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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蜉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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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源斋门口看到萧兰时,他只觉得李玄道很刺眼:他觉得她身边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而不是李玄道,他讨厌那个小孩拽她衣袖时的亲密,他更讨厌她低头时的微笑——虽然她的微笑只是一种无意识的习惯性的举动。他忽然就在心里起了一个残忍的念头,他要让她也感受到这种痛苦,所以他放任秦玲珑进去哭闹,看着她脸色一变再变,他甚至觉得有一点开心:这个时候,她的眼里全都是他。
他看着她失魂落魄的出了心源斋,他看她烦燥的扯开衣领,他看她没有去找李玄道直接走人……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可是他没有想到,她会因此而落水。
听到有人落水的消息时,也不知怎么搞得,他认定了就是萧兰。他拼命的跑到河边,看着里面沉沉浮浮的人影,一个猛子扎了下去。等他把对方拦腰抱住,萧兰已经晕了过去。她的手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角,轻声说“妈妈”。他知道她母亲早丧,除了每年五月初三要去寺庙住一晚祈祷外,她从没谈起过家里的任何人。
她在昏迷中不断的说“我想回家”。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抱着她往家里跑。躺在床上的她缩成一团,抓着自己的手腕不肯放手,手劲大的勒住了血管,指尖开始变成淡淡的紫色。他和李玄道终于掰开她的手时,她的眼泪忽然就涌了下来。段志玄在她的泪水中感觉心里有什么慢慢的崩塌,她的泪水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让他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擦眼泪,可是她的泪水一次又一次的流出来,他最后心疼的做不了任何动作,只能抱着她一起落泪。
他从没见过她流泪,却在梦里无数次的梦到自己拭去她的泪水,谁知她真的流泪了,所有的浪漫与温柔全部不见,除了无尽的难以忍受的疼痛,什么都没有剩下。
可是醒来的萧兰又恢复了原样,她不惜刺伤他只为了从他的手里挣脱,;她对着他微笑,却不肯让他碰一下她的头发;她关心的话语是在旁敲侧击的赶他离开;她检查李玄道有没有着凉却文绉绉的对他说“救命之恩,涌泉难报”……她晕倒的时候,他满满的都是心痛,她醒来的时候,只有无力感充满全身。@
段志玄没有去见秦玲珑,而是回了军营。他的床铺依然保持着两人同住时的样子,他觉得这里才是自己和萧兰的家,他们两个,在这简陋的帐篷中,曾经那么的亲密和信任。他忽然起了念头,他要去求秦王,让萧兰再跟在他的身边,以自己私人师爷的身份留在军营中。他知道萧兰的主意多,他想要第二天去向她讨个办法……
他没有讨到办法,因为萧兰走了
她打扫干净夭夭阁,收拾好行李,留了一封书信,离开了长安。
他从没想过萧兰会离开:他打架惹事的时候,萧兰总替他善后;他留在东阿落草为寇的时候,萧兰陪着他;他带兵投靠父亲,在山东山西转战时,萧兰跟着他;他随着唐军攻城掠地时,萧兰帮他出谋划策。身边的人象走马灯一样交错,然而不论对错,萧兰都会在他的身边。对他而言,萧兰是身边理所应当的存在,是永久不变的存在,他以为沧海桑田海枯石烂时萧兰还会对他微笑,没想到她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十九岁的少年看着屋里的狼藉,心中充满了愤怒。他决定不再想萧兰,他讨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能映出她的笑脸,于是找了把锁把大门锁上,发誓不再进来。却总在半夜的时候,忍不住向这边眺望。
他主动要求出征,在战场上拼命杀敌,他要证明没有萧兰自己一样可以建功立业。因为平时治军严厉,对自己要求严格,他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变少。直到一次李玄道带着怀念谈到萧兰时,他跟着众人会心一笑,才蓦然发现在繁忙的背后,自己始终都没有放开她的影子。
萧兰离开了,过去四年养成的习惯却根深蒂固的留了下来。到了子时,他总是会醒来朝书房看一眼,随着年龄的增长,居然也养成了深夜读书的习惯,偶尔还会向博学的父亲请教,让十几年很铁不成钢的老人万分感动。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偶尔会想起两人新婚的情景:穿着大红喜裙的女孩,伸手揉了揉半长不短的头发,苍白的脸上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你好,我是萧兰。”
原来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被她的率性和聪颖所吸引

 
蜉蝣 蜉蝣 番外4
章节字数:2589 更新时间:070902 19:47
身边有轻微的动静,秦玲珑立刻醒了过来。旁边的人下了床,传来倒水的声音。她闭着眼睛听着他喝水,接着就有三更梆子敲响,那人黑暗中安静的坐了一会,才回到床榻上躺下,翻了一会身,渐渐睡去。
每晚如此。
秦玲珑等他呼吸沉重了才睁开眼睛,在黑暗中慢慢辨认他的五官:宽广的额头,高耸的鼻梁,以及……棱角分明的嘴唇。她有点甜蜜又有点苦涩的想:跟着他,真的是苦尽甘来呢!
