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君我的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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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婷鄙夷的瞟了他一眼,往镜子里一看,她惊呆了,镜子里的她脸颊上、额头上、下巴上全是吻痕,她发疯似的使劲扯着自己的毛衣领子,脖子上、前胸上也都是青紫的伤痕、、、
她气得浑身哆嗦,咬牙盯着杨云霄的脸、、、
杨云霄吓得连忙摆手,尴尬的说;“这个、、那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这个禽兽,”这下想瞒也瞒不住了,孟婷捂着脸蹲在地上绝望的哭了起来。她真的没有力气再撑下去了。
“你在发烧,先上炕上躺着,我上村里打个电话给你请假,你这伤差不多四、五天也就好了。”不知道怎的,孟婷病了,杨云霄心里倒觉得很高兴,或许他认为这是他和孟婷增加感情的机会?
只能这样了,孟婷啜泣着站了起来,突然,她感觉脑子一片空白,腿一软,就倒了下去,杨云霄心里一惊,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尚有知觉的孟婷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执拗地抱到了炕上,他关切的看着孟婷,伸出手来想摸摸孟婷的额头,却发现孟婷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那只伸向她额头的手,那目光中有厌恶、有憎恨、有鄙夷,如同一把把冰刀刺在他的手上,冰得刺骨,尖的吓人,他心里一哆嗦,把手缩了回来。
孟婷精神不济,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杨云霄轻轻打开门,看看街上没人,闪了出来,又把门锁上,来到村委会,给矿上打电话,给孟婷请了个病假,然后到村医疗所买了些感冒药,就赶快回来了。
孟婷还在昏睡,并不时说梦话,杨云霄把炕烧了一烧,又倒了点开水,喂孟婷把药服下,把被子给她掖好,自己坐在炕沿,握着孟婷的手,静静的在那儿看着;‘连睡觉都这么好看,睡美人,睡美人就是这么来的吧,只可惜眉头一直是紧皱着的,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吧、、、、’。
孟婷好累好累,四周全是白茫茫的水,怎么游也游不到头,她再也没有力气了,她慢慢往下沉,往下沉、、、‘我不能死’,她想,她使劲一蹬腿,浮了上来,贪婪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却发现一个惊天巨浪打了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猛然一惊,呼的爬了起来,惊恐的指着前面大喊;“发大水了,发大水了,快跑、、、”杨云霄赶快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没事,你在做梦呢,睡吧,我在这儿呢。”孟婷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妈妈抱了好多棉被过来,扔在孟婷的床上,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被子又闷又热,孟婷烦躁的挥着手,闭着眼睛喊道;“把被拿开,热死了。”说完双手乱抓。杨云霄摸了摸孟婷的头,滚烫滚烫地,他看电视上都是把湿毛巾放在病人头上,就也跟着学,还用另一块毛巾沾了水不断的给孟婷擦身体。
凉风习习,是在河边,轻轻的河水漫过脚背,好舒服,孟婷笑了。她低头搓洗着衣服,这时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孟婷礼貌地冲着他笑了笑,年轻人在孟婷的身边蹲下来洗手,突然,他的手摸向孟婷的大腿,孟婷一惊,端起衣服就想走,却被那人用毛巾堵住了嘴,孟婷拼命的挣扎,拼命叫喊,那歹徒把孟婷的头死死地摁进沙子里,孟婷感到脸火辣辣的疼,渐渐的呼吸困难、、、
‘不,这不是真的’孟婷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这是做梦,是以前的事,那次我被人救了,别害怕,醒过来,醒过来,’孟婷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但这时压在她身上歹徒的脸却已经变了,还是带着眼镜,却变成了小眼睛,贪婪的看着自己,孟婷心里一惊,‘是杨云霄?’孟婷绝望了,这一次是真的,那疯狂的吻,那锥心的痛,都是那么真实,那么近、、、
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毁我清白?”她啜泣着,喃喃梦呓。
她在梦中还在一直在哭着追问着杨云霄为什么要这样害她,杨云霄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精神谴责,转身走出了屋子。
关上屋门,杨云霄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昨晚干的真不是人干的事。”他把头靠在墙上,任凭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
月亮真的被他打下来了,这轮月亮会是他的吗?
