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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请你爱着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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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我游晃的坠入了黑暗的深渊。曾几何时,防我,竟然防到了如此的地步。

一滴泪,滑过枕巾。心痛的不知为他还是为我。

悠悠秒针无情向前,望着天花板打发着寂寞。半晌,房门轻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房间内回荡。我轻转脑袋,只见一白衣护士手拿着针管向我走近。小护士的身子慢慢靠近,脸上,面无表情:“凌太太,头还晕么?”

我摇头。

她自语:“不晕就好。高烧了两天总算降下去了,现在再补上一针,晚些时候就可以出院了。”

我迷糊着说:“我有发高烧?”

“是啊。”护士嘴角微微翘起,声音柔和了许多,“本来一开始只是昏迷不醒,后来半夜的时候你就烧到了四十一度,可把凌先生急坏了。他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两天,这不,才见着出去,想来是回去梳洗了吧。”小护士迟疑地笑笑,见我一脸茫然补充道:“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发过烧?”

浅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我一醒来你就来了。就连我自己住了两天的院都刚从你口中知道。别说,身子软软的,就是提不上劲儿。”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护士将我的右手臂从被子里寻出,轻轻一扯,尽量的将袖子向上滑。她细心地垂眼举针向我,就在慢慢的推进中,她的声音透着丝轻快:“凌先生对你可真好,凡事都事事亲为。每天还要给你擦三遍身子,说你有点洁癖,最不喜欢身上粘腻。就连特护想插手帮忙,凌先生可是满脸的不乐意。对了,凌太太,可不可以问个不该问的问题。”

我眨眼不懂。

小护士笑了,眸光闪动:“看样子你应该比我小,应该还在读书吧。”

年龄和我住院有什么干系么?我诧异:“是在读书。”

她嘴角上扬着继续:“这样啊,那凌太太,你有多大?”

“二十。”

“啊,这么年轻。”小护士一惊一乍间抽出针管,将手中准备好的棉签棒按到针眼处。只见她垂眸低语:“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嫁人了。不过,嫁了个好男人,可把我们这些护士给艳羡死了。要是我在二十岁的时候遇见个好男人,我一准儿也把自己给嫁了。”

好男人?是么?现在能不能给瓶后悔药吃。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小护士聊天,可惜,她是喋喋不休的向我赞美着凌郝铎的言行举止,就差没有饿狼扑羊的将他带回家。泪寒心惊的腹诽,凌郝铎哪有那么好,别以为找了个说客溢美自己,我就会傻乎乎的冰释前嫌跟着回家。

这院儿,我是铁了心的住到底。除非答应分道扬镳,否则坚决不出院。

想到这,一个哈欠,我脸上疲态渐露。小护士从座位上起身,嬉笑着说:“聊了这么久我也该去值班了,凌太太,有什么事按铃就好。”说着,就像任务完成般的绝尘而去。

我颓然倒床,头又被扯得轻疼。

唉声叹气的沉浸在花香的包裹中,又是一束扎眼的蓝色郁金香。这花,能不能不勾起我矛盾的心思。

喘息了两声,手轻轻抚上受伤的额角。不知,有没有破相!

思量再三,辗转难眠。就在我恍惚着神智不知未来该如何时,房门的锁又被拧开了。随即,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而进,我立马盖上被子佯装晕睡。

那男人浓厚的气息渐近,冰凉中,透着难耐。他一个劲儿摇着我的身子,口中贴心的喃语:“还生气呢?我认错,我认错还不成吗?苏苏,要杀要剐我们回家再说。现在你倒是起来,看看谁来了!”

面对他的反常,我头皮阵阵痒。对啊,我有什么好怕的,明明错的是他,我在这里反省躲避干嘛?

一起身,我眼也不抬得抄起身下的枕头向着男人掷去,还口不择言地大骂:“姓凌的,这婚我离定了。别以为找了个护士当说客,就可以将一切抹平。”

“小芮,你这是干什么?要是我不来,还真不知道你无理取闹到了这地步。”

猛地抬头,我吃惊的跌到床下。而凌郝铎手疾眼快的一把将我带入怀中,心疼的问道:“跌伤了没。”

此时,我自身难保,哪有闲情理他,只得在错愕有余时口中震惊的蹦出两字:“外婆!”

