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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重生之将女御夫-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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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衿心下急切,而围困他的骷髅更多,一时之间无法脱身,“凌韶,骷髅的弱点在脚上,砍断他们的双脚!”

梁子衿分心之际,险状重生,他凝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孩子,孩子!小腹开始隐隐的作痛。

梁子衿眸光一利,衣袂翻飞,身形急转,血红色的眸子妖冶异常,他集中最大的精力,催动体内的蛊力,将蛊王掷了出去。

骷髅瞬间在他们周围破散开来,化为细碎的蛊虫的尸体在他们周围飘落,林中有闷哼声传来,血充斥着空气。

梁子衿就像一个被激怒的仙子,白衣上染满了布阵之人的喷落鲜血,一滴一滴在白衣上扩散开来,他的眼前充斥着腥红的鲜血,耳边风声呼啸。

突然一股疼痛感从心间袭来,蚀骨的痛意侵入肺腑,一寸一寸蔓延至全身,霎那间,他的脸色惨白,拼着一口气,梁子衿拉着凌韶快速的奔跑。

即使布阵那人被反噬受伤了,但是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而且布阵不止一人,他要趁这中间空余的时间,跑!

只是,他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心口的剧烈疼痛不允许身体有这么大的损耗,他的身体已经接近透支状态,但是无论如何,他一定保住孩子,一定要!

硬拼等于以卵击石,等人来救也早就死于非命,前面几步就是悬崖,前有追兵后是绝路,梁子衿冷汗遍布全身,手在微微颤抖,疼痛已经让他不能开口说更多的话,而身体已经无法再使用蛊力。

凌韶瞧见还有几步就到山间的陡崖处,对梁子衿说道:“相信我!”

右手将梁子衿揽在怀里快速的跳下去,山风在耳边呼啸着吹过,衣袍上扬,心脏似乎都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梁子衿的身体不断的往下坠,强烈的失重感让他的心扣更加疼,几欲被撕裂,全身冰凉。

三路人马先后到山崖边,向下张望,只见山崖下面被一团云雾围绕,视线所及处根本看不清。

马蹄声在不远处响起,众人再次向下看了看,料定他们绝无生还的机会,不敢再做耽搁的离开。

马儿在这里停下,刚刚听见几声惨叫声,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她们疑惑的互相望了一眼,并未深究的离开了。

*

山崖半山腰处的一处山洞里。

凌韶看着梁子衿痛苦的表情,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复杂的担忧。

夜色更深了,梁子衿因为疼痛后的疲惫昏睡过去,凌韶在他耳边低低轻唤:“子衿,子衿。”见梁子衿没有反应,脸上的忧色更重,她将外衣披在梁子衿身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处山崖是她小时候参加皇家狩猎,遇险时发现的地方,她见梁子衿没有苏醒,朝着山洞外面走去。

“咳…咳…咳…”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凌韶靠在山洞臂上,努力将咳嗽声压至最低,血从她的唇角蔓延而下。

调整调整了呼吸,轻轻拨开中衣,后背处的伤口深可见骨,干涸的血与衣衫黏在一起,就这么轻的动作,已有鲜血涌出,混合着汗水浸湿了紫色的衣衫。

她咬着牙,将药粉涂于伤口处,嘴里发出几声闷哼,这是他与梁子衿一起跳下山崖为了护住梁子衿而被山壁的陡石割伤的,强大的冲力让伤口摩擦得更深,而陡壁上却没有可以攀爬支撑的树枝,她只好用自己的身体减缓下降的速度,避免他受伤。左手用剑减缓冲击的速度,让她的手几乎要废了一般,而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她不能让他有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了山洞里。

上完药后,凌韶将衣衫披上,转头瞧了一眼梁子衿,仍没有醒,悄悄的舒了一口气。天渐渐放亮,梁子衿抖动着睫毛睁开眼,便看见坐在她身旁,脸色苍白的凌韶。

凌韶朝着他笑了笑,清俊飘逸,却是掩饰不住虚弱:“醒了?感觉怎么样?山洞里有些储备的食物和水,将就着用一些。”

梁子衿点了点头,他四下瞅了瞅,转过头看着凌韶说道:“你的伤还好吧?”是她救的他吧!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他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她的伤一定不清。

凌韶的唇角悄然翘起,“还好!先吃点东西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应该饿了!”

“谢谢!”梁子衿接过凌韶递过来的食物,勉力在凌韶的搀扶下坐起身。

凌韶慢慢的说道:“这是我小时候意外发现的山洞,没想到它救了我两次!”

