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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笑乱人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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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姚然很潇洒地起身,也不套衣服,光着身子走向书桌,研完磨,提笔就画。动作一气呵成,看着就知道他手不生。含笑不禁赞叹,这个男人太棒了。有杀伐果断的一面,有温柔宜家的一面,有狂野孟浪的一面,还有专注认真的一面。

含笑裹上床单也跟过去。寥寥数笔而已,一支红梅就展现眼前,用血来作画,颜色比那高级的颜料都要正。姚然画的也好,梅枝曲折,梅花娇俏。

“要提字吗?”作完画,姚然看着她问起。

“我看‘一枝红杏出墙来’挺适合的,要不然‘一树梨花压海棠’也适合。”总觉着这支红梅该用点淫的,才配。

“内心太过龌龊,予以驳回。”姚然嘴上批判含笑的低级趣味,可下笔写的句子也正经不到哪去,“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够直接,够应景。

晚餐那时候谈判要紧,也没顾上吃,又剧烈运动过,含笑的肚子抗议得厉害。懒得出去吃,再说家里有个好厨师,她毫不客气地指挥姚然去做饭。“也不用复杂的,有饭和鸡腿就行,别给我做面条。”

姚然打开冰箱,材料还是挺丰富的,知道含笑是个无肉不欢的,做了道京酱排骨,又满足她的要求做了香菇鸡腿,炒了个素的,加了个汤。其他的含笑没怎么顾及,就往排骨那招呼,夹起一块,塞进嘴里,吐出骨头,这一过程不超过30秒,看得姚然又是摇头,又是好笑,“不如去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拿吉尼斯纪录证书,做吃排骨最快的人?”

含笑吐出最后一块骨头,看了眼面前的一大堆骨头,摸摸肚子,不理会姚然的调侃,又把筷子伸向了鸡腿。

“等会送我回家吧,要是一夜未归,又该解释了。”她真怕顾烨霖又冷处理她。

姚然一顿,很快应声,“好……”

顾含笑回家的时候,正巧顾烨霖就坐在沙发上等她。本来她不说,也没人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可她在顾烨霖面前就跟猫前的老鼠似的,贼眉鼠眼、别别扭扭的,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绕过沙发的时候,还撞了一下,不打自招,可不就引起侦察高手的注意了。

“小心点。”看着傻子一下瞎撞的含笑,顾烨霖不得不出声,“撞哪了,过来我给你看看?”

她站在原地思考一下,组织好语言,才慢吞吞走过去。都知道她会装,要骗人的时候,肯定是头头是道的,哪个会听她解释。顾烨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姚然也不怜香惜玉,看你的脖子上的痕迹,给你涂药了没?”

含笑差点给自己口水呛死。悲愤了,大神能不能不要这么厉害,一眼就看出来,她还准备一套说辞呢,他怎么从来都不按程序来。怎么也得听完她精心的谎话,再委婉地戳穿,最后批评教育一番。总是搞得自己毫无招架之力,郁闷。

“没有,睡一晚就好了,不用涂的。”她有气无力地回答。看着挺严重的,其实又不疼又不痒的,她也没多管。

26

顾烨霖看她也疲惫了,不多说,让她上去休息,“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一两周时间回来。”他也就说一声,不怕她在家里惹祸,反正等着给她擦屁股的一大堆。

“哦……”她无意识地应了一声,又惊起来,“你去哪儿?”

“怎么,你要跟我去?”顾烨霖开她玩笑呢。

“我也可以去吗?”含笑真想去的,眼睛都亮了,贼光四射。这姚然这头是处理好了,可陈言那儿还得交代,他比狐狸还精,上次就着了他的道。这次还有些理亏,少不得割城让地了。能拖一天是一天,要是能跟着顾烨霖去,合理地避开了陈言,好事一桩。

顾烨霖没傻到以为她是想跟自己待着,才要跟去的,一定又要避开什么人,看样子是陈言了。

“可以……”看着这个小傻子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大帅很厚道地没有提及这次的出行任务。

“忆苦思甜”是我Dang一贯的优良传统,得吃点苦,才知道现在的日子有多美好。这趟军区小范围的“忆苦”之旅,也是做份报告给中央看,面上肯定不能打折扣,样子得做足了。

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中国共产党创建的第一个革命根据地,远离中心城市,交通不便,崇山峻岭,地势险要,只有几条狭窄的小路通往山内,进可攻,退可守。在那个时候是好的不得了,离老将远嘛。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去,反正含笑不会去。她走不了山路的,在平路上她都会崴脚的,更何况是在山路上。