秦玲珑记得在倚翠阁第一次见到段志玄的情景:六尺多高的他被一帮人连拉带拽的拖进大门,还没被按倒在位置上,就挣扎着要找借口回家。周围的人就喝酒起哄:“我说你在军营怎么那么老实呢,原来是小岚天天在一旁看着!”然后就有人攀了他的肩膀,顺便灌了他一杯酒:“大丈夫可不能怕老婆!”
秦玲珑抱着琴静静的坐在湘帘后面,在众人的打闹中,听到了他略微沙哑的辩驳声,于是忍不住笑了笑,银铃般的声音在她的不自知中穿过湘帘,外面的人立刻安静下来。有丫鬟上来打开帘子,她终于看到了这个名满长安的将军——段志玄。
倚翠阁里的姑娘都是破城时的逃出宫的妃子,这里不做皮肉生意。客人上门,只有听琴谈诗,或者是买了她们回去做妾,所以一直以来,到倚翠阁的多是文人墨客,当然也有附庸风雅的武官。她对于武官的印象非常不好:满身的汗臭味、高声的吆喝、无礼的吵闹以及无休止的动手动脚。见秦玲珑出来,段志玄剑眉皱起,虽然和众人一样盯着她在看,却没有那些人垂涎美色的丑态,更像是透过她去回忆某个人。
文人喝茶,武官饮酒。秦玲珑从丫鬟捧着的托盘里一杯一杯的给在座的客人端酒,有几个趁机在她手上摸了一把。轮到段志玄时,他没有接她的酒杯,反而问:“姑娘是山东临淄人吗?”
从来没有人这么问,她点了点头,正要再次奉上酒杯,就听段志玄说:“请教姑娘芳名。”
说话稳重,言谈举止符合礼仪,然而更让她惊讶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怎么可能?自己虽然不是倚翠阁的花魁,却也小有名气。这个人进来这么久,居不知道她的名字。正要张嘴时,旁边早有人大喊:“志玄你真是糟糕啊,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玲珑姑娘!”
她觉得这个声音极度刺耳,身形晃了晃,段志玄已经扶住她:“姑娘贵姓?是姓秦吗?”
“不敢当……”秦玲珑低声说,“沦落风尘而使家门蒙羞,这姓不说也罢。只是公子问了不能不答,奴家正是姓秦。”
然后她就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秦姑娘,果然是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段志玄!”
她知道他是段志玄,玄字军两位主帅本是夫妻的传闻满城皆知,为她买胭脂水粉的小丫头上街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刚好段志玄经过,不顾自己身份高贵将她扶了起来,从此以后每天嘴里念叨的都是这个英俊潇洒、功勋卓著、文武双全、对妻子爱护纵容的玄字军都督。她知道段志玄不奇怪,但是为什么段志玄会认得她?
“我也是山东临淄人啊!”段志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微微眯起,非常好看:“城东的段家,我母亲跟伯母还是亲戚呢。”
城东段家?家乡是有一个段家,据说他们家二公子横行乡里,提亲不成,就打伤了钦差耽误了她那年进宫的时间,爹爹为此还生了一场气,咬牙切齿的要去找县老爷判他一个重罪。秦玲珑想了很久只能想到这么多,于是说:“我不大出门,只记得段家二公子……”
“就是我啊!”段志玄笑的越发开心,语气里带出一点得意:“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秦姑娘!”
