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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民国铁树花-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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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败类,我最后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在此向天皇谢罪?” 
宇喜多井倒在了正介錯人旁边,眼一瞄正好他的刀在自己顺手的位置,猛的跳起身抽出长刀向川岛芳子劈去,嘴里骂道:“贱人!”川岛芳子往边上躲开,一枪打在他的背部,刀牢牢的卡在办公桌上,宇喜多井转身一口鲜血吐出半跪在地上,川岛芳子扔掉枪冲过去抱住他喊道:“宇喜君……”眼泪喷涌而出,后面的几个人“啪”的立正给他鞠躬,川岛芳子大声命令道:“都给我出去。” 
房间其他人都退到门外,办公室只留下他们两人,川岛芳子抱住他贴在自己胸口,说:“宇喜君,不是我不救你,你不死会有很多人遭殃,包括我,你安息吧,我会把你的灵柩运回日本……” 
宇喜多井嘴巴在她突起的胸部一张一合,想说又发不出声来,川岛芳子单手解开军服的纽扣,抓起他的手塞了进去,说:“握住他,宇喜君,我早晚也会像你一样的下场,在那等着我吧,下辈子我嫁给你,永远让你奴役。” 
宇喜多井的眼睛瞬间散发出欲望的光芒,在浑身的抽搐中两行泪水吧嗒淌了下来,川岛芳子再也不忍看到他如此的痛苦,放开他拣起地上的枪说:“宇喜君,抱歉!”说完对准他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她如释重负的躺在地上,门口两名宪兵闯进来喊道;“副机关长,副机关长……” 
川岛芳子在哭,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你们马上去报告机关长,任务完成了。” 
正在这时,影佐祯昭跑进来一路喊道:“谁在打枪,宇喜君死了没有?” 
川岛芳子自知失态,跳起来指着地上脑浆迸裂的宇喜多井说:“刚走。” 
影佐祯昭面如土色,倒退几步靠在墙壁上,川岛芳子扶住他问:“机关长,您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影佐祯昭被人搀扶到沙发上,唉声叹气道:“就在刚才我接到枢密院的电话,说天皇陛下赦免了宇喜多井,这,这我现在怎么说得清楚?”川岛芳子抬腕看表,说:“现在两点缺五分,对他的处决命令是两点整,天皇要追究下来,就说接到命令赶来阻止时来不及了,时间过了两点。”影佐祯昭望了望房间里的两名宪兵,流露出紧张的眼神,川岛芳子明白他的心思,毫不犹豫的朝他们连开两枪,宪兵应声倒下。 
当日晚上,川岛芳子在影佐祯昭寓所共进晚餐,黄澄澄的绳灯低低的悬挂在他们的头顶上方,他们面对面跪坐在榻榻米地板上各自喝着闷酒,旁边另外放着一副餐具,酒盅倒满了酒,那是给宇喜多井的。 
川岛芳子衣衫凌乱的躺在,她醉了,眼睛红红的直直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奇妙花纹,突起的两个圆圈仿佛是宇喜多井的眼神,她撕开和服的衣襟让他看着喃喃自语,影佐祯昭爬过去将酒滴在她胸部,俯首认真的吮吸起来,他的胡须挑动着川岛芳子的神经,慢慢蠕动起来…… 
重阳节将至,上官露准备约姨妈去父母坟前送些糕点,瞒着欧阳雅夫偷偷去找她,水果铺看起来生意不大好,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旁边喝啤酒,她很奇怪,姨妈难道雇人了?大汉问:“小姑娘李子要吗,刚到的货?”上官露没回答径直往里闯,喊道:“姨妈,姨妈。” 
这大汉是几个月前在程姨太手里盘进的水果铺,价格几乎是半买半送,目的是断她的后路。上官露进去没有发现姨妈,出来问:“我姨妈呢?”大汉明白她是在找原来的老板,挺了个啤酒肚挡在门口嬉皮笑脸地问:“什么姨妈?这里只有姨夫。”上官露瞪了他眼严肃地道:“占便宜啊?问你,我姨妈哪去啦?” 
