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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故国神游之蜀道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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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哪会有什么行商不说,你看我们两个,这一身的凛然正气,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于燕飞也怒道,“我病得有多重了?最多看上去憔悴一些罢了,你这人可真不会说话。”
那响马听了于燕飞说话,诧道,“这位可是麓山飞燕于燕飞?”于燕飞眯着眼睛看向那人,却对着阳光怎么也看不清,只道,“是我,怎么,我憔悴到别人都认不出了?”那响马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二人身前,道,“于姑娘身上可好?我是吕梁石崇越,三月间被流放至岭南,仇家买通兵役杀我,还是于姑娘救了我的。”于燕飞点头道,“我也想起来了。没想到救了你,却害了我。”
石崇越急道,“我从来只抢钱财,不伤人性命,何况既然知道了是于姑娘,一定要好生报答的。只是??”石崇越虽一副北方大汉的直爽模样,更兼蓄了一圈络腮胡子,十分粗豪的样子,先头在军中时吃了不少苦头,后遭人陷害被流放,又差点殒命,得了教训,更经有人指点,这才学得细心了些。见于燕飞与储林榭二人此番北上十分辛苦的模样,想是二人有甚要事,便直言道,“我倒想给二位治一桌酒席,款待一番,也不知是否耽误行程。倘若二位姑娘不嫌弃我鲁莽,也愿意护送二位一程。”
于燕飞道,“我们也不急于一时,正好一路走来也疲乏了,便叨扰石壮士了。”储林榭此时低声道,“这位壮士可是原吕梁军教头单刀石悯才?”石崇越道,“悯才是我的字,教头不教头,却是不敢说了。这位姑娘是?”储林榭笑道,“巴州储林榭。如铁那天喝多了,先是骂皇帝骂世道,又骂你不争气。”石崇越黑了脸,道,“我大哥素来与我不合。”储林榭又道,“骂到后来就开始哭,说自己没用,只落得个江湖草寇,连亲弟弟受了冤屈也只能看着,要不是曼殊路过??”于燕飞闻音知雅,笑道,“我说怎么经过洛阳的时候,石大哥招呼我那么热情呢,我原以为是山亭的面子,没想到是我自己的面子。我初出江湖,通共就做了这一件好事,没想到两个人记我的恩。”
于储二人都是冰雪聪明的,知道说话点到即止,于是说说笑笑扯起其它,石崇越叫取了两匹马来,又要给于燕飞牵马,于燕飞忙道,“我虽然一直病着,好歹能走动,也能骑马,你这么恭敬,我却要坐不稳了。”石崇越这才作罢,只在二人斜前方引路,又侧着身子与二人说话。
到得石崇越的寨子里,三人在正厅思齐斋坐好。屋子里烧得热热的,三人都卸了外袍。储林榭又笑道,“怎么却取了个书房的名字。”石崇越傻笑道,“是别人替我取的,说是见什么思齐的意思,我也不懂。”这时大厅后头转出一人,尚未见到人身时便听到好清脆一个女声道,“是见贤思齐,这你也不懂。是不是只知道见异思迁呢。”唬得石崇越忙从椅子上跳起来,连连摆手道,“怎么敢见异思迁,怎么敢呢!”直看得于储两个都笑了。
那女子穿一件淡绿色半镂空竹翠的上衫,配一件深绿色银松花的半臂,系着和上衫一个颜色的穿花百褶裙,用一朵碧绿的玉牡丹压裙角。头上挽个单螺,露出一把浅色木头祥云花样的簪子来。极亮的眼睛,脸上也十分明亮的神采,整个人看着就精神。见到于储二人,又笑道,“这改了营生要劫道呢,先是将一群妇孺送到南方去,又替一队客商保了趟镖,这次请了两个姑娘上山,也是奉作上宾的样子??落草三个月了,就抢了我们卢家庄,娶了个压寨夫人,是你唯一业绩?”
