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条件-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等小朋友来了叫他拿与你瞧瞧,反正本王是没看出端倪。”
“我刚来的路上看他站在底下发呆,怎么还没来吗?”书生难得说那么多话。
“他在底下作甚?”司诺反问。
齐浅婉转地说道:“怕是不识路了。”
二位亲王互望一眼,原来是没了开门锁上不了登云梯。赶紧支换人手去底下接引。
“说来齐老板可知他的玉佩从何而来?”司诺打听道。
齐浅应道:“是我祖母给的,她已去世多年,现在也在鬼界。”提起家人他忽然有种见面的冲动,不过身在鬼界,一切还要看情况才行。
又是孟婆。书生眼见那货无奈地扯出一笑,老太婆可不是好套话的主儿,上次离棕叶的人情还未还清,这次为了他孙子不知能否打个折扣。
“老板!”某鬼激动地扑了过来,在底下耗到腿胀脚麻终于等到司亲王开恩想起他,立马随接他的差使上来王府。“咦?启亲王也在?”
“怎么,呆子不可以在吗?”司诺佯装不悦。
“不不,当然可以,我只是没有看到他上来嘛……”苏溯水低声回道。
挑眉,“王府又不止一条通道。”
苏溯水愣住,他怎么没想到!悄悄拿余光瞄了瞄,想必启亲王走的是VVIP通道吧。
“玉佩可带了?给呆子看看有何名堂。”司诺扯回了话题。
“嗯。”利落地解下佩饰,递给默不吭声的启亲王,老板过来握住他的手,掌心传来熟悉的暖意。定心等着启亲王的鉴定。
书生先是正反面观察了遍,又施了些别的方法,玉佩脱离手掌飘荡在半空中,偶尔沿着逆时针的方向转动,整个过程另外三位都只是静静地凝视,直到他放下手司诺才开口询问,“如何?”
书生并不确定地说:“可能是神器。”
“神器?不对,它没有神力波动。”司诺否决道。
启涎神情严肃地指出背后的裂纹,无疑这对鉴定起了一定的干扰作用,或许内在的神力曾经遭到过破坏,或许如司亲王所言,它并不是什么神器。
“如果真是神器,有没有可能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书生摇了摇头,他暂时还没有法子解开谜团,但他可以肯定这材质并非玉种。似玉非玉,表面光滑内质通透,粗看呈杏色,注入能量后必然有相应变化,他试了法力,玉石一角立刻碧绿如藻,这是天界对鬼界的定色。奇怪的是玉石对他并无回应,这一点与神器不特性相佐,也不知是裂痕的关系,还是推断的错误。
苏溯水眨眨眼,用眼神与老板交流着。“老板,你祖上还有神器啊?”
“你忘了玉佩是道长给祖母的了。”齐浅回望。
瞪眼,他怎么忘了这一茬了!如果是从道长手里来的……神器的推测瞬间有了逻辑。
往生石07 最新更新:20120720 16:27:27
红帐垂段拉起曼妙身姿,银盘娇烛点亮温馨时刻。仪仗队奏响欢愉的篇章,大改版的中心礼堂迎来了绝对的主角,新郎挽着新郎的臂弯,和红儿似的金童玉女有模有样地跟在新人后面撒花,狐族亲友甚至摇摆起毛茸茸的尾巴。鬼怪们手舞足蹈,锅碗瓢盆都是上佳的乐器,叮叮咚咚好不热闹。
“今天,我们在九界的注视下聚集于此,并且在诸位的面前见证这场神圣婚礼。这是个幸福的时刻,是自从创世纪初便享有的和平与自由。因此,它不是鲁莽欠缺考虑的,而是虔诚严肃的。现在,有两位新人即将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结合到一起。如果在座诸位有正当的理由证明他们的结合不是合法的,请现在提出来或请永远保持沉默。”曾经在天界任职的伊涂充当了牧师的角色,披起久违的白色斗篷,他几乎忘记了死亡的事实。
场下鸦雀无声,伊涂抬起了他的右手,老狐王拒绝了侍从的搀扶,与璐芙一同站到了指定位置。
伊涂继续说道:“请二位拜谢长辈恩师,是他们抚育了你的另一半,并将在此刻完全交付于你。”
新人鞠躬。
伊涂转向三十,“鬼姬三十,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狐三太子作为你合法的伴侣,一起生活在爱神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的不灭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三十:“我愿意。”
伊涂转向三太子,“狐三太子,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三十作为你合法的伴侣,一起生活在爱神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的不灭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狐三太子低头,随后不甚波澜地说道:“我有一个问题。”
场下哗然。
伊涂微证,僵硬地点了点头,“请说。”
“你为何不先问我呢?”三太子续道,“无论从家世、地位、财富各个角度,不都应该先问本太子吗?”
