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内奈君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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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么记仇。
刚想着帮小狐狸好好洗洗澡,却看家有人寻到了此处。
“十一,你先去玩,我有客人要招待。”白嫤拍了拍小狐狸的脑袋。
“嗯。”小狐狸难得逃过一劫,屁颠屁颠的跑到一边晒太阳去了。
白嫤朝着岸边看去,只见那儿立着盈盈一女,身材窈窕,红裙似火,犹如绽开的花朵,看起来美丽夺目。
是依兰花魂。
三十三种花魂之一。
修长如玉的食指一动,白光闪现,百花小径延至湖边。
白嫤回到屋内,屏风落下,白纱覆面,眉间的朱砂痣分外妖娆。静静在芙蓉帐等着,不过一会,那女子便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子,估摸着十六七岁的年纪,容貌端丽娇妍,一身红衣华贵,尽显芳华,想必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姑娘,此处,就是芙蓉帐吧?”红衣女子问道,举手投足见透着优雅矜贵。
俨然一个有良好修养的富家小姐。
“嗯,不知姑娘找到此处,所为何事?”
“我……我在梦中见过姑娘,山下有一湖,湖心有一竹屋,屋中有一医馆,名为芙蓉帐。屋内有一医女,不问脉,不看病,只卖四种药:忘情水,后悔药,换颜丹,种情蛊。我想,这一定是老天再帮我,希望……希望姑娘能够赠予我后悔药,即使万两黄金也在所不惜。”
她心灰意冷,几欲求死,可是偏偏,做了一个这么离奇的梦。不知怎么的,她莫名的相信梦中那个白衣女子,于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寻到了此处。
没想到,真的有芙蓉帐,有白衣女。
那……应该也有她想要的东西吧。
“姑娘是否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这后悔药乃逆天之术,若不是抱憾终身的事情,尽量不要碰触,不然,会遭天谴。”每一次,她都将药的弊端说与他们听,可是偏偏,无人忌惮。
红衣女子摇摇头,然后痛苦的低下了头,语气极为悲伤,仿佛可以感染身边的人,“他……他已经死了,我只能求姑娘。”
死了。白嫤的心一惊,忽然想起来了与萧流音初遇的那日,他主动提出帮她寻师,可是……
——“死了,还能找回来吗?”
依兰的感受,她也曾经经历过。但是依兰可以寻后悔药,自己却不能,白嫤想,若自己可寻后悔药,那自己付出再大的代价她都愿意。
可是使用敛魂术的人,这世间只有自己,那便是白嫤自己,那四种药,也只能用于他人。
她可以帮助有缘人逆天,却对自己的事情无能为力。
罢了,一切都是注定。
“那请你将事情的始末细细讲来。”
“我是天御国的唯一的公主,名叫依兰。”红衣女子缓缓抬起头,说着:“两个月前,西恒国王子前来求亲,欲让我嫁到西恒国,结秦晋之好。可是,我心中早有爱慕之人,那人,就是我们天御国最年轻的将军顾谨之。”
那个英姿飒爽的男子,自从那次自己从马上跌落,他将自己救起之后,他英俊的容貌,低沉的嗓音,还有,谦逊的气质,让自己在那一刹那,芳心暗许。
她贵为公主,高高在上,可是那一刻,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因此,我求父王别让我出嫁,父王自小就对我疼爱有加,见我这般,他就拒绝了西恒国的求亲。但是,那西恒王子回去之后,竟然怒火难息,竟然发动了战争……天御国本就缺少良将,顾将军主动请缨,父王同意了,但是……但是,不过一月,却传来了顾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
说道这里,依兰便不禁落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听到他死的消息的时候,自己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可是,当自己看到那遍体鳞伤的尸体,她无法想象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将军今日会遭此横祸。
那一刻,她哭得肝肠寸断。