正文 第四章 落月3
农村人总有很多土办法,从孟婷小的时候,孟妈妈就爱四处弄一些猫的胎衣、狗的胎衣,猪的胎衣和人的胎衣,悄悄做进饭里给孟婷吃,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从孟婷懂事时起,她就没得过病。
但这次这一病却病的很重,她整日昏睡,而且常常在梦中哭醒,清醒时也就是五、六分钟,杨云霄要赶快抓紧这五、六分钟的时间给她喂水喂药。可能因为精神压力过重,孟婷吃不下东西,吃完了就吐,吐完了就再昏睡过去,可把给杨云霄急坏了。
杨云霄不敢送她上医院,给她擦身体换衣服的时候他看见过,孟婷满身是伤,杨云霄无法跟大夫解释。
两、三天以后,情况略有所好转,清醒的时候能吃上一两片水果,有时还能坐上五、六分钟,脸上的吻痕也有些淡了。
孟婷努力逼迫自己吃东西,增强体质,好早日离开这个毁了她一生的地方,但却吃的极少。每天太阳出来时,杨云霄都会抱她出来晒太阳,不过,效果也不是很好,最多五、六分钟她就感觉自己快要昏死过去了。
就这样,转眼五天快过去了。‘明天一定要回去,’孟婷想,休假最多四天,自己已经休了五天,孟婷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她不愿让人说。
照照镜子,有些吻痕还是能看出来,就让杨云霄上镇上买了一盒紫罗兰香粉,她记得姐姐没结婚时就用这个,擦上粉,或许能把脸上的伤盖上。
这些天一直没吃饭,体质很差,咬牙撑着,最多也只能坐十来分钟,更别说走路,一定要吃饭。杨云霄不会做饭,一直都是买椰子汁、芒果汁,猪头肉、烤鸭什么的,孟婷都不喜欢吃,她让杨云霄煮了一碗清水面条,里面只加上盐和葱花,自己勉强吃了半碗,就又睡着了。
半夜醒来,发现杨云霄没有睡觉,就呆呆的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她厌恶的把脸转向一边,杨云霄见她醒了,赶快把她扶了起来,从旁边捧出一个盘子,里面竟放着几片去了籽的西瓜,这大冷天的,真不知他是从哪弄的。孟婷吃了不到一片,就又坐不住了,杨云霄见她面生倦意,就赶快又扶她躺下,却并不走开,犹豫半响,终于开口问;“孟婷,你明天真的要回去?”
孟婷没有回答,只是厌恶的把脸扭向一边。
“你真的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孟婷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很冷,冷的杨云霄直打哆嗦,“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不自重,不自爱,举止轻浮,随便跟男人回家,这是老天对我这样的女孩子最好的惩罚。”
说到‘女孩子,’孟婷心里一酸,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女孩子,自己再也不是女孩子,一个错误的决定,毁了自己的一生。就这么简单,自己一直很小心。老天真的不让我犯一点错,竟然这样惩罚我。她轻轻地啜泣起来、、、、
经过了这几天,杨云霄从孟婷看他的眼神里已经知道孟婷不可能再原谅自己,孟婷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和鄙夷,他曾想过孟婷会杀了他,会去告发他,但没有想到孟婷会这样说,这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受。
又沉默了一会,他鼓足了勇气说;“那咱俩的事、、、、?”
