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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民国铁树花-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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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哈哈大笑道:“一千?没问题,我付你三千,今天我包了。”说着跟身边的两个随从说,“你们且在楼下吃吃喝喝,下午我会让你们上来大家一起吃鸡。” 
管家见果然是三姨太在干这勾当,气得就想冲进去把她拉回家,猛的一看那名保镖腰后面的衣服鼓鼓的像是把手枪,他退缩了,虽然喜欢三姨太,却不想为她丢掉性命,事已至此,看来她昨天就已经开始了,他边退出去边说服自己,三姨太并非自己的妻子,有权选择自己的路。 
他去田里时的步伐是轻飘飘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空气上。 
他想好了晚上回家好好的收拾这个贱女人,尽管也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了钱,能够生存下去,可是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 
来到田里后,草棚里取出锄头刨地,又从半里地挑来大粪灌上,太阳照例辣乎乎的慢慢移向他的头顶,他知道晌午快到了,一会有人送饭给他,便洗洗手懒洋洋的躺在草棚内想心事,下午接着干活,昨晚喝了大半瓶子白酒过了量还没有完全挥发,眼皮重重的搭下来睡着了,送饭的丫鬟来的时候仍浑然不觉,她调皮的拔了根墙壁上的草秆子在手上搓了搓,变成逗蟋蟀的妗牙,窃窃笑着往他鼻孔里塞,管家猛的打个喷嚏醒来,那丫鬟十五、六岁的样子,红彤彤的脸凑得很近,咧嘴笑着,管家瞬间起了邪念,也因为三姨太的堕落受了刺激,搂住丫鬟的脖子往下压,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身体失去平衡倒在管家的身上。 
丫鬟被管家翻了个身彻底制服,惊慌地喊道:“大伯,你要干什么,不要这样啊。”管家没有理会她,扯开衣服又是亲又是捏的,丫鬟哭起来,管家似乎失去了理智,眼球红红的像两只电灯泡,威胁道:“不许喊叫,小心我把你扔进粪坑里。” 
丫鬟不敢再大喊大叫了,任凭管家脱掉她的衣裤,无助的躺在草堆上求饶道:“大伯,您行行好啊,我有相好的了……” 
有个偷刨山芋的老汉路过,发现管家的草棚内有动静,悄悄往那方向靠近,丫鬟被管家破了身一边说疼,一边极力推扯着,老汉在草棚外面找到了孔隙往里瞧,管家只脱了裤子褪到膝盖处,撅了个干瘪瘪的屁股撞击着身下赤条条的小姑娘,老汉兴奋的腿直抖,等管家完事抱着丫鬟安慰她时,老汉这才跑开,在隔壁地里刨出两只大个的山芋,边走边念叨着:“造孽啊。” 
丫鬟一直在呜呜的啼哭,管家好言相劝,说等他有钱了往地主家把她赎出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桌上还有小半瓶白酒,猪头肉已经吃光,半口水煮山芋倒胃口的放在碗里,管家楞楞的坐着在等三姨太回家带吃的。晌午他在草棚内强奸过丫鬟后也想开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能够活下去就是胜利,又何必要去责怪三姨太呢? 
三姨太回来了,跟昨天是差不多时间,手里拎着食物袋子往桌上一放,说:“吃吧。”说着就去烧水,喃喃自语道:“刚兜了一小时就浑身热烘烘的,这天几时凉快呀。” 
管家从袋子里取出新买的白酒和白斩鸡,开瓶盖,铺开包鸡的纸,对着酒瓶子一边喝,一边用手去抓鸡肉,三姨太有点心虚,怎么说管家也是她的男人,拿过筷子递给他说:“怎么筷子也不拿,多大啦你?”管家幸福地笑笑,嚼完口里的肉咽下说:“老婆,你对我真好。”这反倒让她觉得奇怪,这钱哪赚来的昨天问个不休,今儿个却不闻不问,水壶在炉子上烧着,她坐在管家腿上,嗲嗲地说:“你这才知道老婆对你好啊?”管家猛喝了口酒呛了几声说:“你本来就很好,一会你洗了早点睡觉,镇里逛累了吧?”他说完放下筷子手慢慢的去解她旗袍的盘口,三姨太惊诧起来:“哎呀,你油蔫蔫的手别把我旗袍弄脏了啊,我可只有这身好的了。”她起身脱去旗袍重又回到管家腿上,搂着他脖子一副恩爱夫妻的样,管家心如刀割,感觉上她这个动作就像坐在嫖客的腿上在发情。 
