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魔法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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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宸大声喊道：“妈的，连中国话都不会说，还是个外国佬，青瞳你居然跟他勾勾搭搭？”
“我是中国人。”
李斯特在美国时最讨厌别人叫他黄种人，到了中国却更加讨厌别人叫他外国佬，他只是中国话不太流利而已，而且正在改善。
那女子娇声喝斥道：“杜天宸，管好你的嘴巴。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杜天宸怒声喝道：“青瞳我是为你好，这家伙眼睛瞟来瞟去明摆着是想借机来亲近你，刚才还趁机非礼你。你别管，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教他知道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肉的。”
……
第八章：契合
被人揭发了眼睛乱瞟的李斯特，开始还有点尴尬。可见着砂锅大的拳头不分青红皂白就照面打了过来，胸口一股怒气也憋不住了。脑袋一晃躲过这一招，却没料到下身紧跟着飞出一脚，他匆忙中架出腿来抵挡住。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李斯特的小腿仿佛撞到一根铁柱，“蹬蹬瞪”连退三步。杜天宸却没料到李斯特反应不慢，轻松招架住了自己的两招，愈发愤怒，踏上前来就要再补一脚。
李斯特正是身未战稳之际，此刻不消说是打了，只要轻轻一推，他就要跌一个跟头。紧急关头，一道寒光“唰”的一下横在二人中间。
杜天宸猛然停住，看了一眼身旁叫青瞳的女子冷冰冰的目光，不由浑身哆嗦一下，妒火也“哧”的一下熄灭了，“青瞳，你这是……”
“离开这，否则我剑下不饶人。”
青瞳的声音陡然冰冷，仿佛周边的高温也随着这一句话而降温不少。
杜天宸还要再说，却被青瞳抢过李斯特手中长剑，手腕一抖剑身上叮叮叮连颤动几下发出清脆的剑吟声给堵了回去。
“离开这！”青瞳再次喝斥道。
杜天宸终于蔫了，郁闷的瞪了一眼李斯特，愤怒的走掉。
待他真的走了，李斯特才卸下伪装，抱着小腿不停的单脚跳着，嘴里更是痛呼不止。
“你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校医院？”
李斯特蹦蹦跳跳坐到公园的长椅上，“校医院？没事的，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青瞳收起了长剑，蹲下身，轻轻撩起李斯特的裤管。李斯特看见已经发青的小腿，顿时更疼了，却要强撑着在美女面前装硬汉。青瞳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按在撞击的地方，搓揉几下，痛楚也随之消失不少。
李斯特心中直呼爽快，笑道：“谢谢你，我好多了。”
“你不用谢，都是我惹来的。”青瞳苦笑一下。
“不，是我让你的男朋友误会了，我会跟他解释的。”李斯特歉意道。
青瞳却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男朋友……也没男朋友。”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抬头问道：“你是哪个系的，我经常在课堂上看到你？”
李斯特愣了愣，他在京都大旁听过，在水木大旁听过，在科大、海大、航空大都旁听过，不知道这女子是哪个大学的学生，微微一笑道：“我是个社会流浪汉，不是学生。”
此刻也没了继续锻炼的兴致，在青瞳诧异的眼神下，李斯特就此离开。
李斯特也没多少郁闷，因为他很快就在此回到了无限的知识海洋中，根本没时间郁闷，甚至连那个白衣剑舞的女子也似彻底忘记了。
从到中国至今，半年时间的摸索探究，魔法阵的研究也终于接近尾声。
幸而京都大图书馆是全世界最大的图书馆之一，很多想要的书籍，都能从这里找到。实在找不到的，离此地不远，同样在海淀区还有一家与之同列的顶尖大学，那里的图书馆也同样不可小视。
在邂逅那个叫青瞳的女侠后，李斯特得到启发，整日泡在图书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在隐蔽的书架后面找到了一本老掉牙的《众神时代之阿波罗的光芒》。
翻开书页，李斯特找到了一幅类似魔法阵的图案，从中确定了几个最关键的符文符号。
