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剑风云变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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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送给了这个老翁一顶大高帽,心道:“将这老翁和欧阳修相提并论,名川给人戴高帽的本事不比我差。”
今天,可以说是有收获,也可以说是一无所获。龙在天可能因为劳累过度,头痛的顽疾又复发了。圣手神医张谦,用针灸的方法缓解龙在天的痛苦。他虽然医术高超,不过龙在天的头痛可能和以前的内伤有关,他对此无能为力。
左美玉性情柔顺通情达理,尽管知道李思语是魏忠贤的女儿,她却一直比较包容。左美玉的全家都惨死在魏忠贤手里,可谓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只是在她看来,罪不及妻儿,祸不及父母。魏忠贤所造成的一切,都要由他本人来承担全部,而李思语,并不是杀戮忠良的根源,所以一切与她无关。
“开口莫谈人过短,自短何曾与人说。”
“生事事生君莫怨,害人人害汝休嗔。”
“欺心折尽平生福,因果报应不饶人。”
“终日忙忙只为饥,才得饱来便思衣。”
“衣食两般俱丰足,房中又少美貌妻。”
“娶下娇妻并美妾。出入无轿少马骑。”
“骡马成群轿已备,田地不广用不支。”
“置得良田千万顷,又无官职被人欺。”
“七品五品犹嫌少,三品四品仍嫌低。”
“一品当朝为宰相,又羡称王做帝时。”
“心满意足为天子,更望万世无死期。”
“总总妄想无止息,一棺长盖抱恨归。”
歌声在山林里飘荡,一个皮肤黝黑的樵夫肩挑着一担干柴大步流星的一路走来。他步伐沉稳,双目炯炯有神,颇有名家高手的气度。樵夫一眼就看见了纪名川,道:“小子,我要看一看你的武功怎么样!”冷月轻声道:“纪大哥什么时候结了一个对头?”怀雪鸿道:“他脾气那么好,几乎不可能和谁有过节。”
红妍道:“这位前辈,您什么意思?”樵夫嘿嘿冷笑道:“我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们五个不顺眼。”今天,大部分人都留在了余香客栈等待消息,因为人多了反而会惹人注意。青未了和聪聪儿不愿意眼看着纪名川和红妍谈笑风生,因为两个人今天的心情不怎么好,当然不会希望自己的心情更糟糕。
没有人想打扰怀雪鸿和冷月,要知道处于尴尬的位置,那种滋味不好受。只有心宽体胖的唐葫芦毫不在意这些,乐呵呵的跟着两对有情人身后护卫。
纪名川的赤霄剑出鞘,一道红光闪过。他冷静的说道:“老前辈,此剑名为赤霄,锋利无比。请问您有可以与之抗衡的名剑吗?”樵夫道:“没有,我也不需要。”说着,他从干柴里抽出了一柄生锈的铁剑,道:“这就是我的兵器!”
纪名川迟疑道:“前辈,您最好还是换一把剑!”他对旁边的怀雪鸿说道:“怀老弟,把你的浪子剑借给老前辈一用。”樵夫道:“不需要,小子,你先出手。”
他的语声似乎有些和气了,道:“我不欺负后辈,你也别推三阻四了。”
一山更比一山高,纪名川知道樵夫既然出言挑衅,想必一定身负绝技,索性也不和樵夫推辞了。他身形一变,剑随身走,施展了“风云十六剑”的起手式“风起云涌”。樵夫的神色有些诧异,他一不避让二不躲闪,手里的铁剑居然直取纪名川的咽喉。虽然是杀招,不过并非无情。
看起来樵夫似乎只用五成的功力和纪名川交手,剑法奇妙,已经不能用“精深”两个字来形容。纪名川不知道樵夫施展的是什么剑法,感觉比自己生平所学的要高明不止一倍。这个老迈的樵夫,剑法的造诣远远超过了冷毅和龙在天。
两人见招拆招,纪名川将“风云十六剑”从起手式“风起云涌”,施展到了第十六式“风云无常”。就在这时候,樵夫手里的铁剑紧紧的吸附住了纪名川的赤霄剑。纪名川急忙撤剑后退了几步,道:“晚辈甘拜下风,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樵夫微笑道:“你刚才使的是哪个门派的剑法,我还是头一次见过。”纪名川道:“是我在几年前自创的一套剑法,晚辈班门弄斧,让前辈见笑了。”樵夫眼见纪名川年纪轻轻,几年前居然可以自创出这样精妙的剑法,不禁高兴江湖上后继有人。他笑道:“看你的样子就是一个富家公子,没想到竟是一个奇才。”
纪名川暗自将两人交手时樵夫所施展的招式记在了心里,以便日后多加参研。樵夫对纪名川的谦逊和有礼颇有好感,道:“你这孩子不错,我的那个小徒弟要是能像你这样,我就放心了。”纪名川道:“不知道怎么称呼前辈?”
