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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百步穿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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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手露出古怪的笑容对步兵说:老哥,今天我有事,村里一切事物就交给你处理了,改天一定重谢你。
步兵嗤嗤的笑着,回答说:这个孩子非要去老会长的草屋里。
那就带他去啊。
那怎么行,去老会长的草屋里是要经过批示的。
这么小个事情还要批示,只怕等批下来就到明年了。
那怎么办?
老规矩嘛。
步兵看着我,犹豫了一阵,大概因为我没有袖标不是弓者会里的成员又和老会长关系密切的缘故,他上前搂着我的脖子说:这个必须经过批示的,但现在你先去老会长草屋把该拿的东西拿走,等长老们回来,你再找他们要个批示交给旗手或者我都行。
我满口答应,然后疾步绕过数十间草屋来到一个幽静之处,爷爷草屋正恰在一堆新盖起来的草屋中间。屋外居然没有守卫,门也虚掩着,好像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我推门进去,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一切如故。草床上收拾整齐,落满灰尘,但没有熟悉的人在。
我掀开草屋一角地板,取出那把角弓,这把伤痕累累的弓,历经了多少惨烈的战争,拿着他能感受到弓身上顽强的力量。弓身贴着的名贵的兽骨,上面刻着的字已经模糊不清,隐约有个弓手天三个字。我拉开弓弦,感到弓身坚硬有力,这么多年依然稳定开张,丝毫没有变形抖动,果然是一把上等好弓啊。卖了真有点可惜了,可是事到如今不卖也不行。我背好角弓,低头想把地板盖上,却发现下面还有个东西,捡起一看原是儿时在赐福仪式上老巫师恩赐的一个坠子,已经锈迹斑驳,不知是什么时候丢在爷爷的草屋,但爷爷却保存在这里,真是亲切,我把坠子拴在手腕上,这怕是爷爷留给我的仅有的东西。
我背上角弓,出了爷爷的草屋,看见旗手骑在马上在外面等候,赶紧说:明在在来请示长老吧。
不必了。
不是按规则办事吗?
等你这次通过比赛,戴上袖标,我再告诉你什么真正的规则。
我向旗手告辞,上马飞快跑出弓者会,感到浑身的寒冷,颤抖的利害。当头的烈日照在头顶上只能感到丝丝寒意,但全身上下冒着冷汗,顷刻间浸透了衣服,骑在马上耳边呼呼的风声和刺眼的阳光却不能使衣服上的汗水蒸发,一路上又冷又潮,脊背上一阵阵的发麻,已是精疲力竭。
这回川空家好歹有个人了,是先前在巫师村里碰见的那个小孩。我向他说明来意,他接过弓和物品清单,看了半天,说道:你等等。转身跑进里屋。
一会儿小孩出来,满脸沮丧,眉头紧锁,少许竟流下两行眼泪来,哽咽的说道:刚老师出去的时候还说来着要有卖弓的人来便拿桌上的东西与他交换,就这么会东西怎么没了,桌子上只有这空的袋子。
我接过袋子,心中暗想:川空怎么知道我要来卖弓呢?便问:川空去哪里啦?
老师昨晚匆匆交待了一下离开家了,也没说去哪里。
都说了些什么?
川空老师平时不让我乱说话的,而且他走的时候确实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把这个袋子叫给卖弓的人。
我慌忙打开袋子,里面只有一张纸,拿出展开一看,上写:旗手传来话,让我买下老会长的角弓,但我自幼与老会长交情深厚,不忍收弓。虽上上下下都对打仗缄默不语,我觉得此事对你重要,不忍欺瞒。不收弓,况又告诉你打仗一事已违背规则,遂今早为保安全已携家眷离开此地,望你好自为之,遵守规则。有事找旗手,他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打仗?我惊的魂飞魄散。
我刚想走只见里屋传出一句话来,谁在外面大声喧闹,话音未落,见一个老头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老巫师。后面跟着川空家里的女人。
老巫师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对女人说道:我们历来都反对川空举行各种形式的指导比赛的活动,你们对此应该十分清楚。
女人咧着嘴笑着,说:我们下次不举行指导活动就是了。
那自然好。
老巫师看着我慢悠悠的走出门,登上从拐角处跑出来一辆马车,吩咐车夫回家。女人跟着车子跑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站在原地卖力的挥动双手。
我等女人回来问她:是要和塔古人打仗了?
