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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太子 (出版 +番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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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善随意地伸手。
咏棋已经被他压在死角里,双手都被绑在身后,怎么也挣不出软?软的束缚。眼睁睁看着咏善的魔爪过来,拼命扭身躲避,到底还是躲不过去。
下巴猛地被人拧住了,两根冰凉的指头触在肌肤上,冰得咏棋一颤。
“看,躲不过吧?”咏善盯着他,低声取笑了一句。
咏棋狠狠别过脸,甩开他两指的钳制。
咏善并没动气,角落里的咏棋别致得让人心动,激烈起伏的胸膛,受?辱的表情和狼狈不安的眼神,无一不可爱到了极点。
十六年,他总是故意那样子若即若离,不冷不热。
现在,却被自己困在了死角。
连自己随意的一伸手,都躲不过去。
“龙生九子,果然各有不同。”咏善扫视着被他逼到墙角的猎物,唇角勾起微笑的弧度,“今日的情景,要是落在咏临头上,他二话不说就会用头撞上去,不能把对方撞死,也算出一口恶气;要是落在我头上,我至少把伸到面前的手指咬下一两根来;可是你……”他停了一下,笑容更深了,充满了邪气,“你就这么倔强地站着。”
眼前光芒骤亮。
咏棋若有所觉,猛地身?子一缩,企图从咏善左边手臂和墙壁的空隙处逃出去,却正好落入咏善的算计,五指一抓,铁箍似的抓?住了咏棋的手臂。
“放开!”咏棋涨红着脸低叱。
奋力挣扎着,回应他的只是一阵手臂的剧痛。咏善轻而易举的把他从墙角拖出来。
经过桌子的时候,顺手将张诚放在上面的红色软缚绳子抽?了三根,扯着跌跌撞撞的咏棋回到床边,一手把他掀倒在床?上。
“咏善,你……你要干什么?”
发现咏善正将绳子从自己被缚的手腕里穿过去,打了一个结,并且打算把绳子的另一头绕过头顶上的铜环时,咏棋越发不安地挣扎起来,“放开!放开我!你疯了吗?”
重武轻文的习惯终于在此刻暴?露?出致命的后果,咏善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制止了他的挣扎。
把咏棋束缚在后的双手吊在铜环上后,又用两条绳子一左一右,各自绑住了纤巧的脚踝,两条绳子的另一端,也穿过了同一面墙壁上两个左右相差极远的铜环。
不一会,这种简单的捆绑就显示出它的威力来。
“不……”
咏善把手里的三?条绳子慢慢收紧,象牵线木偶一样控?制着咏棋。
抵不过弟?弟施加在绳索上的力气,咏棋不断挣扎的双?腿终于被渐渐拉开一条细缝。咏善停了下来,将绳子固定,把咏棋长衣的下摆从下往上撩?起,随便搭在咏棋腰带上。
洁白的闪烁着丝绸光亮的贴身长亵裤,呈现在锐利的视线下。
被绳子束缚着左右向上拉开的脚踝,逼?迫着咏棋无法将大?腿并拢。摇曳的烛?光下,这一丝原本不算什么的小小?缝隙,却浸入了激烈的淫?糜的感觉。即使隔着一层衣料,带着观赏意味似的淫?亵注视,仍然让咏棋羞愧难当。
“咏善,你……你……你放开我!”
咏善的回答,是不动声色地,又将被固定的绳索收得更紧一些。
被拉分得更大的双?腿呈现在眼下。
雪白的绸质布料覆盖下,可以看出覆盖其下的肌肉正不断紧张地绷紧,尤其是大?腿内?侧,强烈的收缩近似痉?挛。
“还要我放开吗?”一边问,咏善一边拉动另一根绳子。
束在身后的双腕不断被向上提起。
由于双?腿被制约的关系,下?身能支撑身?体的面积并不多。当咏善一点一点拉紧绳子,支撑力渐渐转移到被?虐?待的双腕上。
这是刑法里凤凰晒翅的另一种变化,虽然算不上什么酷?刑,但已足够让从来都养尊处优的咏棋冒出一身冷汗。
优美的轮廓,笼罩上一层痛苦。
看着他咬牙苦苦忍着,咏善终于松了松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笑着问,“真的要我放开?”
