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转生录 >

第23章

转生录-第23章

小说: 转生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若喜欢,尽管拿便是。”蔺长欢嘴角含笑,却一脸心事重重。
离开蔺府半年有余,也不知他们如今是什么个景况
但平和的心在看到那个女人隆起的小腹瞬间波涛汹涌,奔腾的怒气似要吸食我的五脏六腑。
我心下一寒,呵,分明是有了五个月身孕的模样,好你个牡丹
“嗯,相公,你看这枚靛色的如何?”说着,纤纤玉指伸向挂满祈愿结的竹勾上。
我嘴角扬起一抹不为人知的冷笑,亦探手向前,抢先一步拿走了唯一一个靛色的祈愿结。
顿时,几人面面相觑。
“姑娘,在下可否以双倍之价买下您手中之物?”蔺长欢见状笑的春风满面。
又是春风满面的笑,我又不是怀春的少女,难以被你的笑蛊惑呢。
“哦我也喜欢这东西,实在,不舍得转手呢。”我的目光如暗箭投向牡丹,恨不得目光可以将她剜个无数遍,而她则被我看得面色苍白。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我看着冷汗直冒的占用着我身体的那人,面纱下的笑如千年寒冰。
一年之期,“但是一年之后你须得还我肉身,希望你能遵守这个条件。”——“小妖在此谢过大神的大恩大德,一年之后定会完璧归赵。”
呵,“定会完璧归赵”,如今,不知如何个“完”法
从回忆中抬首,蔺长欢笑容满面,却笑不达眼底,不悦地盯着我看。
可是,要想我,可是怒火中烧。
“姑娘……”他欲再说些什么使我回心转意。
“算了罢,相公,我现下瞧着忽然生厌得紧呢。”牡丹拉了拉蔺长欢的袖子,指节泛白。
“嗯,随娘子的意。”蔺长欢闻言只好作罢,向心不在焉的牡丹温柔一笑以表安慰。
生厌我看是生怕得紧罢心中忿忿地腹诽,手里的油纸伞被我攥得不堪重负,“咔咔”地尖叫着,像快要断掉。
临走前,蔺长欢不忘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佯装无所察觉,仔细端详手中的祈愿结。
这孩子,是留不得的呢。
看着他们相携远去的身影,我不屑的看着手中的祈愿结,做工的确挺好。
斜睨老板一眼,我将东西放回摊子。
“姑娘,你不买么?”老板的声音从身后急切传来。
抱歉,心情不大明朗,不想捧场呢。
我心中难自平,头也不回地步回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动怒
二十八、动怒
回去之后刚坐下便见外出办事回来的苏奕安。
“好娘子,怎么一脸阴沉?”
我抬手倒了杯热茶给他,却缄默不语。
半晌道,“奕安,这消息不大好。”我叹了口气。
他闻言展颜一笑,不以为然地展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是说蔺夫人五个月身孕的事罢?”
我闻言一怔,脸上愈发阴沉。
“若是你要,拿了便是,若是不要,如今你这般也挺好。”言罢,见我眉间的小山包愈发垒起,他只好将茶放下,起身走到我身边轻轻揽住我,“夙儿,我并不介意这些。”
我一时感动不已,陡然泪下,“可是……可是,妖是不能生育的。”
脸边的胸膛传来一声闷笑,“罢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就交给韶禾罢,他反正也逍遥许久了。”
闻言我不禁破涕为笑,连连称是,但是心里却起了不良的心思。
何谓不良的心思?便是让那牡丹堕胎,其实也不算不良罢?她逆天而行,得寸进尺,想一想,到底谁者愈加不良?
我不仅要她堕胎,还要她将身子还我,滚回她的汴州牡丹花海。
这下也好,我不用去九天之上求转生石,只需将我们之前用的那块给誉尹便可。
戌时。
“晚上我须得进宫拜见皇上,得委屈你独自待些时辰了。”
饭罢,苏奕安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屏风后换衣服。
我闻言便随他步进去,在衣柜里给他挑了一件玄色长衫,面圣,固然要端庄。
“一路小心,我等你回来。”低头为他系带时,一个轻浅的吻落在我颈项间。
我的眼却闪烁着,骤然难过得不能自已——我为奕安留的身子,这辈子,只有他一人能看的身子,如今……
“夙儿,我知你心中难过,但只要我俩相爱,便无需计较身子的事了。”他说着,将我轻轻拥入怀。
我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待苏奕安前脚踏上了马车我后脚便攀上屋檐,往蔺长欢在京中的府邸步去。
雨后的空气湿润,带着夏至的荷花香。
又是傍水的宅子,蔺长欢似乎格外偏爱傍水的宅子。
我翻过墙围,脚步轻得似无。
我将身子隐在假山后,看着屋里认认真真缝制幼儿衣衫的牡丹,一边缝着,却一边落泪,在她的身旁,没有一个服侍的婢女,蔺长欢也不知所踪,明摆着,就是在候着我。
估计,连求饶的戏词都备好了,流多少泪,也掂量好了罢?