三姨太光着上身,胸部朝他挺了挺顿生愧疚,管家眼尖,三姨太乳 房上很不起眼的有两排对称的牙印,猛然想起上午跟踪到窑子里听到那个少东家的话,今天她一定是让这三个男人狠狠的虐待了,想到这酸酸的滋味从喉咙口涌起,他认真的往牙印舔去…… 
就这样,管家默默的承受着耻辱,自己没有钱养活女人又能怪谁?三姨太每天都要出去,管家倒不是天天去干农活,那天雷阵雨落得劈头盖脑,不能下地干活,上午他在家门口筑堤坝防止地下的水倒灌漫进屋内,刚从上海逃到这里住时遇上过暴雨,结果屋里的水涨到脚腕。三姨太老时间起来打扮自己,这些日子里她经过观察认为管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心照不宣而已,所以他在家没出去也不避讳,下雨天是窑子里生意最旺的,这是老鸨告诉她的,一天不去意味着少挣几百甚至上千,要想活得有尊严,就必须先吃苦,这是她这几天总结出来的座右铭。 
她说:“我去街上走走,晚上给你带吃的来。” 
她说得是那么的直截了当,管家蹲着在修门槛头也没抬说:“好吧,下雨天路上注意安全。”



135。鳄鱼

周晓天在报馆里听到了条惊天动地的消息,一年前震惊世界的日本松江细菌仓库爆炸案,乃国共两党的秘密特工联手制造,其中领导者之一的中共地下党员沈默然在那次袭击中英勇牺牲。周晓天万分悲痛,他目前在一家进步报刊上撰写稿子,基本上去组织失去了联络,沈默然回上海后并没有向他交代过任务,只是将他作为革命的后备力量慢慢的培养着。他下班回到同泰里时在弄堂里遇见郝允雁拎着两只热水瓶从老虎灶泡水回来,想起她与沈默然关系不错,便难过地告诉她这个消息,说:“郝阿姨,沈先生牺牲了。”郝允雁心一荡,站住问:“你说什么,他牺牲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周晓天说:“一年前日本人在松江仓库储藏了可以制造成武器的细菌,后来被炸飞了天,这就是沈先生他们的杰作,可是他却没能安全撤出来。” 
郝允雁心想这一定是沈默然与边连友两人的合作,他牺牲了,边连友没有回来会不会也出事了?听刘秋云说她儿媳妇打过电话,说在外地工作很长时间不能够回家,难道这种电话他不会亲自打吗?她紧张的跑上楼告诉给刘秋云听。郝允雁越想越往坏处去想,转弯抹角的引导刘秋云说:“姐啊,你儿子这一去有年头了,春节也不会,每个月就寄点钱给你,有没有他电话啊?”刘秋云说:“我有他电话号码呀,他们去外地时电话里告诉我的,我没去打扰他们。”郝允雁急着问:“干嘛不打?”刘秋云当然不会理解她的意思,反问道:“做啥?这长途电话贵了要命,家里又打不到,得上电话局里去排队打,我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就别一惊一乍的长途电话过去啦。”刘秋云这话倒是真的,她既想儿子回家,又怕他回来后反对她的这门婚姻,很矛盾,郝允雁是替她在着急,隔了几日又提及此事,刘秋云还是这句话,倒像是一个在火里,另一个在水里,郝允雁觉得不把真相告诉她就太不负责任了,那天把刘秋云拖到家里对她说:“你真是顽固不化,我告诉你个秘密。”刘秋云如坠五里雾中,笑笑问:“你还有什么秘密啊?快说,我炉子上还在煮骨头汤呢。” 
郝允雁合上房门小声说:“你知道你儿子是什么身份吗?”刘秋云噗嗤了声,调侃说:“他和老婆都在一家大公司当职员呀,这算啥身份啊?”郝允雁说:“姐,我在跟你说严肃话题,认真点好不?” 
“他是跟我说在大公司里嘛。” 
“姐,骗你的,其实你儿子是军统的,军统明白吗?‘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 
“哇,这么长一大串,军事单位里搞人口普查的?”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那是特工,他跟沈先生都是干这个的,只是他们的信仰和党派不同,沈先生是这个的”她伸手做了个八的手势,意思是八路军方面,然后说,“你儿子是重庆的,这下你明白吗?” 
刘秋云听到特工二字吓出了身汗,忙问:“就是特务?你怎么知道?” 
