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仙劫-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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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金十三总觉得这白衣少年身上没有半点的修为。可是他又总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又莫过于这白衣少年了。似乎他要杀你,根本就不需要用手。
金十三抬起头道:“他们住的是天字号一房和二房,两个女的住在一间,戚天行是单独住在一间的!我们,要不要趁着他们睡觉的时候去把戚天行给杀了?”
白衣少年听言啪的折好了折扇,淡淡的道:“你以为他的防备会松懈?”
金十三道:“至少在我看来,他一直对我们都没有防备!”
白衣少年摇了摇头,道:“一个人之所以不再防备,只是因为他时时刻刻都防备着。这样的人久而久之就会生出一种比别人多出来的嗅觉,他们总能够在危险关头嗅到危险的气息。这种嗅觉,总能让他一直很好的活下去!”
金十三道:“你认为他有?”
白衣少年点头,道:“因为我和他是同一种人,我有的他一定有!”说到这句话,白衣少年似乎会想到了过去。他的双眼似乎极为痛苦,只是这种痛苦一闪而逝。他又打开了折扇,忽然道:“你们猜丫鬟想做什么?”
胡老三道:“他肯定也想毒死戚天行!”
白衣少年摇头,胡老三道:“可丫鬟最厉害的功夫就是下毒!她在戚天行身边事最有机会下毒的人。而且她的修为只有出窍中期,想要杀死戚天行,她也只能下毒!”
白衣少年摇头道:“丫鬟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至少她现在不会这么做了!”
胡老三不说话了,他跟着白衣少年虽然时日不久。但是不知为何,他莫名而来的对这白衣少年有着极强的自信。因为白衣少年预测过的事似乎从来没有出错过,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他口中说出来都似乎是他亲眼看到的一般。
只听白衣少年道:“若我没有猜错,丫鬟肯定会**戚天行!”
胡老三蹙眉,道:“丫鬟似乎并不钻研此术!”
白衣少年笑了:“不错,**也是一门极高的艺术。丫鬟显然不精通,但她至少第一步做对了!”
胡老三不解,白衣少年道:“戚天行一行三人下船的时候你不是去过小船上么?你没有看见丫鬟留下来的东西?”
胡老三不解,但金十三双眼却是一亮道:“你是不是说船上留下的那一阵尿骚味?”
白衣少年忽然看向了金十三,面上带着笑意。双眼之中似乎又带着赞赏,他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我没猜错。那尿味正是丫鬟留下来来的!”
胡老三不禁面色赤红,道:“丫鬟本不是一个不知羞耻的人!”
金十三忽然笑道:“你要知道,一个敢再陌生男子面前遗尿这该有多大的勇气和心机”
胡老三不懂,道:“难道丫鬟故意在戚天行面前撒的尿?”
金十三道:“不错,因为她很懂得。女人一定要学会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出丑,却还要学会在别的男人面前变得很圣洁聪明!”
胡老三忽然道:“我懂了,任何男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耍聪明,却在别人面前糊涂。打开门时女人是自己的门面,关上门时女人是自己的宠物。这种女人,简直是完美级了!”
金十三道:“正因为如此,丫鬟才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说不定戚天行还真要败在她手里!”
胡老三一愣,白衣少年却道:“不会!”
金十三身子一震,慌忙撇开白衣少年凝视自己的眼神。不知为何,他在这白衣少年眼神的注视之下总会觉得心寒无比!“
只听白衣少年道:“凭丫鬟还对付不了戚天行,真正能让戚天行被击败的并不是如何杀死他。而是如何让他自杀!”
白衣少年虽然说的很深奥,他虽然说的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但是却不得不说,他说的很准确。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杀死戚天行。因为白衣少年很清楚,想让一个修真者死,那是极为困难的。尤其是想让戚天行这样的修真者死,更是难上加难。因为他总有无数种让你意想不到的手段保命,任何一种手段都能让他逃过一劫。而有些人你一旦一击杀不死他,那么往后他便会成为你永恒的噩梦。
白衣少年之之所以不愿意对戚天行出手,只因戚天行从来没有亮过底牌。自己既然连对方的底牌都不知道是什么,又如何能够保证自己能够杀的死对方?
