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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八分钟的温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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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生手忙脚乱了好一阵才分开。旁观的几个同班女生最后都忍不住上来帮忙。
呵出口的白气已经能够在半空中凝结成小小的水滴。
夕夜从颜泽的手表缝隙间顺出那缕断发:“你一定要赔偿我精神损失。”
“谁让你披头散发来着!早叫你用皮筋绑起来的!”女生死不认账。
寒冷的天气让人无心观战。把毛衣的领子往上拉一点,女生们加快步伐往实验室走去。最多来两句无奈的劝解“别闹了”或者善意的提醒“迟到的话,班导会发飙的哦。”但,隐藏其中的,也许还有歹毒的预谋。
隐秘却不可忽视的预谋。
做实验前,颜泽东张西望走神时突然发现,斜前方的夕夜已经把头发扎成了马尾辫。
笨蛋。没让你那么极端啊。
连耳朵也一并露出来不觉得冷么?看着就冷了!虽然颈部曲线很完美,不过颜泽还是在不远处兀自打了个寒颤。
除了寒冷恐怕还会有别的隐患。班导宣布开始试验大约十分钟后,实验室的上空突然响起裴嘉莹极具特色的尖叫声——
“啊——夕夜!你头发烧着了啊!”
全班立刻乱作一团。所有人都朝夕夜的方向涌去。颜泽离得近,两步就跨到身边,还算有点头脑地打开两排试验桌中间的水龙头,抓起烧杯接水用最原始的方法灭了火。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紧接着赶来的班导松了口气,检查女生有没有被烧伤。
就想夕夜斜后方坐着裴嘉莹就注定了事件知情度扩大的瞬间性一样,如果正后方做的是萧卓安的话,恐怕是不可能用“不小心”来解释的。
颜泽在扫视夕夜四周座位后立即发现了事件发生的可能性,但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英雄救美”的过程中碰翻了什么液体在身上。
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吗?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头发被烧焦一段的夕夜身上的时候,颜泽被来自侧面的一股力量莫明其妙地推进了实验室后面狭窄的准备室。
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女生反映有点痴呆:“干吗啊?”
新凉一脸严肃:“赶快把裤子脱下来。”
“哈啊?”颜泽的脸色瞬间转红。
紧接着连头也被重击一下,男生绷着脸:“你脑袋里有没有一点纯洁细胞啊?”拎了拎女生的裤腿,“硫酸泼到身上都不知道。”
“啥——米?”女生这才反应过来,又一阵手忙脚乱把裤子脱下来仍在一边。“然后呢?怎么办?”
“然后——”男生挠了挠头,抱歉地笑起来,“我也没想好啊。”
“太过分了。”咬牙切齿。
“否则呢?要在季霄面前脱裤子么?那样的话我觉得明天会看到‘阳明中学某女生羞愧而死’的新闻报道哦。”
“话是这么说,但目前的处境也够狼狈的吧。”
眼下是穿着丑陋的毛线裤被困在准备室不敢出门,而校服裤子已经被烧了一个大洞,并且那个大洞还在坚持不懈地逐渐变大。
“反正现在外面‘兵荒马乱’暂时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等到下课后我出去叫——你们寝室有谁来着?……叫翟静流帮你回去拿一条过来换。”
是唯一可行的计划了。
冷风从房间的各种空隙中灌进来,女生盘起腿,打了个哆嗦。心里发出“真是人生劫难不断啊”的悲鸣。
新凉体贴地脱下外套盖在女生腿上。
男生突然笑出声来:“你不觉得有点奇怪么?我们俩在这种暗房里又脱衣服又脱裤子的。哈哈哈。”
“你终于发现啦。”女生脸色无比衰败。
“话说上次……在体育部办公……室里摆出那种pose之后,季霄好……像……好像对我意见很大啊,哈哈。”男生笑得语句都连贯不起来。
“季霄么?怎么可能!他不会那么小心眼的。”
“喂喂,你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这么有信心了?”
【六】
什么时候开始呢?