而眼前的她,一脸愁容,怒气未消的望向我,已不复往日的慈爱。

第四十五章

对于凌郝铎搬出我那变了脸色的外婆,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屈从在他的怀中,任他耐心的给我穿戴好袜子。一声叹息,在外婆冷眉相对的警告中,胆小的我只得唯唯诺诺的顺服着滚回了病床。

身子刚贴到床上,凌郝铎慢语的环住我的腰:“等等。”

就在我怒气熊熊燃烧中,他俯身拾起床下的枕头垫在我腰后,接着小人得逞的带着丝笑意说:“大病才好,不要生气。有什么怨气等你出院了,我随你锤扁……”

我斜眼瞪去,可惜凌郝铎立马换了副神情的央求:“老婆,别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就看在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你两天,你就不能不自己生闷气,好不好——”

冷不丁的气温骤降,我浑身一颤,难解凌郝铎的异常。

“突——”的一声,外婆苦愁着着脸也不待人招呼一声就自顾自的拉了凳子坐下,颤抖着双肩,拄着拐棍,满脸的煞气。

见了着阵势,我立马明白过来,气结的牢骚一地:姓凌的,火上浇油的绝活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的熟。眼下说得自己受尽委屈,这不是明摆着歪曲事实的将我往火坑里推。

提神镇定的甩了个白眼给恶人先告状的凌郝铎,我畏惧的对上外婆皱眉纠结的表情,最后将一腔怒火化为无声的哀叹,堆着尴尬讪笑着问:“外婆,怎么一个人来了?来之前怎么也不来个电话好让我去接您。您要是路上有个好歹,这不是让我担心。”

“咚咚”两声,外婆手上的拐杖戳的地面发出尖锐的响声。只见她额头上皱纹凸现,一股冷意随着她不客气的出气声窜入我的大脑。外婆说:“要是不来,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任性。离婚是随便能说的?知不知道这样很伤感情?小芮啊,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婚姻就是对生活的一种态度和责任,你怎么能当成儿戏,以为这是过家家,说散就散!嗯——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幼稚!才结婚就要离婚,你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放。”

面对着无端的指责,我立马收了笑意:“外婆,你根本就不清楚整个事情是怎样的。明明不是我的……”

“清楚,我比谁都清楚。”外婆拔高了音,急切的打断。接着她起身走近,目光矍铄:“来的路上阿郝都说给我说了。小芮啊,就为了个没名没姓的女人,你至于把整个家都折腾的够呛?你啊,就不能安生两天,别给你老妈和我添堵。”

眼一酸,怎么这么委屈我。

见外婆抽搐着双肩,我蹬腿,不客气的一把推开给我拢着被子的凌郝铎。见他踉跄的跌倒地上,我心中解气的哀怨着神情囔道:“什么没名没姓的,那女人可是凌家的心肝宝贝。他们全家最待见的就是她,最不待见的就是我。我不要受委屈,我要离婚……外婆,你要是当我是你孙女,就别帮人外人说话。”

“啪”,脸火辣一片。

睁眼,望着手还在空中举着的外婆,我难以置信的忍泪摇头:“外婆,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

明明错的是他,怎么到了现在,一切的错误都变成了由我主导。

我招谁惹谁了,好好的阳光不享受,要来医院受一肚子的气。就连外婆,也稀里糊涂的被凌郝铎的花言巧语骗了个全。究竟是他太狡诈,还是我做人太失败?

此时,凌郝铎爬起身来,一脸拧眉,痛苦着表情佯装着愧疚。而外婆微愣着看了他两眼,弓着背咳嗽几声,在我眼酸心寒的时候指着凌郝铎厉声责备着我:“他是外人吗?他可是要和你相伴一生的人。哎哎哎,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不惜福的孙女。你说说你,你是不是非要闹个人仰马翻才肯罢休啊?你说啊——你知不知道,给你打了两天电话都没人接,阿郝还替你辩解,说你在屋里休息。休息,对,休息,都休息的有力气打人了,都休息的大小姐脾气乱发的要离婚了!我柳月蓉活了大半辈子,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争气的孙女……你哪是来孝敬我的,你简直是来气死我的。是不是嫌我的晚年生活太没劲儿,非要把我气死才乐意?”

