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总裁请温柔-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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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只大手伸来,轻松从货架中取下,放进推车里。
女人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两人相视一笑……
白云裳现在跟司空泽野相处就是这样,有一种哪怕不交流也会生出的默契。他的手揽着他的肩,一手握着推车,漫步在超市琳琅满目的货架之间,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是那样轻松的惬意。
只是,每次白云裳出门都要戴着大帽子和眼镜,避免被周围的人认出来。
而每次去一个大型的场所时,都要将里面所有的顾客暂时驱逐——
比如现在,整个偌大的超市,闲逛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白云裳的身体越来越差,有时走不了多久,就像老奶奶一样气喘。
看着她的呼吸又开始变得迟缓,低沉,司空泽野眸子一暗,拍拍推车:“站上去。”
“呃……”
司空泽野扶着白云裳站在推车下的栏杆上。
他双臂握着车扶手,将她圈在怀中,推着推车一路滑过货架前。
身后是他满满的气息,每次要买什么,他都会事先问她要哪一种,她指示,他去哪。
逛到一楼,司空泽野让白云裳坐在休息区。
“你在这等着,别乱走,我去买菜。”
白云裳就微微笑起来:“你会买菜?你知道都要买什么吗?”
“从现在开始,我会了。”
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离开,白云裳心中升出一种暖暖的幸福感。
她的身体,是时而虚弱,时而正常的,时间也说不定,时长时短。白云裳坐了一会,就觉得力气又开始回来了,她起身在附近走走,活动活动。
虽然顾客都被驱逐了,超市里的服务员都还在。
因为不用服务客人,暂时都聚在一起,正在玩塔罗牌游戏。
中间的那个女人洗完牌后,将牌叠好,横向摆放,突然看着白云裳,神神叨叨说:“小姐,我看到了你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
***
云裳为什么不能跟司空泽野在一起的理由记事本里的秘密。有谁猜出来了吗?
第1069章:置死地而后生(2)
第1069章:置死地而后生(2)
中间的那个女人洗完牌后,将牌叠好,横向摆放,突然看着白云裳,神神叨叨说:“小姐,我看到了你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
几个服务员发出嘘声,“你在说什么啊?”
那女人却直愣愣地盯着白云裳:“要来占卜一挂吗?”
白云裳皱了皱眉:“我?”
女人点头说:“请依照自己的意志拿起一叠牌,把这一叠牌放在原先牌叠的下方,即靠近你的方向,变成两叠。”
白云裳见几个服务员都望着自己,而中间那个服务员,一脸诡秘的气息。
白云裳沉默了一下,走过去,按照她的指示拿起一叠牌。
“从第二叠的上面再拿一叠牌,放到第一叠的上方,即靠近我的方向,使面前有三叠牌。”
白云裳照做。
女人把牌叠回去,先把第一叠拿起来,放到第二叠的上方,再将叠好的牌放到原第三叠的上方,使之恢复为一叠牌。最后,将横向的牌转为直向。
“请抽牌。”
白云裳抽起一张牌,牌面描绘的是一个双手反绑,被倒吊起来的勇士,他头上已经出现了隐约的天使光环。
虽然对塔罗牌不懂,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牌。
她的眉头皱起来,将卡片递过去。
“倒吊着。”女人毫无波澜的声音说,“这张牌象征自我牺牲,尽管旁人认为这无比痛苦,他却一脸的安详,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为别人而牺牲,即使他的肉体毁灭了,但他的精神将永存。”
白云裳的身体一寒:“所以呢?”
“这张牌告诉我们,再糟糕的境遇也不过是对我们的一种磨练,厄运总会过去。正如传说中的凤凰涅磐,忍耐眼前的厄运,接受命运的安排,好好反省过去的得失,为将来的再度崛起储备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白云裳的心里却完全徘徊的想法是:“你说我会牺牲?”
肩头忽然被握起,司空泽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脸色深寒的。
几个服务员一看到他,立即眼睛发光。
司空泽野挥手一掀,那个柜台都差点要倒下去,塔罗牌散了一地。
第1070章:置死地而后生(3)
第1070章:置死地而后生(3)
司空泽野挥手一掀,那个柜台都差点要倒下去,塔罗牌散了一地。
白云裳及时拦住他:“你在做什么。”
“不要听她们危言耸听。”
“不,也许是正确的,我们不能只听好的,拒绝坏的声音。”白云裳坦然微笑说,“早点有接受的能力,对我们都好。”
“……”
“你也占一挂吧?”