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人,理所当然地对他完全信任。
球赛结束哨响起的同时划出优美的弧线,只要是他投掷的球,就坚信这根线必然会穿过篮框。
自管会竞选中本该最紧张的环节,却反而变得漠不关心,坚信他当选是必然的结局。
两个人的关系,从第一面就注定了。心里涨满少女情怀,除此以外什么都看不见,也从不考虑别的可能性。
按照恒定轨迹往前走。已经走过那么漫长的距离。
漫长得转身都回望不见最初的原点。漫长得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七】
颜泽不知道男生是怎样结束与出租车司机的纠缠的,等到男生匆匆黑着脸穿过雨幕向自己跑来时,离电影开场仅剩下五分钟。
为了节省时间,季霄去买票,颜泽去买爆米花和可乐。两边都需要排队,季霄快一些,结束后绕行到还在排队的颜泽身旁一边聊天一边缓慢地前移。
就快要排到收银台时,一个打扮得很非主流的男生突然站到颜泽前面,女生懵懂地“嗳”了一声。
男生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换出抱歉的神色:“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没在排队。”一边说还一边点头哈腰,就要往队尾走去。
季霄突然拉住那男生:“如果她不说的话,”指了指颜泽,“你是不是打算插队啊!”
四周的气温顿时下降几个刻度。
颜泽脑袋里“嗡——”的一声。店员招呼着“快点啊”,才发现轮到自己了。
女生往前迈了两步,绕开两个面红耳赤的少年,掏出钱包,对着不太耐烦的店员踌躇几秒,突然转过身朝向专注于理论的季霄:“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家了,你自己看吧。”
怎么会从没有注意到,他是这样锱铢必较的人。
抱紧了手里的化学书,颜泽噔噔地往台阶上跳行,校裤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第二个拐角突然抬脚幅度不够趔趄一下,身边的男生却像早有预料似的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往下沉去的胳膊。
重新找回平衡后的女生拍拍胸口:“惊险惊险。”弯腰捡起滑落的课本。
“你是不是谎报了年龄啊?”
“……诶?”女生急急地站住,“什么意思?”
“摔跤这种情况,我记得我小学二年级时也常有。”
“……”女生气得大步往上几级。
新凉摸摸下巴,又捡回女生突发小事件之前两人的话题:“也许季霄只是想表现出他乐于保护你,有点过头而已。”
“我才不信。他肯定本来就是爱斤斤计较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休了他?”
“不可能啦!”女生果断地摆摆手,“那还不至于。”
其实对此心里也没数,打算怎么办?第一次约会就以女生称病假而散场,之后也从没提起,每天见面仅仅点点头打个招呼也觉得尴尬,好像又回到疏离的最初。
“哎哟,果然这个角度不错。”男生站在拐弯后的台阶上往下俯瞰,笑吟吟地打断愣在原地出神的女生的思绪。
“什、什么?”
“从左上方看过去,很像柳溪川。”男生朝扶手趴过来,“最近你好像有开始化妆了嘛。”
女生的反应有点奇怪,抬手使劲抹了抹脸:“太厚了么?看得出来么?很明显么?”
“没有,挺好的。”新凉居高临下地给出评价,“季霄觉得怎样?”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颜泽的呼吸紧了一下,无意识地捏紧了校服的衣角。
不时没有探究过答案。但事实是某天晚自修精心打扮一番后曾拽过季霄忐忑地问出“发现我最近有什么不同么”,而经过近五分钟的大量后男生给出的答案却是:“好像有点长胖,让你少吃冰淇淋啦。”
落空的期盼,朝吸收光线的无底洞里掉下去。没有心情去强调自己的努力吧?如果对方根本不在乎的话。
女生朝左上方尴尬地笑笑。
“不知道,我们没讨论过。”
【八】
雨水从周一延续到周五,空气中悬浮着一股发霉的气息。
社团活动结束后,颜泽准备回原班教室收拾东西,走到门口时却愣住了。季霄正倚在楼梯转弯处,惹得过往女生们频频侧目。
看到颜泽后,微笑扬了扬手里的女生的书包。
走进后手自然地搭在女生肩上:“一起去车站吧。”
这才有了点正常情侣的模样。
“唔。”
走出屋檐前男生抱歉地侧过头:“我忘带伞了。”
“没关系。我带了。”女生从男生拎着的自己的书包中抽出雨伞。撑开后男生很自然地接过去,原来搭在女生肩上的手换到前面来撑伞,但距离还是没变。
仔细避开路上的水洼走了几步后,男生有点犹豫地开口:“你最近好像不开心呐。”