一个正反叠加的三角形，它控制着被施法者的身高。一个平面立体的四角锥形，也就是金字塔形，它代表着施法者的体重。还有五条缠绕在一起的波浪线，则是控制五官的符号……
契合，这是个重大的发现，罕见的七芒星阵，以及各个圆角的齿轮和三角符文标记。
信手在一张白纸上熟练的绘画出“献祭魔法阵”，李斯特再也不觉的它生涩难懂，反而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小小的成就感充斥在心头。
“魔法献祭吗？只有神灵和恶魔才配拥有的献祭？”
想起某个颇有权威的言论上关于“魔法的起源”的描述，李斯特至今还觉得有点搞笑：
最初，世界上出现了一些被称为“龙”的恐怖生物，它们对人类及其他种族的生命财产安全构成了极大威胁，因此很多勇士前往屠龙。但是他们很快发现龙的强壮不是单靠武力可以击败的，于是一些炼金师投入了这项事业，他们首先制造了一些对肉体带有杀伤性的药剂，这些药剂配方现在被认为是魔法的雏形。
然后人们进一步发现通过与龙的一些语言交流可以削弱甚至限制龙在战斗时的活动，而魔族所特有的心灵交流对此尤为有效，这便是诅咒的起源。同时，由于龙敛聚了大量财宝，一些贪图利益的人开始想办法通过“和平”的方式谋取龙宝，障眼法由此诞生。
在最初的那个世纪里，由于障眼法的行之有效，这种法术发展很快，到悠史4世纪中叶已不下六百种。此后各类魔法都迅猛发展起来。
“起源是‘障眼法’，哈哈……”李斯特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却也感到一股悲哀，“什么狗屁言论，自己弄不懂的东西，便喜欢用更加玄奥的东西来模糊化，搞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弄糊涂了，还谈什么探究真相。真正的魔法世界，岂是能用‘障眼法’来亵渎的？”
“不过谢天谢地，总算有些眉目了！”
李斯特兴奋的挥舞着拳头，翻开计划表，“接下来的工作就应该准备魔法实验的古怪材料，魔植、魔兽、魔虫……然后是熟练魔法阵的刻画……一息？噢，SHIT！这个要求太操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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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晚上，12点已过，李斯特从那本厚厚的《大百科植物选》上抬起头来。
按照之前的习惯，这间专为夜读的学生开放的阅览室中应该又只剩他一人，但此刻桌对面却坐着一个漂亮的女生，毛绒绒的白色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似乎有点眼熟。
她面前没有书，只是用双手撑着脑袋看着李斯特。
即使对她的那一大堆追求者来说，这目光也不会让他们陶醉，那是一种在己方阵营中发现间谍的目光，一种看异类的目光，李斯特不知道她已这样看了他多长时间。
“你这人很特别，看得出来，你不是书呆子，你的目的性很强。”
“恩？你们没有目的吗？”李斯特随口问。
“我们的目的只是泛泛，而你，你却是在找什么很具体的东西！”
“你看人很准。”
李斯特淡淡地说，“我之前见过你吗？”
她楞了一下，尴尬的站起身来，摘下帽子露出一头飘逸的长发，娇嫩的肌肤淡出水来，“可能你忘记了，前段时间，在天河公园里我还教过你练剑。”
李斯特恍然，笑了笑，“难怪觉得有些眼熟，谢谢你当初认真教我练剑，不过我现在又忘得差不多了……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你今天的打扮跟那天相差很大。我叫李斯特，很高兴认识你。”
面前的女子一身白色的羽绒服，纯白的毛围巾扎成花儿，看起来更加可爱。
“我叫祝青瞳，是生物系三年级的学生，主修培育异种动植物。”祝青瞳的表情说不上是失望还是落寞，身为一个美女，此刻居然被人忘记，而且还理直气壮的说忘得差不多了，她应该是生气才对的。
“动植物系？”李斯特眼睛亮了亮，“也许我可以向你讨教这方面的专业知识？”
“为什么不呢？看的出来，你很喜欢这门学科。”祝青瞳笑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可以在休息的时间联系我。”
李斯特接过记录电话号码的纸条，道了声谢，同时收拾书包站起身。
他是唯一一名不需要时时对别人表现自己的人，所以有一种目标上的优越感。
“你在找什么，我能帮你吗？”当李斯特走到门口时，祝青瞳在后面喊。
“你不会感兴趣的。”李斯特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凉好个秋，在这宁静的夜里，李斯特看者满天繁星，空中似乎传来了爸爸妈妈的声音：“美妙人生的关键在于你能迷上什么东西。”