“放开!”咏棋羞愤地瞪着他。
痛楚的双腕不断颤?抖,仿佛要被坠在上面的力量生生拉断了。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咏善不知道该好笑,还是该惊讶,或者,应该感到愤怒。
落到自己掌心,都被绑成这样了,竟然还在自?欺?欺?人,还敢装作什么都猜不到。
心里熊熊的怒火被素来养成的深沉掩盖住了,只有眼睛才隐约透露?出一点疯狂,斯条慢理地拧住猎物的下巴,肆无忌惮地用指尖流连忘返。
额头,发际,锁骨……
“我要嗅你的头发,我要亲你的脖子……”
咏棋战栗着想避开,徒然的挣扎带来的唯一后果就是让他的双腕居痛。
咏善几乎是宠溺地对待他无助的反抗,笑着把他尽量转开的脸扳回来,指腹扫过失去血色的唇,狠狠地来回磨娑,直到那里淫?糜地红肿起来。
“我要抱你的腰……”
指尖钻进衣内,轻轻搔动敏感的腰侧,咏棋惊恐地打了冷战来,“不……不要,咏善……”
“你是不要,还是只不要咏善?”咏善唇角扬着,眼里没有一丝笑意,瞳仁仿佛是冰做的,“换了是咏临,就不知道多高兴了。别在我面前装,在你宫殿的浴池里,不是常和咏临这样玩吗?”
指尖下一直颤栗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了。
咏善继续嘲弄着,“你们俩不是玩得很高兴吗?你摸?他的,他抚你的,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你……你……”
“你只和咏临玩这个,对吗?我和咏临一起出生,同一个娘,同样的身高长相,怎么就比他差了?怎么就不入你的眼?”最后的几个字,声音蓦然沉了下去。
腰侧传来的猛烈刺痛,让咏棋悲哀地惨叫一声,不顾双腕的后果扭?动起来。
咏善把手缓缓从布料里抽?出来。
指尖上残留着微热的血,那是刺破咏棋的肌肤时留下的,色彩殷然,美丽得让人心惊。
“咏棋,我不想伤你。”他仔细地用舌?尖把指甲上的血舔干净,甜丝丝的味道诡异般芳?香,“你手疼吗?我帮你松一下。”
他果然把牵制着双腕的绳子松了一点。咏棋心惊于他的靠近,停止了扭?动,乌黑的眼睛警惕地审视着他。
 
太子 正文 第六章
章节字数:5523 更新时间:071110 02:49
连夜的小雪,到了第二日,成了团团而下的大雪。
咏善早上起来,用宫女们送上的热水暖洋洋地洗脸,耳里听着外面北风凶狠地吹打门窗的声音,心里生出快?意。
在宫里这么多年,从没有今天高兴。
去见母亲时,恰好遇见谨妃领着五弟咏升从屋里进来。谨妃一见他的面就站住了脚,露?出老大的笑脸,“二殿下,这么大的雪,难得你一早就过来看你?娘,这份孝心,我们咏升就没有。要他起来陪我过来看看你?娘,和你?娘聊聊天,他还满心不愿意呢。今天遇到喜事了?”
浓眉大眼的咏升站在一边,朝咏善不自在地打了一声招呼。
稍应付了两句,送走谨妃母?子,咏善往里面走,暗自收敛眉眼中的喜悦。
太高兴了……
在这皇宫里,凡是得意忘形的人都没好下场。
到了室内,已经恢复了平素那种漠然的表情,只是第一眼看见母亲淑妃的时候微笑了一会。
淑妃穿着一件大红色长衣,穗子低垂至地,风采流逸。她正在看桌子上摆的一个紫漆方盘,上面放着一半锦缎,另一半整齐地排着十几件玉佩玩物,随手抽?了一件在手上把?玩,扫了坐在一边的咏善一眼,“在门外碰见谨妃了?”
“是的。”
“还有咏升?”
“是的。”
“说是来恭贺的,还送了礼物。”淑妃捏着手里的玉佩,冷冷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其实没安好心。恭贺什么?她自己的儿子当上了太子,那才是该恭贺的呢。”
咏善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不说谨妃的事,没意思。我今天,倒是想去看看丽妃。”淑妃等了一会,不见他有别的话,又转了笑脸,摆开闲聊的架势,回忆着感慨道,“说起来也算是缘?分。我们一道入宫,一道受了皇上的宠幸,想当年为了谁先生下大王子,不知道斗了多少回,后来竟然又同一个时候怀上了。她嘛,哼,”
淡淡地冷笑一声,脸上已经带了一丝鄙夷,“为了能早点把孩子生下来,捞个头胎,到处派人找方子配药,花了这么多手段,总算生早了两个时辰,让咏棋当了你们兄弟俩的哥哥。人人都说咏棋重文不爱武,是个书生王子,其实我看,是在他娘肚子里面就受了折腾。不足日子,硬生下来,怎么会不多病多灾?可第一个生了王子,当了老大,又怎样呢?还不是落了个没下场。”
淑妃一边说着,一边细瞅咏善的脸色。
咏善在一旁恭听着,神色始终不轻不重,没有大的变化。
她只好停了下来,沉吟片刻,“内惩院,你昨天去过了?”
