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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神之弃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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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看着陈定睿平安落地,四肢俱全,头脑清醒。大敌当前,山河凋零,这混账玩意儿不回公司不报平安不想兄弟,居然在这儿临阵收妻,过上日子了!
快把人肺气炸了。
可怜章大少爷恨地话都说不利索了:“陈定睿!!你你你……你这是不当神仙你要当妖精啊!!”
狂风大作,分明有阵阵雨雾吹进洞房,打湿鲜红喜字。
许是愧见兄弟,许是风尘满面,陈定睿慢慢地低下头,抹一把脸上的水珠子,他说了一句,事后自己都觉得挨不上的话:“素节,你到底还是找到水帘洞来了……”
饶是飞惯了印度,让美国人养大的章素节也弄不太清楚那猴哥八戒拜佛求亲的故事。这人眼睛里从来不揉沙子。含恨含怒,他步步走来,举着那块儿刻着陈定睿大名的金属牌子,信物一般明晃晃地杵到新郎官的鼻子底下:“陈定睿!机航长!我就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回去???”
陈定睿直揉太阳穴,还企图息事宁人:“素节,你听我说……”
章素节一声断喝:“我不听!”

霹雷闪电,划过天际。
正副电极碰撞出巨大能量。
如是气势恢宏,越显得天命难违。
闪闪电光冷森森地照亮了屋子里每个人的脸,无所遁形。
章素节满脸怒容,身长肃立,居高临下,人如千山剑气寂寞雪。
陈定睿有苦难言,跌坐床上,护着媳妇,活脱雪拥蓝关马不前。
早已泪眼婆娑的董小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瞥眼再看看房梁上垂下的三尺白绫。新娘子似有所悟,简直就要泣不成声。
不提防斜刺里,陈定睿那活阎罗的丈母娘一个虎扑跳过来揪住陈定睿的衣襟,撒泼打滚,放声大哭:“你个丧尽天良的陈世美!杀千刀的负心汉!!你是不是停妻再娶??惹得家里人找你对质,连累我家大门啊??”
老太太越哭越怒,大喊一声:“我跟你拼了!”
这便混如戏文里的摔杯为号,顷刻间门外就有长工老妈拿着锄头菜刀往屋子里闯。敢情是董家人早料到这亲事不能善了,拜堂之前就布下了埋伏。
那闹房的也不是人单势孤,混乱里这小屋里“呼啦啦”又扑进来好几个穿制服的年轻小伙子,不由分说护住来踢馆的玉立少年,匕首出鞘,手枪出匣。
两边剑拔弩张,俱是横眉立 
 32、洞房惊变 。。。 
 
 
目。
凄风苦雨里,董小鱼泪眼婆娑地看着陈定睿:“他们……他们哪一个是家中原配的娘家兄弟?”
随后赶来的黄敬仪副总经理,闻听此言一口气没喘上来,立时咳了个昏天黑地,血都要喷出来。
陈定睿想:你说……这明媒正娶办得如同被捉奸成双的,只怕数遍二十四史的也独我一个吧?我这是干了什么了……
狠好!
他猛地一拍床板:“都给我住手!!!”

十分远处,中航昆明总公司里,萧观音雨中寂寞,盼丈夫归。
从副总经理的书架上,她信手选一本线装典籍慢慢地阅读,正见那大才子吴伟业写诗甚好:“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毕
作者鞠躬
久等了诸位
哇咔咔,我承认我恶趣味地希望某人结婚的时候,某人就是这么去劫法场的。
哇咔咔
脑补一下,YY一下。
世界尊美好口牙。




33

33、吉祥天女 。。。 
 
 
从阿坝到重庆没有公路,行驶在坑洼的坡道上,即便是美式吉普也难免动若脱兔,上下颠簸。好在车上诸人都是拿驼峰航线当平地走的主儿,狂躁气流中瞬间升降千米亦有经验。天上的苦吃惯了,地上这些崎岖,那也不算什么了。不过在这种颠出隔夜饭的土路上,众人好歹更多了一份陈定睿这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的唏嘘。
陈定睿这次死里逃生不错是打鬼门关前打了一个来回儿,一是为了他大难不死;二者开个玩笑说,从那活阎王般的老太太手里把人抢回来,大伙儿都是佩服副总经理手段高超的。

