚……不可原谅!我绝对不会原谅他!我要他後悔一辈子!」

茗晴被她打得头昏眼花,却没漏听她的一字一句,硬撑着昏沉的脑袋,吃力地问:「你……你这是什麽意思?」

为了保全她?演出休妻记?骗?还有赐婚……

难不成,赫扬并不是真心要休了她?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昭谕低头看着她,蓦地大笑出声,大发慈悲般的说:「反正你就要死了,那麽我就让你死得乾脆点,将事情真相告诉你……」

听着昭谕将赫扬在御书房里说的话全数道出,茗晴由起先的错愕、不信到震惊,最後红了眼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落着泪任感动在心房里澎湃、流窜,抚平她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伤痕。

原来……原来他都知道……原来……他并不是真的不要她……

这讯息来得太突然,也不是时候,但能在将死之际知道真相,她已经很满足。

至少,她不必带着遗憾死去……



尾声

「现在你知道,你为什麽非死不可了?」

听着昭谕像是勾魂使者的语调,茗晴没了方才的恐惧,反而扬起清澈的双眸看着她,轻声说:「就算我死,赫扬也不会选择你。」

「闭嘴!」昭谕掐紧茗晴的下巴,被怒火冲昏头的她一时忘了自己的诡计,抢过星盈手上那杯毒酒,恨极的说:「轮不到你教训本公主!你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喝下这杯酒!去死——」她强硬的用酒杯抵着茗晴的唇,逼茗晴喝下毒酒。

茗晴虽将双唇抿得死紧,仍不敌昭谕的蛮力,几滴冰凉的液体就这麽滑入喉中,让她难受得咳出声。「咳、咳咳咳……」

趁她张着嘴,昭谕一鼓作气,想要将毒酒给灌下。「给我喝下……」

「住手!」就在她要下手的刹那,一声爆吼伴着淩厉掌风而来,将酒杯连同昭谕给大力扫开。

那像要掐碎下颚的力道一松,茗晴马上剧烈咳起来,无奈毒酒早已滑入喉中,呛辣的感觉顿时让她头昏目眩、意识涣散,仿佛突然被抽光了全身气力,整个人往後瘫倒。

见到这一幕,赫扬一颗心简直快跳出胸口,在她软倒前及时将她揽进怀中,双眼泛红地说:「茗晴?你不能有事……该死!你要是敢死,我就将这里的人全都杀光!听见没?给我睁开眼!」

这话让原本要闭上眼的茗晴勉强睁开双眸,沙哑的说:「我……我没事,你、你千万别做傻事……」

他颤着手,拭去滑出她嘴角的毒酒,嗓音低沉得就像哽咽,嘶哑的低吼,「你保证会没事,我要你保证!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记得吗?现在我不只要一辈子,还要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要你永远都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能去,听见没有?」

身子逐渐发冷,茗晴强撑起仅剩不多的意识,伸手想抚摸他的脸,很轻很轻的说:「能……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是……我恐怕无法实现对你的承诺……」

言语一落,两行泪水滑下她缓缓合上的双眸,而她的手也在将抚上他冰凉脸颊的一刻落了下来,身子一软,陷入无止境的黑暗。

「茗晴……茗晴?」她一闭眼,赫扬一颗心也像在瞬间停止,整个人都傻了,抱着她一动也不动,一双眼紧盯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不敢伸手试探她是否还有呼吸。

昭谕狼狈的爬起身,见他们相拥在一块,顿时被嫉妒蒙蔽了理智,她愤然的拿起梳粧台上的发钗,朝背对着她的赫扬走去,恨声说;「既然你这麽爱她,好,我就让你们一块下地狱……」

她来到赫扬背後,高扬起手,发钗便要往动都不动的赫扬刺下!

「昭儿!还不住手!」

就在她要下毒手之际,那威严震怒的沉嗓让她停了动作,蓦地回身。

当她看见站在她身後的人时,脸色一白,手上的发钗一松,掉落在地,颤着声低喊,「皇、皇阿玛……」

「赫……扬……公、公……主她……」

「别和我提那个女人!还有,不准再说话!」一听茗晴提起昭谕那歹毒的女人,赫扬便怒火中烧,若不是他早有防范,知道昭谕绝不会善罢甘休,派人暗中跟着茗晴,也不会这麽快便知道她被掳。

只是他没想到,昭谕竟大胆到把人掳进皇宫,而皇宫可不是说闯就闯的地方,就因为还得通报皇上,他才差点来不及救下茗晴这条小命,差那麽一点就……

就算事情已过了半个月,每当他一想到那杯毒酒要是再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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