此刻的客房之中,戚天行闭着眼。均匀的呼吸声代表着他已然进入了梦乡,似乎此时此刻如果有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知道。
戚天行的房门被静静的打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又轻轻的将房门合上。蹑手蹑脚的朝着戚天行走了过来,蓦然戚天行睁开了眼,双眼之中杀机一闪而逝。灯烛已然点亮,戚天行冷然道:“丫鬟,你来这里做什么?”
很惊讶,因为戚天行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也会哭鼻子。确实,女人的杀招往往除了笑似乎就是哭。再有的,就是板着脸不说话!
通常往往任何男人都了解女人的这三大杀招,但是似乎从来没有人能够避的过。因为女人一哭时梨花带雨,总是让人心疼的。
戚天行双眸之中的寒光渐渐退去,任何人看见丫鬟此刻的模样都不会再生任何杀机的。戚天行言语也变得柔和了,他道:“你怎么哭了?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第二百一十二章 花龙
男人为什么喜欢女人只在自己面前哭?你若仔细想想,他为什么喜欢总把别人压在下面那么你就会懂得的。
女人哭是她们的权利,男人劝慰是他们的责任。似乎这是亘古以来恒久不变的道理,虽然这番道理本不应该有,但是没有人会追究它的正确与否。
若是此刻丫鬟不是在戚天行面前哭,而是在你面前哭。那么你,是否也会心软?
不得不说丫鬟的哭声很有魅力,因为她的哭声总不会像泼妇的哭声一样烦躁,也绝不会像是哭丧一般的嚎啕。她的哭,是牵动着眉头,牵动着全身。似乎不只是她的喉咙在哽咽,不知是她的下巴在抽动。便连她的纤腰,似乎也在哭诉中欲要折断。
她哭着道:“我也不知是为何才哭,只是这哭全是没有理由的!”
戚天行没有说话,丫鬟道:“其实谦谦骂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恼,因为本就是我害的她家破人亡!”
戚天行面色一冷,道:“你也算有良心!”
丫鬟苦涩着道:“别人纵当我是杀人的大魔头,却又真难道以为我愿意杀人么?”
戚天行道:“我虽然杀人不少,但却没有一个是我愿意杀的。就连我也不想杀人,更何况一个女人?”
丫鬟哭着道:“可是若我不杀人,小姐便会杀了我!”
小姐?又是小姐!对于‘小姐’这两个字的敏感,戚天行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厉害。他一听到‘小姐’这两个字,似乎浑身的汗毛也都跟着警惕了起来。
丫鬟道:“不了解她的人永远不会想到她这人多么的可怕,可真正看见过她的人永远不会想象到这世间竟然有这般善良的存在!”
这句话看似矛盾,其实本不矛盾!
戚天行道:“所以无数的人都被他骗入了东方墓,也有无数的人都败在了她的手中!”
丫鬟点头道:“不错,她有时候是仙子,有时候又是女魔。你见到了她只当她是天下间最善良最美丽的仙子,可是她一旦出手那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才叫做噩梦!”
戚天行听到丫鬟的话不禁有些动容,只听丫鬟苦涩的笑道:“你知道外天地中为什么那么多成名的人都突然销声匿迹了么?”
戚天行道:“都是被她骗入东方墓中的!”
丫鬟点头,幽怨的道:“可是这些被她骗进来的人,大多都极为甘心的。人人都知道她在害他们,可是真正恨她的人却没有几个!”
戚天行听言心中一寒,淡淡的道:“这也正是东方墓中极少有人谈论她的名字,因为人人都认识他她。可是任何人似乎都没有咒骂她一句过!”
丫鬟笑了,道:“你却是个例外!”
戚天行苦涩了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不肯多说一句话。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和丫鬟还是敌对关系,可是似乎这一点丫鬟有些忘了。
她突然双眼之中露出了狰狞之色,神色之中包含着痛苦。这番模样瞬间将她美丽的脸颊扭曲,让人见了不禁心碎又为之胆寒。这种痛苦的模样,让人看了心中不禁一震。只听她咬牙切齿的道:“你可知道,为何她手下的人从没有人对她不忠么?”
戚天行蹙眉道:“他们不敢?”
丫鬟点头:“凭你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对付人的手段,她对付人的手段又千万种。每一种,都能让人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戚天行听言忽然懂啊:“你也不愿意为她做事?”