大汉以为她说的是年轻漂亮的程姨太,开微笑道:“她呀,进窑子当小姐去了。”上官露道:“别嘴巴贱胡说八道,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大汉道:“这是我的店呀,我不在这,难道你在?”上官露问:“我姨妈把水果铺盘给你了?”大汉坐着继续喝酒,看上官露的穿着是个大户家,不跟你开玩笑了,说:“几个月前你姨妈把这店盘给了我,与她一起来的是位大老板模样的人。”上官露问:“那个老板什么样的?”大汉在描绘白敬斋的长相,上官露没有明白,突然想到程姨太也和姨妈住在一起,马上就去了欧阳谦家,早年她同欧阳雅夫一起去过。 
那是中午时分,只有女主人贵儿和林姨太在客厅吃饭,贵儿开春时不小心在院子里摔了交,头撞石磨上脑子有点失忆,会说话,但行为很迟钝,与人答话慢悠悠的一副病态,林姨太从此扬眉吐气,反客为主的时不时数落贵儿,上官露去的时候她正在训贵儿:“怎么搞的,你看看你,饭吃了一地,三岁小孩子啊?”说着招呼旁边的佣人,“王妈,去去,地上扫扫,别踩得到处全是饭米粒。” 
林姨太对上官露的印象不坏,她本身也喜欢这种小巧玲珑型的小姑娘,上官露结了婚生过儿子后,身材一点也没有变型,脸还那么清秀,她起身招呼道:“哎呀,什么风儿把侄媳妇吹来啦?”上官露喊了声:“林姨太您吃饭哪。”又朝贵儿喊了声:“婶婶好。”王妈正在给贵儿拍身上的饭米粒,贵儿笑笑,声音很轻的应了声,上官露似乎也看出她情况不正常,便问了林姨太,说:“林姨太,我这回是来找我姨妈的,她的水果铺盘给了别人,但是不知道人哪去了,之前程姨太和她住一起,我估摸着会不会投奔你这了,所以来问问。” 
贵儿在听着,对上官露做了个肥胖的手势说话很不利索地哼道:“白……白……”意思是程姨太跟白敬斋结婚了,让她去那找。林姨太手一戳贵儿额头,严厉地道:“白什么白?尽喜欢管闲事,话又说不出个完整的,吃你的饭吧,要再吃到地上就饿你三日。”说完朝上官露笑笑说:“她傻了,人家是头撞好运,她撞石磨上,这一辈子好不了了,废人一个,我叫看在她以前对我不错份上,要不早让欧阳谦休掉她了。”林姨太这是言不由衷,前几天向欧阳谦提出过,把贵儿休掉,立她为正房,欧阳谦对贵儿有感情不肯,林姨太因此闹了几天的情绪不跟他睡觉,欧阳谦软下来,对她说:“休掉贵儿不现实,不说我和她多年的感情,儿子在香港读书他不会答应,你要闹我,那你可以离开欧阳府,如果你乖点,我可以把家里的钱财从贵儿手上交给你打理。”林姨太审时度势不再提休妻之事,但是把怨气撒在了贵儿身上。 
贵儿有话说不出,受此侮辱情绪激动的呜呜哭起来,王妈把她搀扶了进去。 
林姨太无奈的样子说:“家里贪上了这么个东西烦得要命。”突然又假客气地问,“对了,你饭吃了吗?你看看也没有准备,以后你来提前打个电话啊。”上官露也没打算留下吃饭,问了就走,说:“林姨太,我吃过了,谢谢,刚才婶婶说白白的什么意思?”林姨太笑了,一拍腿说:“你看,我差点忘记告诉你,那个程姨太啊现在高攀啦,几个月前跟上海滩鼎鼎大名的白敬斋结婚了,那天婚礼我们去了,欧阳雅夫怎么没有被邀请?” 
上官露马上明白过来,姨妈一定跟着程姨太住进了白府,她问了地址匆忙赶回家,白敬斋曾经奸污过她两次,这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她一人不敢去找人让二妈陪她去,二妈说:“我跟你去没问题,可这三个孩子谁带?”上官露考虑也不考虑说:“叫张妈带嘛,我们快去快回不耽误事。”二妈说:“我提醒你喔,老爷知道你去这个白老板家会生气的,自从关洁坐监后他的脾气越来越坏,你不常和他睡不知道,他呀,哎,不说了不说了。”



137。看望姨妈

欧阳雅夫现在简直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儒雅,在家里动不动就发火,打孩子,但惟独疼关洁的女儿,常常晚上抱着她愧疚万分。上官露不敢主动跟他说话,二妈刚才说她不常同丈夫睡还算是含蓄的,关洁被判刑后,欧阳雅夫根本就没有去过她房间,连话都没几句,仿佛把她打进了冷宫,她晚上的任务就是照看三个孩子,二妈也不轻松,睡觉不用带孩子,可欧阳雅夫也不那么好伺候,总之欧阳公馆失去了关洁在的时候那种活力。 
两人坐黄包车去白府,半路天下起了毛毛雨,泼在脸上冷飕飕的。 
白敬斋在宝顺分行上班,日本在太平洋战争打得不顺利,参谋总部调派守卫满洲的关东军一个师团要开拔参加对美战争,军费极度紧张,川岛芳子让白敬斋紧急筹措,失去了宇喜多井她变得更加的残暴,所以白敬斋这些天日子很不好过。 
