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西天来的仙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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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汗,这是个什么逻辑……
这时,房门开了,我斜了斜身子,瞧见走进来一位清丽的姑娘,笑意盈盈,而后跟进来一位熟悉的青衣男子,手里一把收拢的桃花色纸伞,我一瞬间有些不忿,那是我的东西啊……
“父君回来了!”我身边的可乙倒是兴奋得不得了,“小嫂嫂好!”
“阿涵,茗桑千里迢迢寻你来了……”帝俊似笑非笑,眉目些些清寒,千里迢迢四个字咬得分外重。
此时,我才抽空想了想自己的处境,一身中衣啊……我默默地躺下,默默地拉高被子……这年头,怎么进人家屋子都不兴敲门的啊,还是陌生人……
那姑娘笑了笑,“我可不是来寻他的,我是来看少室山新封的山神的,不过……”姑娘的眼睛扫了扫我的被子,笑着说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还是出去候着山神大驾吧!”转身便出去了。
来看我啊?难道大家都认识么?
一头雾水之时,身旁的白衣男子也起了身,朝向我,“龙绡宫太子——安涵。昨夜酣睡之时,临时受某人之托来少室山做护院,唐突之处,还请仙子海涵。”
可乙歪着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小舅舅再不走,小嫂嫂要生气了……”
我干干一笑,被可乙这么一搅和,也不晓得说什么好。安涵扭头瞪了小可乙一眼,小可乙脸色瞬间不大好,继续嘟囔,“小舅舅,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随便瞪人家……”
安涵没有理委屈的可乙抬脚就出了屋子……
可乙小脸一红,瞄到还站在门口的帝俊,转而一脸委屈,“父君……”
我晕……
这到底谁是谁啊,小舅舅,小嫂嫂,他们俩是谁啊……有没有人给解释一下啊……?_?
很明显帝俊小可乙他俩个都没有发现我的郁卒,帝俊走过来拉过可乙就往房门处走去,边走边说,“我们先出去,叫你阿姐先起床……”
起床……呃……_#
可乙哦了一声,便乖乖任他父君拉着,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阿姐,你快些起来,父君昨夜拖回一头灰狼,说要给你做药引子……”
然后,被他父君无情打断,“可乙……”
可乙朝着我吐了吐舌头,我便看着房门吱呀一声被带上了。
灰狼,狼群……我才想起来,昨夜胸口的闷痛。
彼时,我抓着他的袖子,迎着他忽而关切,忽而凛冽的目光,哽咽道,“我,是不是曾经认识你,你,是不是曾经杀了我?”
明明晓得那可能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忍不住问道。是自己的回忆太空白,连这么些些零星的幻觉我都忍不住想抓住。
我能看见他的眸子里瞬间里迸出来的惊喜,帝俊他握着我的肩,“良可,你看到了什么?你想起了什么?”
我有些困惑,“难道我应该想起些什么吗?大人,你果然是认识我的,对么?”我几乎有些斩钉截铁。
他的眼神暗了暗,像是刚刚被他熄灭的小火堆,火星子一点点都消失不见,“还是没有想起过去的事情么……”
我讨厌这种模糊的简直不能称之为回答的回答。我挣开他的钳制,“可我明明看到了,我看到你用你的长剑刺进了我这里,”我有些激动,同他比划,我指着我的左胸,“就是这里。”
他一言未发,拉过我的手让我看,“看见了么……这狼群不是普通的狼群,你看到的,是幻觉。”
我有些错愕,刚才还满是红色的血迹现在竟是一片鲜绿,我抬近了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这不会是你的仙术吧?我会的仙术不多,你可不要骗我……”
他侧过头目光幽幽地看着远处,“我倒是希望你能快些……”
我睁大眼睛仔细看还是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可是那种难过怎么那么真实,乱糟糟里也不晓得他说了个什么,我这才瞧着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收回目光,“我说,你能站起来么?”……他低头看着我的手,又改了口,“还是先找个帕子擦擦手吧……”
帕子?……我想起来之前糊里糊涂塞进自己怀里的帕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绿森森的手,果断摇头,“我没有帕子……”
天晓得,这绿森森的东西沾到帕子上,那帕子还能不能洗得干净……
他收了手里的长剑,“我鲜少带帕子,仅有的之前就给你用了……”他看向我,脸上分明写着——“然后,你没还我……”六个大字。
