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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盗版天鹅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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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狼吞虎咽地吃掉半盘烩鸡肝之后,我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下来,看着周围的人慢条斯理地一点一点切割食物,再小心翼翼地放到嘴里咀嚼,仿佛那都是水晶做的。尤其是那个希腊女生贝丝,她拿餐刀的样子就好像她是个公主。我转开眼睛,继续把注意力放到我的鸡肝上。
“你觉得怎么样?”尼克小心翼翼地问我。他不知怎么就坐在了我旁边,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嗯,鸡肝很好吃。”我咕哝着说,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我是说,这里。”他做了个手势,似乎想用这个古老雅致的地方赢得我的好感。
“布朗斯不错,”我回答他,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我感觉就是个大排档。
当然啦,去过丽兹以后,所有高级餐厅都变成了大排档。但我没把这个告诉他。
尼克有点失望,似乎我没能表现出他所期待的惊喜。
这时候贝丝突然站了起来,举起她的那杯红酒。
“祝亚历克斯19岁生日快乐!”她高声说。
大家一起举杯。然后亚历克斯一一向大家敬酒,感谢大家,说些有的没的话。气氛开始热烈起来。大家都在交谈,威廉在和尼克说话。贝丝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一点一点切割她珍贵的牛排。
我给了她一个微笑,知道她只是不想让我出风头。但我还是要感谢她,因为她帮我解了围。

当我醉醺醺地迈进家门,拧开钥匙,楼道里一片漆黑。我脚下一滑,一脚踩在了门口的一大堆信上。中午出门的时候没看到它们,估计是邮递员下午才塞进来的。
一般来说,我不太会去注意信件,因为那些大部分都是广告和银行账单,朋友之间早就改用电子邮件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今天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从鞋底下把那个黑色的信封抽了出来。
黑色的信封很罕见。尤其是上面还有个火漆印章的黑信封。
那个深红色的火漆印章中间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写字母D。
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
头脑里嗡地一声,在我看到那个字母的时候,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似乎我一连几天都半睡不醒,现在却突然惊醒了。我的酒也醒了。我一把扯开信封,弄坏了上面精致的火漆,但是我顾不上了。
“亲爱的奥黛尔,”信上写,那是一种像中世纪手抄本一样漂亮的字体,我觉得时间都凝固了,“希望你不会觉得唐突,我很想念你。”




20
奥黛尔的日记,12月4日,星期五
还有一周就要放寒假了。我从未感觉如此不安。不是我的符号学论文就要交了(当然,那个也确实让我不安),而是D邀请我寒假去他那里玩。
他当然给了我地址。那个地址,我用谷歌地图搜了一下,不但在特兰西瓦尼亚,而且根本就在布朗城堡——传说中的德库拉城堡。我叹了口气,向后瘫倒在椅子里。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恶劣的玩笑。D知道我喜欢吸血鬼。但当我看到随信附上的机票,看到上面我的名字——我并没有告诉过他我的真名,就像他也从未告诉我他的真名一样。我只知道他叫D。但他总有办法搞到我的名字,比如他和那个魔鬼先生是朋友,后者肯定在飞机上看过我的护照,就算他没看过,他还可以去问亚历克斯嘛。这并不难猜。
看着那张机票,我逐渐开始怀疑,也许这一切都是真的。也许他确实来自罗马尼亚,而且恰巧住在布朗城堡附近。听说那个城市可不小。
何况这封信上又确实盖着罗马尼亚的邮戳。
但是这一切也太疯狂了,只身前往一个陌生的国度去见一个陌生人,尽管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我未来的男朋友,但其实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比如说,他到底多大?他是做什么的?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而且信上也很简略,根本就没提到我的住宿问题。难道我去了住他家吗?当然,他家很可能会很大,可我们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更现实一点的问题是,会有人在机场接我吗?布加勒斯特到布朗可不近。但是他也没有提到。
