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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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到衣柜找了一套棕色的棉毛格子睡衣,到浴室前敲门,周立显让她进去。
她把睡衣递给周立显时,周立显揽住她手腕,往浴缸里拽,温热的水液因此沾湿了她的上衣和裤子,两人在浴缸里做了一次,只用一种姿势做了许久,直到她满脸酡红浑身战栗,他才宣泄出来。
周立显亲吻她的额头,抱着她,两人一起滚到床上,臂弯里锁着她,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体力的消耗,让苏微感到很累,不到几分钟就睡着了。
周立显搂着她只觉得心安,不知不觉也入了梦。
在梦里,周立显看到苏微含笑看他。
他却扑上去,扼住她喉咙,咬断她喉管,吮吸她动脉内的鲜血。
她窒息而死,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的肾脏。
周立显被这个噩梦吓得浑身冷汗,醒过来时眼泪在脸颊横流。
他战战兢兢地伸出手,试了试苏微微弱的鼻息,这才松口气。
还好,她还活着。
还好,他没做伤害她的事。
“微微,”周立显叫着他名字,从背后揽紧她,逐渐平稳慌乱的心。
“嗯?”苏微在睡梦中拧着眉,应了他一句。
“我爱你。”
“……”
“我需要你。”
“哦。”苏微翻个身,面对他,依旧没有睁眼,声音里满是疲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
苏微清晨醒来,穿着睡衣到浴室时,看到客厅的地面被拖得光洁如新。
周立显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两个盘子,盘子里各放着油煎的牛奶馒头和开胃用的爆炒玉米粒,看了她一眼,说,“快洗洗,赶紧过来吃饭。”
苏微一愣,点头说,“你起得真早。”
周立显将盘子放到餐桌上,背对着她,说了一句,“我一项早起的。”
这话显得在埋怨苏微睡懒觉,苏微脸色讪讪的,没说一句话,到浴室抓紧洗漱。
换好衣服,回到客厅时,周立显已经吃完了,坐到沙发上,见到她,伸出手,说,“过来,坐到我腿上。”
苏微坐上去,说,“要是你不想做饭,我们请阿姨过来。”
“不行,”周立显不赞同,“我不喜欢陌生人在我家里走动,做饭的事交给我。今天有件事要和你说。”
“你说。”
“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你家博美把我的拖鞋和袜子拖到窝里,全部咬坏了。”
“……”
“中午,你抽个时间,给我重新买一双拖鞋,多买点袜子。”
“知道了。”
周立显吻了她额头,“乖。”
和苏微分开后,一整天,周立显没有再和苏微通电话。有条不紊地看新闻、查看财务报表、接受苏有民抛过来的难题、报备实验材料、准备会议资料,参与会议。
大部分时间周立显不说话,只安静地看,或者听别人怎么说,温和的眉目看起来毫无攻击力,可一旦会议中有人以敷衍的态度提出:“解决这个问题,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时候,周立显会冷静地看着发言人,依据问题进行叩问,继而产生深刻的讨论,直至新方案成立,发言人说:对不起,周董,这个问题,我会在三天内把新的解决方案放到您办公桌上。
周立显的声音总是异常温和,温和地说,“不,我不要你的保证,如果三天内你拿不出解决方案,你就不用来上班了。知道么?嗯?”最后一个字咬得极轻极轻。
直听得代表发言人嘴巴发干,紧张得说不出任何话。
散会后,周立显回到总裁室,扯掉领带,问隐藏在暗处的廖严,“阿舟那个孩子最近忙什么?”
廖严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她运气很好,在蒙特卡洛赌场赢了不少钱。”
“那自然,”周立显笑,“新人手气自然会好一些。”
“连赢三天,玩上瘾了,后来的运气越来越糟,把赢回的钱全部赔了回去,最后连筹码也买不起……”
“她还可以刷卡的。”
“不,她没有这么做,只是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她。”
周立显想一想,笑,“那你去接她。如果她还要玩,你就给她钱。”
“好的,我会照做。”
**
苏微在购物市场遇到林维凯,他也在同一个门市买拖鞋,看了她一眼,表情很是诧异,“老实说,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苏微垂脸,看着橱柜内明码标价的拖鞋,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跟踪你,我是来买拖鞋的。”
“这边是男士拖鞋,”林维凯指了指隔壁一个柜台,“女士在那边,小姐,接下来你要说,相遇是缘么?”
