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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转生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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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着。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将纸条递还他,“那你快走罢,莫让属下等得慌了。路上小心。”我上前,抬手整了整他的衣领。
“夙儿,等我回来。”他笑的云淡风轻,拉近我,在我额间落下一个冰凉而温柔的吻。
“好。”我忍不住多抱紧了他。
再看窗外,天色未明,鸟鸣四起。
他走后我便坐在窗前等着。
辰时到,妖的警惕性使我听到屋外有细微的脚步声频频响起。
骤然,数十支暗箭穿入,撞击到我的结界,纷纷落下。
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一定要得到,总有些东西是你疲尽一生都得不到的,这就是人生。
而阮荻,为何你就是不懂,难道我消失了苏奕安便会爱上你么?
我不想杀生。
我走出去,双眼是嗜血的红,万千青丝成白,身上已然皆是牡丹花斑,这才是我的真身。
真身一现,也许他们会因恐惧而退下。
不意外看到那些个蒙面的杀手一个个退后了几步。
“上啊!不就是个浑身媚态的女子装神弄鬼,皇兄养了你们那么多年,便是要你们这般护主的么?”阮荻被她的婢女搀扶着从隐处走出来指着我,满目尽是疯狂。
我虽觉人该狂妄大胆,但也警告自己该对一些事物存在畏惧,以免自己误入歧途,而不至于沦陷于复仇的狂澜中,被荣华富贵迷住了双眼,看不得富贵后的险恶。
我看了阮荻一眼,抬手一挥,那些黑衣人便一个个倒下。
睡吧,醒来后你们便什么都忘记了。
一步越到未来得及跑的阮荻眼前,她的婢女吓得两眼翻白,便晕了过去。
她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随即狠狠踹了她的婢女腰间一脚,“无用的奴才!”
我蓦地怒起,抬手拎起她的脖子,“看来你兄长未将你教好,一切知书达理皆是伪装!”
她的脸一下子因为岔气而涨红,腾在半空中,冷冷地艰难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要杀便杀,别磨磨蹭蹭!”
“阮荻时有任性,你当迁让些。”苏奕安的话蓦地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我抬头看了看灰蓝的天,蹙了蹙眉,只好松手,看她从我手中摔下。
“今日你不杀我,来日你必定后悔。”阮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根,匆匆离开。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诺言罢了,且任何人皆无生杀他人之权。
我看着她的背影,橘色的上等缎料,裙角扫起了一片浊尘,金步摇,惊鹄髻。其实衡量一个人的美丑并不是由皮相,而是看心。
我跟着阮荻过去,看到她往幽赫阁走去了。
那方,苏涵隐在数个婢女的拥护下刚从玉石桥走下。
看来三日的斋戒结束了。而我躲在某棵树后,颇觉自己鬼鬼祟祟。
她们一见面便寒暄了好一会儿。
“姨娘,可见着您了。”阮荻一上去,苏涵隐身边的婢女皆垂首缓缓退下。
见状我跃进幽赫阁,等待她们进门。飞檐灰瓦的屋外,桃花灼灼。
在蔺府住的一段时间,令我之后无论在哪见到桃花都会想起他,那个极尽伪装,却毫不掩饰爱意的人。
妖的听觉好,我躺在树杈间,在屋外听屋内的怨怼。
幽赫阁高数十尺,依水而建,二楼是苏涵隐起居的地方。
里面也许铺着华贵的缎面地毯,金制的香炉燃着紫真檀亦或其他,室内或有雅琴一把聊以自慰,但都是无需探讨的东西。
春日转眼便要到了尽头,不知夏至当如何。
“姨母,那牡丹真是倾国的姿色,皇兄必定很喜欢的。”阮荻端起手边的西湖龙井,浅啜一口。
闻言我笑了,她难不成试图将我献给她的好哥哥?
“那孩子平易近人,谁见了都喜欢。”苏涵隐亦笑得高深莫测,起身走到窗前,提起把柄上缠了红线的剪刀,将窗前的雏菊修剪去糙。
“为何?”阮荻起身,已然急急走到苏涵隐跟前,眼里满是痛色。
“荻儿,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强求。”苏涵隐放下剪刀,蓦地挥掉手边装在琉璃皿里的花,泥土溅上了两人绣花鞋,落地的花模样狼狈。
盯着脸色苍白呆住的阮荻,苏涵隐莞尔一笑,一字一顿道,“就像这盆花,我要她死,她便无还生的机会,这就是天意。”
阮荻闻言,退后几步,骤然是泪流满面,梨花带雨的模样,“你胡说,你不就是因为母后抢了父皇,所以你不想我和尘哥哥在一起对不对?是不是”她发了狂般咆哮着,苏涵隐闻言面色骤然铁青。
我终觉无趣,纵身一跃,往屋外腾空飞去。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荻儿,你又何必去说呢?”苏涵隐声音透着掩不住的疲惫。
“他是爱我的,是爱我的……”阮荻凄苦的哭声从那间精致豪华的阁楼里传出来。
我漫无目的地在烟湄山庄的某个繁花丛走着,心想,何谓求而不得,大概便是如此了。但苏涵隐的决绝却令我大出所料。
但转念一想,如今苏奕安的事情败露,那么我和他们见面的日子也不远了。
牡丹啊牡丹,不知你是否遵守了承诺,将我的身子好好保留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把阮荻写成一个性格双面的人,嗯。。。默默筹划中!最近很忙,考试前只一更,还有这个月每个周末都要比赛,都没时间更文,大概寒假底就可以完结了吧!大家可以猜猜结局,哈哈!
