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千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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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公主上前拦住欲拼命的定襄县主,赫然驼红了脸转身对蔺庆道:“这,你不可如此对姐姐的,你不知道她是父皇亲封的定襄县主……”
“县主就可以如此狠辣了么?!”园外传来一声娇喝。众人回头但见绣锦天蓝宫装年约十四的女子,她身后有一众侍女侍侯着,眼见她慢慢踱步进来。
定襄县主福身道:“见过长乐公主。”
“这御花园可是越来越热闹了啊。”说罢不理定襄县主,对蔺庆看了几眼,忽然笑了起来:“你就是秦将军从少林寺带回来的义子么?刚刚被母后召见,小时和太子哥哥一起玩耍的庆哥哥么?”
见蔺庆点点头,临川公主上前道:“原来你是从立政殿过来啊?”说着对长乐公主轻唤一声。
长乐看了看她道:“临川日后不要老拿这江湖民间的鞭来玩,没个体统。”
临川道:“皇姐,姐姐的一个玩伴使的很好的,而且她的长鞭很独特呢……”
定襄县主忙打断道:“刁虫小技罢了,让公主见笑了。”说罢拉了拉临川的袖子。
长乐见状哼了一声,转身对蔺庆道:“庆哥哥可是要去父皇那里,咱们一起走吧。”
皇帝正在御书房等候,见到长乐带蔺庆一起进来,笑道:“朕要见庆儿,长乐怎的也来了?”
长乐撒娇道:“父皇不喜欢长乐来么?孩儿是听说庆哥哥来了,母后还为他赐字呢。”跑去一看,知道父皇在这里等他,就带他来了啦。”她绝口不提刚刚御花园的事,冲着蔺庆笑笑,蔺庆点点头,后宫自有皇后管理,难怪义父说长乐公主是最得皇上宠爱的。
皇帝笑道:“果真是朕的好女儿哪!”
长乐接道:“那父皇可有赏赐么?”
皇帝道:“哦?长乐要何物?
长乐道摇头道:“孩儿不要别的东西,听太子哥哥说庆哥哥的剑法很好,我要请他练剑给我看。”
皇帝笑道:“胡闹,让宫里的舞姬舞便是,俗话说‘万两黄金不卖艺’,如何可以让少林剑法来让你看着玩的?”
长乐道:“那可不同,孩儿从未见过真正的武功。而且,父皇让庆哥哥去少林多年,今日不照样要看看武艺如何么?若真如太子哥哥和程将军所说的好,父皇还要像母后一样赐字或奖赏的呢,那又怎是黄金可比的!”
皇帝道:“你母后赐了什么字?”说罢看像蔺庆。
蔺庆淡淡的道:“非卿。”
皇帝愣了一下,随即道:“长乐所说其实也正是朕意。庆儿,朕素闻少林剑术矫健、优美、豪放,可否将你所学让朕一见。”
蔺庆正色道:“少林武功博大精深,蔺庆所学只是皮毛,岂敢卖弄。”
“今日只当是长辈在看”,说罢微笑道:“你的剑想必在宫门拦下,那朕要借你一剑。”
长乐道:“父皇,将当年您请世间最七巧的“鬼匠”所制的乾坤剑拿出来吧。”
皇帝呵呵笑道:“哈哈,好!”
蔺庆只见那剑鞘金色龙纹,银色浮云,外镶巧妙的黑砂,他伸手接过太监躬身递上的剑,凝视着轻轻的拔出,只见如丝缕的光芒闪烁,寒光粼粼,剑身隐约可见‘乾坤’却是世间难得的宝剑。
随着蔺庆的一套乾坤剑法落下皇帝和长乐久久惊叹,皇帝道:“难怪连昙宗大师都赞叹,所谓‘嚯如弈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便是如此罢!”
蔺庆道低首举剑道:“皇上过奖,都是师父和方丈的悉心教诲,习武之人首重武德,武艺再好也不及武德。”
皇帝点头称是。长乐拍手道:“父皇可有想好奖赏庆哥哥什么了?父皇若想不好,那长乐帮您想好么?”见皇帝笑着点头:“孩儿说啊,把这乾坤剑赐给庆哥哥罢了,从今往后庆哥哥就可以携带御剑进宫护驾了呢。”
蔺庆忙道:“臣不敢。”
皇帝哈哈大笑:“知朕者长乐也。”说罢若有所思的看着蔺庆道:“蔺非卿听封。”蔺庆跪地,皇帝道:“朕封卿为西内统领,赐乾坤剑。两日后随朕的御驾前往九成宫。”
蔺庆一愣,身旁的大太监轻声提点道:“御剑大人,还不快谢过陛下。”
第十二章 九成宫阙皇恩谕旨
九成宫原为隋文帝杨坚开皇13年(公元593年)至15年营建,在如今贞观年间因为当今皇帝的一次执意修复改建更是华丽壮观。
七月傍晚的山色笼罩宫阙甚是美丽,李世民看着远山如黛,静静负手伫立,身后的众护卫都远远候于楼亭外。耳边有小太监脚步临近,道一声:“回禀陛下,西内统领蔺大人传到了。”皇帝转身道:“庆儿,现下你我二人不必拘礼,到朕身旁来。”
蔺庆应声走至楼台远眺,静候皇帝问话。
静默了一会儿,皇帝道:“来行宫也有半月了,这几日朕让你多和太子相处,你觉得太子平时所谓如何?”