樵夫道:“这个你先不用问,一会我再告诉你。”他转头对怀雪鸿说道:“年轻人,看你的样子和我的小徒弟有几分相似,不过他练刀,你是练剑。”怀雪鸿见识了樵夫奇妙的剑法,原本跃跃欲试的他也打起了退堂鼓,道:“但是我和他肯定还有不同的地方”樵夫道:“那是当然,你的剑法也应该不错吧?”
怀雪鸿道:“我的轻功第一,剑法只能排第二。”樵夫闻言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就切磋一下轻功好了!”红妍在心里感到好笑,怀雪鸿师承江湖侠隐木石道长的门下,也是木石道长唯一的传人。木石道长号称轻功天下无双,名师出高徒,怀雪鸿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被江湖中人送上了“寻风浪子”的名号。
冷月道:“他一定会赢,他的轻功永远是第一,没有人会超越。”她显然对怀雪鸿充满了信心,无论在什么时候。红妍见樵夫和怀雪鸿此时都不见了踪影,道:“这两个人,跑的比兔子还快。”她嫣然道:“我们不用等结果了,四处走一走。”
山林间的景色清幽,淡淡的花香随风飘散,沁人心脾。冷月忽然看见草丛里坐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妇,善良的天性使她情不自禁的快步上前,道:“老婆婆,你怎么了?”老妇正在唉声叹气,眼见冷月过来,道:“我的脚脖子不小心扭了。”
冷月不禁动了恻隐之心,道:“那我扶您走好了,您住在哪里?”老妇道:“我没办法走,我站不起来了。”红妍道:“把老婆婆留在这里不安全,名川您辛苦一下背她回去吧。”纪名川刚想说话,老妇却不高兴了,道:“男女授受不亲!”
红妍为难的说道:“这可怎么办?你们之间差了几十岁,不用顾虑太多。”老妇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们不用管我了,让我在这里等死好了。”冷月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红妍认为这老妇有些倔强,但是把她丢在这里毕竟不是办法。
冷月背着老妇,道:“老婆婆,您住在哪里呀?”就在刚才,红妍背着老妇走了四五里路,最后实在是走不动了,就把重任交给了了冷月。纪名川扶着红妍,道:“要不然,我来背你好了!”红妍道:“那个老婆婆,看起来瘦弱,真的好重!”
纪名川背着红妍走在了前面,冷月背着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妇跟在后面。清风送来了阵阵的凉意,冷月贴身的衣衫,差不多都要被汗水湿透了,又是将近四里路。
穿过了一片树林,远远的看见了几间青砖堆砌的房屋。三面环山,林荫蔽日。溪流潺潺,清风弄日。红妍不经意间看见了一头跛脚的毛驴,惊异道:“名川,你看那头毛驴!”一间青砖房里走出来一个醉眼朦胧的老人,正巧是纪名川他们昨天遇见的骑驴老者,就连身上挂着的酒葫芦都一模一样。
老者奇怪的说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老妇道:“是我领他们来的,三个都是好孩子!”红妍惊道:“三个人?唐大叔哪里去了?”纪名川着急了,道:“我们来这里的路上就没有看见他,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冷月道:“不会,唐大叔武功高强,用毒的本事一流,他肯定没事。”老妇神采奕奕,走起路来和寻常人无异。纪名川道:“老婆婆,您的脚不是扭了吗?”老妇笑道:“我只是试探你们而已,一会再和你们把话说明白。”
红妍焦急的说道:“不用把话说明白了,唐大叔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此时,昨天遇见的那个文士慢条斯理的从一间青砖房里走出来了,原来他居然也住在这里。文士不高兴的说道:“五妹,你怎么领回来几个陌生人?”
纪名川道:“我们并非陌生人,一面之交也是有缘。”老妇轻声道:“你们不用担心,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中年人,想必是蜀中唐门的人物了。”红妍有些平静下来了,道:“您怎么知道唐大叔的身份?您到底是什么人?”
