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之回忆录-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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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不尽，既然此间事了，我们便告辞了。”紫英又施了一礼。
“保重，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有缘再见了。”夏元辰还礼道。
“夏书生，你告诉其他人了吗？你要离开即墨的事……”菱纱问道。
“待会儿我想带莲宝去夜市看花灯，到时候再说吧，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就再回来看看大家嘛，等莲宝变成大姑娘，把他们都吓一跳！”
“哈哈，到时候我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才真的让人吓一跳。”夏元辰不禁大笑起来。
“嘻～那倒也是。”菱纱听后也忍不住大笑。
……
“大哥哥、大姐姐～这些东西送给你们！”众人刚走出门外，旁边跑来一大一小两个男孩，每人怀里抱着一个篮子。
“咦？你们是谁家的小孩？干嘛要送东西给我们啊？”菱纱先是一愣，随即笑道。
“我听祝爷爷说了，你们是打跑狐仙的大英雄！”较大的男孩说道，“这些东西本来都是给狐仙的供品，现在通通送给你们～”
“我们不缺这些，你们还是自己留下吧。”梦璃微微一笑。
“小朋友～狐仙跑了，是因为他自己做坏事遭报应，不用特地来谢我们。”菱纱也为此开心地笑出声来。
“不、不行，祝爷爷说一定要知恩图报，不然不算男子汉！”少年红着脸，“小海，我、我们走。”
较小的男孩放下篮子，跟着他跑出几步，忽地回过头来，羡慕地说道，“大哥哥、大姐姐，等我长大以后，也要做像你们这样的英雄！帮很多很多的人！”说完便跑远了。
“呵呵，有鱼～能烤来吃哦～”天河高兴地向篮子里望了一眼，“谢谢你们～～”
“呆子！人家一番心意，你居然只注意到鱼……”菱纱笑道。
天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感叹。
“你们看～那些花灯，是不是就是白天说的——”
梦璃还未说完，四人立即往梦璃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即墨的居民们个个兴高采烈，手中提着花灯，四处奔走相告狐仙已被赶走的好消息；更有人点起了烟花和鞭炮，夜空中火树银花、绚丽之极。孩子们欢呼雀跃，纷纷把手中的花灯放到水面上，远远看去，平静的海面上星火点点，天地之间，一派喜悦幸福之气。
这里的人们本来为狐仙所逼迫，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不得不强作欢颜，假意庆寿一番，这些花灯和烟火也是因此备下的。想不到今日大害得除，欢悦之下，十数年来终于真真正正地庆贺了一番，过上了一个幸福的节日。
天河等人看到这番美丽景象，心中均是喜悦不胜。
“……我的心里，头一次有这样暖暖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在跳动一样。”天河轻声感叹，“原来……让别人开心，自己也能这么开心啊～”
“为侠者一生所求，除魔卫道，可不正是为了此情此景、为了这些人脸上的笑容？”慕容紫英一脸欣悦之情。
“嗯，你说的对，紫英！”天河点头示意。
“你不叫我‘师叔’了？”紫英看着天河，微笑道。
“哈，忘了——”天河脸上一红。
“无妨。”紫英摆了摆手，一脸正色，“云天河，我以前或许错看了你，只当你是个任性妄为之人，如今看来，你和菱纱、还有梦璃，却当真有副侠义心肠，抛却辈份之别，让我说不出的敬重！”
三人见紫英一改往日严肃，话语中透出少有的亲切，甚至还带了一分欣赏之情，心中都是一暖。
“嘻～看来即墨的花灯庆典真不得了，连冰块脸都被融化了。”菱纱嘻嘻一笑。
“菱纱，别这么说，我觉得紫英并不是——”天河连忙解释道。
“我开玩笑呢，当什么真！”菱纱突然换了副郑重的神情，“好了，说正经的，今天真是好高兴，我但愿我们四个人，一生一世都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做自己应做之事！”
“哈哈，这有什么难的？一定可以！”天河笑道。
“希望如此。”紫英缓缓地点了点头，面上神色微有涩然之意。
