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剑-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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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吕良辕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可是她嘴里依然强硬地说道:“轩哥哥,你将我休了吧!我会承受得住的,我能承受世间一切,可是我不能忍受一个丈夫对妻子不信任。
“哪一个地方没有山,那一座山上没有尼庵庙宇,哪一个尼庵没有终年陪伴着孤灯古佛的女儿,而哪一个女尼不是人做的,我……我……”
吕良辕说到这里,已然泣不成声,忽地,彭中轩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辕妹!你为什么……”
彭中轩这里语音未落,蓦地一条黑影,挟着一声厉喝,纵上船来,这黑影的喝声是:“清平盛世,什么人敢在这西子湖里,欺凌弱女……”
这声音与黑影,来得如此突然,猝然间将船中的人都怔住了。
因吕良辕与彭中轩的闹气,小灵乞与俏郎辛士他们都识趣地远远躲到船头上去了。可是,这黑影的突然纵来。这四人都不约而同地飞身回船船去,可是他们四人身影尚未站稳,即感船身一阵激烈的摇晃,四人中,俏郎辛士,薛莲英二人,相互搀扶着,没被摇倒下。
可是小灵乞被晃得颠出好几步,跌倒在船上,那俏郎辛士的小厮更不用说了,他身形未稳,船身已在动,一下子就把他弹抛出寻丈以外去,跌了个狗屎爬,就差那么一点没掉下水去。
然而,众人的耳中,依然听到两声“扑通!扑通!”的水声,这掉下水去的是谁呢?不是来人,也不是这几个人,而是摇船的两位不会武功的船娘。
这时忽又听到飞来的黑影道:“嘿嘿!原来这船上还隐着武林高手,我江奇风可说此行不虚了!”
啊!原来这船上的颠荡摇晃,这不是这黑影所为,俏郎辛士等众人的眼光,不由得齐往彭中轩看去。
彭中轩,他夜眼明如白昼,这人影一上船就被他认出,这人是从一个小画舫上来的,而且小画防一直就在他们画舫的前后左右打转转,彭中轩虽有重重苦恼,可是,一双神目,依然能管事。
在他细心观察下,看到这小画肪中,一共有三个人,同时,彭中轩耳鼓里一直就钻入一些不三不四、辱骂薛莲英姑娘及他爱妻的下流活。
彭中轩本准备以宰相的胸怀,去宽恕这些污浊的小人,想不到,没惩戒他们,他们反惹到头上来了,竟然措题发挥说得冠冕堂皇,好像真是一种侠义行为似的,这彭中轩心中怎能不火呢?
眼看那黑影的船沿上,已稳住身形,他立即借这一震之力,飞纵起丈来高下,竟一点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彭中轩见黑影武功不弱,大概可以和现在小灵乞走个三五百招,只要小灵乞施开他新授的天地八罡,这个恐怕就八招他也无法走全。
这人既然与小灵乞的功力相等,何以小灵乞被震倒了,而他却没震掉下水呢?因为小灵乞是在没防备与尚没有稳住身形遭遇的,如若小灵乞也稳住了身影,相信小灵乞那应变的本领,绝不会较别人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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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飞天玉龙原形现 千里传噩惊侠心
彭中轩揽抱吕良辕,依然大模样大样地坐着说道:“阁下自报姓名江奇风,这名字倒像是正派人家的子弟门人,只可惜我疏识少闻,从没听过。”
这来人确是姓江名奇风,今年二十出头年纪,师兄弟三人,也是近半年才别师下山,行走江湖,当他听说彭中轩竟不知他的名字时,心中突生一计道:“我的名字,少在外说,当然你们不会知道。不过,我的名号,你们近日在江湖上行走,想必一定会知道,我叫飞天……玉龙,这是武林中公取的名号,你们总不能说,近日里连这名号也没听过吧?”
江奇风自以报了名号之后,一定将船上这几人给震骇住了,禁不住扬扬得意,伸退就欲跨进船舱里来。
可是,江奇风退刚抬起,立即被两声哈哈大笑惊得一条退进又不是,退又不是,因为这声大笑,发至一个美少年的口中,这声音所显示的功夫,仿佛较自己的要强出许多。
这一来,他就不敢冒失了,而且心中哈哈地打鼓,揣测不透,这船上还深深藏着一些什么武林高人?