其实,在上火车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你不是司令吗,怎么还要坐火车硬座的?”她不相信一个军区司令出门这么惨。

“哦,我忘了告诉你,这趟是吃苦去的,不仅要坐硬座,到时候还要走十几公里的山路,还要吃野菜。”顾烨霖一本正经地说了一项一项让含笑想吐血的内容。

这些事一半真一半假,面子上做足了,里子还是可以放点水的。真要吃野菜,人家地方上也过意不去,拿几只鸡放到山里混作山鸡还是可以做的。

行程安排挺紧凑的,一天“红色旅游”,山里自行解决口粮问题。三天慰问烈士家属,老军人,吃住老乡家,不过得帮老乡干活,这不是我Dang的作风嘛,不能白吃白喝啊。剩下的,机动灵活。这些一周时间能完成,不过正好南京军区要搞演习,知道顾烨霖到来,怎么也得请他去观摩一番。

含笑自从听了顾烨霖的话,就萎靡不振了,眼前一片黑暗。连香喷喷的红烧肉都引不起她的兴趣了。

“烨霖,含笑这是怎么了,中邪了?”杨参谋长已经完全把顾含笑当成自己媳妇了,对她关心着。

“不是,我吓着她了。”顾烨霖对杨宣进说完这句,就凑到含笑耳边,“行了,快吃饭吧,我刚才那是吓你的,有我在,既累不着你,也饿不着你。”

她等的就是这句,心安了,吃饭。含笑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吃,担惊受怕了一阵,肚子都饿扁了,得好好补补。把自己碗里的肉全吃完了,眼睛又飘到顾烨霖的碗去了。他也很有默契地把精肉全剔下来,放到她的碗里,还有青菜叶子。她不喜欢吃茎,只吃叶子。

这里是外面,含笑就完餐没按家里的习惯把嘴交给顾烨霖擦,自己想拿起餐巾纸擦,被顾烨霖抢先一步,擦得干干净净。

大帅自然,含笑害羞,对面的杨宣进一脸笑意,旁边的邱莫池有些皱眉。邱莫池就是邱浩宇他老头,又是一对关系不怎么融洽的父子。不过没深仇大恨,就是一个强权,一个反叛,爱对着干。杨参谋长不是没感觉,只是不去想,邱部长可是外人,看事客观,他一眼就觉着这对父女太过亲密,不光是这个擦嘴的动作,还有许多的细节,男人温柔的眼神,女人依赖的目光,挥之不去的缠绵。

气氛怪异起来,小姑娘首先以尿遁的方式逃离现场,在另一节车厢,打开车窗,把头伸出车窗外,在外头长舒一口气,阳光的味道很好闻,有些微凉的空气吸入肺腑,透着爽快。又奇思妙想地遗憾起没戴顶帽子了,一顶像英女王那样的礼帽,要是一不小心飘到了车窗外,在风中翻滚着,不知飘向何方,被什么人捡到,该有多浪漫。她灵机一动,解开了头发上扎着的丝巾,拿在手中,伸出窗外,手一松,丝巾一下就飞走了。

杨越泽坐在后头的车厢,靠着椅背看风景,这趟他也跟着来“忆苦”。他看到有块什么东西飞过来,手一伸,就接住了,拿进来,才发现是块方巾。

他伸出头去往前望了一眼,阳光下,一头飘散的乌发在空中飞舞,她半个身体都在窗外,张开双手,要拥抱太阳的感觉。

他心中一动,有些恍惚。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四季失去边界的地带,湄公河上的渡口,一个靠在渡轮栏杆边的十五岁女孩,她戴着一顶玫瑰红色的软毡帽,上面围着一条很宽的黑色饰带,质地轻薄的连衣裙下是一双金丝编织的高跟鞋。奇异的装束了,淡漠地望着对岸,还带着一些心不在焉。

那个瘦弱的女孩可怜的胸部尚未发育完成,但是她交错着两条细而匀称的小腿,经常将帽子摘下来放在手里把玩,然后戴回到头上。她戴帽子的时候睫毛微微下垂,仿佛不堪阳光的焦灼一般,戴上以后便托着双肘,将上半身从栏杆边沿探出去——背景就是血液一般流淌着的湄公河。在这玫瑰色的镜头里,能闻到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所有如同热带丛林一般躁动着的欲念。

