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色-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虽然以前是云叔侍弄自己,但不代表云夕能任由其他男子与自己太过亲近,当然那四人除外。
府内管家杜佑今早向云夕请示,看要不要招几个丫鬟进来侍候,被云夕拒绝。
她要自己选人。
还有一件令云夕烦闷的是,日日上朝,看那些所谓的奏折。
呈上来的奏折旁无一例外的都有孔相的批注,对这件事,云夕表现的很平静,而孔相也一如既往的对所有事情发表自己的见解。
云夕并没有大刀阔斧的修整政令,只发布了一条,就是方城辖内,无论农耕还是经商,五年内不用征税。
此政令一出,举国上下都欢呼不已。
更有甚者,原是云城和凤城的百姓,都悄悄的移居方城;经商者更是闻风而动,谁不想大把大把的赚钱啊。
反倒是城主府的一应用度骤减。
有个小插曲可供大家一阅,凤雪夜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早上最爱吃糕点,糕点中尤爱荆州花糕。
当管家杜佑向云夕陈述半月里府上的开销,哇靠!就他凤雪夜最多,尤其是那一日几碟的荆州花糕,原材料就花去不少银子,还要找专人烹制,又花银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场告诉管家,一日只提供一两银子供府内所有人开销,不能少也不能多,还要吃好,不能让人笑话了去。
还说多了你管家自掏腰包,少了,哼哼!让东皇到他跟前一站,没那胆量。
管家凄凄惨惨戚戚的离开,走路都轻飘飘的,快赶上焱月了。
一路都在盘算着这一两银子怎么花,还要花到位,嗷!天啦……
这哪是城主府啊?比起普通商家都不如。
自己需不需要请辞?
翌日清晨,凤雪夜正风情万种的坐在椅边等早餐,他的侍卫风一般的刮进来,气喘道:“没了!”
“什么没了?”凤雪夜一手指轻敲桌面,很是惬意的问。
侍卫还没来得及说,云夕已经跨进门槛,手里一碗豆腐脑,往桌上一搁,冷眼扫着那张精致高贵又不失风流的脸,没好气的说道:“从今以后,荆州花糕没有了,早餐只提供豆腐脑,喝不喝?”
云夕双手抱胸,紧盯……豆腐脑。
凤雪夜皱眉,抬手一推。
只听哈哈一声笑,云夕高兴的道:“哇!是你不喝的,我没有逼你哟,你不喝,好!我喝!”回头就对外面喊道:“管家,我那一份豆腐脑免了,省银子!”随即咕咚咕咚几口,在凤雪夜惊诧的注视下,豆腐脑喝完了。
看了看空碗,怕凤雪夜一怒之下,扔掉,于是乎,端着碗,潇洒离开。
等云夕走后,那侍卫才愤愤的道:“该死的女人,主子,她说,以后早餐只有豆腐脑,中午只有一菜一汤,单日子荤;双日子素,晚上是粥,说是利于消化,”嗷!还让不让人活了,练武之人哪里受得了。
凤雪夜还惊诧着,没反应过来,确实很过分,确实很不可思议,自从云夕上任以来,这方城辖内的百姓其乐融融,她这个城主怎么反而落魄至此。
“打听清楚了?”好一会儿,凤雪夜才恢复以往神色,淡笑着问道。
“回主子,这女人说了,从今日开始,府上一日的用度只有一两银子,靠!这够什么啊?在我们那里,一壶上好的玉兰花茶都要五两银子呢?真是小气!”侍卫闷闷的道。
“这女人真会收复民心啊!”凤雪夜起身,走到窗前,听着外院那些分吃豆腐脑所引起的嘈杂,声音飘渺的说道。
“主子,你说什么?”侍卫没听清楚。
“没事!”
“那……需要属下出去买点荆州花糕吗?”主子可是喜欢的紧。
“不用了!”
“啊!”
没过多久,方城中士农工商,以及各地府门衙役、百姓;甚至那些乞讨之人都知道新任城主是多么多么的节俭。
对于百姓和商人移居方城之事,有官员上奏,要严令此事,不能姑息,处理不当,会引起另外两国的不满。
云夕却另有算计。
五年下来,移居方城的人肯定不少,男丁更是不少……呵呵,兵源就不成问题了,至于那两国有什么意见,云夕只想说,民心所向,你奈我何?
