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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庶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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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旋心弦又是一动,明知不妥,仍是弯腰去抱她。

这时他才终於听见帐外早就掀起的争执——

「等一下!你不可以进去!」

是阿贝的声音。凤旋立刻拿起搁在一旁的毛毯将黎冰全身包得密不透风,但他还来不及替自己找件衣服蔽体,在帐外被拖延了半天的蓝非已冷着一张脸大步入内来。

「咳、咳……」凤旋只能尴尬地乾咳两声,看着好友。

蓝非当机立断,一个肘击,将想跟着他入内的副将打得飞了出去。

「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他沉声喝道,然後拧起眉,对这一室明显干过什麽好事的气味一脸嫌恶,尤其对某人还大剌剌亮出刚休战的兵器,几乎要忍不住翻白眼,心里想着:老子不会比你差,你这是在显摆什麽?

他满心不快地将眼光往旁边瞟,却一眼便认出那个被凤旋用毯子把颈部以下包得密不透风的女人。

「……你当心了。」蹚进帝王家务事这淌浑水里,真不知该说他带种还是脑残。「我在外头等你,你最好别拖拉。」

凤旋要阿贝准备热水送进营帐里,并且叮嘱不许任何人进入营帐打扰。

这下好了,蓝非进到凤旋帐内,先是打了人,又说了那句话,早有人嗅到不寻常的味道,还在猜是不是他们蓝参将打翻了醋桶,所以说男人也是挺八卦的啊!阿贝提着热水,一路上总觉得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些什麽。

凤旋跟着蓝非来到紮营地外的山坡上,蓝非头也没回地道:「我听说你收留一个教书先生,原来是藏了女人来着?」

「她的身分不能曝光。」凤旋提醒。

「你想吃完赖帐不成?,」蓝非凉凉地取笑,凤旋脸一黑,他不理会地继续道:「不管怎样,明天就要进入永济国,永济王储向大辰请求援兵一事不能公开,我们这是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你最好趁早把她弄回去。」

「她说过一到国境就会离开。」

「我都不知道你和大公主什麽时候成了一对?」既然如此,为什麽不明确拒绝皇上赐婚慕容霜华一事?蓝非拧起眉,脸色不太好看。

「不是……」凤旋也觉得方才那一切失序,黎冰不可能是无辜的,但他不愿蓝非对黎冰有任何不好的臆测,便将黎冰她奶娘的事说了。

蓝非没说什麽,先讲正事,关於进入永济国之後,他的计画做了些修正,最後在临走前,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别怪我没警告你——大辰皇室皇子与皇女的奶娘,都必须是本国人士。」他只说到这里,便不再开口。

凤旋看着蓝非与他的副将策马离去的背影良久。

其实他怀疑过黎冰说谎,真正的问题也许是:他究竟为何会答应她留下?

那夜,凤旋把阿贝调到隔壁营帐去,罚她顾马匹——他没说为什麽罚,但阿贝和黎冰也没胆主动开口问。虽然只能睡在乾草堆上,但阿贝反正也不挑,她知道明天差不多就能完成任务回天京,而且跟马睡在一起其实挺安全的,任何风吹草动,马大哥都会先有警觉,所以没一会儿她抱着赌骰子赢到的钱又睡到打呼了。

黎冰紧张地看着凤旋,担心他察觉她们在水里下药的事,双手忍不住又扭绞在一块儿。

凤旋拉下营帐的门,折回帐内,看了她一会儿才道:「睡吧,明天我会派一队人马送你们回天京。」

黎冰感觉他似乎看穿些什麽,不敢再提奶娘的事,却坐立难安。直到凤旋在她身旁坐下,大手又抚上她的脸庞,拇指在她唇边轻轻抚过。黎冰抬眼看向凤旋,他眼里多了平日不轻易外露的深沉,似乎正在打算些什麽。

「旋哥哥,我……」如果她坦白了,他会原谅她吗?

「等我回天京,我会向圣上提亲,请求他将你许配给我。」

所以,她成功了?

