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条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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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正在安抚录完口供的服务员，店已经毁得不像样子了。
有个拿着记事本的警官过来问他话，“你也是这家店的员工？”
“是。”苏溯水点了点头。
“名字？”
“苏溯水。”
“可以请你出示下身份证吗？”
苏溯水暗暗叹了口气，还好泉叶一早都给他备齐全了。从包里掏出证件给对方，后者拿在手里比对了一下，“27了？是新来的吗？”
“是，这个月刚上工。”
“怎么样，觉着这工作满意吗？”
苏溯水知道，这是开始套话了。“还不错，店里人都挺好的。”
“哦，人都挺好的。那工资呢？不觉着太低？”
苏溯水扯了扯嘴角，“警官说笑了，店里待遇好是众所周知的。”
警察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发生爆炸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爆炸？”原来不是走火。“店里正好来了一批货，我在车后面清点数目。”
“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发现？或者说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苏溯水想了想，答道：“没有。”
“好了，有什么事我们警方会再联系你的，希望你到时候积极配合。”警员合上了记事本，转身去和队员回合了。
苏溯水习惯性地扫了身边一眼，恰好撞上老板往这边扫的目光，他眨了眨眼，不自然地移开了。
04 最新更新：20120622 00：05：28
店没了，他们一时没了工作，老板好心还让他们住在老地方，说是这次事件他也有责任，医院里同事们的医药费基本上也是老板包掉的，有些员工不好意思拿了钱还赖着人家屋子，就筹谋着自己出去找了份新工作搬走了，朱胖顾着妹子还在，腾不出时间来找新工作，就也和苏溯水一样还住在屋子里。
两人每天都去医院看杆子，见他一天天好起来，心里也安慰不少。
有一日撞见老板也来医院探望，提着水果篮子，一个个床铺问候过来，到了杆子这儿，苏溯水给他让了个位置，自己跑去削水果，朱胖不客气地也要一份，苏溯水看了看多出来的一个人，只得又多削了两份，递到了老板面前。
本以为场面会有些尴尬，毕竟平日里他们也没怎么和老板说过话，不过朱胖没脸没皮地很是健谈，话题虽说诡异些，也不至于冷场。
从老板那儿得到的消息，说是警方怀疑这次事件是有人蓄意为之，已经在送来的玩偶里发现了简易的爆炸系统，就是民用炸弹，威力不大，却也足以致命。那些残存的求爱信碎片也一并带回去检测了，不过都是电脑打的，不能从笔迹鉴定出是不是一个人，只能先看看上面有哪些指纹。苏溯水心想店里这么多人都传阅过了，就是有也早抹没了，这招铁定不管用。还有就是送来的玩偶了，这是重点查检对象，不过很多都已经在爆破中烧坏了，有的没了四肢，有的头被烧焦了半个，有的扭成了奇怪的姿势，反正警方全都装袋带走了。
苏溯水想起当时在场边的行事员，就找了个机会去问了泉叶能不能见上那鬼一面，泉叶办事极有效率，当晚就把那鬼领上了门，倒是吓了他一跳，还好朱胖被她妹妹拖出去逛夜市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开了门让两鬼进来，鬼是不需要进食人类的东西的，苏溯水一日三餐那是谗的，所以他没给客人倒个茶什么的，直接坐下来开门见山的提问题。
“苏爵晚上好。”那小鬼倒是守规矩的，苏溯水问什么他都一一回答。
原来那天小鬼是接到指示让他去店里接走两个人，单子上写的是枉死，他也没想到会遇到爆炸，还好没误了差事，他当时就把两具焦尸里的灵魂接去中转站了，那里会有专门的行事员对灵魂进行编号，再由上一级的行事员打包送去鬼界，苏溯水心想这送尸怎么搞得像快递似的，还打包编号，以后见面是不是还要来声“亲包邮哦。”