“咱俩什么事也没有,我说过,不怪你,是我活该,我下贱,是老天惩罚我,以后我也不认识你,你也不要来找我。”孟婷的语气似乎很平淡,但却充满了悲怆。
杨云霄很绝望,他觉得不是孟婷在堕入地狱,而是孟婷在对自己施以一种比杀了他更难过千百倍的刑罚,“可我已经把你给、、、”
“你闭嘴,”还没等他说完,孟婷就情绪失控的大声哭喊起来;“不许你说那个肮脏的字眼,我求你,不要说,不要说,不要再说了、、、”孟婷嚎啕大哭,“我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看着心爱的人被自己害成这样,自己却不敢上前去安慰,杨云霄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哆嗦,他握紧拳头,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转身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孟婷还在屋里哭,哭的让人听了伤心欲绝。
杨云霄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星空,今晚的天上没有月亮,对了,他想起来了,月亮已经被他打下来了,关在屋里,可这月亮却已永远不再属于自己。他多么希望孟婷的病永远不会好,而自己就可以永远照顾她,五天时间太短了,转眼就过去了,他真想象那天晚上说的一样,找个小屋子把她给关起来,不许别人瞧,只能自己看。可这不是演电视剧,上哪弄那样的小屋子?以孟婷的性格,她非死在自己面前不可。
哎、、、、,明天真的就要走了,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完了,杨云霄真的觉得自己前面一片黑暗。
第二天早上,早早吃了点东西,孟婷倔强的自己爬了起来,穿上外套,把脸擦了点粉,还好,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杨云霄想扶她,却被她推开了,杨云霄默不做声的把车推出了门,在门外等她,等了许久还不见她出来,回去看时,却发现她已晕倒在院子里。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第三天早上,孟婷没有拒绝杨云霄,让他把自己抱在了车上,然后趴在他身上,这样可以节省些体力,杨云霄一直把她送到了宿舍门口,下了车,把孟婷扶在台阶上坐下,怯懦的说;“我想照顾你。”
“不用,”孟婷冷冷地说,“我朋友会来照顾我,”顿了顿又说;“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然后没理杨云霄,爬了起来,转身回了宿舍。
大家都还没上班,都知道孟婷病了,但没想到病得这么重,化验室的化验单十点半才出来,孟婷托王晓玲转告车间主任说自己十点半会准时去办公室做报表,就又睡了,大家给她准备了一壶热水,又在她床头放了一些水果,就悄悄的关上门走了。
孟婷知道,从宿舍到办公室有一里多路,等自己走到了就已经站不住了,所以她早早就去了。
杨啸天早就听王晓玲说了,知道这个女孩子好强,也就不坚持,把自己原先的床收拾出来,给孟婷。平时孟婷在里面休息,化验单出来了她就出来报表,中午孟婷不回宿舍,由邵金伟和宋少勋他们轮流照顾。这一照顾就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孟婷已经能勉强照顾自己了。
近来承蒙朋友们的照顾,孟婷很过意不去,宋少勋以前曾跟她要过画,不过因为业务考核和跳舞给耽搁了,现在身体好了,她就想画一幅画送给他作为答谢。
晚饭后,她又来到了办公室,工友们见她来了都很奇怪,毕竟身体刚好,不过以前她经常加班或帮同事画画,也早就习惯了,送了些水果点心之类的,就走了。毕竟是下班时间,和她呆在一起就有追求她的嫌疑,杨云霄早就说过,她是他的女人。虽然最近没见杨云霄来,但两个人分分合合的好几次,大家也就当做是闹别扭了,没人敢在晚上陪着她。
这倒也好,孟婷本来就很伤心,这样能让她自己静处一会。
打开画纸,却不知道要画什么,水平有限,山水自己画不好,但花鸟虫鱼确是手到擒来,画什么花呢?自己最喜欢水仙,喜欢她的清新淡雅,喜欢她的不媚不俗,喜欢她生命力的顽强。
“哎”孟婷长叹了一声,拿起画笔,随意的勾勒起来。文人墨客都喜欢莲花,说她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自己却不喜欢,污泥最为肥沃,哪像水仙,只需一杯清水,便能郁郁葱葱。
手下画着,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的就画完了。
待她扔下画笔,定睛一看,便凄然泪下,不知怎么的,自己竟然画了一幅《残荷图》。
残败的荷叶千疮百孔,黄绿色的莲蓬上还带着两片退去青春却仍不愿离去的惨白色的花瓣、、、、
“残荷、残荷,”孟婷喃喃自语,自己才二十一岁,花样年华,而今却如同这残败的荷花一般,到头来什么也不剩,只剩下一颗心。
这《残荷图》是无论如何不能送人的,孟婷呆坐了一会,把它卷了起来,放在抽屉里,然后就出来了。
前些日子孟婷一直有人照顾,杨云霄没有办法近前,今天看见孟婷自己来办公室,就一直在悄悄地注视着她,他看见孟婷画完画后一直在哭,待孟婷离开,他就悄悄潜入了办公室,打开刚才那幅画,他的心被猛地刺痛了:残败的荷花上滴满了眼泪,使原本了无生趣的荷花更加模糊,更加凄惨、、、
走到池塘边时,孟婷听见后面有人追来,她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杨云霄这些日子一直在暗暗的跟着她,她都知道。
杨云霄追上前来,挡住她的去路,气喘吁吁的说;“孟婷,咱俩得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