正如杜拉斯所说的,“切莫以为衣着和脂粉能够代表女人的魅力。”女人或许只消轻飘飘地望你一眼,那眼神里头的渴望就能把你勾住;或许只需要戴妃的微笑,梦露的挑眉,就能使人失魂落魄。

27

杨越泽闻了一下手中那块还带着馨香的方巾,想起那一晚在军营里的一眼娇媚,从未有过的欲念缠绕在身。他有些不可置信,略分开些双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将方巾放入袋中,闭上眼休息。

人有的时候不得不信命,这命就是掌心的纹,皮肤的痣,无形无相让人无言以对的神秘。在对的地方遇见对的人,仰目惊心,瞬息间心花开遍,就像有个女子在桃树下,她不期待能遇见什么,却在抬手间撞见了爱情。

谁的眼角触得了谁的眉 ,谁的笑容抵得了谁的泪 ,谁的心脏载得住谁的轮回 ,谁的掌纹赎得回谁的罪。杨越泽信命,他信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这个命里注定出现了,他也坦然接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倖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这首词是越泽妈妈最喜欢的,也是他一直都不敢忘怀的。他从不触碰感情,也从不和女人相处过密。若是他想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那就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永不背叛。

阮司竟和关自在从外头进来,两人刚出去抽了支烟,杨越泽不抽烟,也不喜欢烟味,他们从不会在他面前吞云吐雾。阮司竟伸了个懒腰,斜靠在椅背上,“我说找个人搭台子玩会国粹吧,挺无聊的。”

关自在不爱玩这个,太费脑子,再说,他又打不过阮司竟这个“小诸葛”,谁算计要得过他啊。

“你找别人吧,我可不玩,越泽肯定也不玩,你有见过他玩这个嘛。”

杨越泽闭着眼睛,凉凉一句,“你带麻将牌了?”

可不,都说了是吃苦去的,哪个还给你准备麻将,少爷兵是当惯了,还以为下面的人准备得应有尽有呢。

阮司竟扶着额头,懊恼地低吼,“我真他妈有病,在大队里没吃够苦,还上杆子找罪受。好不容易越泽你终于肯调出来了,我才刚想享受生活,又跟你来这了。”

杨越泽睁开了眼睛,冷冰冰的,“没人让你来。”

三人从“猛虎”大队调出,回原部队,阮司竟继续做信息中心的副主任,不用泥浆里摔打,丛林里窝着,整天美女环绕,插科打诨,日子不要太好过。这趟跟来,本来也就当是度假旅游了,还真没成想动真格的了。

“咱不是嘴上说说,过个嘴瘾,嘿嘿。”阮司竟直起身子,摸了摸鼻子,软了声腔。要说服气,他就看得上杨越泽,他们家老头说的话,他都当放屁,可杨越泽的话,他还是听的。

“咚咚咚……”门边蹲着听了一会墙角的含笑,敲着门槛,“你们打不打双扣啊?”要现做一副麻将牌,比较困难,可要现做一副纸牌,还是容易的。况且,真的是太无聊了,这几个人好歹吃过饭,就算熟人吧。

她很自动自发地坐在杨越泽对面,“杭州人毛喜欢打老K的,去梅家坞喝茶,一坐下来,茶都还没上,老K牌就拿出来了,不是斗地主,就是打双扣。”

“说说规则?”杨越泽看着对面嘚啵嘚啵,很投入的含笑,微笑着配合她。

“嘿嘿,四个人分两组,对面坐,二打二,两人都抓住,就叫双扣了,抓到一个,叫半扣,不能打三带二的,2是除了大王最大的,计分什么的,边打边说。”说话间,含笑一副牌也做好了。

阮司竟和关自在也觉着挺有意思的,坐到杨越泽和顾含笑身边,跃跃欲试。“要怎么分组?”

“黑白配,手心朝上一组,手背朝上一组,简单明了。快点,黑白配。”四只手同时伸了出来,杨越泽和顾含笑一组,阮司竟和关自在一组。

“抓牌,先说好啊,不来钱的,先计分,等到结束,输的一方要替赢的一方做件事。”顾含笑的人生,除了吃,那就是爱钱了。花在吃上,嘴和肚子都满足了,花在赌博上,什么都没得上。可玩游戏不给点奖励,激不起人的动力。

“成啊。”阮司竟暗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他的眼神跟杨越泽和关自在都交汇了一下,大家心知肚明。

前两局含笑的牌都很好,杨越泽也很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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