“我很后悔,若知道他会死,我宁愿接受和亲,姑娘,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他死,只要他能活着,我什么都愿意。”是自己的自私,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
听了依兰的故事,白嫤的心中暗暗发涩,无奈唏嘘,虽为一国公主,却无法左右自己的婚姻,无法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只是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罢了,却因此发生战乱,间接害死心中爱慕之人。
当她拥有公主这一个荣誉时,便同时拥有一定的责任。
“这样的话,你的一生,就毁了。”
“没关系,我只要他活着。”依兰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格外的坚定。
白嫤撤去屏风,走到她的身前,语气一贯的清冷如水,但细细一听,却比从前温和许多,“我赠你后悔药,却不是白白给的,你要用东西交换。”
“姑娘,请说。”她什么都不在乎。
“一滴心头血,仅此而已。”
后悔药不比其他,白嫤需要亲自看着她回到她希望改变的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容不得半点差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会送你回到西恒国王子前来求亲的那一天,以后的事情,就由你去改变,记住,你不能干预的太多,不然……这祸端,可能会影响到下辈子。”一切皆有因果,今天犯下的错,绝不会白白便宜你,命运自会惩罚,
依兰点头,“嗯,我知道,我只会改变一件事情,姑娘,你放心便好。”
“嗯,此番送你回到过去,你不可能再回来,这心头血,我必须为你施法之前取出,依兰公主,莫不要介意。”送她回去之后,一切从她到达的那日开始,正常发展,知道时间到达今天。
一切改变,那依兰公主自然不会寻到此处,那白嫤,也便无法再见到她。
这后悔药,就是帮人回到过去,改变历史,让那些本应发生的事情,永远不再发生,但相对着,会产生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
“姑娘,你取吧,我信你。”依兰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这笑,熟悉的佷,让白嫤想起了月昙,还有胭脂。
取出心头血,那殷红的血珠子,在白嫤的掌心滚动,她看了一会儿,便握紧手心,血珠便存到了体内。
刚才取心头血的时候,看着那长长的说恼耄庖览既疵挥邪氲憔逡猓椋皇腔箍梢匀萌吮涞糜赂摇
“依兰公主。”白嫤唤着她,“我要是施法了。”
“嗯。”依兰点头,“劳烦姑娘了。”
白嫤运功,然后伸出手掌,在面前划了一个圈,那个圈,周身发着幽蓝的光,犹如一个无底的漩涡。
“你进去吧,我会一直看着你。”
望着这个漩涡,依兰又看了一眼白嫤,“姑娘,此次回去,怕依兰再也无法见着姑娘,姑娘的大恩,依兰铭记在心,愿姑娘也能达成心中所愿。”
她不傻,这么一个如玉人般的美貌女子,独自在守在湖心,定有所求之事。
“嗯。”白嫤微微一笑,只是覆着面纱,让人看不真切。
依兰朝着白嫤一笑,然后没有丝毫犹豫,踏进了漩涡。
那对她来说,明明是地狱,可是她的姿态,却是那么果断。
白嫤看着她进去,瞬间便消失不见,那幽蓝的漩涡越来越暗,直到光芒彻底消失不见。一切变得安静,仿佛依兰没有出现过一般。
可是,体内的心头血提醒着自己,又有一个人,会因为逆天,而付出惨重的代价,并且那人,甘之如饴。
40万丈深渊命堪忧
殷红的血珠滴入心房;一道白光隐现;然后光芒越来越暗;不过片刻;血珠顿时消失不见。
白嫤的手轻轻抚上师傅的脸,感觉还是这般的冰冷,让她觉得刺骨,不由得叹息一声,师傅何时才能醒来啊?莫非真的要等上十万年?
“师傅;阿嫤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虽然,这一切,不是自己强迫,可是还是觉得心中有愧。
但是为了救师傅……
白嫤静静的看着这张脸,却又让自己想起了另外一个人。真是好奇怪的感觉,她居然,喜欢上了一个长得和师傅一模一样的人。
突然;有些想他了。
不知道;萧流音现在怎么样?
越想心里就越烦;这么心狠的男人;想他作甚?然后低头看着师傅,声音软软的,“师傅;阿嫤觉得,还是师傅最好了,对不对?”
——“小白,小白,我饿了,我快要饿死了。”
那只小狐狸的声音传入耳中,白嫤的眉头一皱,得了,又要去伺候那小祖宗了。
“师傅,阿嫤先出去了。”对着床上的人一笑,白嫤起身出去。
“小白!”