开车的章素节自后视镜看过去:不远处一辆蒙红花篷子的双轮马车不疾不徐跟在后面,虽然也颠,到底他们车身轻速度慢,走在这种路段上竟比吉普车从容许多,很适合骨折伤员乘坐的交通工具。何况里面还铺了厚厚的十几条褥子减震,软和踏实的不比他们睡惯了KING SIZE床垫子差多少。
陈定睿被扶上车的时候,章素节啧啧:“豌豆公主么?”
不知道这是什么典故,大多数人都莫宰羊地看着他,唯董小鱼“扑哧”一声乐出来。
章素节便对她注目一下儿:素净布衣,雪白脸面。闲花野草一般的女子,毫不稀奇。唯她眉宇之间一脉斯文柔顺态度,仿佛受过良好教育。
于是,章素节对董小鱼有了几分好感。这人心底直率,看看董小鱼服侍陈定睿有条不紊,再看看她容貌秀丽人模人样。就更觉得此女子倒也不错,陈定睿这次大难不死,活该必有后福。

回重庆的路上章素节开车引路,终究身后多了一对新人,他不时好奇地向后张望。
清风吹开车篷的布帘,依稀可以看见陈定睿靠着家常的蓝花被子依坐在车里,这断了腿子的家伙神态从容又安逸。仿佛承平岁月,衣食无忧的男主人坐在自己家的炕沿儿上,悠闲地看着天光,等着老婆端上来一餐安乐茶饭。
仿佛知道章素节在看他,陈定睿挑了眉毛,笑一笑。
章素节从没见过这样的陈定睿,他瞬间怀疑自己眼花。
再定睛看时,双辕车已经随着山坳的起伏转了半个弯儿,哪里再见得他人?
后视镜里,只能看到青山、翠竹、潺潺溪水,黄土路上有花红马车得得而行。
章素节恍惚地想:来时怎不见此明秀山水?是否任何远离硝烟杀戮的地方都美丽得可以入画?
微风吹过草木的清香,他微微地勾起嘴角,想起来闲暇的时候萧观音曾细细地对他唱:“兄妹二人齐下山,吕纯阳调戏白牡丹,神仙还有思凡意,何况结拜女和男!”
她半坐在他腿上,揽着他的脖颈叙叙私语:“这出戏,叫做思凡……”
耳热心跳处 
 33、吉祥天女 。。。 
 
 
,他的妻……恁地眉目如画……
章素节于是幻想:等将来不打仗了,四方太平,好不好就带着萧观音解甲归田?这里风光秀丽,买下几亩房子地约了陈定睿做邻居子岂不是好?旋又踌躇:他那丈母娘如此厉害,只是不知道邦德和玛姬肯不肯过来一起住?随即郁闷:不打仗了,邦德定然快马加鞭的忙着赚钱,怎么肯一下子放了自己和陈定睿一起出来闲晃?
青年心事,转瞬纠结。他是真心实意的苦恼,倒好像太平天下,就在眼前。

同是一处景致,落入坐在后座的黄敬仪副总经理眼里,可没有章大少爷这般闲情。巴蜀之地四面环山,历来易守难攻。昔日唐玄宗仓皇辞庙远避兵祸,是为幸蜀,也是这个道理。谁知道过了千年时光,重庆有幸又得了陪都的雅号。
究其原因,早有诗仙明示: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太阳底下永无新事,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原来这千多年来,煌煌中华只在原地踏步,纵使几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所变换的也不过面孔和衣服。
身体欠佳加上旅途辛苦让黄敬仪苦楚晕眩,还是苦笑一声:如此说来我们国民政府迁延都城还算因循旧历。想那抵御外侮无能的大宋也曾迁都向南以图后算,即便是抗战无望,想那南明小朝廷还苟延残喘了二十多年。料想有美国人这么帮衬着,如今中国的抗日前景怎样也不能不如南明吧……再叹一声:国破山河,城春草木。终是我等子孙不肖,是我们做的不够好……

坐在副总身边的吴成宪就没这等感时花溅泪的感慨,他频频回头只为了那架被陈定睿摔惨了的飞机。众人去找机航长的时候,他去找了飞机,可怜簇新的一架C47改装型七零八落的散在山间,虽然曾经爆燃起火,但是由于没有燃油损失并不惨重。倒是这几日山间老乡会过日子,把飞机上能拆的家伙已经往家里搬走了大半儿。别说飞机上散落下来的食品被服早已被扫荡一空,蒙皮座椅也被人搬去充当家什,精钢脚轮让铁匠拣走了回炉,巨大的金属块都被老太太搬走去压了咸菜。
前后不过十天功夫,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就被人为解体了个干干净净,什么有用的也没给中航剩下。看着这群面目质朴憨拙的老乡们,吴成宪无声地叹了口气:这算还好,美国第十四运输联队的一架飞机迫降深山,不会说中文的美国飞行员被土匪打劫,千难万险挣扎过珠峰的四个美国青年人殒命在盟国山民铁棒之下,身上财物被洗劫一空。二十岁的报务员罗纳德?杰恩临死手里还紧紧抓着美国政府配发的“血幅”,青天白日旗下鲜明大字:在华洋人,全民协助。
吴成宪再叹 
 33、吉祥天女 。。。 
 