“嗯，我也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梦璃也点头道。
“紫英你别皱眉头了，是不是担心妖界的事？我相信只要玄霄能破冰而出，我们不会输的！”菱纱知紫英的心思，笑着劝道。
“对，马上把光纪寒图给玄霄，他一定很开心，哈哈。”天河的脸上呈现出天真的笑容。
紫英的神情稍稍舒展，他本也是豁达之人，这一丝忧虑转眼之间便也淡然。
皎洁的月光之下，菱纱和梦璃小声地谈论着什么；天河在大嚼着孩子们送来的鲜鱼；紫英肃然而立，环视着周围美景，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慨叹。
无论对他们哪一个人来说，这样美丽而欢愉的夜晚，都会是生命中不可磨灭的记忆……
……
次日清晨……
四人为不引起人们挽留，卯时便悄悄起身，御剑返回琼华派。
就在御剑的途中，梦璃看着脚下的陈州突然想到了欧阳明珠的事，立即往欧阳家走去。天河为了梦璃的安全，也跟了上去……
“该打理的东西我都打理好了，明日便将小姐葬在欧阳家的祖坟，陪着老爷、夫人……钟伯听了梦璃的话十分难过。
“……那，钟伯往后有何打算？”梦璃担心地问道。
“我侍奉欧阳家一辈子，如今连最后一位主人也不在了……再也没有其他牵挂，等小姐后事办妥，就要回乡下养老去了……”钟伯边说边不禁叹气。
“您要保重。”
“一把老骨头了，怎么过还不都一样……唉，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小姐披上嫁衣，她那么善良的一个姑娘，连新娘子都没做过，就这样去了……老天、老天真是无眼呐……”钟伯对欧阳明珠的离世依然伤心不已。
“……钟伯，您莫要伤心过度，坏了身体……”
钟伯无奈地点头示意，眼里含着泪水走出欧阳家。
“我想……在那个奇异的梦里，欧阳小姐她……一定做过世上最美的新娘子……”梦璃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就在此刻，梦璃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天河，立即擦去脸颊上未干的泪水，朝天河强忍一笑，慢步向等在城门外的紫英和菱纱走去。
天河望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背影，微微皱眉，却一直没有开口……
义结金兰
“终于到了～快走！我想马上去找玄霄，告诉他好消息！”
“我……”四人刚刚走进琼华派的山门，梦璃忽然身子一晃，伸手捂着头。
“梦璃？”天河一惊，连忙扶住她。
“有什么、有什么东西……我的头……好晕……”梦璃只觉头脑之中，那团影子又一次弥漫开来，越来越浓重、越来越诡异，似要压倒一切。
“很不舒服吗？是不是海风吹久了？我扶你回房！”菱纱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与天河去见师叔就行了。”紫英见梦璃不舒服的样子，也说道。
“好，那我和梦璃先走了，她看起来脸色很苍白，得好好休息才行……”菱纱点点头，扶梦璃回房去了……
天河和紫英立即来到后山禁地……
“玄霄～”
“弟子参见师叔。”
“何事如此高兴？”玄霄见两人一脸喜色，有些疑惑。
“你看！我们已经找到了三寒器其中一个，光纪寒图！”天河拿出光纪寒图，“不算太难，只要再得到另外两个，你就能从冰里出来了！”
“……你怎么……看来比我还高兴？”玄霄望着天河，微微叹道。
“呵呵，不可以吗？”天河笑道。
“只是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人会为我如此耗费心力…………”玄霄怔怔地看着天河，眼中满是感动，洁白如玉的面颊上涌起一丝血色，蓦地长叹，“好、好，天河，你很好，你看我们结为义兄弟如何？”
“……！”紫英听得大惊。
玄霄论年纪是天河父亲一辈，论师门序列更是自己师叔，比天河整整高出两辈，长幼之序，再也明白不过。如今他却要与天河义结金兰，这在从小在门规森严的琼华派中长大、恪守礼法规矩的紫英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义兄弟？啥意思？”紫英刚要相劝此事不妥，只听天河懵懂问道。
“便是没有血缘之人彼此认作兄弟，你尊我为兄长，我视你为亲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玄霄温和地看着天河，说到“唯一的亲人”时，语音微微一顿，眼中孤苦之意掩饰不住。