我们家还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管不了打不打仗。
那老巫师来这里干什么?
女人笑道:一点规矩都不懂,这也是你问的。
我背着角弓,出了巫师村,来到河边的大道上,才看到有全副武装的弓手在河岸旁紧张的来来回回的走着。我抓住一个问道:
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那人没好气的说:哪里来的孩子,还不快回家去。
我下马抓住一个弓手的肩膀,他立刻抓我的手,但却被我巨大的手劲拽了一个跟头,我上前紧抱住他问:为什么要打仗?
那人烦躁的嚷道:传来消息说一个女孩子在山迷了路,被塔古人劫去了,今早来个塔古的使者说要弓者会备一百辆装满好东西的马车送给他们,方能把人赎回来。
什么村的女孩子?
我哪里知道这个。
见我还是不依不饶,旁边的弓手都过来,一个人道:跟你有什么干系,难道是你家里的人?
她叫什么?我向他吼道。
我知道,上游村里一个叫晴女人。一个弓手不紧不慢的回答了我的话。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第五章 第一节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上游村子里找我?也许我会和你私奔。
我想想说:私奔?那我家里人怎么办?让他们也私奔?我当时想戴上袖标名正言顺的去找你岂不更好。
就是你这一念之差让我最后被塔古人抓去了。晴不高兴的说。
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要联姻巡逻者呢。我没好气的说。
对不起,晴含着眼泪说:我一度真想过和你分手。我不能不考虑家里人,就如你不能和我私奔的理由一样我必须做出选择。我只想巡逻者虽然孤傲,但人并不坏,而且在弓者会任要职,起码以后在家族人的生活上是可以保证的。于是我在家人的逼迫下毫无反抗的和巡逻者交换的图腾联了姻,但不曾想他能如此狠心。但是我必须要说的是只要你哪天得到旗手的消息能来上游村救我出去,我必和走的。我一直在绝望中等着你。
我能怎么办,必须做出选择,无论是错的还是对的。
没有错与对的。我说,我也是必须做出选择。

我几乎是被这匹又老又瘦累的走路直打弯的马驮到上游村的。
我想:晴没了,我参加比赛还有什么意义?晴一定是早就与别人联姻了,家人为什么骗我,旗手到底对我好还不好?他们都骗我,但骗我也是为我好,但我为谁呢?为自己?不觉得;为了别人?又觉得不是。哎……
一载光阴柔肠断,做成嫁衣为谁穿?
剑拔弩张的守卫,看热闹的人群把晴家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我从马骨碌下来,拔开人群就往里挤,到守卫身边,便被拦住了。几个弓手拖住我,叫嚷着,一会惊动里面的人,做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弓者会里的长老捋着胡子冷漠的看着,旁边站着个中年的男人,他是我父亲,毕恭毕敬的看着长老,想着如何发落我。我看见父亲,指着他轻声问:为什么骗我?
旗手从人群中挤过来,一把抱住外我,一边把我使劲往外了拖,一边低声说道:冷静点,冷静点,都是为你好,别闹出乱子来。
我想疯子一般喊道:求求你们了,不要为我好!
旗手像拖着死尸一般把我拖到很远的地方几乎看不见人群,才松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歇会,听我跟你解释。
什么解释?我弯着身子耷拉着脑袋与旗手面对面坐着。
我也知道纸里包不住火,早就想跟你说,但袖标大赛临近,就怕跟你说了,你顶不住,万一有个闪失,你父母岂不伤心死。晴三个月前就与巡逻者联姻了,这个仪式还是我给他们办的。但我知道巡逻者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心里也不愿意啊,但上面的命令我敢违背吗?人家可是会里红人,晴家也是弓者会里有脸有面的大家族,两家人自然是两厢情愿的,况你爷爷死后,你们家影响力大不如以前了,这你也能感受到的。川空这个人很能钻营的而且有钱有势,所以我想让你私下把弓卖给他,得知比赛的内容后就能顺利通过比赛戴上袖标,那时告诉情况也为时不晚,但这巡逻者是个大逆不道之人他十天前回来后,长老们想让他带着晴一起去蒙卡族出访,但他早就和蒙卡族人联系好,这次一去就再不回来了,半路上他把晴抛弃了,不知跑到那个偏远的蒙卡族村落里躲了起来。晴和几个随从迷了路,竟走到山的南边,正好被巡查的塔古族彪悍凶残的斧头军劫去。
旗手面露喜悦之色,说,我早就说过这个数典忘祖的叛徒迟早要原形毕露的。旗手说哼哼的笑了起来,不会儿又止住哼笑,满脸愁苦的说:你说我们这些旗手整体拼死拼活的图什么?人家比赛拿第一,有了出使的特权,便跑到外族享受荣华富贵,不瞒你说,其实我还真挺羡慕他。
旗手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着头黯然神伤起来。
天色慢慢的暗淡,夕阳草草的落下,青黑色的天幕正慢慢吞噬着天际上最后的一片绯红。河水泛着微弱的光泽,几乎看不出流动的迹象。整个村落被黑暗包裹,只能看见近处晴家门前的守卫手里的明火,忽明忽暗的,在我眼里像个随时熄灭的火团。它要是别凤吹灭,在这黑云蔽月凄惨的夜晚还有什么寄托呢?