_|||……
“呃……被我一不小心弄不见了,真不好意思,本来还想洗干净还给你的……”我十分抱歉地撒谎道。
“没关系,一张帕子而已……”
没办法,我小心翼翼地支起两根手指撩过自己的裙子,递给帝俊,帝俊他抬头看着我的动作,有些些错愕。
“帮我撕一个小条儿下来……”我举着自己的手,无奈道,“擦手用……”
结果就是,帝俊带着我驾云,寻了个干净小水洼,然后洗了洗手脸,捯饬干净了,甩了甩小水珠,然后我十分自然地拉出怀里的帕子擦了擦手脸……
帝俊他瞪着我,月色里我分明看见他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眸子……我擦脸的动作一窒,随即风化在了小水洼跟前,我再也不敢直视帝俊的表情,颤着手将十分烫手的帕子塞回怀里,随手扯了片云彩,道了句告辞,便溜之大吉了……
我一路风风火火冲进庙里,摸黑躺在床上,脸皮烫似火中烧,辗转不能成眠,手里握着帕子,脑子里不是帝俊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是他单手执剑冷峻无情的目光,胸口里一时闷痛不已,一时又像是有蜜沉进心里,来回交替……
直到后半夜,似是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怀里有让我安心的味道,久违的怀抱,久违的温度,才睡的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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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视剧,听见有位妙人道——“其实,天上的星星是天狗拉的大便……”
~(≧▽≦)/~废话一句,与君共勉……
、第七十九章 开溜得太快
我边回想昨天的囧事手边一边捯饬,头发也像是跟我作对,怎么也梳理不好,想到现下不是对付头发的时候,便胡乱找了截绸带绑在后脑窝处,真真是——对镜梳妆,心事一重重,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我倚在床栏上,手里握着那一方让人又爱又恨的丝凉帕子,十分之苍凉,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真是再也没脸见可乙他爹了……
可真真是愁死人了啊……
要不再编个,就说“哎呀,我也忘记了,没想到竟然就在我怀里塞着呢……呵呵……”……不行,不行,再也没脸说这样的话了……
磨蹭了一会儿,尔年就来敲门了,“上仙,早点备下了,小殿下等着您一起用呢!”
我哦了一声,低头瞧着手里的帕子,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一方帕子,我怎么会这么不知礼义廉耻呢?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这么想着,手里便将帕子恨恨地塞在枕头底下,抬脚便出去了。
院子里,石桌旁,小可乙十分欢快地啃着一枚包子。
哼哼,尔年,什么叫‘小殿下等着您一起用呢!’,嗯?……
可乙他朝着我咪咪小眼儿,“阿姐你怎么收拾了这么久?还以为你又睡过去了呢!”
我睡你娘亲个小腿儿,我管你有没有娘亲!……
尔年面无表情地替我盛了汤,我苦笑了一声坐过去,左右却不见那三位长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也伸手捏了枚包子,貌似十分之不经意地凑过去拉家常,“可乙啊,你父君呢?”
可乙笑得诡异,瞧瞧他的包子,再瞧瞧我,“阿姐,我原以为你会好奇小舅舅和小嫂嫂呢……没想道清晨第一句竟然问的是我父君,呵呵……”
一瞬间,像是从脚底翻滚出来的烫人直冲喉咙,叫我差些没被一口包子噎死,尔年颇有眼力见儿,十分之贤惠地递过一碗汤,我甚是感激地埋头就是囫囵咽了一口,呵呵,又差些没把我烫死,我的眼珠儿便不受控制地扑簌簌地往下掉。
尔年捏着一枚包子惊讶了一番,忙接过我的汤碗,“上仙莫急,小仙话还没说完呢,这汤刚出锅,应该十分烫……”
我又怨又怒,哀嚎道,“尔年,你莫不是故意的吧?你公报私仇……”曾经的曾经,我只不过让你在地上睡了几个时辰,说回来,那不是为了让你接接地气么……
可乙扑哧笑了一声,端起汤碗十分之从容地咽了口汤,“刚才尔年哥哥说怕阿姐你没有收拾好,提前盛出来会凉掉,所以等你出了屋子,尔年哥哥才给你盛的汤……唉,尔年哥哥,你真是太可怜了……”
我默……
可乙刚放下汤碗,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尔年哥哥,你这汤真好喝……”
尔年微微一笑,“小殿下过奖。”
我心虚地瞟了一眼,嘢,公子微微一笑很倾城啊……咳咳,不是我没心没肺,实在是尔年很少笑,大好少年,明明长得这么俊……
我眨了眨眼睛,将还未来得及掉出来的泪珠又给眨了回去,“可乙,你的……呃,小舅舅,小嫂嫂呢?”