于储二人忙站起身,皆拱手道,“原来是夫人,失礼了。”石崇越道,“这位是麓山飞燕于姑娘,这位是??”储林榭笑道,“巴山楚水储林榭。”石越崇这才惊道,“原来是巴山楚水,我说呢,与恩公同行者,当然绝非庸辈。”于燕飞皱眉道,“这‘恩公’二字,用在女子身上,也太难听了吧。”石夫人笑道,“理他呢,他就是个没文化的。既然是救命恩人到了,那我去治一桌酒菜,要好生谢过才是。”于燕飞忙道不必,石夫人却已经去了。
晌午时候,果真就有小厮来传。石崇越跟二人讲在军中时候的故事,听得二人津津有味。边走,于燕飞还边说道,“我也认识一个人,是河西讲武堂出来的??为人??为人很是不错。”石崇越点头道,“河西讲武堂当真是好地方。出来的都是有文化的人,不像我们,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储林榭扑哧一声笑了,道,“可不见得,若是真有才学的也就罢了。不然,自以为自己高出你们多少,不但连你们,竟把所有人都看不起了。还道是什么??为军官者正当如此,非刚愎自用不可。”又摇摇头,道,“不说了,说起来倒胃口。”石崇越笑道,“莫非巴山楚水对河西讲武堂有偏见?”储林榭忙道,“怎么会?你可听过一句话,叫山上的花,山下的草,潭州榭内风光好。”这潭州榭,正是河西讲武堂别名。储林榭说罢,又拿眼睛去瞧于燕飞,于燕飞便打了她一下,储林榭笑道,“做客呢,也这样。”
三人说笑着到饭厅,石夫人正在摆筷子,抬头笑道,“咱们四个人吃饭,也没叫丫鬟服侍,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于是四人分宾主坐下,储林榭还在笑于燕飞,石夫人便问,“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储林榭道,“在听石大哥讲讲军中的轶事。”石夫人道,“哪里就那么好听了。”储林榭笑道,“可不正是呢,有人就听得开心??我也在四川组建义军来着,她怎么就不问了。”于燕飞急道,“你和他的不一样??”储林榭和石夫人便一齐笑了,一个说道,“是哪个他?”一个说,“他指哪个?”
于燕飞正色道,“石夫人您是嫁了人的,快别来取笑我了。山亭呢??你快些把自己嫁出去,别让舅舅到处抓你了。”储林榭这时也换了个正经的脸色,道,“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石崇越道,“果然女中大丈夫,我等自愧不如。”石夫人这时白了石崇越一眼,道,“那你点了你的几百喽?,也投奔义军去。”于燕飞笑道,“这几百人众,安顿在这里还好,若是浩浩荡荡行军,只怕不论元宋,都要将其灭了的。”却只见得石夫人也不笑了,石崇越只低头扒饭。
于是这饭也吃得格外快。饭后石崇越便说有事,石夫人陪于储二人散步。三人走到园子里坐下,石夫人奇道,“听悯才说你武艺十分高强的,走不得多少路就气喘吁吁的了?”于燕飞苦笑道,“不瞒石夫人,我在湘西中了蛊毒。”她只说中了蛊毒,吴姨妈传蛊于她的事,非她有意隐瞒,只是说起来麻烦。石夫人道,“我听说江湖中医术最好的神医储郎,正是储姑娘的父亲,最擅解疑难杂症的,怎么不去找他?”于燕飞摇头道,“我还有一个故人要会,是以非得北上一场不可。”石夫人道,“可也是为了你们组建义军的事?”于燕飞笑道,“组建义军是山亭在做,我却是有点别的事情,受人之托,帮人取回他们家留在北方的祖产。”
储林榭叹道,“这义军好不容易有个声势眉目罢,又被我爹夺了我的权,也不知道义军现在是怎样了,反正我是不敢回家的??南边又出事了。”石夫人点头道,“洞庭帮的事我也听说了,那梁怀鱼在北方一代还算有名,把报仇一事嚷嚷开来了??最重要是梁帮主是人人尊敬的一个汉子,但凡打过交道,没有不称赞喜欢的。就连悯才和他这样不熟,当时也唏嘘了好一阵子。你们确实要小心些。”储林榭道,“现在做那事的人在暗,我也不好防备得。何况人大多知道此事非我所为,只不过趁机与我结算个人恩怨罢了。”于燕飞道,“我常说你莫要得罪小人,你总不听。须知明枪易躲,暗贱难防??”又故意把那个贱字咬得极重,似是意有所指。