这发笑的人,是俏郎辛士,他这夜一心陪伴薛莲英,给薛莲英讲这讲那的,所以没留意到江奇风兄弟的跟踪,随后听到黑影厉喝纵上船来,只道来人也是侠义中人,对彭中轩起了误会,路见不平,加以干涉,以为一经解释定必无事。但见彭中轩大模大样,不加理睬,一反往日谦恭之态,就知其中定有文章。
再一听来人竟敢冒彭中轩的名号,心中真是想笑而笑不出,遂潜提丹田内力,引发大笑,然后说道:“阁下是飞天玉龙吗?那真是幸会啦?我们这里也有一位飞……”
彭中轩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吕良辕轻轻推开。本待俏郎辛士说完,连忙插嘴说道:“我们这里也有位飞将军,他一直就想找飞天玉龙较量,阁下即是飞天玉龙,就请对我们这不成材的弟弟指教指教,让他开开眼界。叫他日后不敢出言找什么飞天玉龙比武啦!”
彭中轩说完后,回身指着那油脸蓬发,身穿那件千疮百孔,终年不洗不换的破乞衣的小灵乞。
小灵乞,能称之为灵,就绝不会蠢。一听彭中轩口气,就知道是叫自己出手惩戒这冒名混蛋,遂纵身跃到船头,回身招手道:“来来来,船头宽爽些,我这冒名的飞将军可要领教飞天玉龙的盖世绝学,朋友,你千万别吝赐施教呀!”
江奇风一见对方这种气势,听到飞天玉龙的名字,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这其中想必有蹊跷,说不定今天就得在这丢人现眼,可是,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姑娘,的确太美了,这怎么会得抛手就走呢?
江奇风沉思半晌,终于决定,先通知两位师兄上来,在万不得已时,再抬出师父的招牌来挡上一挡。
正在他刚刚想的时候,忽得眼前闪过一条人影,那破烂肮脏的乞衣,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丐帮的帮众,心中不禁想道:“怪道!原来是倚仗丐帮的大江南的庞大势力,哼!那你真是做梦,丐帮有谁敢对我们无理的。”
江奇风发出一声呼啸后,随着纵身船头,手指小灵乞声喝道:“小要饭化子,你是丐帮谁人门下,敢对我如此无理,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灵乞一听江奇风的话,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不是自己亲口说的吗?你难道不是飞天玉龙吗?”
这时,江奇风才知那句话语病,连忙说道:“飞天玉龙难道还是假的吗?你这小化子,如此无理,待江大爷教训教训你,别以为丐帮势大,我可不怕。”
小灵乞仿佛笑声没停过口,一听江奇风大话连篇,连忙接口道:“飞天玉龙当然不会所我们这些穷叫化!只是你想从我手中占便宜去,可不见得容易呢?”
江奇风此时已发觉两位师兄来了,胆子一壮,立即喝道:臭要饭的,不知天高地厚,你这一身污秽也看不过眼,让我送你到湖里去痛痛快快地洗刷一下吧!”
江奇风语刚落口,立即挥掌平胸推出,小灵乞更不怠慢,运起新学毕元神功,硬接了一掌。
但听“嘭”的一声,随着的确听到掉下水去的声响音,“扑通!!”“扑通!”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可是,船上对掌的两人,小灵乞与江奇风仍然好好地站在船上,并没掉下水去,双手都只是微觉手臂酸麻,别的并没异样,这可使在场的众人仅都同时感到惊讶不已。
蓦地,水面上探出两个头来,扬声叫道:“奇风,这湖上有鬼,赶快走吧!”
啊!这掉下水的,原来是江奇民的两位师兄,这两人怎么掉下水去的呢?为什么他们说这船上的鬼呢?
因为,自江奇风上得对方船后,那立刻又纵身跃起的动作,他二人就知不妙,遂不敢远离,以防江奇风遭遇不测。
可是,在一眨眼之后,在两船上不知不觉中,竞相隔了五六丈远近,看看船娘,也似乎眉头紧皱,不解所以。
再打量对方的船娘,虽然已从水中爬,但却并没划船,而是躲到舱里换衣服去了!这能不使人感到惊讶吗?而且还不止一次,待他们二人划近去时,又是什么不知不觉中隔离了开去,也不知是对方船走,还是自己船走!如此这船,他们又怎能不疑心,这湖中闹鬼呢?