蔺庆自陪御驾来到九成宫,皇帝便让他多和太子相处,他虽不解宫中势力党派,但秦琼时时提点他如今皇上可能的心意,这几日与太子的相处,也让他深觉太子毕竟不是当年四岁的孩童,除了对江湖武术感兴趣而和他亲近,其余时刻太子都和自己的亲信一起,从太子的言行蔺庆心中明白太子并不喜欢自己。太子贪玩又喜声色,对蔺庆的执著与认真并不欢喜。
蔺庆此刻知道正如义父所说,皇上必是对太子不满想要好好**,便道:“太子老师中书侍郎杜大人,与协助太子的老师于大人,臣也几日相处心中很是钦佩,有两位老师共同教导辅佐太子,只要太子愿意悉心受教,以殿下的才智定能达到陛下的期望。”
皇帝若有所思道:“你也知道朕的意思,太子定也是知道的。可是在朕看来他也没有好好珍惜呢,朕无非是让他在你身上多学些宽容和品格……”
蔺庆见皇帝话至如此,心中诧异忙道:“皇上隆恩,太子聪慧。臣万不敢当!”
“你不必惊慌,朕今日只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罢了”,他叹了口气道:“好罢,如你一所说朕选的于志宁、杜正伦确实不错,这也不是一时的事……”他话锋一转道:“庆儿,你说说朕的九成宫如何啊?”
蔺庆不知何意便道:“臣有听闻九成宫建与前朝,陛下在三年前大修后并置林苑、武库及宫寺。便有了今日的规模宏伟,景色壮丽。”
皇帝点头道:“这些想必都是你的那些个叔父告诉你的吧,当时贞观元年至贞观三年都发生大灾,魏臣相奏本劝朕不要远游或征战,可以避免劳民伤财,朕为此筹备良久”,他眉目炯炯看着蔺庆道:“那你可知贞观五年时朕为何却大修九成宫呢?”
蔺庆摇头道:“臣不知。”
皇帝将视线自蔺庆的脸上移开轻声道:“朕的皇后贤德并重,她的心愿朕都想满足,但她最大的心愿朕却到如今也未做好。那年是朕的女儿整整满了十岁,朕听李道长说这三年是她回来的最好时机……朕是想她若是回来,必要让她住这美丽的宫殿,可如今过了这三年,只怕她若是回来也并非是件吉事了……”说罢又沉思良久。
蔺庆静静的躅立,但听皇帝又道:“朕打算将这些年派驻于宫外的百名大内侍卫全权交由西你掌管,全力帮朕去找临云公主,在李道长的新历完成之时找到她……”
有侍卫带进一侍女,侍女慌张道:“陛下,皇后娘娘晕倒了……”
皇帝惊道:“发生什么事了?!”
侍女道:“皇后娘娘传了司天监大人,不久连嫫嫫就传了御医,让奴婢来禀陛下。”
皇帝脸色一变,回头对蔺庆道了声:“随朕来。”便急步赶去。
到的长孙皇后寝宫,皇后卧躺于软榻已幽幽转醒,皇帝眼色凌厉的看了眼立与外侧的李淳风,趋身对长孙皇后柔声问道:“皇后可还有什么不适么?太医如何说?”
长孙皇后却微闭双眼,旁边的连嫫嫫心疼道:“太医说了娘娘气虚,如今天热不可再受刺激。”
皇帝撂起长孙皇后的额上发丝劝道:“皇后不要太焦心,朕自会有定夺的。”
长孙皇后竟轻不可闻的冷笑了一下,虚弱的道:“想必皇上早已知晓,瞒了臣妾许久了罢。”
皇帝怒向李淳风道:“你都和皇后说了些什么?”