“好!”狐族亲友纷纷鼓掌,不愧是他们的太子殿下,关键时候霸气外漏!
伊涂维持着牵强的笑脸频频向上级打求救信号,奈何对方毫不接收,唯有他背后的冷汗慢慢滑落。
苏溯水在底下看得糊里糊涂,光是两个新郎就叫他大吃了一惊,现在这是闹场子?不,不,他搓了搓下巴,更像是临阵反悔的架势。
三十悄悄在三太子耳边说了什么,而后示意伊涂忽略刚才发生的意外重新问过。伊涂转而看向突然血气很好的狐三太子,没有反对,这才又捧起厚重的典书,继续未完的仪式。
随着三太子的一句“我愿意”,音乐适时响起,全场给予最热烈的祝福。
之后环节一切顺利,伊涂总算松了口气,直到宣布“礼成!”。
“不知道三十在三太子耳边说了些什么,真是好奇呀。”苏溯水晃着大腿,坐相不雅地叼着肉丸。
司诺踹了他一脚,让他油腻的手爪离自个儿远些,“等你结婚的时候也来这一招,看看你家老板会对你说些什么。”
“我才不学咧!”无论从家世、地位等等等,怎么看他都没有提问的条件。
司诺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我们的小朋友迫不及待地想要嫁人了啊。”
“司亲王……”辩解无能地翻了个白眼。
“明白了明白了,到时候本王一定不会阻止你说我愿意的。”司诺放声大笑,谁说应酬了然无趣,在他看来还是很有亮点的嘛。
几轮献酒歌舞玩闹,苏溯水喝得昏昏沉沉撤席,好像隐约听到司诺说他不回来住了,摸了摸被塞进怀里的圆镜,这东西没楞没角却依旧咯得慌。踉跄着回了客房,不顾衣服上浑身的酒气,一个泰山压顶扑倒在床,稍微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开始呼呼大睡。
黑暗中溜进一条矫健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翻查着整个房间。橱窗、抽屉、房梁、壁画……但凡可以藏物的地方基本都被翻动过了。
显然来者并未找到他要的东西。
最后他把目光定在了唯一遗漏的地方,是了,只剩下床上这团做着好梦的鬼体还没有搜过。身影立刻闪至床边,手掌慢慢靠近卷曲的小鬼。衣兜绣袋,甚至鞋袜里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苏溯水无意识地呓语,然后不太满意地翻了个身,来者收回了手,但还不准备离去。
“嗯?”来者注意到了小鬼颈项里系着的红线,看来他快找到他要的东西了。
“你在干什么!”门口传来一声高喊,来者立马扯掉红绳,将那东西收入囊中,头也不回地隐身离去。
齐浅看着七尺身影就这样变成黑雾消失在空气中,三四秒后才想起自家的小鬼,赶紧跨到床畔,见那鬼浑然不察的和周公谈天,摊上这么个后知后觉的宝贝,他也只有苦笑的份儿了。
次日大早齐浅就把消息传去了启亲王府,两位亲王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你是说昨夜有贼溜进了本王府?”司诺恼怒之余还有些不信,他堂堂亲王殿下的府邸岂容贼怪进出!