颜泽没敢侧过头直视男生,从这个角度来说,声音像是顺着伞柄长出来的,在水汽中显得有点含糊。
“没有。”
“哦。”男生沉默了一会儿,开始重启话题谈起自管会的种种逸事。虽然述说者极力活跃气氛,但倾听者却很遗憾地并没有感到有趣。起初还会迎合几句,渐渐觉得烦躁感不由自主不可抑制地暴涨出来,就想化学实验课做的浓硫酸脱水实验一样。
多孔的、黑色的物质逐渐膨胀,仿佛发酵中的面包。
带着无法逆转的无奈。
头转向另一边,无效。
掏出手机来发短信,无效。
张望出租车驶来的方向,无效。
什么都做了,男生却好像完全不能领悟,心无旁骛地自说自话。以至于颜泽看见好不容易驶来的一辆空车,像逮住救星,连声音都跳跃起来:“啊——季霄,车来了。你先走吧。”
男生回过头看见已经被女生伸手栏下来的出租车:“噢,真的。那我先走了。再见。”
“唔,再见。”女生将男生交过来的雨伞迅速收起来,从车窗里递进去,“你拿去吧。”
男生握住伞柄感谢地一笑,出租车启动了。
居然没有注意到,女生唯一的笑容是在车来了的那个瞬间。所以也就更不可能注意到,那笑容随着出租车的远去而逐渐变成收进云层的日光。
雨很小,细细密密,但衣服也很快潮湿起来。
如出一辙的细节唤回了遥远记忆中那个相似的场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天气,不同的人。
是谁的声音?
——想了想我还是先送你回去。上车吧。
天与地,像黑与白一样界线分明,车辆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并不是所有驶远的车都会回头。
厚重的积雨云层上有我们无法感知的阳光。
【九】
有些人自身具有强烈的存在感,比如夕夜,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光源即使她自己并未觉察。
另一些人学要凭借别人的关注找到存在感,比如颜泽。
颜泽虽然平凡普通,但绝不能忍受独自默默站在背光的阴影里。如果演一出节目,颜泽从来不肯做托举大小道具的角色,她一定要站在聚光灯的中央。
在这方面,女生从九岁长到十六岁并未有多大改变。
九岁时的颜泽就已经懂得为获取目光而处心积虑。
小学三年级时,年级里频频丢失财物。不是这个同学失踪了钱包,就是那个同学不见了文曲星。关注点除了放在“失踪物品”上,还有一部分落在“被害人”身上。
被偷走东西的同学,尤其是女生,无不站在走廊上面对班主任的询问哭哭啼啼梨花带雨。每每这种情况,总有不计其数的人在围观,甚至对面教学楼的走廊上都趴满了脑袋。
颜泽很是羡慕,梦想有朝一日自己也遗失些什么,好借此享受被关注的美妙感觉。但事不遂人愿,颜泽所在的四班一直没有丢过任何东西。
于是有一天,百无聊赖的颜泽决定自己制造点事端出来给波澜不惊的生活添彩。
果然,在向老师谎报丢失了二十元钱后,班级里被掀起轩然大波。同学们无不怀着惶恐的、担心的、惊异的、兴奋的心情议论纷纷,过了一会儿,局势升级为“对凶手的追查”。想充英雄的人太多,尤其是男生们,还夸张地搞了一大通宣誓,颇有“不将罪犯打击到底誓不罢休”的架势。
而作为被害人的颜泽,自然少不了享受众人的关心与安慰。还不到十岁,就懂得为了二十元钱伪装出悲恸之色,心里反复强调,越发逼真,到最后甚至真的难过起来,莫明其妙哭出几颗眼泪。至此,终于如愿以偿。
可是事件却并未因制造者的满足而刹车。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不存在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性。而且,如果是外来人员的话,怎么可能只偷二十元钱?
班主任懒得操心,把这事儿一股脑推给班委。当时班委有是二人,全是女孩,颜泽是“悲痛欲绝”的当事人,自然免除其行动力。剩下十一个女生,较真得像娘子军,领了圣旨般在教室里呼来喝去整整一下午。
最终,嫌疑全指向了平常班里最调皮的一个男生。
当时的班长是个泼辣的姑娘,当即拎着那男生的耳朵把他拽出来。
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任何根据。
学生的思维总是很简单,认为坏人就一定是一贯表现得最坏的那个。他上课睡觉打呼噜、他不完成作业、他和别班的男生打架、他成绩差……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他是小偷”的论据。
几个女孩把他拽到一旁,简单粗暴地搜遍了他的口袋,又把他的书包翻过来,将所有物品倒在讲桌上仔细检查。
幸好这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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