随着江奇风发出召唤信号,再也不管,飞身就往对方画舫上纵去,二人看着脚已挨近船沿,只差这么一寸,倏地,对方大画舫无风自动,平平稳稳,但觉快速异常地一眨眼就飘去了数丈。
江奇风两平师兄,那里还收得住势,一下就给掉到湖里去了,还好他们均曾略飞水性,不至于做这水中游魂。可是他们俩的魂,却被惊得飞上九霄天外,知道今天遇上高人,为了脸面关系,只得连呼有鬼,叫江奇风立即回船。
江奇风见两位师兄,无缘无故掉下水去,心中也在纳闷,随见两位师兄只惊魂失措地往自己的船上游去,也禁不住暗暗作慌。见自己船划了近来,暗忖,今天说不上什么丢人现眼,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心中想着,立即朝水灵乞连连攻击数掌,以是为退,在猝然出掌后,身就朝自己船纵去。
倏地,一阵疾迅的劲风,将江奇风已然离船悬空在湖面的身子,硬给接转了回来,虽说在湖面上转了个大弯,可是仍然给落回到船头上原来的地方,也没摔倒,也没受伤,这就使江奇风感到惊骇得连动也不敢动手了。
然而,他眼看着船头只有小灵乞一人,他不敢不相信他两位师兄的话,这湖中有鬼啦!
天在这个当儿,湖面月光下,传来一声娇嫩的歌声:
“天地苍苍,湖水茫茫,我的梦有个天堂……”
“花儿开放,月儿明亮,我的歌声有谁欣赏……”
歌声唱完,在彭中轩他们的大画舫旁,出现了一只小舟,舟上两个十二三岁大刚、孩,男的黑脸穿白衣,女的白穿穿黑衣,一般高矮大小,彭中轩一着即认出是梅花娘娘的两个孙儿,金童和玉女。
忽听玉女扬声叫道:“哥呀!你瞧,是江师兄在这呢!”
金童这时正摇着装,往这边靠,听玉女一叫,接着道:“妹子,江师兄在这准没干好事,你瞧瞧去………”
他这还没说完,玉女白姑娘已然高声叫道:“哥呀!江师兄和人家打架呢!……嘿!你看是谁,是丐帮那小要饭的……哎呀!还有玄衣女侠,……啊!怎么彭哥哥的女朋友也在……啊!……就是没见彭哥哥的人,这真是怪事!”
玉女姑娘她话没说完,人已飞身上了画舫。
年前,小灵乞与这二小,在洞庭湖边有一面之缘,也与金童黑孩儿交过手,这时仅听小灵乞叫道:“二位久违了!你们认识他吗?”
小灵乞用手指着江奇风又说:“我给两位引见引见,这是如今声震江湖的飞天玉龙啊!”
当小灵乞指着江奇风说,要给二小引时,二小心中都不由得好笑,可是再一听到小灵乞最后一句,遂道:“飞天玉龙是我们彭哥哥,难道谁还会冒充吗?你们……”
金童一句话没说完,江奇风已然插嘴道:“黑弟,这船上有鬼,你们可得当心,我……”
江奇风刚说到我字,回身就朝船外纵去,他想借水而逃,免得当场出丑,讲起来,江奇风这动作也算快了,说话中纵身下水。又有谁能防到这他一手。
可是,就在江奇风身子,已半个浸在水里,心中微觉安定之时,蓦然感背上一紧,像个大铁爪似的,一把将他提离水面,又回到船上。
这次,江奇风更形狼狈,因为一身水淋淋的,像个落汤鸡,较没走前更难堪,更尴尬。可是当他惊魂未定,闪目往四下打量时,发现站在身旁的,正是那全身黑巾包裹住的人,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
蓦听白姑娘尖声叫道:“哥呀!这人为什么用黑巾包住了头脸,他会不会就是彭哥哥,他为什么对我们江师兄这样气愤,”
金童黑孩儿一纵身,跃到彭中轩身旁,抬眼打量看彭中轩,怔怔地过了好半天工夫,方始说道:“彭中轩哥哥吗?你为什么蒙住了脸,有什么不对吗?”
彭中轩不答黑孩儿的话,却反问道:“这是你的师兄吗?是花老前辈的门人吗?”
彭中轩没答黑孩儿的话,黑孩儿也不答彭中轩的话,但见他猝然间一双小掌,朝彭中轩前胸击去,其快如风,其疾逾电,而且威势还真不弱。可是,这次黑孩儿遇到了对头克星,他上当了!
黑孩儿一拿出击,看看已经印上彰中轩的前胸,男孩儿方始出声说道:“你敢不答我话,就让价识得我金童的厉……”
害字尚未出口,但听一声惊叫,黑孩儿已退出寻丈外,站在船沿边上,左手托捧着右腕,哭丧着脸叫道:“妹子,这黑家伙厉害,我们放火烟烧他……”
这时,白姑娘忽然纵身就朝彭中轩扑去,身子还在半空就开口叫道:“彭哥哥,彭哥哥,你找得我们好苦啊!”
黑孩儿一瞧,这黑巾蒙面人敢情是彭中轩,心中欢喜得手痛也忘了,身子一晃,也扑了过去。
彭中轩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