凌韶的话语说得平淡,但是梁子衿体会得出当时的险象环生,他沉默着吃东西,好半晌,才说道:“你的伤——”

“死不了,我们要想办法怎么上去。”

*

慕容清欢揣着怀里的雪鹿的鹿角,兴奋的骑着马回到驻扎的地方,但是失望的没有看到梁子衿。

她询问着跟在梁子衿身边的侍从道:“梁侧夫呢?”

侍从哆嗦着摇了摇头:“将军,奴才该死,奴才不知,梁侧夫今日从太女殿下正君的帐篷出去,不让我们跟着。”

慕容清欢的眉峰猛的一抽,压抑着怒火道:“你先下去吧!”

“是!”侍从松了一大口气,连忙退了下去。

“子衿,子衿。”慕容清喃喃道,她心里焦躁,早已没了心思去看雪鹿的鹿角,将鹿角交给侍从,她一处一处的询问梁子衿的下落。

天越来越黑了,慕容清欢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而太女殿下阻拦了她出去寻人,她烦躁不安的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案几上叠着几本书,是梁子衿爱看的,听见帐外传来了脚步声,慕容清欢急忙起身,衣袍挂在油灯上,将油灯打落。

灯油倒落在衣袍上,又带着火,衣袍由布帛所制,立即就燃烧起来。

帐篷内瞬间亮起红光,慕容清欢怔了怔,耳中衣袍燃烧发出的剥离声,回过神来,急忙的退开好几步,出了帐里,在雪地上猛的打滚,燃烧的火焰渐渐熄灭。

侍从们赶来救帐篷中的火,慕容清欢心有余悸,衣袍的下摆已经被烧焦,露出烧伤的腿,待帐篷里的火熄灭后,已是一片狼藉。

众人围聚在一起,其中一个大臣说道:“瑞王殿下也没有回来,说起来,我今日在山崖那边发现了一些异样。”

发懵的慕容清欢一下子清醒过来,顾不上腿间的疼痛,她冲出人群,骑上马就朝山崖初狂奔去,抛去后面呼喊她的声音。

来到山崖边,看着崖边梁子衿遗落的她送给他的梅花头面,眼眶几乎要裂开流下血来,死死瞪着一片漆黑的山崖,沉寂得让人心悸,她尖叫声声:“子衿,子衿!”疯了一般的要往下跳。

随后赶来的众大臣抱着拦住她,她们的手臂上被慕容清欢抓出数道血痕,却不挣扎,只死死的抱住她。

一直所坚持的守护着的人消失了,慕容清欢心痛难忍。

“慕容将军,梁侧夫一定没事的!”

慕容清欢听到“梁侧夫”几字,似乎清醒了点,慢慢低头,已经不再喊叫,眼睛也闭上了,众大臣禁锢着她,悲愤之中受了刺激又呼吸不得,慕容清欢眼前骤然一黑,昏了过去。

☆091、021 司马容言的心思

司马容言的面容隐在黑暗中,轮廓晦暗不明,他形状姣好的手指轻抚着用沾水写在桌上的几个字。

“阴年阴时的处子血都提炼了出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黑暗中传来低低的暗沉的声音。

司马容言冷俊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我知道了!”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目光有了焦距,伸出五指,月光从他的指缝间落下,他的手修长匀称,肌肤润泽,但看着看着,司马容言总会觉得,那手掌上覆盖的是利爪,猛兽才会有的,锐利可怕的利爪。

他天生就有一双利爪,用这个去抢,去夺,不断的伸出,挥舞,划向四周,划向毁灭他的温暖的人。

黑暗中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司马容言静静的等待着,那扇门的开启。

*

慕容清欢腿间和腹部的烧伤不轻,红浸浸的血肉连带着些烧焦的味道,又在雪地里受了凉,整个人高烧昏迷不醒,太女凌屿当即下令将她送回将军府修养。

“管家,嫂子这是怎么了?”梁子芸见慕容清欢脸色苍白,鼻尖甚至还能闻到一些血腥味和药膏夹杂的味道。

“将军病了。”管家的脸上露出一点哀愁。

“我哥哥呢?”梁子芸又问。

“这……老奴不知。”

梁子芸沉默了一下,见众人忙乱,他将自己的存在感引到最低,尽量不添乱。

小厮捧着药碗走到了房门口,梁子芸凑上去瞧了瞧黑漆漆的汤药,指尖微微触碰到药碗的边缘,他浅笑着转移小厮的注意力道:“快进去吧,我试了一下,药的温度合适。哥哥不在,我要替他好好照顾嫂子。”

“陈夫郎有心了,你和梁侧夫的感情真好!”小厮是一个还未及竿的男孩儿,稚气未脱的脸上有些婴儿肥,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酒窝深深。

“是啊!感情很好!”梁子芸扬眉笑了笑。

小厮将药碗捧进去,由管家亲自喂给慕容清欢喝,一碗药喝了七七八八。

梁子芸看着空空的药丸,唇角浮现微笑,低头瞧了瞧隐在广袖中右手的食指指甲上的药粉,哥哥,子芸可是对你很好的!

