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之回忆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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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惨烈大战,你、我、菱纱,我们可能都会……”
“梦璃,你害怕吗?”天河凝视梦璃的脸庞,见她娥眉微颦,愁容淡淡,幽幽道。
“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是……那种感觉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就像脑中有团影子,但却没办法看清是什么……”梦璃说到这里,语音渐转微弱,默默低下头去,“我也不喜欢看见流血、受伤……不管是人还是妖……”
“……”天河听后无应。
“……云公子,记得你说过,人和妖都是一样,不是一定谁要杀谁,你到现在还这么想吗?”梦璃轻轻叹了口气,忽然抬起头来,轻声问天河。
“是啊~人和妖就算长相差很多,也不用一见面就斗个你死我活吧?那样多累~”天河点点头,“我才不管妖界是怎样的,但他们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尤其你和菱纱,是除了爹娘以外跟我最亲的人,我早就想好了,我云天河一定要保护你们一生一世,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也都要做到!”
天河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脸上带着一种无比自信的神情。此时的天河,大概还不会明白,人世间的事,又有几件能遂人愿……
“云公子,你……”梦璃脸上一红,“……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和云公子在一起,我会觉得很安心,你和其他很多人都不同,总是那么磊落坦荡……我从小到大最开心的就是这段日子了,能看到许多风景,跟许多人说话……云公子和菱纱都是很好的人,是最好的伙伴……”
“我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也变了不少,有时候想着,要是又回山上一个人过日子,会不会不习惯了……”天河傻傻一笑。
“很谢谢云公子要保护我与菱纱一生一世……我听了真的很高兴……只要云公子不嫌弃我,我们可以一起…………去很多地方玩……”
“嫌弃?怎么会啊!梦璃你、你话不要这么说……”天河只觉一股热流不知不觉涌到脸上,两眼不自觉地向下望去,竟是不敢再看梦璃的脸。一缕说不清的旖旎思绪在心底涌动,一颗心怦怦乱跳,身体几乎不受自己控制。
“咦,怎么了?你脸红成这样。”梦璃说完这些,心里释然不少,忽见天河窘态,十分好奇。
“没、没有,梦璃,我、我想先走了!”天河急忙转过脸去,心想:“奇怪……看到梦璃笑,心就跳得好快……气也不太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公子?”
“没、没什么!我……我离开一下!”天河只觉得双腿发颤,站立不稳,慌乱之下,掉头就向自己的房间跑去。梦璃轻叹一声,心事难明。
“云公子……谢谢你……”看到跑远的天河,梦璃不禁会心一笑。
“……”
慕容紫英也微微叹了口气,刚想离去,忽听见背后一个得意的笑声。
“哈~我看有的人就是不坦率,明明担心自己的师侄,又只会在旁边偷偷看。”
“……”紫英没有回头,光凭这说话的声音和语调他也知道身后是谁,轻轻地掸了掸身上的浮尘。
“怎么?”韩菱纱见他不说话,有些泄气,“喂,明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干嘛不把话讲出来?”
“……不坦率的人是你吧?”紫英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菱纱心里微微一动。
“……”
“哎,讲话又只讲一半,小紫英你不但是个冰块脸,还是个闷葫芦,总这么严肃干嘛?”等了半天,只见紫英沉默依旧,菱纱大感不爽。
“……谨言慎行又何错之有?难道人人都要与你性情相投才好?”紫英依然坦然自若。
“我可没这么说~要是你自己觉得开心,别人才没话好讲。”菱纱摇摇头,“可我见你每天守着规矩,眉头却又常常皱起来,你问问自己嘛,到底过得快不快活。”
“你这话很奇怪,人生数十载,岂能事事都随人所愿?”紫英微微闭了闭双目,轻吐一口气。
“就因为人生苦短~不过得开心点,难道死之前才后悔?”紫英默然不语,他不愿想这些事情。菱纱却被自己挑起的话题所吸引,顿了顿继续说道,“像是天河,有时候我都觉得他很胡闹,可又不知不觉羡慕他,说不定就该那样,才不算白过了一辈子……”
“岂有这种道理?他那样不过是目无礼法、肆意妄为罢了。”紫英轻哼一声,转眼望着远处月光笼罩下的浩浩山河,“我修仙问道,为世间斩妖除魔,没有一样不是自己想要的,又怎会虚耗一世?”