她曲着手指戳着我的脑门儿,而我,泪水早已模糊了整个世界……

婚都没谈崩,就被外婆指责着说我离婚就是为了气死她。如此大的罪名担待下来,一时间,我真的手足无措的陷入茫然。

难道他的背叛合情合理,而我的离婚则是无理取闹?为何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此时,凌郝铎暗沉了脸,血色全无的喉结滑动着。他猛地的跪倒在地,头发凌乱中,双眼哀泣的伸着双手缠住外婆的手央求着:“外婆,不要把身子气坏了。这一切错的都是我,要不是我一厢情愿做错了事,也不会伤了苏苏的心。既然她要离婚,我们离,我们马上就离……只要她快乐,我,我愿意远远地看着她幸福……”

倒吸了一口凉气,胃里一阵酸。凌郝铎,这戏可做得真逼真,竟然把我精明的外婆耍得团团转。

火大的怒火攻心的难受,我恶语伤人的抓狂:“凌郝铎,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的装无辜。在家里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样子……你不是打死都不离吗。怎么,外婆一来,你的态度倒是来了个大转弯?”

我一辈子都记得他冷漠的不许我自由,要不是他,我会脑袋被磕的住院!要不是他,我会平白无故的被人甩了一巴掌,而甩我巴掌的人,还是从小就舍不得在我身上横加一指的外婆。

“咚”的一声,一旁的外婆拄着拐棍一脸苍白。我心慌的闭嘴,僵硬的立直了脊背就怕再惹她生气。可惜她回了我一记警告,接着双眼噙着泪的别过头,微弯着腰,哆嗦的双手搭在凌郝铎的肩:“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我作甚么?错不在你,都怪小芮只知道谈情说爱,哪知道婚姻需要责任……起来,起来,今天要是不打消你们离婚的念头,我这把老骨头就死在这里。”

我张嘴,震惊之余猛抬头,口中却难以吐出一句话。

凌郝铎啊凌郝铎,我怎么就被感情蒙蔽了双眼的跳进了你设的柔情陷阱。现在的我,不得不对你是五体投地的佩服。你就这么一跪地,反倒让我向来恩怨分明的外婆不辩是非的以死相逼。我是应该给你个拥抱和鼓励,还是应该唾弃你不堪的行为!

勉强站起身,心酸的没有方向。强忍着眼眶中晶莹的泪花,我苦笑不已的屈服:“我不离婚了还不成么。”

外婆止泪,嘴角微动了几番,最后严厉着目光看向我,威严着道:“想通了?”见我点头,她神色一缓:“好,现在说说,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放弃离婚的念头的?”

轻瞥了眼静默一侧的凌郝铎,见他一脸淡然,脸上看不出些许的情绪。顿时,我心中不满的轻哼,半是诚恳地说:“是我错了!我明明知道凌郝铎一心为我,可是我却狼心狗肺的无视他的努力,还威胁着以离婚来伤他的心。要不是我的自私,他也不会不顾自己的身子而不眠不休的照顾我两天。”

见着外婆不满意的挑眉,我违心的补充:“他全身心的为我着想,可是我不但不感激他,还恶语伤人的重伤他。外婆,现在我知道错了。我发誓,这辈子都会对他好,再也不想离婚的事了。”

语一落,外婆嘴角的不满渐渐散去。她抽噎两声,用干枯的皱纹遍布的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接着,她在我浑身骤冷的时候放慢声音说:“知道错了就好。现在,你也给你老公一个解释的机会。小芮,前因后果都没弄清楚,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我战栗着身子面无表情的低下头,身子意外的被人一带,顷刻就紧贴上了一个滚烫的身躯。竖耳,厌烦中,凌郝铎心切的声音声声入耳:“外婆,坐下说吧。苏苏高烧才退,不能久站。”

“哎,有你这么心疼人的老公,你说她怎么就瞎了眼的不珍惜。”外婆轻叹,摆摆手,任由凌郝铎搀扶着我回到床上。

待我坐下后,凌郝铎拉了条椅子坐下,双手持起我手欲反抗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接着压低了声音,暗哑乏味着说:“说到底,还是我做错事在先,苏苏要求离婚也是情有可原。”

屁!我离婚是理所当然的事。

见我不满的撅嘴,外婆抿着嘴角给了我一个警告。我收了挫败的眼神,而她催促着恶男说:“说重点,别老是道歉。你对她有什么歉好道的?”

“是,外婆。”凌郝铎点点头,僵硬着神情,在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道来,“那天,白凝凝,就是白暖暖的姐姐找我,给我说八年前暖暖曾为我堕过胎。她希望我能离开苏苏,然后和暖暖在一起,说这是我欠暖暖的。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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