、二十四、入京
二十四、入京
次日晨。 昨夜算是相安无事。转生之后夜晚总是有些漫长,睡觉都是多余的。
我看了看手中的玉佩,不禁哑然一笑。脑中缓缓浮现疗伤后的情景。
那天傍晚,照例又该喝凝聚精神的汤药。苏奕安端着盘子徐步走进依水筑,放下盘子后,顺手将躲在锦被中的我拉了出来。 
“我不喝,我不喝,这药苦的吓人。”他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横抱起做到圆桌旁,捂住我叫嚷的口,嘴角轻扬,道,“不喝么,你想死一次试试?” 
我闻言幽怨看他,“这不是痊愈了么?”那么凶做甚?虽是笑着的,但苏奕安估摸已经做好整我的准备了。 
看着我乖乖喝下一大碗黑不见底的汤药,苏奕安取出帕子给我擦了擦嘴角的药渍。两人就这么静静凝视对方许久,视线都未曾转移,好像这样望着,就能看到桃花源的落英,丽水的清流,宇宙的洪荒,银河中的流星。这就是相看两不厌罢?良久良久,苏奕安从袖中取出之前被他拿回去的玉佩,递给我,“苏家的大儿媳妇,怎可少了这信物。” 
我接过握进手里,欣喜不已。见他饶有兴致地看我,掩住笑,蹭进他怀里,心有不满道,“拿回去的东西怎能又拿出来?” 
“是为夫错了,为夫不识夫人这座泰山。”苏奕安吃吃地笑,在我脸上轻尝了一口。我往四处一看,虽见是无人,却依旧脸上冒出一片羞赪,“谁是你的夫人,唤来与我瞧瞧。”说着推开他,又躺回檀木的床上,蜷着身子,背对他。 
“苏家的麒麟玉佩传嫡不传庶,传妻不传妾,这下好了,你只能是我的妻。”他笑着,拉过我,伸手将我皱成一团的脸揉成了笑脸。 
“瞧瞧,你这小孩子心性露出来了!”我指着他鼻尖嘲笑他。 窗外的夕阳余光雅气,只为天空展现,就如同我的嬉笑怒骂,只为苏奕安所见。 
待我将回忆反复来回在脑海里品味了几番后,天空已是蒙蒙亮。 我独自到屋外的井里打了水,漱洗了一番。不知为何,这竹林后,仿佛就是一片禁地,除了周徽从无丫鬟家丁来此,而我住在这里,便要事事亲为。也许这依水筑附近有要紧的机关在罢,这么一想,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这日恰是日风晴朗,竹林清荡,飞鸟和鸣。我换上橘色的长裙,裙脚在土地上划过一条微痕,脚边偶有蟋蟀在竹根上跳跃。 
等我走到回廊,竟发现一大清早的空无一人。走到厅外,才看到阮荻的人马已跪在堂上守候。 说是人马,准确说只是几个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比较主要的是礼部的杜尚书也来了,一干人等,低眉顺目地跪在厅外的门槛边。 我见状心里暗自叫好,恼人的阮荻公主可算不用和我针尖遇麦芒。 
但见这礼部尚书,我蓦然想起,这一年一度的仕女秋招,京中四大名媛皆是适龄的。届时若是皇帝想,即使有婚约也会被拉去应招罢?
“怎么才来几天就要走了呢?”苏涵隐一脸惋惜,教外人看不出个真假。 
但我想,惋惜许是真的,只因阮荻始终都是她的亲侄女,如何不惋惜呢?
阮荻敛了敛眼皮,笑道,“母后叨念得紧,本宫不得不得速速返回。” 本宫?有意思,不是一直自称荻儿吗?