有本事你也来个免税啊!笑得那叫一个花开花艳。
一个月后,先前战事的痕迹便被人们的吃穿住行掩盖了去,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云夕身着一见狼裘,外罩一件加厚的普通月白色披风,从怡和殿出来,内侍立即奉上一个暖炉,捧在手心,很是暖和。
刚走出两步,玄云便从上跃下,紧随其后,步步跟随。
府内原本有一件白狐披风,很是保暖,管家拿来,云夕只看了一眼,便严令以后所有有关狐狸皮毛的衣服,一概压在箱底,不准见天日。
“玄云,想出去不?”
不意外的等来一阵清风。
“我想出去走走,天天过这种日子,实在是太憋闷了。”
“……”
“我想去钓鱼!”
“……”
“唉!”云夕禁言,不再开口,后面这尊神跟个移动冰雕似的,愣是不愿意出言,而且还不让云夕多说,再多说一句,他会在嫌你吵的情况下,点你的哑穴。
嗯,有时间觉得,那个判官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可以跟他天南海北的胡聊,不用害怕被人点穴。
但判官还有上司东皇管着,轻易不跟云夕相伴。
那判官何尝愿意跟在东皇身后,那东皇也是一个不愿意开口的主儿,想倾诉自己所想,在东皇的淫威下又不能畅所欲言的时候,判官只能挥舞着那支判官笔,呀呀呀的以泄愤。
想来,云夕和判官应该惺惺相惜的两人,可惜不得志。
两人一前一后,一白一红的向大门外走去。
被堵,四周骤冷。
原本靠过来的管家杜佑很识相的后退,给云夕打手势,貌似外出的轿子已经备好云云。
“去哪儿?”威仪自内而外的溢出,说话很是有分量。
云夕不得不停步,抬头:“老大,我出去逛逛,要向你打招呼吗?”
东皇沉吟片刻,说了一句:“我们也去。”
云夕不由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他们去?他们要去的话,自己还能悠哉悠哉的玩?
可以想象,自己一行几人被众豪女们挤在中间,如狼似的眼神盯着这几位美男打量,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由外而内,用眼神代替手……自己被彻底忽视,完全没有存在感……
嗷!云夕想要嚎叫。
“不行!”云夕坚决。
“不行也行!”这次开口的是判官,笑意融融。
翻翻白眼:“就你们这拉风的样儿,行也不行!”
“拉风?何意?”玄云很好学,今天第一次开口。
“拉风……就是指你们这四人外出,养在闺中的清纯少女都会被你们色诱成狂放女,影响方城血脉延续。”
判官瞪大眼,一副好奇宝宝:“这么严重?”
迎来云夕一声轻哼。
“我猜,你是怕没人追你吧!嗯?”判官别有意味的一笑。
“怕你个头啊!闪开,要去也行,把你们身上的衣服换了,还有戴上面具!”云夕怒吼。
“啧啧!心虚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了,这衣服我们不换,这可是我们冥界等级的标志,换不得!”判官嘻嘻一笑,在得到东皇怒视后,身形跃开好几丈。
惹不过,就躲。
、二十二 无鱼
无语。
云夕在前,四位大美男在后。
出得府门,管家杜佑小心翼翼的挪向云夕,细声细气:“主子,请上轿!”
“我要的东西呢?”
管家杜佑立即从一位内侍那里取来:“主子,这就是。”
看也不看,顺手一指判官,道:“给他!”
杜佑战战兢兢的过去,弯腰欠身,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绝不弄出任何声响。
瞅瞅这几人,比自己这个主子还主子。
没办法,胳膊扭不过大腿,转而一想,又不气了,对玄云招招手:“寻一个钓鱼的去处,不远也不要太近,至少能走半个城池。”
玄云领命而去。
很快又回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除了玄云,其他人没有换衣服、没有戴面具、焱月还是离地几公分的飘着,像鬼魂。
在云夕眼里,他也就是一个鬼魂。
嗷!
刚出门没多久,云夕细细打量周围的反应,不禁咦的一声。
怪哉怪哉!怎么没人?而且奇怪的是还看见几里之外的人暴走?貌似逃离自己这行人?
判官嘻嘻一笑,靠近云夕,细声道:“想知道吗?”
还沉浸在那些暴走的身影后,云夕呆呆的点头:“很想。”
“来,抱着这些,本判官就告诉你!”判官将手里那些钓鱼具往云夕怀里一扔,那些钓鱼具连云夕的衣服边儿都没有沾上,立即被东皇一挥,回到原位。
判官悻悻的往后退,离云夕远一点。
一路走来,察看民情,对百姓富足的生活,云夕很是满意。
所以剩下的时间一心钓鱼。
“你钓鱼干嘛不用鱼钩?”判官对云夕无语。
“我愿意!”