什么?秦玲珑愣在当场。她所听到的段志玄,是长相猥琐,仗着家里的势力横行霸道、打架闹事、鱼肉百姓的段志玄;怎么会变成面前这个英武非凡,待人诚恳,长安少女心目中最佳夫婿的段志玄呢?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段志玄拉入席中。两人就在酒席中谈起了临淄的风土人情,同乡人之间总有一种难以言语的亲近,秦玲珑从来没有跟人聊得这么尽兴,感觉上就像多年未见的朋友,她甚至在心里隐隐的希望那些不断来找段志玄喝酒的人赶快离开,把这一片地方空出来留给他们。好像是感觉到她的想法,段志玄在这众人的吵闹声中偷偷的把酒壶里的酒倒了一大半,然后灌满了白水,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睛,悄声的说:“不要告诉他们。”拿着那个酒壶就跟旁边人拼酒。
秦玲珑没想到威震天下的“齐州小霸王”会在喝酒上耍赖,却兴趣盎然的看着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与人斗酒,灌倒了一个背着人吐吐舌头,然后朝她比一个自己不明白的手势。等众人喝高了的时候,就拉了她悄悄溜出去,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应付这些人好累啊”
她想都没想就去帮他捶肩,对方的身体僵了一下,绷起的肌肉让她捶上去就像碰到了厚实的墙,很疼很疼。段志玄很快放松了身体,朝她一笑:“有点不太习惯!”
秦玲珑觉得这话古怪,小心翼翼的问:“段夫人不为您捶背吗?”
段志玄原本明亮的眼睛在夜色中突然就暗了下去,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了笑容,也不再说话。
秦玲珑在沉默中看着段志玄微微散乱的头发:据说段都督和家里正在为是否休妻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可是他的夫人,却没有为他捶过一次背!秦玲珑羡慕段夫人能嫁到这样的好人,却又不自觉地替段都督鸣不平,心底第一次泛起的母性的温柔,于是伸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没有关系,我帮你捶就好了。”
对方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于是在白雪皑皑的树下,秦玲珑用自己那双抚琴添香的手,轻轻地在段志玄背上敲打,直到有人来叫他离开。
然后,段志玄从军营回来路过时也会过来坐坐,她渐渐的盼望傍晚快点到来。只是每见一次面,段志玄的精神就坏一点,眉眼中带出来的疲倦让她看的心疼。
终于有一次,她只是转身倒水,段志玄已经累的爬在桌子上睡着,嘴里只说:“小兰,你太过分了!”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发青的眼廓,想起他很久没有笑过,居然掉下了眼泪:他的夫人手眼通天,不仅与右尹刘大人“交情非浅”,李家四公子更是随时护卫在身旁,让整个督府内的人敢怒不敢言。她相信段志玄没有休妻,不是因为爱着那个不会做家事,讨厌人近身的段夫人,而是因为顾忌秦王殿下的势力,因此对那个闺名为兰的女人充满了怨恨。
然后,有一个客人要买了她去做小妾,她哭着对段志玄说自己不愿意。
然后,段志玄替她赎了身,帮她买了一个小院居住。
然后,她见到了段志玄的母亲和大嫂

 
蜉蝣 蜉蝣 番外5
章节字数:2835 更新时间:070902 19:49
跪在地上被陈夫人“教育”的时候,秦玲珑的心里万分委屈:先不说她和段志玄之间的清白,就是这个女人的商贾出身,也没有资格教训她。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的“小贱人”听的分外刺耳,她流着泪想念段志玄:若是他在这里,一定不会任自己受这样的侮辱。
老天好像听到了她的祈祷,门被人大力推开,段志玄像天神降临一样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屋里的众人。陈夫人立刻像被卡住脖子的麻雀,不敢出一声,她带来的两个姐妹脸色煞白,就连坐在主位上的王夫人,都被他的气势吓着。
泪眼朦胧中,秦玲珑看着自己的天神对着上位的王夫人行了个礼,然后把自己扶起来。他的手温暖而且厚实,手心有微微的汗意,整个人的呼吸还没有调匀。她忽然觉得能够被这样一双手搀起来,即使被陈夫人骂上百次千次都值得。于是放心的把自己交到他手里,在幸福中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她已经躺在床上,段志玄倚在床头闭目养神,休息的不太安稳,眉头中间结了一个疙瘩。她忍不住伸手去抚平,段志玄并没有睁眼,只是说:“我头很疼。”秦玲珑于是伸手在他的太阳穴上按压,随着增大的力气,他轻轻的呻吟,忽然把她拦腰抱住,把头埋在她的肩膀说:“我们不要再吵架了。”
他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肩上,透过薄薄的衣服灼烧着皮肤,她的心跳开始加快,摸着他的头说以后我只听你的。段志玄猛地抬头看她,一瞬间,她觉得那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但是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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