“尘儿这不是快回来了,公主不等一等?老身思量着,你们兄妹俩还没好好叙过旧呢……”苏涵隐拉着她,随阮荻朝大堂走去。 
“……来日总有机会的。”闻言阮荻停下脚底的步伐,沉默半晌后,颇有深意回道。 
苏涵隐还欲说些什么,侧头才见到站在厅里帘子旁许久的我,道,“公主便要回宫了,快来同她道别罢。” 我点点头,走向她们。 
阮荻转身看我,嫣然一笑,“牡丹,今日一别,本宫还要多谢你这几日的关照。” 我闻言微垂首,表示接受她的谢意,“公主一路顺风。” 今日的阮荻与往日的阮荻有了不同,变得高傲,谨言慎行——与之前我所见的所差无几,也许这不是真正的她,久居皇宫让她习惯掩饰本性了罢?而只有苏奕安,才让她有撒娇的欲望,争夺的欲求。 藏青色的车帘子放下,人已经坐进那辆奢华内敛的马车,于是车便缓缓启程,朝镇上驶去,车轮子轱辘滚过沙地,留下一长串辙痕,最后踏上京途。 
回到大厅,苏涵隐挽了我,眉间有浓重的愁色。她身上传来隐隐的乳香与没药的香气,看来是长期有病缠身,才需调制这些熏香调理身子。 
“我这把身子骨,余日也不多了。只是看尘儿昨日如此匆忙,我估摸着,这靖朝,怕也如寒风中耸立的死树了。”我扶着她走到大堂,两人各自坐下,她说着,顺势理了理自己的鬓发,眼睛看向朝南的大门,有些疲惫的姿态。 
我将丫鬟端来的普洱端给她,道,“夫人,政变不至殃及民,依我看,天行有常,若是真命天子,举国百姓许不致沦为死伤饿殍,但,该来的总是崇山峻岭也挡不住的。”我看着青瓷杯上波光粼粼的茶色,心里蓦地感慨万千。 改朝换代历来有之,蔺长欢啊蔺长欢,不知你能否将死伤降至最低?我依稀记得,那日牡丹曾有言之,蔺长欢身上有龙气,若不是天子,身上怎能有龙气?
“牡丹,我料到这应不是你的身体,如今你命途多舛,凡事都该小心点。来日若有变,你当多扶持尘儿,毕竟你们两人是宿世的姻缘。”苏涵隐沉默良久,忽而起身揽着我,轻轻摩挲着我乌丝。 
“宿世姻缘?”我不禁再一次怔愣,貌似,大白的爹也曾这么说过。 “嗯,先前有一位高人给予了我看破红尘的能力,但凡是人心,身世我都能一目看穿。即便如此,我得到了不该属于我的能力,将来是要到佛祖身边照顾他的大鹏鸟的,不过细细想来,如何都也算是积德。”苏涵隐拍了拍我的背,唤来她的侍婢,离开之前,她回头朝我慈善地笑。 
我直觉,这是最后一次见她了。我握住她的手,希望从她眼里看出什么,但她也只是笑。 苏涵隐终是没告诉我“宿世姻缘”的明细,但我估摸着,总有一天,一切都该水落石出,世人都该有他们的去处才是。 
次日午后,我在依水筑小憩。 春风逐渐带了些热气,仔细想想,夏至后便要迎来夏天了。 茫茫然,我察觉有人在凝视我。睁眼看,除苏奕安,再无他人。 
“路上没发生什么事吧?”我一愣,惊喜之余,立马起身拉住坐在榻边的他,仔细检视他的手脚,捧起他的脸,不期然看到他脸上的剑伤,一指长的口子,撒上了青色的药粉。我见状遂即眉间一蹙,“谁那么英勇,能伤到你的脸?” 
坐在榻边,他脸上黯然,疲惫道,“与蔺长欢交手了一番,他的身手不比我差。” 
闻言我怔了怔,下床给他倒了杯水,佯装粲然笑道,“刚回来罢?这么急着找我,怕我跑了不成?”我打趣着,幸好见到了他嘴边的笑意,否则我该胡思乱想了。但看他的反应,恐怕此次的事情是万分棘手的,我想了想,决定不去问他事情的进展如何。 
“是呢,怕你嫌我出去久了,不要我了。”言毕,他将水放向一边,伸手将我紧紧抱住,他将头埋进我的怀里,气息和缓,静谧。 
“油嘴滑舌的!”我拍他,欲拒还迎的样子让他沉沉笑出声。 因为这是牡丹的身体,于是我们之间仅限于搂搂抱抱。但我似乎希望彼此之间能更进一步。 “一日不见你,我便想得慌,夙儿,你是我这一生的蛊毒,控制着我的四肢百骸。”苏奕安语气低沉,呼吸忽然变得粗重起来。 
他不露声色放开我,端起水,走到桌旁坐下,一饮而尽。 
我抬首掩嘴笑,整了整衣襟,坏坏地揶揄道,“我还以为我的夫君一向无欲无求呢。” 
这话说得粗浅,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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