在他走后不久，角落里钻出几个女生，一脸不可思议道：“哎呀，大新闻啊大新闻！我们的第一美女瞳瞳，第一次主动跟男生搭讪，居然被拒绝了？”
“什么叫搭讪，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探讨一下学问而已。”
“哇，探讨学问，是不是探讨人生哲理性的学问呢，瞳瞳，你什么时候爱上哲学了？”三个女孩嘻嘻哈哈调笑道。
“好啦好啦，被你们打败了。真烦，我只是觉得他很奇怪，只是好奇想简单的认识他而已，没有什么其他想法。”祝青瞳头疼的看着几个八卦女。
“是嘛——”回答她的却是一声拖长的暧昧语调。
“哎呀，烦死了，你们几个。不理你们了！”祝青瞳抓起包包跑了出去，她刚才突然想起，对方收了自己的号码，却没留下他的号码。
赶紧追出去后，却只见漫天空荡荡的寒星。
第九章：材料
李斯特回到家中，取出一张纸，纤细修长的手指迅速写下几个单词，然后简单的勾勒出“唤醒魔法阵”的轮廓。
桌面上堆放了各种长短不一的尺子、圆规、刻度仪等物。
好不容易找到了对应身高、体重、五官、脏器的魔法符文，接下来的工作，则是从几何的角度来推测这个图形所代表的数学比率，计算出自己一米八一的身高七十三公斤的体重所代表的符文又是什么样子。
或者，旋转这个魔法阵上的数百种魔法符号，来推测它可能的走向。
忙活了好几天，借鉴了许多数学公式，圆周率、黄金分割线、勾股定律、圆内切外切、射线定理、三角稳定理论等等，终于确定了所需的数值比例和契合的魔法符号大小。
脑海中的魔法献祭知识，并不只有一座复杂的魔法阵，还有许多魔法语。这些知识只是暂存在他脑海中，并没有彻底弄懂它，一旦时间长了，就很有可能成忘得一干二净就此成为遗失的秘技。所以他依旧要去研究和弄懂它们，让它们彻底成为自己的知识记忆。这些单词大多都是生僻的，需要借助《古拉丁语大辞典》才能找到些许记载：
魔法，按照书中的解释，就是理解、拆封和重新构造物质结构的神秘科学如果善加运用的话，甚至可以把铅变成黄金。是一种把想像中的东西实体化的知识。但在RPG世界中，这种精神的艺术被定义为一种用作攻击，防守，辅助的特殊能力。这里我们称为“魔法能”。
既然被定为能量的一种，魔法能当然亦被“能量守恒定律”和“质量守恒定律”所约束。
假定宇宙中能量之总数为一常量，能量只能转换，不能被创造和毁灭。
一即是一！
由人所施出的魔法，因着“能量守恒定律”的缘故，是转换自人体内的精神力量，此精神力量为化学能的一种。而质量为一的东西，只能创造出质量为一的东西，也就是等价交换原则。
等价交换的原则就是，要获得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与它相等的代价。
魔法献祭，同样需要物质交换。
这些文字，展现在他面前的又是一个宏大繁杂又神秘的魔法世界。
全篇的主题便是魔法理论和原理，魔法献祭，觉醒，以及，那反反复复被提到的“魔法本源”！
“只有揭开这个魔法阵的奥秘，去尝试所谓的魔法献祭实验，才能知道后续的内容。”李斯特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窗外。
昨夜的一场雪还未消融，窗外到处都是银装素裹。
京都的冬天，真冷。
“嘿，小伙子！”
图书馆中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围着厚厚围巾的男女相依而坐，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发呆很长时间了。
戴老花镜的图书馆管理员正朝这边招手。
李斯特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其他人，那么就是在叫自己喽？带着疑惑走了过去，“老先生，是您在叫我？”
老者花白了头发，扶了把老花镜，笑道：“你好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哟，没注意还是个蓝眼睛的，难怪中国话说的这么别扭，我还以为是哪个没听过的地方方言呢。你是哪个院系的？”
难得有人可以聊会天，李斯特也不烦躁，道：“我叫李斯特，不是这里的学生。”
老者一听不是学生，更觉诧异，不过看年龄的确很年轻，顶多十五六岁，笑问道：“是个混血儿？中国人还是华裔？”
李斯特很高兴别人问这个问题，认真道：“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爱尔兰人，虽然是在美国出生的，但爸爸给我注册的是中国国籍。”
“哦，是嘛。好，好得很。”老者眼神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