我还鬼使神差地拨了他的电话,但直接就进入了语音信箱。然后我才想到,他肯定还有个罗马尼亚的号码,没有人会一直开着国际漫游的。我可真傻。
随着日子一天天临近,我越发觉得忐忑不安。当然,我大可直接扔了那封信,继续我的正常生活,圣诞节和尼克去瑞士——他已经邀请了我,我估计戴比和威廉也会一起去。可我真的想去吗?住在童话一样的小屋子里,去滑雪,去泡温泉,晚上和一帮人一起喝得醉醺醺的,好好度过一个假期。
可是那些事情看起来很美好,却好像雪花一样,瞬间就融化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房间里,面对着结霜的窗子,感觉体内巨大的空虚感,好像我的心已经不在了。
我感觉可笑,也很无奈。我觉得自己被诅咒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恋情还没有开展就已经结束了。我把那封信藏在抽屉的最底层,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去上课,努力写我的论文,不再迟到,也不再逃课。欧洛克教授对我的积极上进感到惊讶,但是相信我,没人比我更惊讶了。
罗兰?巴特说,一个符号由能指和所指构成,能指构成表达面,所指构成内容面,能指和所指的关系即为一个符号的意指系统。那个碎了的火漆章还躺在我写字台的角落里,我舍不得扔。它的表达是字母D,它的内容是D本人,它就躺在那里,在我写论文的同时,持续不断咄咄逼人地向我发挥它强大的意指作用。
D在邀请我去他那里度假。而我喜欢他。
如此简单的一个问题,用得着那么多的能指和所指去搞清楚吗?
我觉得罗兰?巴特是个疯子。
我觉得我自己也是个疯子。
我把论文和参考书扔到一边,打开电脑上网。我上次给薇拉发的信还是没有回。我随便浏览了一阵,然后进入了tarot。,那个著名的塔罗牌占卜网站。
“请选择三张牌,分别代表你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我没精打采地随便点了几下。三张牌依次从牌堆里跳出来,出现在它们应该出现的位置。我本来应该一张一张把它们翻开,就像我以往做的那样,但今天我实在懒得制造气氛,于是把它们全部点开了。
一张死神,一张战车,一张命运之轮。
牌面有点眼熟,我记得自己上次也抽出过战车和命运之轮。当时我还在给薇拉占卜她的爱情。为什么我也是这两张牌?唯一不同的是“塔”换成了“死神”。
有人可能觉得死神看起来很恐怖,连编号都给抹去了,因为“十三”这个数字很不吉利。但其实这并不是一张很糟糕的牌。死神牌代表结束,代表新生。如果有一段形如鸡肋藕断丝连的感情,比如当初的我和小S,抽到死神可是个好兆头。
位于“现在”牌位的是战车,上次它在“未来”牌位。虽然上一次我算的时候一直想着薇拉,还给她解释过牌面,但也许那并不是她,而是我自己呢?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上一次“未来”牌位的战车却出现在“现在”牌位上。我是说,这也太巧了吧。当然,如果你不相信塔罗,这可能并不代表什么,不就是几张牌嘛。但是我偏偏相信。
我摇了摇头,看着最后一张牌。代表“未来”的命运之轮。我的命运将要发生改变,告别过去,经过犹豫不决的判断,然后最终改变自己的人生。
无论我的决定是什么,我的人生总会改变。比如挂了论文被迫重读,或者和尼克去瑞士,也许后者还要更糟些,因为我可能会一时冲动,做出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我叹了口气,关闭了tarot。的窗口。
其实尼克也挺好的,戴比总挂在嘴边说。他个字不高,但是不难看,事实上,我们学校还有几个女生在追他。他和戴比一样学习动画制作,成绩优异,戴比告诉我,他的作品已经入选了好几个电影节,毕业后肯定前途无量。而且他为人温柔体贴,还很有钱——至少,他有个有钱的叔叔。
但他不是D。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简直吃了一惊。我是说,我们只是接吻了而已,那根本就不代表什么——顺便说一句,我很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但是我要走了,拜拜——然后就没了,一切都结——束——了。我是疯了才会把那个吻当真。而且那居然是我主动吻上去的,我真不敢相信。我觉得,那个晚上他一定用了什么魔法诱惑了我。
如果真有什么魔法,也许就是那些盛开的烟花。太美了。美得让我完全忘记了奎因那码事。但当我想起来,我马上就自动把他屏蔽了。我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来调查海格特公墓的吸血鬼。而且我也没告诉戴比。我该说什么呢?嗨,不好意思,但是你的前男友是个吸血鬼?而且他还和那个茱莉在一起,你被骗了?