可乙吃干抹净接过尔年递过去的方巾抹了抹小嘴儿,朝我一笑,“阿姐,你改口改得实在是太慢了……”说罢,朝大屋那边努了努小嘴儿……
我泪,真真是小冤家啊……
改口,我当然是没你快!一会儿阿姐,一会儿娘亲,叫得是风生水起,也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帝俊打头,一身青衣如水,后面跟着可乙所谓的小舅舅,小嫂嫂从大屋出来了。三人衣着都不俗,走在一起真是气质清华,贵气逼人得紧,我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父君其实刚刚从紫霄宫回来,我瞧父君他老人家眼底有青黛,怕是一晚上都没睡觉……”可乙凑过小脑袋嘀咕道。
可乙他的声音,说是自言自语又稍嫌大声,说是与我说话又嫌小声了些,不接话又不太好,便只好干干附和了一声,“你父君应该是有急事吧……”
我抬眼望过去,就瞧见帝俊似也在望着我,唇角微沉,这么被他一望,脑子噔地一下弹出个方帕子,我心虚得不行,急忙瞥开目光,就见可乙他小嫂嫂朝我紧走几步,聘婷袅袅,环佩叮咚,我急忙撂下手里半枚包子,此间她就朝我微微一矮身施了个礼。
“今早,茗桑冒昧,还请上仙见谅。”
我急忙道,“无妨,无妨,再说,冒昧的也不是你一个人……”
茗桑朝我眨眨眼睛,“论渊源,茗桑与上仙还是故人,茗桑的红鸾星动,”她说着,瞄了眼身旁无甚表情的安涵,带了丝女儿家不易被察觉的娇羞,“还是得上仙之恩赐,恩德甚隆,茗桑日后还要登门专门拜谢。”
我有丝狂喜,噌一声起了身,“莫非你认识我?”
茗桑低眉浅笑,“是的,亦非莫逆之交,萍水相逢而已,托某人之福。”
安涵显然有些不耐烦,朝我拱拱手,截断她的话,“此番前来未免匆忙,未带趁手的贺礼,还容安涵改日再且登门。今日听闻上仙身有小恙,且安涵还有要事,便不多加打扰,就此告辞。”
并不容我深问,两个人一脸讳莫如深,并不愿同我细谈的模样,茗桑也是微微颔首,便同安涵一道腾云而去。
望着二人的背影,我叹了口气,如此生疏,看似并不像我的挚友……
无甚神采地坐下去,就听身边的可乙嘟囔,“小舅舅今天字字咬文嚼字,是吃错药了吧……”
“可乙,是谁教你在背后议论别人的?”
听闻声音,我才倒抽一口凉气,帝俊他也未用早膳么?为何要坐在我对面,还捏起一枚包子?……
“父君,这个不叫议论,这是我个人发自肺腑的感叹而已……”可乙不以为然,扭头一脸天真的瞧向我,“阿姐,你怎么了?刚才还吃得好好的,给!”可乙将我半途撂下的一半包子连同碟子一齐递给我,“你吃了一半的包子……”
我看着那半枚包子上面整整齐齐的牙印如坐针毡,内心里并不忘对天发誓,这会儿我是分外想捏死可乙来着……
我十分不情愿地接过包子,艰难地道了一声,“谢谢……”
可乙十分受用地将自己的碗筷往前一推,“我吃饱了!”手心捧起自己的下巴四下环顾,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小眼一亮,“对了,父君,你说那大灰狼要做药引子来着,给谁吃啊?”
他父君掀了掀眼皮,“打算给你阿姐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灰狼做药引子……十有八九是毒药吧?于是,快人快语道,“难不成你还在为那方手帕的事情耿耿于怀?”
说罢,我就后悔了,万一不是呢?……倒显得我是多为那方手帕耿耿于怀啊……
帝俊瞧着我,眼神十分之古怪,半响,似笑非笑,“你说看到了过去的景象,我就在想,万一这狼血,狼皮,或者狼肉会有帮助什么的,就回去翻阅了一下古籍,才发现,殷山狼族一脉的幻术的确能让人看到过去,现在或将来的幻象。但幻想终究是幻象,归根结底,并不是记忆。”
我心里一松,说,“原来是为这个。”
可乙插了一嘴,“那阿姐是以为什么?什么帕子,我怎么不晓得?”
我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