小鬼说他在那儿等着的时候，见送货的师傅里有个带帽子的进去过店里，呆了一会儿才出来的，看神态鬼鬼祟祟的，他想这是人类的事就没怎么留心，只记得那人进去时手里拿了个黑色的塑料袋，出来时就没有了。
苏溯水问他那人长什么样，小鬼比了个高度，脸就不知道了，当时那人帽子遮住了大半，他不曾看见。
泉叶看了看时间，催促苏溯水抓紧问，小鬼职位低，出来的时间有限。苏溯水想了想也没什么可问的了，就让他们先回去了，见朱胖还没回来，他换了件衣服就出门去了。
他是去警局，送货员的事情必须得告诉警方，这样案子查起来才不会走了歪路。
等他到了警察局，见朱胖和他妹妹也在，不由一愣，“你们怎么在这儿？”
朱胖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小苏你怎么来了？”
警察见他们认识，就让坐下来一起说。朱胖讲他是陪他妹妹来的，他们本来是去吃宵夜的，可是他妹妹这几天老是心神不宁，朱胖就问她怎么回事，他妹妹就一股脑给他说了，他一听这是大事啊，急忙就拉着妹子上警察局来了。
原来朱胖的妹妹网名就叫莫莫，那些信都是写给她的，苏溯水问那怎么会寄到店里来，他妹解释说她骗人家讲在店里打工，对方问地址，她想起老哥就瞎扯说是这家店，她也没想到对方那么疯狂竟然真往店里寄东西。她那天看到玩偶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说是那天之前对方还给她发过玩偶的照片，她以为是说笑呢，就没在意，谁知道居然搞得店里爆炸了，害得她几天没睡好觉，还好他哥没事，不然她不得愧疚死。
朱胖安慰她说要不是她那天突然装不舒服要回去，他也躲不过那场灾祸，多亏了自家妹妹福星高照，他妹妹的脸色这才好看些。
警察问苏溯水来干嘛来了，苏溯水就把小鬼说的那些都倒了出来，当然都说是他自己看见的，警察问他怎么当时录口供的时候不说，他答当时事发突然脑子有点蒙，事后想起来有些可疑立马就来汇报了。见警方相信了他的说辞，才放心地和朱胖他们一道回去了。
后来警方抓住了送信人，是个叫李落的小伙子，正准备以情感纠纷为由了结案件的时候，李落却说有些玩偶不是他送的，尤其是那个装了炸弹的大型傀儡娃娃，他说他压根没买过这种大型的玩偶。
一时间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直到几天后，快递公司送来记录表才发觉之前送信的是李落没错，后来送玩偶的人却变成了另一个署名落的男人，问李落他也摇头表示不知，只说他有两天病了是让他朋友给送的东西，但是他那朋友不叫落，而且平时他俩关系可铁了，不会是他做的吧，人家也没有动机呀。警方问这人叫什么，住哪儿，李落一五一十的说了，是个工程师，李落管他叫师哥，原先是一个系里出来的，李落比他小一届。
不管怎样，这总是条线索，警方立马出动人员全区搜捕此人，终于在机场拦住了刚下飞机的“师哥”。此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被警察带回来警局问话，本来天气就热，加上警方这阵仗不免紧张，整个人都快煮沸了，不停地冒汗。越是这种心虚的表现，警方对他的怀疑越深，一连审问了好几个小时，他说自己出差一个星期才回来，警察立刻就去调查航班班次，确实一周前他是搭了正午的航班离开才算放过他。
这人一个礼拜不在本地，可见凶手不是他。
那会是谁？
那个送货员？
不是李落、不是李落师哥。
线索到这里看上去在兜圈子。
期间店里人又被叫去问了一遍话，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进展。倒是经理像是又谋了个好职位，前几天出现在警局门口很是意气风发，也对，就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死人他都能说活了，又有几份拿得出手的红蓝本本，这工作是比他们这些散工好找些。
杆子转去了普通病房，能说能笑，看样子没被打击到。