储林榭道,“我一生坦荡磊落,刚正清白。自信有凛然正气护体,不怕小人来犯。”石夫人道,“却也是要小心些,就像悯才,和你一样的豪杰,还不是差点给人害死了。”说罢认真敛衽给于燕飞行礼,于燕飞忙道不敢。储林榭道,“我义军之中尽是刚正豪杰,石夫人也不放心么?”石夫人叹道,“你果真知道他的心思啊。”储林榭笑道,“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有个从军梦。边关明月四时亮,战地黄花分外香。”石夫人道,“不是我小家子气,我虽然不会武术,但悯才绝对护得住我了。而且我能浆洗做饭,也读过一些子书,绝不会成为你们累赘就是了。只是生存既已如此险恶,又何必让自己再涉险境?”又道,“蒙古人固然是作恶多了些,但要真打起来,只怕连现在也不如。待得北方局势稳定了,蒙古人又没有自己的一套,还不是照搬我们赵宋的规章制度??怎么样不是生活呢。”
储林榭道,“我也不信真要蒙古人中原问鼎,他们就能把我泽国万里变作万里草场,何况草场也比战场要好。只是我们自有一股气,看不惯别人在自家的地盘上行凶作恶。我们也不是为了谁,也不是要争什么,就是看着他们耀武扬威的不顺眼,想要挫他们的锐气。”于燕飞道,“我只希望像小虎子那样家贫而有志气的孩子,都能有地方读书??不愿意读书的,也可以有地方学手艺。东家不克扣,客人不刁难,师傅也不打骂不藏私。便好了。只是你看这世道??蒙古人凶残暴烈,我们汉人哪有好日子过了。”石夫人道,“赵家人自己不软弱,又怎会被蒙古人欺负到头上来。”于燕飞道,“那是咱们自己的事,过后再说。蒋公道‘攘外必先安内’,于是既穷于外,又失了内。殊不知这正该是精诚团结的时候,自己人欠的账,可以等蒙古人击退了之后再慢慢算。那时候倘若皇帝荒淫无道,世上贪官横行,我就算再跟了山亭起义??”储林榭道,“正是,咱俩再聚义瓦岗。”
石夫人叹道,“于姑娘好大的善心,储姑娘好大的气魄。只是我成了家的人,就只图安稳了。我只指望着蒙古人赶紧把江山定下来,再好好学一学咱们汉人的制度,让世道快些安稳,就好了??你越去打,这乱就乱得更厉害,想要安稳下来,就更难。”
储林榭先点头,又摇头道,“越打越乱这话不对。”于燕飞也点头道,“是不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惜剑菲不在。”储林榭叹道,“是啊,剑菲会算这个,她一准能讲清楚。”石夫人笑问道,“这剑菲可是岳麓书院四把宝剑之刘姑娘?”于燕飞拍手道,“哈,原来她在北方的名头也这么响?”储林榭道,“快别提了,许多猥琐的男人,就爱把咱们女孩子的名字到处乱叫,还编排起来??我是见一个打一个的。”于燕飞嘟嘴道,“便是叫叫也无妨么,四把宝剑却也挺好听的,也没听白师姐她们说不好了。”石夫人笑道,“于姑娘只顾读书练武,却不知道这外面的一些规矩,就有人爱给咱们女孩子定些条条框框,卡得人死死的,自己却又爱做些出格的事??于姑娘为人太善良了,不爱与人计较,该像储姑娘刚烈一点好。”于燕飞笑道,“我这是高兴嘛。自己心里开心了,就不和人计较些有的没的。”石夫人见她眉目含春,于是又开始打趣她。于燕飞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开了,也就罢了,无非那么回事。忽想到一事,道,“人家那里还没个谱呢,咱们就在这里也编排起来了,可不是也成了那猥琐男一样的猥琐女了。”三人于是又大笑。于储二人也再不提义军之事。
次日石崇越送二人北上,备了肥马新鞍。石夫人将新衣给二人包了一包,道,“北地风沙重,衣料子也不好,我这些是南方才买来做的,穿在身上又暖又软。”二人笑着接过,也不客气。
到了定襄州时,石崇越道,“再往北就出了咱们汉人的地方了。”于燕飞笑道,“嗯,多谢石大哥将我们送到这里。”石崇越道,“不是,我最少也要将二位送到宣宁才罢。”于燕飞道,“送到这里已经足够客气了。寨子里怕是离不得你罢,何必再为我二人耽误。”石崇越知于储二人都不是讲客气的,心知她们这便是有事情不方便有人在跟前了,便拱手道,“二位保重。”又留下一包碎银,道,“大钱拿着不方便,又打眼,我娘子说只怕二人长途跋涉,嫌麻烦不肯带碎银子,特意准备的。”于燕飞笑道,“那我们可真不客气了,其实盘缠也用得差不多了呢。”石崇越又取了几贯铜钱,道,“哪里的人都爱欺生。这些铜钱,你们留着打赏下人也好。”于燕飞笑道,“石夫人可真够细心的。”笑眯眯接了。石崇越这才告辞离去。
于燕飞却见储林榭脸色阴沉,问道,“怎么都不说话,你这是怎么啦?”储林榭道,“我见他夫妻和美,心里妒忌了。”于燕飞叹道,“这也是没奈何的事情。谁让??”储林榭道,“真恨你能和他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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