 
口气:这些美国人啊……当中国人个个都认得字?
不幸中的万幸,陈定睿还活着。虽说让人强招了姑爷吧,总还活着。
这就好,这就好。

陈定睿接过来董小鱼手里的茶碗,慢慢抿一口,居然还微微发烫。他回头看见董小鱼正细细地收拾茶壶的保温套子。董老太太总说陈定睿伤处没合口儿,饮食起居不该碰凉,免得日后落病。于是这傻闺女奉了圣旨一样千方百计,陈定睿一路上的吃喝俱是入口温热,着实难为了她一番心思。留日几年的经历其实在董小鱼身上还是有所痕迹的,她会不自觉地双膝跪坐在他身旁,温驯地低声问:“会不会很累?要不要……睡一会儿?”
微风吹过,她的头发便软软地拂过他的耳垂,痒痒的。
平心而论,董小鱼并非萧观音那般晶莹璀璨绝色女子,唯其润泽面相和温婉声音拼凑起来才鲜活可人。这女子如同文火慢炖的一碗素粥,虽非珍馐玉食,然绵密妥帖,慢慢喝下去保暖肠胃一般让人通体舒泰。

也不是全然没有脾气,她是执意送了他回去,只是说他伤重,一路上不能没个看护服侍,并不提什么名分夫妻。平白气绿了董老太太一张脸。
章素节开玩笑说这是《赵匡胤千里送京娘》。
陈定睿笑骂一句:“你老婆才上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董小鱼默默地红了脸,想一想,又叹口气。

陈定睿便想起来:那天晚上,他是怎样莫名安定地靠着这女子应对火冒三丈地章素节。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能这样?被人指责痛骂,反而不急不气甚至懒得开口。
大吼一声好像已经是陈定睿的极限。他再也懒得做什么,好像也再做不来什么。断掉的腿骨隐隐作痛,被雨水打湿,身上几处没有愈合的伤口灼热泛疼。有风吹到身上,陈定睿打一个寒战,眼皮都有千斤重,前所未有的疲惫铺天盖地。怎么到处都是湿湿冷冷的?唯藏在他身后的董小鱼,柔软的身体散发着温热的香气。
那处热源是他不能拒绝的诱惑。于是就不由自主地向后依靠,单靠着她,便觉得温香软玉,销魂蚀骨。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群人,陈定睿觉得头痛无比。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过热的发动机一样散着滚滚热气;漏油似的,力量从每一个毛孔迅速逃逸。于是人就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这架飞机表面风光,内里早已千疮百孔。按照哪国标准都当回厂大修。病眼迷离处,陈定睿看到无数任务排单雪片似的从天花板纷纷飞落,几乎将他彻底埋没。仔细看时,那些雪白纸张,鲜红字体。一笔一划仿佛鲜血写就,让人看了就焦躁不宁,晕眩欲呕。
浑身的力气早已用尽,陈定睿颓然地闭上 
 33、吉祥天女 。。。 
 
 
眼睛,他很想就这样安适睡去,睡一万年。

章素节终于看出对面的不对劲,他试探着问:“陈定睿……陈定睿……你怎么了……”
黄敬仪处事果断,他扭头问董小鱼:“他伤得很重么?你是怎么治疗的?可有用药记录?你是哪里毕业的大夫?有行医资格么?”
想起自己的学历出身,董小鱼脸色发白。这才懂得后怕:真要是此人死在此处,她更有通敌嫌疑,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时候别说婚姻,就是性命也难保。
她几乎垂下泪来。

迷茫中的陈定睿勉强睁开眼,他挣扎着先董小鱼开口说话:“我摔断了腿。”微微抿抿嘴角:“身上有几处皮肉伤。都是……都是……是不碍事的……”
董家人看出厉害,纷纷附和:“可不,姑老爷么,我们自然好好待承,怎么会有事?”
章素节颇不以为然:“没事你怎么不回来?”他是深深恼恨陈定睿这杳无音信的做派,怎么着,大难不死也得当即捎只言片语回公司报平安啊。
陈定睿顿一顿,这倒是应该好好解释的。他不太确定地回头看董小鱼:“我昏迷了大概四天?”
董小鱼点点头,纠正:“四天半。”
“哦”一声,陈定睿慢慢地转回来,看向黄敬仪和章素节。看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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