“是。”
“见了咏棋?”
“嗯。”
“恐怕……也见了张诚吧?”
咏善微微一笑,“不错。”
淑妃抬起眼,向咏善看去,正碰上咏善黑亮如星的眼睛朝自己看来。电光火石间两道视线相触,竟激出一点小小的火星。
淑妃立即将眼避过了,不免心下感叹。
虽说骨肉至亲,再没有比母?子亲?密的,但这个儿子似乎是在胎里就把柔情体贴都让给了孪生弟?弟,不管对上谁,一概冷冷淡淡。
明明生他养他,看着他长大,可人坐在面前,就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冰。
不说别人,就连她这个母亲,有时候见到咏善,看着他那高深莫测的脸,也会觉得心里揣揣,琢磨不出什么。
默默坐了半天,咏善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难受,硬是悠闲自在地,一句话也没说。
他这人就有这么一种讨厌的本事,能把人逼得不得不开口。
淑妃心里想着千般事,终于还是缓缓启唇,叹了一声,“咏棋是个好孩子,我何尝不知道?就是你父皇,他也是明白的。”
咏善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淑妃只好向下道,“可你父皇为什么把他赶去了南林还不放心?还要把他押回来?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丽妃,因为他们宋家。百年大族,连枝带叶,盘根错杂,现在看起来受了打?压,收敛了,但将来有一个机会东山再起,那就是祸?乱。咏善,你父皇这样做,不是为了别人,他是为了你啊。”
咏善坐在一旁静静听着,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母亲房内最近添加的几样贵重摆设,听了淑妃的话,才把目光收回来,又是微微一笑,“父皇说的是交内惩院审问,没说要咏棋的命。”
淑妃猛地站起来,凤眉倒竖了一半,沉下脸道,“你这是在呵斥我吗?”
“母亲,”咏善站起来,恭敬地扶了淑妃,请她坐下,徐徐道,“您做的事,没有一件不是为儿子打算的,儿子心里明白。宋家不可不防,儿子也明白。其实何止宋家,就算是谨妃那边,也是不可以掉以轻心的。您思虑得周到。”
淑妃被他这样一扶,又听着温言说话,毕竟是自己亲生儿子,心里的火气顿时熄了下去,换了咏临,她大概还要摆一下母亲的款,数落两句。可面前的不是贴心直率的咏临,这个咏善冷峻无情,连她当母亲的都有点暗惧,见好就收,点点头道,“你既然知道,也不枉费娘的一番心血。”
“但咏棋,不能碰。”
淑妃眼皮一跳,去看咏善。
英气的脸上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眸子却很正,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的性?情,淑妃是知道的,从前还小,可以硬着来。
但现在,再过两天他就会册立为太子了。
这孩子……
淑妃斟酌着道,“咏棋,倒也没什么,但……”
“丽妃,还有宋家,都别碰。”咏善淡淡道,“这些事交给儿子,母亲放心,绝不会出事的。”
对着淑妃,他的眼神并不锐利,甚至连薄薄的,形状矫好的唇上,还带着残留的笑意。
但纵使如此,屋子里还是有点森冷。
仿佛这个人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时,他所在的地方就无论怎样都掩不住萧杀之气。
淑妃心里暗呼无奈。
这个儿子,不但别人,就连她也应付不了。
也许就是这样,才被皇上千挑万选地挑中了,来担这万里江山的重任。
“好,宋家的事,我可以放开手,”思忖良久,淑妃舒了一口气,“但你要帮娘做一件事。”
“什么事?”
淑妃苦笑,“娘想见见咏临,你在你父皇面前下点功夫,让他从封地回来。宫里的事,今天是一个样子,明天又是一个样子,到处都是看不见的暗箭。他和你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有他在皇宫里帮帮你,不是比外人强吗?”
咏善装作心不在焉地,把目光转向窗外未停的大雪。
又是……咏临啊……
他知道。
同样是亲生的儿子,就连自己亲娘心里,也是看重咏临多点。
也对,谁不喜欢咏临呢?
整天都是笑脸,见谁都乐呵呵的,就算遇上一个生人,聊上三两句,打闹一会,立即就熟了。
连宫女太监们暗地里都说,三殿下最平易近人,不像二殿下,看见就让人害怕。
大家见到咏临的笑脸,都是高高兴兴的,一旦他朝谁露个笑脸,或凝视片刻,对方的脸当场就要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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