司空泽野的牙关咬起来,尽管是愤怒中的状态,也是英俊而高贵的。
几个服务员吓得都想逃掉,这个男人的眼神像野豹一样锐利,可以剿杀她们。
白云裳晃了晃他的胳膊:“我有预感你会抽到好牌。”这样她才会寻求个安心。
司空泽野的目光触及到她,温柔下来,用力忍了片刻:“洗牌。”
服务员立即将牌捡起,洗牌,切牌。
司空泽野随手抽了一张,摔在桌上——
牌面上,死神骑着马感觉很缓慢的移动,手中举着黑色旗帜,旗上为代表生命的神秘玫瑰。
女服务员颤抖着声音说:
“‘结束’是死神最主要的牌意,这是指某件事来到了终点,可能是一个计划、一个工作、一个地位、一种生活方式等,当然……也可以指一个生命。”
“……”
“死神逆位表示结束的延缓,或是改变正在幕后悄然进行。也可表示当事人不愿接受结束的事实,不肯放手,惧怕改变,沉溺过去而不愿展望未来。”
司空泽野的手就要抬起来,被白云裳握住。
“正所谓,置死地而后生,死亡犹如一块橡皮,把过往事物统统擦除,使一切像白纸那样重新来过,得以重生,也许这才是‘结束’真正的目的。可以看到,在远方,太阳自两座塔之间升起,新生命从中诞生、复活、重生。”
白云裳回味了几遍,猛然清醒。
这不是表示完全的绝望,而是绝处逢生的希望。
置死地而后生……
白云裳脸上带着一丝欣喜,低声问:“这张牌寓意的是什么?”
“不要害怕改变,一个结束也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只有勇敢面对转变过程的人才能得以前进。”
第1071章:置死地而后生(4)
第1071章:置死地而后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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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了排骨,没有买海带,怎么做海带汤呢?买了番茄没有买鸡蛋,清炒不够味吧……”
白云裳在厨房里挑挑拣拣。
菜买了很多,但配菜和配料都买不齐,东一样西一样,司空泽野果然不适合进厨房的。
她推着司空泽野:“出去,这里有我们女人就可以了。”
“……”
“你不是还有很多工作要忙?不要每天绕着厨房转,这不像你。”
司空泽野看看林雪心,她似乎很怕他,从来不敢单独跟他呆在一个空间,不敢跟他说话,也不敢看他。总是那样畏惧地躲在最远的地方。
“麻烦你替我照看云裳。”
“好……”
司空泽野却站着没动。
“只是做个饭而已,没事的。”白云裳一直将他推到厨房门口,“做好了我叫你。”
司空泽野坐在院子的大摇床~上,听马仔报备近段时间的公事。
深秋了,风已经有了冷意。
司空泽野一直奇怪,自他婚礼场上截走云裳,司空皓然到现在还未惊动司空老爷,也没有做出任何争夺的行动。
“查得怎样了?”
“小少爷一直留守法国,最近似乎对一个女人有了兴趣,是法国和中国混血,长得神似白小姐……”马仔拿出一张相片在桌上,“据悉,为了这个女人小少爷动静很大,每日带着她到处招摇,前些日子为她打死两个美国佬,还被媒体曝光说要娶她,司空老爷很是不悦。你知道小少爷这才刚结的婚,动静已经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司空泽野挑了眉头:“娶她?”
“是,这或许是小少爷的障眼法?”
照片里的女子,的确跟白云裳有8分神似,只是气质和神韵却相差了太多。不知道司空皓然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一个女人。
司空泽野暗眸,或许这个弟弟孩子心性,对白云裳仅是表象的喜欢。又或许纯粹为了争夺而争夺。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白云裳倒在一堆蔬菜间,嘴角流出一点鲜血,脸色也是苍白而僵硬的。
第1072章:明天后天,每一天,我都想(1)
第1072章:明天后天,每一天,我都想(1)
白云裳倒在一堆蔬菜间,嘴角流出一点鲜血,脸色也是苍白而僵硬的。
这天以后,白云裳住进了医院,频繁地陷入昏迷状态。医院里任何设备都不能检查和控制她的病情。
司空泽野每天每夜地在医院里守着她。
白云裳清醒的时间很少,每次睁开眼,第一个就会看到司空泽野。
他总是坐在同一个位置,握着她的手,在她睁开眼的那刻问她:“累不累?”