李淳风躬身道:“皇后娘娘召臣问话,臣便说了应该说的话,并无半句欺瞒。”
长孙皇后轻叹一声道:“皇上不必动怒,臣妾知皇上是为臣妾好,可如何又能瞒我……”
皇帝未等皇后话落道:“无垢放心,朕若是找到临云自是第一个带来见你,绝不会新历未成就不让她回宫的……”
“陛下万万不可,陛下难道忘了臣所言了么?”李淳风闻言惊道。
皇帝置若未闻,看着皇后苍白的脸,大声道:“蔺非卿听旨。”
蔺庆一怔,见状即刻跪下,皇帝又道:“朕自今日起,将派驻于宫外的百名大内侍卫全权交由西内统领蔺非卿掌管,且随时可调用西内羽林军,”他走到蔺庆的跟前,从腰间取出一枚长条型的玉黄石,上雕凤舞,通体圆润:“这枚雀符就交于你,从今往后便让所有在民间寻访的大内高手协助与你,一旦有消息先来禀报皇后娘娘。听清朕的旨意了么?”
蔺庆心中豁然明白,原来是为了找寻公主一事:“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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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皇帝指着李淳风道:“你不必和朕说这些,你早日将新历修编完选好吉日,他日公主回宫有何不好?如今不止皇后心心念念忧郁成疾,太上皇又何尝不是挂念此事?而朕也一样在念女心切,你的新历居然至少要再过十年才能得成?那岂非这几年就是找着公主也不得见么!”
李淳风沉着道:“皇上,公主十三岁生辰回宫之佳期已过,只有再等啊……”
“你当年不是说过了一十三岁便可回宫么?”皇帝余怒未消道:“你总说大唐会因此所出凶兆,何来的兆头?”
李淳风脸色沉重道:“如若公主是自小在九成宫长大便会合她阴阳,回宫之后过的两年及笄和蔺大人成亲自是大吉;可如今却并非如此,陛下玄武门莫不是大变之事么?”见皇帝脸色不善,他更是昂首道:“臣也不说别的,贞观元年至贞观三年都发生大灾,臣想陛下当时定有接到奏本“抑不用远贞观三年魏征书”吧?”
皇帝脸色微变道:“此事你怎……是你和魏相共谋之的?”见李淳风微微点头,长叹一声道:“原来如此,这也是化劫么?”
李淳风道:“臣希望陛下知道,在臣之前,钦天监测自古以来端午生子,本是不祥之兆,古有谓之‘生男害父,生女克母’并非空穴来风,更惶论如今公主之命格已经变幻莫测,必要等臣之新历成,方可确算。”
皇帝长叹道:“那你加紧修编新历,如今公主的下落也是渺茫,也不定何时找着。长孙皇后为朕付出良多从未所求,朕是无论如何不会伤了皇后心的!”
第十三章 秦岭北麓姬姓少年
莽莽林海在初春的阳光里绿波荡漾,林木连绵群山,乍寒的山林竟是一派“偶闻松涛声,却是万籁静”的山色。
“驾……”,随着一阵阵马蹄声的尘土飞扬,三骑紧赶,只见为首的男子着天青色绒衣披风,勒马喊停,身后的一黑一暗蓝衣色的两个男人也紧随着勒马转悠,但见那黑袍男人约四十年纪眉头紧皱,那暗蓝色褶衣男子年约二十,却是眉目间散发着英气。
只听那年轻男子对为首的青衫男子道:“非卿,我们这三日来连着寻太子,皇上这旨可下的不甚明白啊!谁知太子去哪儿狩猎了呢……”
“子容,不得无礼!”黑衣男人恭声道:“大人,小侄无礼还请见谅。”
青衣男子掣马转过身道:“无妨,丁副统领不必如此,我与子容年纪相仿,论起来子容还长蔺庆一岁,随意些罢了。”但见他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竟是蔺庆。
“丁桥谢大人的好意,但尊卑有别,大人若纵容多了,就不好了。”丁桥依然不苟言笑道。
蔺庆见状轻轻笑了下,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丁子容见蔺庆被丁桥顶得不置可否,凑近丁桥耳边轻声道:“叔父,蔺大人一片好意……这一年半来你一直不给人家好脸色,人家可是很敬重于您的。”说罢看了丁桥一脸黑气,赶紧掣马几步到蔺庆跟前朗声道:“御剑大人,咱们好好的在江湖上寻找‘镯子’,这太子为何会跑来狩猎?能确定也在这附近么?”
蔺庆看了看他,见他如此远离丁桥,定是又惹叔父斗嘴生气了,心中好笑但不敢表现出来,他自知自奉皇帝旨意统领百名江湖中的大内高手,丁桥就对他小小年纪位居正位心有不满,但丁桥却也是个顽固又极为忠心的人,蔺庆心知他十二年来一直率领百名侍卫在外,自一年半前改玄到如今,他心中难免还是有些隔阂,蔺庆因此自然的多数事都请教他,敬他如长。丁桥有女无子,虽然性格顽固却有一个令他又爱又恨的侄儿……丁子容最会做的事就是爱开玩笑与亲叔父斗嘴,最后总是丁桥黑着脸无话可说。
蔺庆尚未开口,丁桥粗着声道:“臭小子多话!陛下既有旨意自然是有因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