可惜,我不是大善人,不是妈祖,也不是菩萨,而是一名俗人。
我扯下脸上的面纱,将面纱收进袖口中,走了出去。
“牡丹,别来无恙。”我抱手走向那个一心一意期待爱子出生的女人,看着她惊得手中的衣物嗒啦掉落,我笑得一脸无辜。
“大神,如今得空到首府来玩,何不通报一下,我好叫人招待您。”牡丹镇定自若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到一边,提壶为我泡茶。
我端起杯子轻尝一口,唯觉索然无味。
也是,妖的味蕾不及凡人,而如今,我厌倦当妖了呢。
“这肚子,看起来也有五个月了呢,我看看,是男孩罢?”我却答非所问,闪身到她身前,将纤纤玉手放置于她隆起的腹上。
一个小小的动作惊得她腾地起身,蓦地跪在我的脚边。
“大神,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别伤害孩子”她紧紧攥住我的裙脚,哭的梨花带雨,那张本属于我的脸,楚楚动人。
真是丢尽我的脸,我李凡夙何时对人这般低声下气?
良久,我微微一笑,暗中使劲将脚从她手里挪开,“你可还记得你当初答应我什么?”
“完,完璧归赵……”最终,她挫败地倒在绣花地毯上,眼泪似自九天灌下的瀑布,源源不绝。
“你说,是要我亲自动手呢,还是自己解决好的呢?”我屈腿蹲下,凑到她的耳边,吐气如丝。
“不,不要,求求你……”她单手捂着隆起的肚子,匍匐在地上,泪如雨下,希望博得我的同情。
可是,我最讨厌不遵守诺言的人了,譬如,眼前这位。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否则,你就提前将身体还予我。”我朝她皮笑肉不笑道。
“不,我不要”她迅速回道,执拗得不可一世,一挥手将眼前的茶盏推倒。
杯子,在精美的毯子上滚动着,泡茶的开水,在毯子上冒着一丝热气。
“由不得,你不答应”我蹲下身子,只手握住她的脖颈,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她被我掐得满脸通红,一口气堵在喉中,顿时两眼翻白。
“说,你应不应,否则你就得死。反正,于我而言,当妖,也未尝不可。”许久,我看她已是将死之际,终是将手松开。
“李凡夙……你好狠”她终于还是放弃,爬到放着针线的榻边,盯着那上方的衣物半晌,继而捧在手上,用脸颊摩挲着,忽然间放声大哭起来。
“是我对不起你,是娘不好……”看她那般啊,哭得人神共愤,天崩地裂。
我无视她的恸情,转身一拂袖,将身子隐入了黑暗中。
春夏交织的夜风伴着荷花的气息。
“许久不见,为何不来与我打个招呼?”蓦地,低沉而戏谑的嗓音冷冰冰地自我身后响起。
我闻之浑身一颤。这声音实在过于熟悉,在某段日子里曾是我的梦魇。
我沉默了半晌,空气有片刻的凝固。
尔后,我佯装无所耳闻,脚一迈开,便准备若无其事的离开此地。
“李凡夙,我在同你说话呢。”眨眼间,蔺长欢已经闪身挡在我的跟前,八尺男儿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说是望,只因我俩身上始终有一道鸿沟。
“公子,你可是要追究下午的事情?”我莞尔一笑,决定死撑到底。
“夙儿,这半年你同那苏尘必定是郎情蜜意。”蔺长欢抱手站在我面前,阴阳怪气。
“公子,下午那什么祈愿结本姑娘没买,若是还要,明天还可以去拿。”我说着,绕开他朝前走去。
“李凡夙,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离开我,你可知我有多想你?!”那人忍无可忍吼出那么一句话,猝不及防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他的跟前。
扑脸的鼻息未至我的脸上,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怒从中来,抬手挥了他一巴掌,“本姑娘不是你说的什么李凡夙一干人等,别以为你位高权重,便可以污辱本姑娘”
当下,那人的表情在黑暗中阴晴不定,四周的气息因为我们的对峙而处于低温。
蔺长欢,如今我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李凡夙,你可以死了那条心
“哼…你大可继续装傻充愣,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乖乖回到我的身边。”呵,那人开始大言不惭了呢!