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火光摇曳撺掇着,慕容清欢的院子异常的忙碌,突显了司马容言院子的孤清。

夜已经很深了,司马容言靠在椅子上,没有闭眼,他知道今晚是机不可失的一个机会。

慕容清欢的院子那头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他明白,她快要来了,司马容言他默默的等,他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压抑着跳动的心,屋子里依然冷冷清清的,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等她了?

“言儿……”久违到令人心颤的声音,司马容言抬眸,见仿佛被施了咒一般眼神毫无焦距的慕容清欢踏进房门,喃喃的唤他,她一步步的走近,用指尖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庞,他的肌肤依然滑腻,却清瘦了不少。

她俯下头,温柔的吻着司马容言冰冷的唇,司马容言心涩的感觉从接触的那一点泛出涟漪,传递到每一角落。

“妻主……”司马容言轻声唤道,放纵吧,就在今夜,放下所有的口是心非,所有的倔强和骄傲,孤独寒冷,他已经受够的折磨,声音带着一丝脆弱,呢喃道:“妻主,为什么是你呢?不是你,该多好!”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仇恨,那样的仇恨一下子就拽住牵跘住了他的一生。

司马容言在深深的混乱中努力浮上水面,有什么极重要的事情,已经无法回头了,他必须醒过来,拼了命也要醒!

耳边听到低晨磁性的柔声呼唤,听得让人心痛,司马容言很想就此沉沦,再也不要醒过来。

慕容清欢神识不受控制,她很想清醒的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的这个人,像是寒风中的弱竹般的男人。

重病的身子一点也不听使唤,管家喂下的药,使她脑中昏昏沉沉,只有胸膛糜烂处的滚烫灼烧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心酸,游走其中。

“妻主,妻主。”

谁,谁在叫她?

那么熟悉,那么恍惚,让人难过得哽咽。

慕容清欢努力的挣扎,她隐约知道,有一个人抱着自己,空气将那人的温度传递给她,用尽所有的意志里,慢慢地,将重若千斤的眼睑,掀开一丝,再一丝。

进入眼帘的是司马容言的脸,慕容清欢的表情狰狞起来,又模糊起来,意识像是被地狱勾魂使者的锁链禁锢起来一般,有好几次,慕容清欢似乎快要挣脱那枷锁了,却又被更黑更重的枷锁禁锢住,把她一直向后拖,向后拖,拖入无边的黑暗中。

连日来的疲惫与痛苦的情绪交织,令她本就不堪重负的身子根本没有办法长时间的集中意志,那稀薄的意志就这么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殆尽。

“妻主?”司马容言试探的开口。

慕容清欢缓缓转动的眼珠,终于定住了,“言儿。”

依然温柔的声音,司马容言水杏色的眸子像是突然划过流星一样耀眼美丽的光芒,心,忽然就在电光火石间,安定了。

“妻主……”

“是,是我,我在这里。”

“是你?”

“是我。”

不错,是她,却又不是她。

司马容言脸部轮廓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他的头枕在慕容清欢的肩上,眼中渐渐有了湿意,“妻主,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慕容清欢勾起唇,轻轻淡淡地笑了笑,“我一直没走!”

司马容言仿佛找回了一点力气,他的指尖一点一点摸索着,摸到慕容清欢衣袍上的一角拽住,同自己的衣袍系上一个死结。

他怔怔的看着那个死结,胸躺无声地起伏着,眼睑轻轻覆上,漆黑中,无声胜有声。

司马容言浅笑未消,站起身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嘴立即封住了慕容清欢的唇,熟悉又独特的味道飘进鼻尖。

他故意往她怀里紧钻了几分,“妻主,叫我!”

“言儿,言儿!”慕容清欢的声音钻进耳膜,太久没听见了,不够,一点都不够。他应该不曾觉得她的声音好听的,呵,真是奇怪!

他仰起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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