白云裳则会微微一笑,摇头说:“我不累。累的是你,你累吗?”
司空泽野也摇摇头。
可是他的头发很乱,胡子拉碴,有时候她几天醒来,还看到他穿着同一件衬衫。
她听马仔说,司空泽野公事也不管,每天就在医院里看着她,像傻掉了一样。
白云裳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行了,她的身体越来越吃力,她昏睡的时候,会做很多梦,梦里都有司空泽野,有时候她会在梦里走进曾经的记忆里。
梦里美好得她不想醒来面对这个沉重的世界。
可是她的心里却有牵挂,记得这个世界里,有一个男人,一直在等着她,所以她挣扎着,要醒来啊。
不知道人死了后,还会不会做梦,还会不会保存着记忆。
她真的……不想忘掉他……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白云裳突然从迷糊中醒来。
这是第一次,她看到司空泽野在她身边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伏在□□,手里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就像个疲累的孩子。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没了发型,乱糟糟地耷拉着,反而显露出一种颓废而古惑的俊美。
白云裳很想碰碰他,情不自禁就抬起手。奇怪,不同往常,她发现自己的手有了力量,于是轻轻捋着他的发。
看到他那么疲累,真的很心疼。一滴泪落下来,毫无声息地咽湿在床单上。
司空泽野忽然张开眼,看到她醒了,目光空洞问:“你醒了?”
“嗯,我醒了。”
“累不累?”
“我每天睡着,怎么会累。”白云裳皱眉盯着他,“你不要再这样陪着我了,去休息吧。”
第1073章:明天后天,每一天,我都想(2)
第1073章:明天后天,每一天,我都想(2)
“我每天睡着,怎么会累。”白云裳皱眉盯着他,“你不要再这样陪着我了,去休息吧。”
司空泽野只是清淡地一笑,接了杯水,喂她喝下。
白云裳发现,他是越来越爱笑了,每次她醒来,他都会对她笑。
他极力笑得温暖,幸福。很帅气。
但她看着他笑,却能看到他笑容底下的逞强,于是心里更是升起一股难过的酸意。
白云裳的眼圈微红,忽然转过头看着窗外:“今天几号?”
“X月X号。”
距离她病倒过去了半个月。
白云裳坐起身体,司空泽野立即来扶她。
白云裳闪开道:“不用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的精神状况感觉特别的好,很有力气。”
说着,她竟真的自己坐起来,下床,走到床边。
司空泽野震惊地盯着她,这段日子以来,她别说下床走路,连拿杯子的力气都没有。
深沉的目光盯着她的背影,他的脸紧紧地绷起了……
窗前,白云裳推开窗户,清凉的雨水落下来,外面应该是冬天了,有一股冬天特有的寒意。
一件大衣盖在她身上,司空泽野关上窗户。
“泽野,你说今年的冬天会下雪吗?”
“也许吧。”
“我们还没有一起过过冬天呢。”白云裳期待地说,“真想和你一起看雪,在雪中漫步,堆雪人……堆两个,一个雪爸爸,一个雪妈妈。”
她自顾自地笑了一下:“我好像回到童年了一样,忽然想干很多幼稚的事情。”
司空泽野低沉问:“想干什么幼稚的事?”
“我想吃喷蛋,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了。”
“你……”
“怎么了?”
司空泽野没有多言,转过身就往外走。他的脚步很急,有些踉跄的,居然撞到椅子也没自知。
拉开门,他朝门口的人吩咐,顿了顿,又补充道:“把林夫人也叫过来。”
这半个月,白云裳都靠营养液维持,醒来也没胃口,根本没有再进食了……
司空泽野的眼睛就像迷茫着一整个冬天的大雾。雪还没有下,但他的世界已经是冰冷得雪花漫天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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