「但是……父皇希望你娶霜华。」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并不想成为大辰的辅政亲王。」这也许是他决定将计就计的原因之一。

「那……」她可以放心了是吗?他不会娶慕容霜华!黎冰没察觉这个结果原来比对太平宫的报复更加让她介意。

但黎冰还是担心他追究下药的事,还有她说谎的事,她有些不安地低下头,终究没胆在他面前坦白那些心机。

她害怕他的厌恶。哪怕一开始她是为了让太平宫难看而接近凤旋,如今她却无法不在乎凤旋的感受。

凤旋看着她的模样,此刻几乎不想再掩饰任何慾望。

也许他一开始就想要她。他抬起黎冰的下巴,俯身吻上她的唇。

这一回,不需要任何催情的迷药瓦解心防,他是清醒着,知道自己想要她。黎冰其实腿心处还有点酸麻,但她不愿拒绝。

「回天京去,等我。」他在她耳边诱哄般地道。

黎冰窝在凤旋怀里,顺服地点点头。她抱紧凤旋,任由他的手探进她衣衫内,掏出没有任何束缚的雪乳揉捏狎弄,由着他以鼻尖和嘴唇在她颈间和颊上搔痒,甚至有些粗鲁地拉扯两人的腰带与衣裤。

夜很静,他们将对方的呻吟吸吮进嘴里,两颗心的脉动藉由身体紧密的结合与律动,激切的节奏渐渐重叠在一起。

鹰军协助永济王储平定叛乱,也带回新任永济王的效忠宣誓书,凯旋而归後,熙皇龙心大悦,开口便问凤旋和蓝非要什麽赏赐——他原本以为凤旋会按照他的剧本,开口请求赐婚嫡公主,却不料凤旋虽然开了口,想娶的竟是大公主!当下令熙皇脸色一变,几乎想拍案大骂凤旋不给他面子。

偏偏在这时,大内老总管钱公公来到熙皇身旁,悄悄在他耳边说道:一个月前有人看见大公主出现在鹰军的营里,凤旋为了公主的安全,和她同睡一个营帐数天……

先不论黎冰为何出现在前线,熙皇第一个反应是——「谁看到了?」

钱公公笑得一脸尴尬。「全鹰军前锋,几百只眼睛都看到了。」

熙皇当下脸色变得更难看,文武百官虽然听不到圣上与老总管两人神神秘秘地咬耳朵说些什麽,却都很有默契地不插口皇帝的家务事。

过去,礼部老尚书就爱对皇帝的家务事插话。大辰皇室历来国事与家事分得清清楚楚,就只有礼部够资格说上两句,尽管年轻的熙皇很难缠,礼部老尚书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斗法十几年,熙皇仍是熙皇,老尚书仍是老尚书。

直到触公主开始参与管理国事,她什麽大小事都要问老尚书,从她养的狗该叫什麽名字,她栽的花盆该摆哪个位置,她用膳该摆几盘菜,她先吃饭还是先喝汤……什麽鸡毛蒜皮的事都要问个彻底,即使三更半夜也要把人从床上叫来,笑咪咪地、轻声细语却连绵不绝、死缠烂打、追根究柢地问,问到老尚书一听到炎帝城召见就吓得口吐白沫,神智错乱,最後早早告老还乡。

後来新尚书上任,嫡公主笑咪咪地一句:「敢问尚书大人,是礼部侍奉皇室,抑或皇室听命於礼部?」

年轻的尚书早就听说前任尚书是怎麽被未来的女皇「器重」到神智崩溃,当下双膝一跪,伏地道:「礼部自是以皇室为尊,为皇室效犬马之劳而谨守本分,绝不僭越君臣之礼。」

倒不是真的在慕容霜华管事後,满朝文武才不敢再置喙皇帝的家务事,只不过慕容玄与慕容霜华这对父女,特别懂得怎麽联手折腾人罢了。

言归正传,对於凤旋的请求,最後实在不得已,熙皇只得允婚。

跪在阶下的凤旋很快地和钱公公交换一个眼神,表示感谢之意。

皇后原来对女儿的婚事并没有太在意,毕竟她的霜华无论与谁成亲,都是大辰未来的女皇,不需要依靠丈夫来荣耀她;皇后甚至觉得高阳王子是配不上她女儿的,但再怎麽配不上,也轮不到那女人的女儿来抢!偏偏圣旨已下,她又能如何?转念一想,那女人的女儿嫁了个没有王位、没有封地,只能寄人篱下,将来还得看她女儿脸色的王子,其实也不坏,甚至还挺痛快的。

至於慕容霜华,却没表示什麽。她心里大概知道慕容黎冰打什麽算盘,但其实凤旋早就私下和她提过,他并无担任大辰辅政亲王的野心,熙皇期望的婚事能拖延则拖延,将来公主若有意中人,再主动要求与他解除婚约,他会诚心祝福。当时她虽然觉得这家伙圆滑得过分,但仍是感谢凤旋为她想到这一点,让她保全了面子——堂堂大辰公主,怎能被一个小国王子拒婚?眼前反倒是慕容黎冰的举动让她好气又好笑。

她的皇姊难道还不明白?能抢到手的,通常都不是好东西。真正好的,是会无条件守在她身边啊!