上官露和二妈心急火燎赶到白府,程姨太抱着一岁的儿子在客厅吃东西,她的儿子叫白程嘉,自然是取了白敬斋的姓,她的程在中间,嘉是吉庆的含义,姨妈不服气,偷偷管他叫关程嘉,意思是程姨太和关阿狗所生,但当着白敬斋和程姨太面白程嘉叫得起劲。自从嫁给郭老头后,每天比平时起得更早,帮着丈夫打扫下人的茅房,管家的事儿还接着干,下人表面上对她尊敬有加,背地里恶作剧,总把茅坑弄得比以前更脏,有时大便故意拉在坑道两边,姨妈边扫边骂,给他们开会训示,没有人承认,结果还是老样子。 
程姨太见上官露和二妈不请自来,也正好闲着就热闹起来,客气道:“哎呀,欧阳太太和二妈驾到,来来,请坐。”她招呼在旁边挑火炉的秋香,“秋香,给两位贵客敬茶。” 
二妈上前说:“白太太不用麻烦,我和太太来只是问你件事情就走的。”说着抱起她儿子逗逗他亲亲脸,问:“你儿子真精神,叫什么名字来着?”程姨太开心地答道:“他呀,叫白程嘉,程是我的姓,嘉是嘉庆皇帝的嘉。”二妈把孩子交还给她夸道;“这名字好,洋气,沾了皇帝的光呢。” 
程姨太问:“对了,你们要问什么事情,白府与你们欧阳公馆好像没有瓜葛吧?” 
上官露不来这虚的,开门见山问:“白太太,我姨妈是不是在您这?” 
程姨太坐回太师椅上嗑着瓜子,笑笑回答:“是的,我嫁过来以后,她属于我的嫁妆跟了过来,我提拔她当白府的管家,还结了婚,生活得滋润着呢,嘿嘿嘿。”提起姨妈她的报复心态油然而生。 
“啊,姨妈结婚了?”上官露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在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姨妈对关阿狗非常忠诚,发誓为他守寡一辈子,对他的死因也耿耿于怀,这是她不肯回欧阳公馆的原因。二妈惊诧的问:“她人呢,能不能让下人唤她来?”程姨太警惕的问:“你们这是要接她回去?别忘了她现在是有男人的,在我们白府当下人不会放的。”二妈解释说:“白太太误会了,重阳节将至,我家太太想约她一起去跟父母送些糕点,烧些纸,没别的意思。” 
程姨太不会让姨妈轻易离开白府,她要羞辱这个女人一辈子,这等于是娘家来人又不能不让见,站起身走到客厅门口望望天空还在下毛毛雨,说:“不知现在她在什么地方,走,我带你们去她房间找找看。”对秋香说,“把嘉嘉看好了,我带亲戚去看郭夫人。” 
程姨太刻意要让他们参观姨妈的那间寒酸的木板屋,三人穿过走廊来到下人的生活区域,天在下雨拿了两把伞,程姨太自己撑着,另一把交给二妈,蹑手蹑脚的踩着湿漉漉的茅坑砖绕到姨妈和郭老头的房间,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就橡是重见天日的地窖,里面没有人,三十几平米的空间摆放着几天陈旧的家具,郭老头在马路上拣来的,也有白敬斋房间替换下来的,墙脚堆积着纸箱管罐等可以卖的垃圾,床是用砖块垫高的木板,铺着棉花胎,上面的床单和被褥绷得很平整,一尘不染的样子。 
上官露吃惊地问:“她,她就住这?”程姨太坦然地回答:“是啊,这原本是她丈夫的房间,我们这扫下人茅坑的,你姨妈属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二妈捏着鼻子问:“那她女儿呢?”程姨太轻描淡写地回道:“跟佣人一起住。” 
上官露难过的落下眼泪,这生活还不如住在原来的水果铺,想不通姨妈怎么会嫁给这种人,心里便打算今天无论如何要让她回欧阳公馆。 
二妈也很不满意,摇摇头说:“白太太,既然她不在这,那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她们刚从木屋出来转到的茅坑边,只听得姨妈在里面埋怨的声音:“这几个下人是成心跟我作对,每天大便拉在外面,屁眼个个对不准啊?”郭老头的声音:“发什么牢骚,有用吗?还是快点弄快点结束,这一到下雨天就要不停的扫,也不知那个白太太怎么想的,这种地方扫得干净嘛。”姨妈骂道:“她呀,现在神气了,当初在我水果铺住时,我把她溜得跟孙子一样,不过是被我丈夫强奸过的破鞋子,生了我家阿狗的儿子冒充白家的,真不要脸,哪天把我惹急了给说出去。” 
这话正被程姨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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