我俩如泥塑般一直坐到天快亮,淡蓝色的晨光在天边扩散开来,像一片泼出去的水,清新透亮。我拍醒旗手,对他说:帮我问问长者什么时候发兵救人,我跟他们去!
旗手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进村子,不过片刻工夫就回来了。
长者们都走了。昨天氏族长老们说你们弓者会自己坏了事情,让弓者会自己解决,要发动大规模的战争怕是不可能了,劳民伤财的,所以各个工会都不太愿意。弓手内部现在正清查呢?我也逃不干系的,还好我和老巫师平时关系不错,因为每年比赛中上头指定一定淘汰率,我就通过老巫师把失利的选手介绍给川空,每年老巫师在通过我向川空讨得一些利益。有老巫师罩着我呢。不过有些人可就惨了,旗手队里这次估计大半被撤职了。川空也不会有事的,其实他本来就是巫师会里的长老,后来他发现把比赛信息稍稍透漏给比赛选手便能获得不小回报,于是辞去长老职务,转门经营此生财之道。巫师会和弓者会的老人们本来还申明严厉禁止,但大家利益均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川空巫师去哪里了?我问道。
他,旗手笑道:川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平时会里事绝不插手,但凡自己得利之事,打死不松手的。现在正是老巫师向他催帐呢?他早躲到不知哪个村里的豪宅里去了。
他们还有几天才能出兵救人?我蹭的站起来,打断旗手啰里啰唆的说话。
少则五天多则七天。
不能立刻发兵,哪怕先去些人呢?
谁愿意啊?你愿意?都怕担责任,躲都来不及,还自找犯错误。
比赛不会因为这个取消吧?
取消?旗手苦笑道,谁不想通过比赛大捞一把。
你的马借我用用。
旗手缓缓站起来,抓住我肩膀说道:别胡思乱想的,好好去把弓卖了,得到羊皮卷顺顺利利的戴上袖标。等你进了弓者会,享受多少荣华富贵!你我在一起,在工会打下一番天地来,站稳了脚跟,到那时候什么美人得不到啊,区区一个晴算得了什么呢?
川空说不买我的弓。我冷冷回答。
为什么?
我掏出那张写着好自为之的羊皮纸交给旗手。旗手莫名其妙看了半响,突然失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他比我聪明,他真滑头!混蛋!都是病的不轻的人,什么事都推给我!我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凭什么?啊?凭什么?
旗手拿着羊皮纸哆哆嗦嗦看着,琢磨着自己如何收拾残局,但旗手毕竟不是故事里的主人公,他只是一个陪衬而已。我一抡胳膊扒开旗手,向村子林走去,找到他的马,翻身上马,向绝望的边缘纵身跳下去,只听见旗手在后面喊:你可害苦我啦!不受规则的混蛋!

  第五章 第二节
他的马脚力十足,不一会儿便跑回到家。我本想父亲可能在家里等我,但一进门屋里竟然空无一人,我爬上房梁拿些吃的东西,在墙上摘下箭筒,数数一共三十只铁头箭。
出门刚上马跑没几步,就撞见母亲。
你去哪里啊?母亲关切的问道。
救使者的夫人!话刚说完马就跑出好几丈远。
我只听见后面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但听不清她喊的是什么,反正我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因为现在没有任何人话可以相信。
烈马如疯了一般一头扎进林子里,被冲散的守卫呼拉乱作一团,绝望的在后面追赶。几个跨着高头大马的空壳病惊的从马上跌落,几只银光粲粲的头盔在地上骨碌着,空客兵露出一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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