我可不想干这种事情。
在那天之后,也许唯一区别于以往的一件事,是我不再去黏液跳舞了。而我也很高兴戴比一直没提,我估计是因为她那个像哈利?波特的新男友威廉,还有他的死党尼克,他们两个都不是哥特。




21
奥黛尔的日记,12月11日,星期五
今天我去学校交论文。我早早就去了,排队在图书馆打印、装订,当我把那厚厚的一沓A4纸递给欧洛克教授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欧洛克教授穿着一身崭新的毛料格子西装,戴着条玫瑰红色的领带,衬得脸上红红的,看上去心情很好。他微笑地看着我,“寒假你打算去哪里玩?”
“谁知道呢?”我没精打采地说,“可能就在这里待着。”看到他失望的神色我补充了一句,“或者去瑞士。”
“滑雪吗?”他眼睛亮了。
“也许。”我低头看着地面,只想在他开始注意到我的论文之前赶紧溜走。
“好好玩。”欧洛克教授说,然后出其不意地拥抱了我一下。“圣诞快乐,奥黛尔。”
“圣诞快乐,教授。”我咕哝着,对他莫名其妙的好感非常不适应。我转过身,收拾我的书包下楼。楼道里洋溢着学生们的欢呼,经过餐厅的时候,我看到里面装点着圣诞树和气球。
这一切都意味着,三个星期的假期从今天开始了。
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我只有一种交了论文之后的那种空虚感,就好像小时候期末考试之后的那种感觉。我很奇怪那帮学生哪来那么多的剩余能量,因为我可一点都不兴奋。我是说,放寒假又能怎么样呢?大部分本地孩子都回家过圣诞去了,国际学生也都出去旅游了。学生公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有什么可值得兴奋的?
我一把推开沉重的大门,听着它在我身后砰地关闭,把那些欢呼还有节日的气氛完全隔离。我闭上眼睛,感受迎面吹过来的冷风,深深吸了一口气。
伦敦已经入冬了。
“嗨。”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一个熟悉的人影。其实也谈不上有多熟,我只是见过他几次罢了。
“嗨。”我眯起眼睛,看着他向我走近。在我的记忆里,他一直都是一身黑衣,和我一样。他走过来的时候,好像周围所有人都自动退出了,一时间周围一片静寂,我听到头顶上一片叶子掉了下来。惊奇的同时,我倒是很想知道,上次看到他的时候我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开口说,“亚历克斯回雅典了,他提前交了论文,上个星期就走了。”
“我是来找你的。”洛特巴尔,魔鬼先生,或者像亚历克斯那样叫他 “库珀”,不管怎么说,反正都是他——来人眨了下眼睛。“你什么时候去罗马尼亚?”
“谁说我要去罗马尼亚?”我皱起眉头。
“你不去?”他睁大了眼睛,“你没收到德——嗯,D的信?”
“我收到了,”我说,注意到他提到了D的名字——德?德什么?搞那么神秘干吗?我咬着嘴唇,“但是我还没有决定。”
“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呢。”他看上去有点失望。
“为什么我会迫不及待?”我眯起眼睛问。
“你不是喜欢吸血鬼嘛,罗马尼亚耶!特兰西瓦尼亚?”他笑了。
我最讨厌别人拿我的吸血鬼兴趣开玩笑。我要捍卫作为一个哥特的尊严。因此我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已经决定去瑞士了。”在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体内什么地方似乎疼了一下,肠胃也翻搅起来,不过很快一切都过去了。
“你不是说还没有决定吗?”他愣住了。
“我刚刚已经决定了。”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大步走过他身边。
“伯爵会失望的!”他在后面喊,但是我几步走下地铁,然后人群的嘈杂声瞬间淹没了一切。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那家伙的话。到底这一切都是认真的?还只是他们串通好的一个玩笑?我越来越不确定了。我只觉得头疼,昨晚熬了一夜赶论文,现在终于可以趴在床上睡个好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走进公寓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我路过厨房,听到里面传出的谈笑声之后,我的预感加深了。我只想赶紧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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