老妇笑道:“孩子,我也曾经是江湖人,难道连唐门的标记都不认识?”在唐葫芦的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只有两个装有火器的锦囊还算醒目。当然,他身上的锦囊就是唐门的标记,上面系着一种产自蜀中的三彩绸带。
老者又抿了一小口酒,道:“三彩绸带,向来是唐门的标记,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文士道:“五妹,四弟,你们放着清净日子不过,还想重出江湖不成?”老妇道:“三哥,我们隐居了三十多年,那是江湖上没有什么事情,现在连唐门的人都出来了,我们也破例一次好了。”文士道:“反正我说不行,你们看着办。”
怀雪鸿寻风而来,飘然落在了冷月的身旁,笑嘻嘻的说道:“我没让你失望吧?”紧接着樵夫轻灵的落在了老妇的面前,道:“五妹,木石老道的徒弟就是出类拔萃!”老妇道:“三十年前,木石老道轻功天下第一,他的徒弟果然也不同凡响。”
樵夫道:“我们隐居五台山多年,本来的姓名不说也好,你们可以称呼我翠岩先生。”老妇道:“那就叫我挂月仙姑好了。”老者喝了几口酒润了润嗓子,道:“我是叶斗翁!”文士没有说话,自己转身就走进了一间青砖房。
叶斗翁笑道:“我三哥就是那脾气,他叫锦锈君子。”怀雪鸿道:“五台山五隐?我曾经听师父说起过各位前辈!”挂月仙姑道:“我们的大哥还没有回来,目前这里只有四隐。”纪名川走到了怀雪鸿的身边,低声道:“我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怀雪鸿道:“不用问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语声一顿,道:“五台山五隐,在三十几年前都是名动一时的江湖人物,武功之高深不可测。后来五人就隐居在这五台山,以五台山的五峰为名号,你听明白了?”
红妍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怀雪鸿道:“五台山五峰,东台望海峰,西台挂月峰,南台锦绣峰,中台翠岩峰。不在这里的那个前辈,应该是以望海峰为名号吧?”挂月仙姑道:“没错,你们可以叫他望海客!”
冷月以前和怀雪鸿闲聊的时候,听他提起过在几年前曾经来过五台山。她的目光转向了古朴的青砖房,道:“不是五隐吗?怎么有六间房子?”红妍打趣道:“有六间房子也正常,你还不允许几位前辈收一个徒弟?”
无巧不成书,世上往往有一些事情,似乎是苍天安排的巧合。比如说,望海客居然就是昨天遇见那个钓鱼的老翁,比如说,他在无意间救了唐葫芦。
唐葫芦道:“我就是看见有个人影跟着我们,就悄悄的绕道凑了上去。结果就不小心掉在了陷阱里,倒霉!”望海客道:“其实没什么,猎户们经常会在地面上挖坑或者下钩子,过两天就来看一看有没有猎物。”
红妍松了口气,道:“唐大叔,你没事就好!这里您人生地不熟,以后别自己莽撞的行事。”唐葫芦道:“丫头,跟着我们的是一个女人,武功还可以!”红妍说道:“一个女人?那会是谁呢?”锦锈君子放下了手里的书册,道:“我说你们四个都老糊涂了?我们都快进棺材了,早点把小野这块美玉雕琢出来才是正事!”望海客道:“老三,我们和木石老道也有点交情,再说隐居了这么时间,我还真是静极思动了。”
挂月仙姑道:“听几个孩子的意思,这万花楼主的武功有可能在我们之上!”叶斗翁道:“早在多年前,各大门派就已经人才凋零,这或许是万花楼横行江湖的原因之一。”翠岩先生道:“我们就重出江湖半个月,能帮什么忙就算什么!”
锦锈君子道:“半个月?我看半天还差不多!”红妍道:“前辈,你真是冥顽不灵!固执己见!执迷不悟!”锦锈君子道:“你这个丫头,没修养!”红妍道:“我估计像前辈这样的人,一定自认为才高八斗。名川,你是举人出身,就和前辈比试一下!”锦锈君子立刻有了兴致,道:“举人?我倒要看一看你何德何能!”
挂月仙姑悄悄的对红妍说道:“他虽然饱读诗书,却没有取得功名,这也是他一生的遗憾。”锦锈君子道:“双手劈开生死路!”纪名川道:“一刀割断是非根!”
他继续说道:“传言这副对联是太祖皇帝在除夕的时候,微服私访与民同乐,路过一户人家,见门上未贴春联,问其原因,原来这家是阉猪的,暂时无人能题出对联,太祖皇帝一时兴起,当场就写下了这副对联,可谓奇巧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