苏微哭笑不得,“我说真的,我是来买拖鞋的,给我家的那位买袜子和拖鞋,没想到会遇到你。怎么那么巧?早知道会遇到你,我一定不来这家店面。”
“哎,别生气嘛,我和你开玩笑的。”林维凯笑了笑,“你知道你家的那位脚是多大尺码?”
“45到47之间。”
“你要把45码,46码,47码,各买一双?”
“可以这样,”苏微没有抬头看他,扶着下巴,说,“他穿不下,我可以穿。”
林维凯看着她,有点无语,“好吧,你是个居家的妇人,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苏微没有接话,到店员那儿,要了三个码号的不同款式拖鞋,打包好以后,拿着准备走路。
“哎,我说,美女,我们已经很凑巧地相遇过三次了,我连你叫啥名儿都不知道。”
苏微回头,看了他一眼,“苏微。”
“我叫林维凯。”林维凯自我介绍道。
“我知道。“苏微点头,”林维凯,我知道你名字,从你身份证上……”
**
苏微回到问诊室没多久,接到周舟的电话,从国外打来的网络电话,手机屏幕识别为:无法识别网络号码。
走出问诊室,到楼下的花园,接起来一听,声音清脆而有活力,才知道是周舟。
周舟说,“嫂子,我在蒙特卡洛。”
“哦,你在那里做什么?”
“玩啊,”周舟声音顿了顿,问她,“嫂子,你有钱么?”
当然有,看她这口气是借钱。
可周舟偏偏不提个“借”字,娇嗔的口吻,茫然无辜地说,“给我卡上打点,我现在遇到困难,没饭吃了都,嫂子。”
苏微想了想,问,“你要多少?”
“你看着办,机票一个来回不止五千哦。”
苏微垂眸,拿起一旁的贴纸和记号笔,“行,你把账号留给我。”
“嗯。”周舟笑嘻嘻道,“嫂子,你真是个大好人。”
“……”
**
苏微回到问诊室,下一位患者是35号,名字是陈子鱼。
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样,没有写年纪,也没有标注性别。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一更,第二更大家不要等了,我会在第二天补足。
刚下班,天气有点冷,时间赶不及,请大家见谅。
☆、竞争
陈子鱼走进来,问诊室的门依旧在他身后敞开,迎接下一位。
苏微见到他那一瞬的表情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像是一只偷吃松果却活活被哽住喉咙的花栗鼠,诡异的安静后,忽然咳嗽一声,之后再难开口说话。
陈子鱼坐到她左手边的位置,他怀里抱着一大束娇艳的玫瑰花。
中午强烈的日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照射到他格子衫的商务西装上,半抹金色遗留在他胸膛的位置,显得他整个人分外消瘦,继而,花香的馨甜弥漫在两人之间,气氛格外静谧。
他依然眉目清秀,弯起的眉梢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令人心动的弧度,白皙的脸上镶嵌着黑玉似的眼,目光沉敛,和过去的他,有些不同。
好像成熟了不少,好像更迷人了 ,举止也更加优雅。
陈子鱼笑起来,像冬日的暖阳,“微微,好久不见。”
苏微冷静了几秒,方说,“好久不见。”
“我以为你会躲闪着我,不见我,所以,我只好以病人的身份来见你。”陈子鱼说,“这是我买的花,待会儿,你要和我说声恭喜,再把花亲自递到我手上。”
苏微看着他,安静地笑了笑,两手接过花束,轻放到他怀中,“子鱼,恭喜你,你非常出色。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你这样的高度,恭喜,你成功了,我为你骄傲,你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这是我第一次单独一人主导这么庞大的收购计划。”陈子鱼垂脸,望着怀中的花,嘴边浮现一抹笑,“你知道么?微微。当时我最希望你在场,你亲眼见证我成功,那是我最骄傲最幸福的事。”
他用三个‘最’字表达他期待落空。
苏微点了点头:“我看到了,你非常棒,非常优秀。”
陈子鱼笑:“咳,你再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你知道,我这人最经不起你夸,我很容易飘飘然。”
苏微没有接下去,只安静地看他。
陈子鱼心中有悲戚,抬头望向窗外,却是触目的日光,一个暖阳高照的好天气,站起身,和她说,“我走了。”
临走时,怀中还抱着那捧玫瑰。
苏微随他一同起身,“我送你。”
两人沿着医院冗长的走廊,走到大门外。
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们临风而立,不远处一辆纯白的阿斯顿马丁停在那儿,陈子鱼像一棵树似的站在她对面,表情温和地看了她一会儿,“我以后还能来看你么?”