我面色铁青,转身迅速离开。
雨后的夜色这般,月光明媚,月光下的人心怀鬼胎。
蔺长欢,不过你怎么威吓我,我李凡夙绝不会变更我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九、秋榃
二十九、秋榃
“昨晚的密报称,东南部的旱灾已持续7月之久……”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木地板上阳光已向西挪了一寸,苏奕安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
“赈款呢?”其实,当今圣上荒废政事多年,许多仁人志士大多心中不满。这次的旱灾便极有可能是导火线,一旦点燃,便一发不可收拾。
“蔺长欢布下眼线明劫暗吞,吃了不少。十万两的银子到了沧州只剩下八千两。”
“陛下亦是,莫可奈何么?”八千两这未免太夸张。
我将泡过的茶叶倒入痰盂,斜眼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整日沉迷于琴棋书画,不理会朝事,只道让我们苏家处理。”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的身边,将我紧紧从背后抱住,手中茶壶的盖子,莫名地落到地上,硬是碎成了两半。
昨天下过雨,今天的空气便不一样了。清澈的阳光投射入窗,透得本以为应该很黑的苏奕安的发丝有点发褐。
轻轻垂落在我的胸前。
“我们,要分开了么?”我微微地颤了一下,一颗泪自眼角划下。
“一切都还得按部就班。”他的声音轻轻地落在我耳膜上,在我的心底荡起一层层涟漪,似秋日里的湖光山色,温润如玉。
“待我将这边的事处理完,便去找你,可好?”我放下茶壶,转身回抱他。
“好。”他的身子灼烫,僵硬着,我手里攥着他勾云锦服的衣角,心里思量着,这应是最后一次分开了罢……
苏奕安孝顺,父命难违,苏奕安忠心,皇命难拒。他几乎要将上半生付诸于这个日益萎缩萧条的王朝。
他终于要光明正大从政了,按部就班,莫不是在军营里从一个炊兵做起?
不过,我笃信着,以苏奕安的身手与智谋,这些,不在话下罢?
可是……
不想和你分开……
这几天苏奕安忙得不可开交,便是昨晚,也是累得澡也没洗便躺下了。我自然没有过问他的事,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眼中的忧虑更胜从前。
早上看到他泛红血丝的眼,便心疼得不能自已。
但,我亦无法过问什么。这本该是男人的骄傲,我只要提醒他及时用餐,及时添衣,便够了罢?
想着,我随意挑了一件雪色的长裙,便往王府走去。
我想见见秋榃。
“你同你家小姐说,‘楚汉相争。’ ”作客瑞王府的门槛真是高,解释许久那门僮硬是不给我进去,无法,只好说下提示性的字眼。
转生石的咒语是让我不能说出真实身份,否则我也想摇身一变化作李凡夙走进去。
一言既出,门僮见我实在执拗,只好不情不愿地进去通报。
这会儿空隙间,我颇有回味地抬头打量门上那块烫金的御赐门匾,在此之前,我亦是瑞王府的常客呢。
当年因为斗蛐蛐而不打不相识的我们,变成了交心的闺中密友。
不知道,秋榃能否一眼便认出我?
“这该打的夙儿,自从嫁入蔺家至今未曾前来看过我,真是气煞我也”人未走到我眼前,嘴巴已经骂骂咧咧地叫开从门外传来。
“夙……”来人未完全喊出我的名字,在我起身望向她时却将“儿”字咽入了喉中。
我只觉脸上一凉,面纱便被扯了下来。
性情火辣的秋榃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眼里的失望遮住我的视线,但随即懒洋洋地走到一旁的红木椅上,“看你这身打扮也不似丫鬟,说什么楚汉相争,可能又是从哪里听来的罢。你可是和夙儿有什么干系?”
秋榃将话说得如同连珠炮弹,似不是十分友好呢。
“一年来你的脾性也并没有长进多少呢。”我莞尔一笑,不忘照老样子对她冷嘲热讽一般,亦懒散地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夺过她欲端起的茶杯,自己先二话不说地咕噜咕噜地喝完一整杯碧螺春。
“大胆刁民,竟在王爷府中撒野”见状,秋榃身后的婢女先声示人,不悦地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秋榃却只是蹙了眉看我。
我抬眼剜了那个不知轻重的婢女一眼,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