“没鱼钩怎能钓上鱼呢?”
“不懂了吧!只叹你层次不够,自然不懂!告诉你,我这钓的是寂寞!是寂寞!懂不懂?”
“还是不懂!”
“切,想我孤家寡人,形单影只……”
“喂!有点良心哈,我们不是人?来,过来,”判官一把抽了云夕手里的钓鱼竿扔地上,拉着她走到玄云跟前,“看清楚,他——妖界翘楚,狐王玄云,即将成仙!”
又拉着云夕走了几步,在东皇面前停下,道:“看看!看看,他是冥界之主,我们伟大的冥王,还有他的养子焱月,当然,还有我,”判官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继续道:“有我们相陪,你还形单影只?”
云夕用一种像看白痴的眼神儿瞥了一眼判官,挣脱开他的钳制,语气不善:“我有说这个时候形单影只吗?我说的是在庙堂之上,也就是朝堂之上!我就是光杆司令一个,奶奶的吻,那些该死的官儿,尽然全看孔相的,唯孔相马首是瞻!气死我了!总有一天,我让他们全都出局!”
豪情万分!
判官摸摸头,谦笑的看着云夕,呐呐的道:“不知者无错!谁想到是这一茬儿啊!不气,不气!看我去咒他!”
“不用了,我要大清洗!我要他们全都出局!出局!哼!”云夕成竹在胸,自信的言道。
“什么叫大清洗?”判官上前,殷勤的将云夕坐过的大青石,吹了吹。
“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我要钓鱼!”云夕扯了钓竿,坐下,闭目。
待了一上午,到最后,五人的收获是零。
为何?
云夕没用鱼钩,水中那些鱼又不傻,这样还往上跳的话,直接淹死算了。
东皇很认真,半刻钟一条大鲤鱼;半刻钟又一条大鲤鱼;半刻钟后还是……云夕就纳闷了,难道那些鱼也好美色?不然,怎么会争先恐后的往东皇那里挤呢?
东皇本人也兴致很高,就是钓一条扔一条。
玄云,不知道是因为选的位置不好,还是因为他戴着面纱,那些鱼看不见他的尊容,是美是丑不知,何必踩他?他那片水域,一条鱼的影子也不见,他也不急,有模有样的继续。
判官,最是聒噪,一会儿东边看看,一会儿西边瞧瞧,没个正经,有鱼也钓不上。
焱月,站着,不对,是一直飘着,这样一只鬼魂,试想,有点头脑的都不敢靠近,何况鱼乎?
“该吃饭了!”云夕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嗯,是到你们凡人吃饭的时间了,走,回府!”判官一听云夕之言,立即起身,几下子就把那些钓具给整理好,并很自觉的自己抱着。
云夕起身,站在他们前面,一本正经的道:“你们自己回,我得单独在城里走走。”
“不可!”其他人还未开口,东皇一语当先。
苦着脸:“为何?”
东皇斜了一眼云夕,眼神重又看着水里的鱼,道:“不放心。”
“这是我的地盘,我还怕它个……”差点说脏话,“嗯,我可以换换装束嘛。”
判官一手向空中一捞,一整套男装便出现在他手里,嘻嘻一笑,对着东皇说道:“老大,让她自己玩玩,没人敢动她的,你放心!”
衣服扔给云夕:“穿上,男装。”
云夕四处瞅瞅,这里只有一棵大树,却有四个男人!
“啧啧!就你这样的,我们还没有兴趣,哦!”判官又瞟了一眼东皇,笑道:“老大对你有点兴趣,但那方面的兴趣他不介意再等几年!”
迎来云夕的一记眼刀子。
还有东皇的:“闭嘴!”
“算了算了,我算是怕你了!”手一挥,一间比较突兀的房间出现,“进去吧,快点!”随即又哀叹自己是个劳碌命,看那东皇,动都不动一下,玄云,慵懒的靠在树上,焱月,不看也罢。
换装完毕的云夕出得门来,一看,人呢?都不见了,也好。
心里一阵惬意,忍不住双手上举,头一歪,仰头看看天,看看那慢悠悠晃过来的一抹云,忍不住啊的一声,又大叫道:“我……自……由……了!”
被云夕盯着的那抹云上面,东皇那千年不变的脸上,嘴角微动,好似一个没完成的笑。
判官一看,心情大好,忍不住调侃道:“老大,你说,我们这个时候跳下去,出现她面前,她会怎样?”
“她很高兴!”东皇瞅都不瞅一眼判官,紧盯着云夕道。
“我知道,唉!算了,我那英明神武的老大,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