“这样不好。”苏微看着他,“你工作很忙,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离这儿又很远,堵车厉害,要两个钟头才能到我这儿,不如把精力投入到更值得你奋斗的事情中去。”
陈子鱼笑了一下,“我知道了。”说完后,毅然转身,步伐稳健,快步离去。
**
医药部的负责人孙志远说,“苏微,你准备一下,下午两点有个医药研究会议,你跟我去一下。”
“医药研究会议?”
“就是一些制药商和中医院讨论合作事宜,小夏生病了,你给她顶上。”
事情来得突然,做好交接工作后,上网查了一会儿资料,翻了药典,换上一身套装,时间接近两点。
到了会议所在地点的酒店,没想到,一进玻璃旋转门,在大厅就看到子墨。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诧异,只是隔着不远的距离,子墨忽然笑起来,扬起头看她,略微有些轻视和嘲笑的神态。
她们俩儿没有打招呼,草草地相互看一眼。苏微便跟着孙志远一起与制药商的法人代表商谈合作。他们三五成群,或站或坐,端着香槟,轻笑着谈一些无关医药的话题,从南扯到北,话题很广阔,不必担心没话说。孙志远偶尔撇出一个话题,医药商也能够口若悬河地接上。
苏微安静地看着,用心听,直到他们谈完了,礼貌地说再见,她才抽身到大厅的圆桌找饮料喝。
大厅中间有个巧克力喷泉,离甜品的餐桌并不远,苏微走到那儿,看到巧克力喷泉边有几位小朋友端着果盘沾巧克力,拐角处有个类似吉祥物的巨型玩偶,由人在里面作操控,陪着小朋友一起玩乐。
她看着小朋友,安静地笑了笑。
“嗨,苏微。”声音非常熟悉,苏微转头就看到衣着笔挺西装的林维凯,笑嘻嘻望着她, “记得我么?”
“林维凯。”苏微的视线在他条纹清新的领带上停留三秒,“这次我可没有跟踪你。我真的没有跟踪你。”
林维凯说,“好吧,我太无趣了,上次那是逗你。”
苏微有些嗔怪地看他一眼。
“你是来开会的?”
“是。”苏微问,“你呢?”
“我也是。”林维凯皱眉道:“我最讨厌子承父业这种事,为什么年轻一辈的事业要由老一辈来安排?走一点弯路能怎样?犯错能怎样?各人有各人的命运。”
“是么?”苏微笑,“看起来你好像不太乐意来这儿。”
“那是。我是被强迫的。你要知道,我很讨厌这种不能按照自个儿意愿做主的事,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不小心做了某人的宠物,关到笼子里,不知道何年何月能飞出来。”
“那个某人是你父亲?”
“啊,是啊,”林维凯肯定道,“这么说吧,我爷爷是记者,我爸爸是记者,我也必须当记者,你懂不懂,我的心情有多绝望?”
“听起来好像很风光的样子。”
他们的谈话就此告以段落,因为孙志远拨了手机来找她。
她再次回到医药商中间,孙志远把她介绍给一个面容憨厚的制药商,“苏微,这是吴总。”
“哈哈,小公司,什么吴总,多矫情,”老总敦厚地笑了笑,向她伸出手,“你好,小苏。”
苏微笑了笑,伸出手握住,“您好,吴总。”
之后便是长久的交谈,因为之前有孙志远做了铺垫,相互之间好像很熟悉也很融洽,孙志远负责压低医药商价格,苏微的工作则是说服医药商先给货后付款,老总被这他们两面夹击下,沉默不语。
苏微拿出最后一招,允诺院方内百分之六十的保健用品会首选他这个牌子。
“吴总,能邀请您跳支舞吗?”听声音就可以辨认出是子墨。
老总敦厚地冲苏微一笑,“抱歉,让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