苏溯水算是清醒了,忿忿地说道:“就是啊!那魂淡居然还偷走了我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他起床的时候就发觉颈项空落落的,低头一看竟是玉佩不见了,加上老板的说辞,显然是被溜儿牵走了。
“会不是那三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齐浅猜测道。
“不会。”司诺不假思索,“那三个虽然受过良好的训练,但比起本王府的守卫还只是小喽啰的程度,况且府内其他地方毫无翻动的痕迹,可见来者对王府地形很是熟悉,狐族初来咋到岂会对本王府邸了若指掌。”
“除非有内鬼。”启涎接道。
司诺冷笑,“那就不单单是外邦的问题了。”
苏溯水莫名地感到一股凉意,抖了抖身躯好让自己回复到正常状态。
婚宴已经宣告结束,苏溯水作为大使不能在鬼界滞留太久,而齐浅也必须尽快返回人界。趁着仅剩的一点时光,他们决定先找孟婆追根溯源。
先前说过,孟婆并不住在奈何桥,她的府邸就像一家大工厂,每分每秒都走动着忙碌的鬼影。
“这便是孟婆家?”齐浅在玲珑镜中问道。
“不错。”司诺回答。
身旁的传送带上传输着一具具挂着牌号的鬼体,按题型大小分开流向不同的门洞,中间还有行事员麻利地给他们套上类似面膜的东西。“这是让灵魂彻底告别原来的世界,盖上那东西之后就算正式脱离本体了。”苏溯水小声给老板作着讲解。
穿过第一间处理室来到第二间差不多大小的房间,堆着瓶瓶罐罐的架子组成了四壁,各种叫得出叫不出名字的颜色都可以在容器里见到。行事员拿着墨绿的刷子在给“面膜”上色,用的就是瓶子里妖艳的液体。
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最里层,紧闭的大门上挂着“非请勿进”的字样,司诺视若不见地推开了门,迎接他的是纷飞的卷发棒子。凝镜挡下,苏溯水这才看到房间中央站着的女子。墨绿长裙,白色小卷发,原本和蔼的面容此刻毫不客气地竖起严肃的表情。
“事出紧急多有冒犯,还请孟婆见谅。”司诺道。
这……这……这不是老板的祖母嘛?!她是孟婆?!苏溯水百分百的错愕,更加担心地望向老板藏身的玲珑镜。
往生石08 最新更新:20120721 21:54:23
阴阳相隔加上久别重逢,齐浅现在的心情只能用百感交集来形容,毕竟要活着见上一面不是人人都能碰上的奇遇。即使隔着玲珑镜,苏溯水依然可以感受到老板澎湃的心情。
孟婆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俯身说道:“二位亲王是主,老身岂敢以下犯上。”
书生沉默,司诺叹言:“您老说笑了,鬼界谁不知道尊上对您万分倚重。这次的事也只有您能帮忙了。”
“上回司亲王也是这么说的。”孟婆道。
“本王并非有意拖延,您老拜托的事的确需要一些时日,但本王保证已经派手下去留意了。”
“老身职微力薄实在帮不上忙,二位亲王请回吧。”
“等一下!”司诺一把拉过苏溯水,将他推到孟婆面前,“您老还记得他吧?”
苏溯水不太自然地接受着打量的视线,下意识地晃动着身体。
“别动。”孟婆兜到苏溯水身后,利落地一巴掌落在腰下方,“小伙子倒是眼熟,你认识老身?”她对苏溯水说。
点点头,苏溯水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诚恳自信,奈何周围气氛太紧张,害得他声线不受控,“我……我……玉佩……你给的……”
司诺接过话茬,“您老曾经赠予他一块杏色的玉佩,您还记得吗?”
“老身的东西老身自然记得。”孟婆眯起眼仔细比对,“你就是去了人间的苏爵?”
又点头。
几分钟的无交谈静候,“你们,”孟婆顿了顿才说:“你们还是先去请示冥王吧,有了手谕老身自当听命。”
“不妨先听听何事再做决定。”司诺规劝道,“这件事关乎到鬼界的内忧外患,尤其是狐三太子如今加入了鬼界,若是不妥善处理,恐怕狐族那边也很难交代。”
“你们要说的事与狐族何干?”到底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一切皆因玉佩而起。”司诺感叹。“我们曾在返回鬼界的路途中遭遇三名狐族袭击,昨夜更是有擅闯王府者盗走了您交于苏溯水的玉佩。”
司诺大约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孟婆越听脸色越凝重,“不错,诚如司亲王所言,此事的确非同小可。但老身还是那句,请手谕前来,老身自当尽力相助。”
“祖母。”敲敲玲珑镜口,齐浅在红儿的帮助下私自出了镜子。
“乖孙?!”孟婆诧异,不确定地试探道:“你……死了?”
“没有,是司亲王带我进来的。这个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们时间不多,还请祖母务必要帮孙子这个忙。”齐浅简明扼要地补充着。
之后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和利弊分析,直到迎来了她老人家的点头,就连苏溯水这个偶尔充当被反复打量的模特以及负责倾听的对象都觉得松了口气。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