“算了算了,和你真的说不通呐,你觉得好就好。”菱纱叹了口气,摇头道。
“……真奇怪,有时候对着梦璃,就会觉得头晕晕的,话也说得乱七八糟……是不是病了?可是有菱纱在的时候又不会这样……”天河边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一边懵懵懂懂地想着,心里对刚才落荒而逃的表现有点后悔。可要他出去找梦璃,却又万万不敢,“不管这些了,玄霄说改天再找他,现在应该算是‘改天’了吧,呵呵~”天河心里突然闪出此念头,向禁地方向走去……
天河刚走到五灵剑阁,忽然看见前方草坪上,蹲着一个身着白色道服的琼华弟子,天河看他身形甚是眼熟,走近一看,竟然是怀朔。
“哈哈~怀朔,你在做什么?有好玩的?”天河快步走过去,笑着上前打招呼。
怀朔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什么,突然听到天河一声招呼,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抬头一看。等到反应过来,连忙又低下头去,只听他着急地叫道,“啊,逃了……”
“怀朔。”天河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东西逃了?怎么你脸上都是汗?”
“我……我要捉的虫子,被你惊跑了……”怀朔此时是一脸的遗憾。
“虫子?什么样的?”
“就是这个,我守了一个时辰,也才捉到一只……”怀朔说着向天河晃晃手上的虫笼,里面关着一只不住鸣叫的虫子,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虫子这么瘦,身上没肉,会好吃吗?”天河没想到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害得怀朔白费了不少力气,不觉有些惭愧,看了看怀朔手上的虫子,又有些奇怪。
“吃?……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捉来吃。”见天河不解,怀朔解释道,“这虫子叫‘夏鸣’,只有在琼华派中才有,山下是见不到的,近几日璇玑忽然说它们的叫声好听,让我捉几只给她,她要送给紫英师叔。”
“师叔?他要这东西干嘛?”天河觉得更加奇怪。
“师叔要不要倒没什么,但若是不理璇玑,她一定会每日缠着我,不肯罢休……”怀朔苦着脸说道。
“呵呵,那我来帮你,我最擅长捉虫了~”
天河见他一脸无奈,心想刚才不小心坏了他的事,现在正好帮回这个忙。
“不如你将其中诀窍传授我一些,我再试试……刚才想用仙术把虫子定住,却是一碰就死了……”
“你从小到大都没捉过虫子玩吗?”天河问道。
“……惭愧,我幼时在家乡,爹是个私塾先生,管教得甚严,是不许我和其他小孩一起玩闹的。”怀朔脸上微露惭色。
“什么?不能出去玩?!这样说起来,你爹比我爹还厉害,你真可怜……”天河有些怜悯地说道。
“你莫要误会……”
“来吧!我帮你,捉虫子不能像你那样。你等一下,我做个虫笼先~”
天河重新做了一个虫笼,打开笼盖,向里面撒了些什么,然后就将虫笼简简单单地平放在草坪上。
不一会儿,只见草丛中先后钻出三只夏鸣虫。不知是什么原因,三只虫子像是被虫笼吸引一样,纷纷钻进笼中不再出来。这三只夏鸣虫发出的光亮虽不十分明亮,却也将这小小的虫笼装点得像一个小灯笼一样,甚是好看。
一旁的怀朔直看得惊讶不已。
“好了!”天河关好笼盖,将虫笼递还给怀朔。
“这!……夏鸣虫为何会自己往里飞?!”怀朔脸上又是惊奇、又是佩服。
“呵呵~我在笼子里放了干花粉,以前在青鸾峰时,我也常常拿这个引虫子,看来对琼华派的虫子一样行啊~”天河得意地笑起来,“一、二、三……一共三只,加上你捉到的,就是四只,够了吗?”
“够了、够了,真想不到捉虫也是一门学问。”怀朔高兴地点头示意。
“不够的话再来找我,我还帮你捉!其实还有其他很多办法的~”
“多谢,没有你帮忙的话,我还不知要在这里凝神闭气守上多久……”怀朔突然想起什么,对天河笑道,“我先回房去了,本门禁止入夜后喧哗、随意出外,我……我是趁房里其他人都睡着了,才出来的。”
“哦~这里规矩就是多,你放心,你偷跑出来的事我不告诉别人~”
“咳咳……你也早点回房吧,我知道你玩心重,耐不住性子,不过今日才被师叔罚去思过,还是莫要再犯错了。”怀朔说罢收起虫笼,急匆匆地回房去了。
天河走到承天剑台,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
“天河,等等我!”菱纱笑嘻嘻地转到他面前,“你是想去那个……禁地,对不对?”