一看见白嫤出来,小狐狸便扑了上去,蹭啊蹭,“小白,天都黑了,人家好饿啊,我要吃肉。”
“十一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这么贪吃。”白嫤抱着小狐狸,头痛欲裂啊,真是烦人的小狐狸。
“小白……”小狐狸泪眼汪汪看着白嫤,一副可怜样。
明明知道这小狐狸最会装可怜的,可是,偏偏自己太会心软,真拿它没办法。
“好吧,我带你去林中寻些吃的。”不然这小狐狸又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嗷嗷,小白最好了。”小狐狸立马奉承道,很有做小人的潜质,不过对它来说,有肉吃就是王道。
“十一,你吃的慢一点啊。”白嫤伸出手敲了敲小狐狸的脑袋。
“嗷嗷,人家……人家都饿……饿死了。”小狐狸一边嚼着肉,一边说着,腮帮子鼓鼓的,滑稽极了。
白嫤的汗自额头而下,她不觉得自己亏待了它啊,怎么感觉自己让这只小狐狸饿了好几天了呢?瞧瞧,吃得和饕餮似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白嫤回头,便看见一个一个紫色的身影站在空中。
是他!
居然是已经入魔了的紫阳,只见紫阳身上的仙气尽失,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魔气,让周围的动物慌忙乱窜。
林中刮起了风,吹得树木簌簌作响,听起来极为骇人。
白嫤立马警惕了起来,言语冷淡,“你寻我作甚?”
紫阳大笑,眉心的黑色魔印分外明显,目露凶光,“那日是萧流音护着你,才让你逃脱,如今,你的凤凰心窍,我是要定了。”
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凤凰心窍!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白嫤一想到师傅的仇,还有萧流音,便怒从心头起,今日,她要血刃这可恶的紫阳。
“十一,躲到一边去。”白嫤轻声对十一说了句,把它扔了旁边的树丛中。
语罢,白嫤一跃冲天,于此同时,水袖中的白绫倏地飞跃而出,极为惊艳绝伦,迎着月光,她的周身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眉心的朱砂倾倒众生。
堕入魔道,那猎妖剑早已不听他的使唤,此刻,紫阳手上是一柄泛着黑光的长剑,比那猎妖剑更为锋利。
紫阳一掌击去,那深紫色的掌气顿时如闪电般朝着白嫤袭去,白嫤迅速往后退,逆着风,她的发丝被吹得有些凌乱,此刻,原本娇弱的脸,却透着凶狠。
白绫抵住他的掌气,白光与紫光抗衡着,白嫤一用力,白绫的白光顿时变得更为耀眼,活生生将紫光冲散,白绫顶端摇曳着,极为柔美。
掌气被冲散,紫阳后退了几步,然后盯住,冷冷的笑着,“不错啊,这功力可比一千年前精进了不少,若那是你有这修为,我想,你那妖孽师傅就不会那么容易死了吧?”
“你去死!”一提到师傅,白嫤便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然后舞动白绫,直直朝着紫阳打去。
紫阳冷冷哼了一声,朝着闪着银光的白绫狠狠打了一章,只见那深紫色的掌气随着白绫一路传到白嫤身前……
白嫤迅速躲开身体,往左边飞去,回头一看,发现紫光击在了一棵大树上,不过片刻,那树连着周围的一片,应声倒下。
美眸含怒,望着那紫阳,白嫤高高跃起,水袖中又飞出三四条白绫,几条白绫齐刷刷朝着紫阳袭去,上下左右,团团将他困住。
手稍稍用力,白绫慢慢缩紧,忽然,白嫤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自己袭来,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紫阳早已冲破白绫,手中的剑还残留着白绫的碎片,然后飘落。
白色的碎片漫天飞舞着,散发着荧光,顺着风,飘散着。
而白嫤,被那股力量击中,口中顿时一股腥甜味,然后猛地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襦裙,口中的血还在流,顺着檀口,滴落。
这个紫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白嫤迅速转身,朝着前面飞去,她不是他的对手,此刻除了逃,她没有办法,只是,刚才的一击,让自己伤得太重,五脏六腑仿佛在灼烧一般,难受极了。
她捂住胸口,发现自己的功力只剩下了三四成,无法飞得太快。
无意间朝着前面看了一眼,顿时警铃大作,停了下来,落地。
前面是万丈深渊,看着底下烟雾缭绕,瘴气甚重,白嫤蹙了蹙眉,从这边下去,还不要了自己的命。
刚想绕路,身后便传来那紫阳讨厌的声音。
“真是天意,今日,你是跑不了了。”
白嫤回身,怒视着紫阳,脸上毫不畏惧,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