郝允雁马上把沈默然和边连友联手袭击新公园的事说了遍,并叮嘱道:“这事你对谁也别说,包括你那个伍先生,被日本人知道可要杀头的,他们那次打死了一名日本宪兵司令和多名日本高级顾问呢。” 
刘秋云傻了,腿也在哆嗦,郝允雁搬了把凳子给她坐下开导说:“他们两人一直有合作,楼下的周晓天告诉我沈默然是在一年前日本松江仓库爆炸案中牺牲的,那次我们这里也隐隐听到过声音,我算了下时间,你儿子也是这以后跟你儿媳妇去外地的,我琢磨着里面有没有蹊跷之处?”刘秋云浑身软下来,不停的喃喃道:“你别说了,别说了,我魂灵也吓掉了。”郝允雁扶住她说:“姐,我可没说你儿子一定怎么了,只是希望你能够跟他通个电话,一年不回来打个长途也不过分嘛。” 
刘秋云回过神来马上就去上海电话局排队打长途,赵丽娜当初打电话给婆婆时曾经告诉过一个号码,说不到万不得以不要打,这回总算派上用途,可电话打过去对方只是军统下属的一个低级别单位,没听说过边连友的名字,这更让刘秋云心发毛了,好说歹说,又哭又喊后,对方勉强答应帮她去打听打听,留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 
其实当初边连友初愈身体很虚弱,赵丽娜没有让他亲自打电话,说:“你这身体还未完全好,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怕要露馅,还是我跟妈说吧。”边连友觉得有道理,以后发来电报时胡乱解释过一通。 
刘秋云沮丧的回家,眼睛哭得肿肿的,伍侯问她没有说,还是郝允雁机灵打圆场说:“她呀是想儿子了,女人到这年龄都这样多愁善感的。” 
沈默然牺牲的消息很快在上海滩传开,日本军国主义在松江仓库制造灭绝人性的细菌弹消息被进一步证实。本来日本梅机关在极力隐瞒,对外声称绝无此事,仓库爆炸乃意外工作事故,根本不存在被谁袭击,也就无所谓细菌弹之说了。可是这次突然上海大小报刊纷纷旧事重提,于是立刻就有学生起来罢课游行,要求政府把日本人赶出中国,几日后,上海工人也组织罢工,继而全国不论是重庆政府领导下的中华 民国,还是汪精卫领导的伪政府,都纷纷游行抗议,南京政府在民众的巨大压力下向日本东京政府提出交涉,要求他们进行正式解释,东京内阁一方面辟谣,另一方面决定对负责此次细菌研制工作的宇喜多井进行灭口。日本陆军部要求宇喜多井切腹谢罪,梅机关长影佐祯昭也希望是这个结果,把责任全部推给宇喜多井一人而保全其他涉及的人员。川岛芳子是不赞成的,极力为宇喜多井开脱,然而就地处决的命令已经从陆军部秘密下达,川岛芳子很无奈,尤其让她痛苦的是她是此次任务的具体执行者,陆军部的命令的原则是切腹谢罪,如不能成行就地处决。 
川岛芳子接受任务后非常的难受,即便宇喜多井非得死为什么要让她来执行,她对她的前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说是喜欢他未必,宇喜多井是她的下属,但论资排辈却是她的老师,日本情报界的元老,相信他这次回来只是暂时屈居人后,在工作中她需要这位熟悉上海情况的前辈请教,但有时候又不得不训斥他的过错,所以选择了用色相去慰藉他,笼络他的心。川岛芳子也是个女人,逃不脱作为女人的弱点,她在梅机关乃一人之下千人之上,所有人包括宇喜多井都对她望而生危,她需要立威,但同时承受不住巨大的工作压力需要用性去释放自己,她选择了宇喜多井。 
川岛芳子出了影佐祯昭机关长的办公室后,马上打电话让宇喜多井去两人约会的上海和平饭店,她想用自己的身体最后送别他。 
两人刚磨了咖啡正在品尝,仿佛今天的气氛与往常明显的不同,两人没有马上调情,宇喜多井默默坐着,川岛芳子有话没话的说:“我们今天哪都不去在这放松一下,我们有好几日没有来这了吧?”宇喜多井抬眼看了看她,应了声,没见她有脱衣服的意思也不敢放肆,绅士般端起咖啡抿了口,抖了抖身上的和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等待她下一句会说什么。 
川岛芳子正想好好的跟他谈谈,可话到喉咙口就是吐不出来,宇喜多井开口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多我说?”说完,尖锐的目光刺向川岛芳子,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事完全被他洞穿,在松江仓库的爆炸案中,自己也是有领导责任的,陆军部让他当替罪羊无非是要保护她和影佐祯昭机关长,她深知其实是可以帮助他的,只要她自告奋勇的承担起这个责任,陆军部可能会顾及她是土肥原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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