“是啊~”天河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你啊……真的很喜欢那个人。”菱纱微笑地望着天河。
“我、我喜欢哪个人?!没、没有啊……”
“就是玄霄嘛,都写在脸上了!虽然你平时就一副没烦恼的样子,可是只要一说到去看那个人,你的眉毛眼睛,说不出哪里,更是显得特别开心。”菱纱说到这里,心里忽地微微一惊,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竟如此关切起他的神态举动来。
“玄霄他……是不太一样,我觉得他有点像爹,可是又更像哥哥……唉,我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不知想得对不对……”天河想了想又说道,“反正……我爹娘的事、玄霄被封在冰里的事,总也放不下……但是我看玄霄好像不想多说,我……想问又问不出口……”
“难得,你这少根筋的家伙也会有放不下的事情。”菱纱嘻嘻一笑,“知道吗?白天我去借了琼华派的弟子名录来看,翻遍了也没瞧见你爹、玄霄和你娘的名字,太奇怪了!”
“名录是啥?再说这个地方的人不是很小气吗?怎么你说借就借?”天河对此十分疑惑。
“哎~名录就是记载所有弟子名字的书,至于我如何借来的,你就别管了,姑娘我自有办法,嘻嘻。”菱纱却是一脸的得意。
“你是……想和我一起去找玄霄?”天河摸摸脑袋,脸上忽然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睁大了眼睛,张口欲言。
“嗯,说不定能帮忙查查你爹娘的事呢。”菱纱微微一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再说……其实我也一样放不下,玄霄那种孤单……我能体会,真的太可怜了……”
“好,那就一起去禁地找他吧!”
后山禁地……
“是你?”两人来到禁地,刚走进冰室,只听见冰柱中传来玄霄的叹息声。
“是不是这时候不能来?”天河有些忐忑不安。
“……无妨,你可是有事想要问我?”玄霄看了看两人,欲言又止,良久才开口。
“我想知道,我爹和我娘为什么又离开琼华派了?他们已经不想做剑仙了吗?”天河点点头,问道,“还有……你,怎么会被封在冰里?”
“……这些前尘往事,你知道了又如何?不知又如何?”玄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我、我也不清楚,就是心里很记挂,想要弄明白。”天河讪讪地说道。
“……”玄霄注视天河许久,见他脸上终有牵挂之意,微叹一声,“……你爹性情不羁,门中诸多清规戒律,委实不适于他。至于你娘,她的性子外柔内刚,既已打定主意随你爹下山,便是不会再留。”
“哦,原来爹和我一样,也受不了这儿这么多规矩~”
“人各有志,修仙半途而止,并不出奇。”见天河一脸恍惚之色,玄霄不禁一叹。
“但是……那把剑和那块玉,是我爹和我娘带下山的?”
“望舒剑与灵光藻玉虽是本门之物,但你娘还在山上时,这两样东西都为她所用,她便一并带走了……这里面的因由也不必多提。”
“是不是离开门派的弟子,在名录上就找不到了?”菱纱在一旁问道。
“……正是。”
两人这才明白过来。
“那你呢?又怎么会在这里?”天河望了望冰柱中的玄霄,又问道。
“我吗?”
话音刚落,冰室里蓦地安静下来。只见玄霄脸上表情极其复杂,既似痛苦,又似无奈,更夹杂着几许悲哀之情,嘴唇微微翕动,许久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而天河见他表情,心知自己这一问,必定触及了他心底最深的伤口,不由歉意大生。
“我是罪有应得。”玄霄黯然道。
“……!”天河大吃一惊。
“琼华派虽是人人修道,但所练不尽相同。昔时我修炼的乃是天下至阳至烈之功,不想一时走火入魔,将派中弟子打成重伤。”玄霄的语气中忽然流露出无比苍凉之意,“其他人顾及门规,更念同门之谊,不会杀我,却也不能放我,于是想出这个冰封的法子,让我静思自省。”
天河和菱纱都是惊诧不已,想到玄霄仅仅因为打伤了个弟子便被冰封在此十九年,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