这句话说的丫鬟一震,她忽然抓住了戚天行的双手。这个时候戚天行才会发现丫鬟道 手很冰很冰,冰冷的手上却早已见汗。只见她似乎抓住了稻草人一般道:“你肯不肯带我走?”
戚天行蹙眉,道:“带你走?”
丫鬟忽然哭了,她又哭了。只是双眼之中带着绝望之色,她道:“我简直没法在她的手下过活,你要知道,她每天逼着你去杀人,逼着你去做许许多多不情愿都是事情。逼着你永生不能有感情,逼着你要为她的计划舍去身体。你知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
戚天行道:“若是我,我一样也做不来!”确实,戚天行不可能听命于人。只要他不想做的事情,别人休想让他去做。或许正因为如此,戚天行比起丫鬟来说却要幸运的多。
丫鬟哭着道:“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女人!还是,我是男人?或者,不错,我就是个鬼!”
她忽然桀桀笑了起来:“小姐本就说过,活在她手下的人都是鬼。一群鬼,一群恶鬼!”她哭着,似乎有些肆无忌惮,她哭着道:“你有没有想象过一个女人在一个自己觉得十分恶心的人身下强颜欢笑?她要受人侮辱,还要去愉悦侮辱她的人。你知不知道,小姐第一次派我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么?”
戚天行摇了摇头,他可以想象那应该是极为痛苦的。丫鬟苦笑着道:“她让我做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陪一个男人睡。那个男人肥的像猪,不,猪也比他漂亮多了。至少猪不会做恶心的事!”
她本想说下去,可是一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做呕。她只好不说,可是戚天行却忍不住道:“她这样做,难道不怕让你们寒心么?”
丫鬟道:“如果一个人活的像行尸走肉一样,还怕什么寒心?更何况,她这样做本就是想让我们做一具任她摆布的行尸走肉。要知道,一个女人如果连身子都不在乎了,那还有什么事情不会麻木呢?”
丫鬟道:“你知道小姐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人都骗入东方墓中么?”
戚天行道:“不清楚!”
丫鬟道:“那只是因为她喜欢看人被捉弄,她也喜欢捉弄人。因为世间的名利在她眼里看来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她更比较喜欢去看别人追名夺利,然后再去看别人如何死亡!她这一招就叫做下棋,你明不明白?”
戚天行心头一寒,他如何不懂?一个人如果寂寞了,就会自己跟自己下棋。自己跟自己下棋自然是一门极深的学问,因为能够自己跟自己下棋的人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智者了。只不过小姐更狠,她把东方墓当作了一个棋盘,她把所有的人都当作了棋子。
或许以前,戚天行以为自己有击败她的可能。可是此刻,戚天行也不禁有些害怕了。因为戚天行固然冷漠,但也不如小姐的无情。戚天行固然磨砺的比别人多,但也绝不如小姐那般看得多。
丫鬟道:“她就像是一个月老,总会一对男女搭线。可是当那对男女走到一起的时候,她又会将线剪掉,然后看那对男女痛苦的表情!”
戚天行心中,不禁又为之一寒。戚天行忽然道:“那问鼎刀呢?问鼎刀总不会是她骗人的吧?”
丫鬟苦笑道:“东方墓中有没有问鼎刀,这我也不清楚。”她忽然看向戚天行道:“你希不希望我杀人?”
戚天行摇头道:“自然不希望!”
丫鬟道:“不错,你既然不希望我杀人。那你也总该知道,若我还在小姐手中,无论如何也会逼不得已去杀人的!”
戚天行点头,丫鬟忙道:“那你总该救我,让我不再回到小姐身边。你也总该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回到她身边的!因为我一旦回去,也只能成为她的杀人工具!更何况,我更能够替你指证,澄清你不是杀人的白魔!”
戚天行心头一动,看向了丫鬟。
丫鬟的手捏着他的手更紧了,她苦笑着道:“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选择了你?为什么不选择跟别人逃?”
戚天行点了点头,丫鬟道:“因为你是小姐最想杀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对你出手。但是我想,她一定有所顾忌。而且,也只有你敢跟她作对!”
戚天行听言垂下了头,似乎犹豫不决。丫鬟忽然失声哭道:“不错,你有着渡劫期的修为,你肯定不怕她。可是我呢?我若没人保护,我只能成为别人的棋子。一个被人握在手中能够杀人的棋子!”她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