「大公主仍在服母丧,婚事恐怕不宜铺张。」皇后温言软语地对熙皇道,仍是不想让那女人的女儿太好过。

於是,帝国大公主的婚事,最後竟然比民间闺女出嫁都要低调。不过熙皇到底还有点良心,在天京南市给小俩口置办了一座公主府。

如此低调的婚事,意外的没让黎冰感到多少不满或愤慨,出嫁前几日以及当天,她只觉得整个人和整颗心都轻飘飘的。她相信这是因为她得到了第一步胜利,皇后的那点小伎俩,她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然而,当她把那年的风车和面具细心地收进嫁奁中时,却是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与期待,那其中可没有一点是因为对敌人报复的痛快,她甚至已经编织起未来的美梦。

那个困锁在冷宫高塔上的小女孩呵,终於要嫁给她的梦中人了……

坐在红眠床上等待洞房花烛夜时,她紧张得不知所措,也不知该怨那喜宴持续得太久了点,或是害怕它太早结束,让她面对夫婿时仍有点忐忑?

内心一切纷乱,都在凤旋掀开红纱,握住她的手,微笑地与她对视时,烟消云散。她全然忘了那些用来武装自己的「盔甲」,忘了复仇。长乐宫的幽灵今夜无法影响她。

她双颊酡红、笑容腼腆的模样,又让凤旋想起小雪,尽管他从不曾看过小雪面具底下的样子。但他决定不再让自己想小雪,他娶的是慕容黎冰,让他心魂荡漾、甘愿化为绕指柔的微笑,是属於慕容黎冰。

凤旋替她取下凤冠,慎重地道:「既然我俩成亲了,那麽有些事,夫人是不是该对我坦白呢?」面对这样怯生生的黎冰,他连说话都舍不得太大声,更不想板起脸孔来啊!

黎冰的心跳漏了一拍,一时间会意不了他说的是哪件事……他知道她是小雪吗?

「夫人到前线去,真是为了奶娘的遗愿?」

黎冰终於听懂了,却不知该失望或紧张。她看了一眼凤旋,见他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不像要秋後算帐,於是她垂下头想了想,终究忍不住耍了点心机,欲语还休地道:「我……我是去找你……」这是实话,但却是别有用心的实话,反正她也的确羞得想找地洞钻。

「为什麽?」能有为什麽?他似乎明知故问,而且乐在其中。

「……」黎冰扯着嫁衣上的流苏,涨红了脸,为他的「故意」赌气不说话。

「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对。」凤旋慢条斯理地道。

黎冰抬起头,脸色红得像三月樱桃,呐呐地道:「你……就是去找你嘛!」

「无缘无故的,怎麽想找我?」

她是不是在他眼里看见笑意?黎冰往旁边一挪,好像要离他远一些,娇嗔道:「就是去找你,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可惜,她的嗓音软了点,还有点被欺负的样子,似有若无地带着哭音,教凤旋听着心都软了融了化了。

他朝赌气的娇妻坐近了些,将她搂在怀里。「是不是我想的那样?」他的下巴搁在她头顶,她又垂下头,似乎真想找个地洞当小可怜。「让我受宠若惊又欣喜的答案,你肯告诉我吗?我想听……」

黎冰终於肯看他,脸颊红得好可口,长睫沾了水气,楚楚可怜。「你怎麽这样……」

「厚脸皮吗?」他以鼻尖在她颊畔搔痒,逗得她想笑。

「厚得让人生气。」她佯怒道。

「夫人喜欢吗?」

「才……」她想说不,却瞪着他,怨他又明知故问。她若是不喜欢,怎麽会冒这麽大的危险去找他?这男人实在太坏、太可恶了!

他这个既得利益者,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凤旋心想,不过他是真的想听她亲口说,为何独独挑中他?怕她别扭得哭了,最後只好作罢,爱怜地低头吻她,谁知等了他一夜的黎冰,那煞风景的肚子又咕噜噜叫了起来。

此情此景,怎麽如此熟悉?他忍不住失笑,揉着因为觉得丢脸而又低下头的黎冰後颈。「吃点东西吧。」他扶她到桌边,主动替她盛了些生津养胃的菜肴,没把碗筷递给她,而是一口一口地亲手喂她。

黎冰本想告诉他,她可以自己吃。

不过,这也许是高阳的婚礼传统?她默默想着,只好默默红着脸被他细心又耐心地喂着。虽然很多年後她才知道,高阳根本没有这项传统,全是她的夫君一时兴起呐。

那年冬天,也不知是幸或不幸,军中有人早对凤旋这个占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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