眨眼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泉叶把他的工钱送来了，还是那点数，不过加上先前老板给的，手头还是宽裕了不少，想着杆子受伤之后也没怎么好好给他补补，朱胖他妹子也难得来一趟，总得给人捎点小礼物什么的，苏溯水便找了天空闲，自个儿逛起了百货公司。杆子好处理，都是些吃的，关键送小姑娘的东西难弄，他很久没做这事了，一时无从下手，况且这百货公司里的礼品都贵得很，动不动就成百上千。正想着要不要去旁边小店淘淘，就撞见了他们老板从对面走来，作为礼貌，苏溯水还是上前打了个招呼。
齐浅很是客气，提起苏溯水工作有没有着落的时候，还问要不要来他那儿做。苏溯水“啊”了一声，张口就问那店不是毁了么，说出去自己也笑了，老板说的自然是另外的生意，不知是哪里的店面，他倒是有些心动。齐浅见他犹豫，留下了电话，说是想好了就找他。
回去他就把这事给朱胖讲了，朱胖一个劲地怂恿他去，他想了想觉得也不错，就让朱胖跟着他一起去，还是像原来那样有活一起做。朱胖却摇了摇头，指了指他妹妹，原是有了打算，等这里事情了结了就陪她妹妹回老家呆一阵，算是散散心，到底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两人间难得的沉默，不管怎样，朱胖告诉苏溯水，他们都是朋友，指不定没多久他朱胖又杀回来了。
苏溯水笑了笑，是啊，就是你朱胖死后还不得来鬼界，到时候见了他苏爵定是要大吃一惊的。
05 最新更新：20120622 12：42：17
听说警局那边根据玩偶的材质查去了几家工厂，几个小的玩偶都是正常程序出产的，只有最大的那个傀儡娃娃是专门订做的，警察一探有戏，急忙追着这条线查下去。
定作方是一家老字号商场，这玩偶是前阵子商场周年活动抽奖派送的奖品，原先娃娃前面的口袋里放着巧克力盒子，是吸引带小朋友的顾客前来参与用的，不知怎么转送去了店里，里面巧克力也不见了。可是店里人的口供都没有提及娃娃里有巧克力盒子，再一次盘问得到的也是否定的答案，看来这巧克力在送来前就被人那走了。快递那边也声称没拆开过包装，那就是凶手拿走的了，或者凶手得到这个玩偶前巧克力盒子就已经没了。
警方问商场那边要了份视频资料，派专员反复观看了无数次，圈定了最后抱走玩偶的顾客，是个中年妇女带着两个孩子，小女孩稍微大一些，牵着妇女的手跟着旁边，妇女怀里还抱着个婴儿，不知是男是女。随后妇女家的门铃被按响了，出示了警员证后，向妇女说明了来意。
据妇女所说，当天她带着孩子参与了抽奖环节，没想到中了这个玩偶，小孩子喜欢她就拿回来了，不过两个孩子吃了里面巧克力后就打闹了起来，把玩偶弄脏了不说，家里也凌乱的很，她一生气就把玩偶扔了。警察问扔哪儿了，妇女指了指楼下垃圾桶，这居民楼里的垃圾桶每天都有人定时更换，进出人也多，难查的很。无论如何，他们还是找到了当天收走垃圾的清洁工，问了问情况，清洁工回忆说没见过那么大的娃娃，不然她肯定记得，几个警员对视一眼，看来凶手就在附近。
即使不是小区居民，也是经常在附近走动的人，能够自由进出小区，不过他带着这么大件的玩偶出入，想必十分惹眼。
警察调取了保卫处的监控录像，发觉当天的那盘录像全是雪花，保安也是一愣，这谁做的手脚？警察倒是镇定，他们知道他们摸到凶手的边了。既然录像没有用了，就把当天值班的保安一一喊出来问话，看看有谁记得当天的情况。
可惜大家都说除了那个妇女，没见过抱玩偶的人出入，警方怀疑凶手是趁着保安换班松懈的时候下的手，就问这附近有谁知道他们的换班时间，可这范围太大，他们只得盘问了周围摆摊的走卒，大多都对他们摇头，只有个老大爷说看见个高个子的男人抱着玩偶出来，没瞧见脸，见他去了对面车站等车。警察又跑去对面车站查看，这里只开过一辆公车，287路，联系交通科的警员，调取了287路公车的行车轨迹，把沿线所有的居民区全都圈了出来，拿去问了问李落和他师哥，李落说身边认识的人没住那些小区的，倒是他师哥指着一个居民区说有个朋友住那儿，姓陈。
姓陈的也是个工程师，是师哥工作上的前辈了，平时对他多有关照，还没成家，一个人住。
警方依律上门调查，陈先生见了警察还算冷静，请进门还给倒了水，“抱歉，家里茶叶刚巧用完了，白开水，警官不介意吧？”
“不介意。”
随后是一些常规的问话，陈先生答的自然，条理很清晰，有位警官还夸他不愧是学理工的，脑子好使，陈先生也只是但笑不语，只是问道和李落师哥的关系时，陈先生明显犹豫了一下，之后又故作轻松地说是同事兼朋友，警方记录员在小本本上写下“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