“好啊！”天河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我下了山后才知道，人也会有兄弟姐妹的，可惜我没有……现在有你做我大哥，真是再好不过～”
“师叔，弟子斗胆……你与天河父亲同辈，这……这只怕于礼法不合。”紫英见状，有些着急。
“礼法？什么东西？”玄霄目光猛地射向紫英，有若寒冰。
“师叔……”紫英身子一震，不敢直视师叔的双眼。
“琼华派便是事事都合礼数，才会教出些迂腐不堪的弟子。何况我如何行止，却要后辈来管吗？”玄霄冷笑一声。
“弟子不敢！”紫英连忙向玄霄赔罪。
“天河，这回怎未见其他两位姑娘？”玄霄不再理紫英，口气又转温和地问天河。
“她们啊，身体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了。”
“不太舒服…………大哥问你，那其中可有你的心上人吗？”玄霄面色微变，忽然用极关心的口气问道。
“……”
玄霄自称“大哥”，显然已是确认了结拜之事，紫英心中暗叹，天河却感到无比亲切，在大哥面前，不觉将心事尽数抖落出来，“大哥，怎么你也这样问？我、我不太懂……”
“不懂便罢了，只是……那带着琴的女孩子相当特别。”玄霄叹道。
“梦璃她……她人很好的……”天河脸一红，小声道来。
“你误会了，我是说她……”玄霄顿了顿，“罢了，此事日后再说。我教过你的心法练得如何？”
“早晚都练啊，最近总觉得身体变得越来越轻了～”天河来了精神，兴奋地说道。
“很好，眼下务必勤加苦修，勿要牵扯儿女私情，否则只会生出无穷烦恼。”玄霄点了点头，赞许一语。
“好！”天河连连点头。
“……刚才你将光纪寒图直接拿在手中，竟也不觉寒冷？”玄霄问道。
“不会啊，好像别人都说冷，就只有我没啥感觉。”天河摇头示意。
“…………”玄霄闭上双目，“……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心一段时间，若是找到另外两样寒器，再一并拿来。”
“是。”紫英忙施了一礼，转身向外退去。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找到另外两样东西。”
“天河，日后大哥必会报答你今日之恩……”
……
“天河，师叔传你的心法……”刚走出禁地，紫英就问天河。
“怎么？”天河一脸疑惑。
“……各人体质不同，故适合修习的心法也不尽相同，长老传授菱纱心法一事姑且不论，一般而言，所学甚杂未必是好事。”
“不是好事？”天河微微一摇头，“不会啊，大哥自己想出来的心法比琼华派的功夫厉害多了！练过之后身体变得好轻，心里也会觉得很平静、很舒坦。”
“……难怪，你修为进境非同一般。”紫英不禁一叹。
“掌门又不教我们厉害的功夫，我跟大哥学几招应该没什么吧？”天河挠了挠头，“反正我也不怎么想做神仙，只要变更强就好了，不然也帮不上大哥和你。”
“……随你吧。”紫英无奈地叹道，“天河，这些日子你多注意菱纱和梦璃，刚才师叔提及她们，似乎有未尽之言，我不太放心……”
“有吗？那我去找玄霄问清楚——”
“不必了……这几日奔波劳顿，先在派中歇息一晚，明日再去找剩余两件寒器。”紫英一说完就往剑林外走。
“……紫英是不高兴了？可又不见他说出来……”看着走远的紫英，天河心里总有疑惑，想着想着又走进禁地……
“……天河，是你？不是交代过暂时不必来禁地吗？”
“大哥……我、我老觉得放心不下……”天河却是恋恋不舍地说着。
“有何放心不下？是担心寻找三寒器之事？”玄霄叹了口气。
“不是啊……大哥，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不会觉得闷吗？都没人和你说话……”天河小声问玄霄。
“原来……你是担心我百无聊赖，想要陪我讲话……你这份心，大哥领受了……我长年被冰封于此，早已习惯这种寂寥，若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只怕已经……”玄霄无奈一笑，“……只怕已经疯了……”
“大哥，我一定快点找齐那三样东西，让你从冰里出来。”“不过在那以前，你要是还有其他事想交代我去做，都可以跟我讲～”
“…………我如今的心愿唯有破冰而出、屠灭妖界，一雪昔日之耻，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紫英说要和妖界打，大哥你也要和妖界打，真的打起来，我一定帮你们。”天河一想到这里就难过不已。
“……你且去吧。洞中阴寒，即便你不畏寒气，待得久了，也无益处。”
“哦，好……”天河用力地点头示意。
“……天河。”玄霄神色突然有些忧郁。
“大哥，怎么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