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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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先生。”苏微接过护照,“结婚快一年了。”
“去华盛顿探亲吗?”
“是的,探亲。”
“新年快乐。”
“谢谢您。”
周立显倒是不说话,见苏微办完了才皱眉道,“你和他废话啰嗦什么?”
“随便说说,对不起……”苏微挽上周立显的手臂。
周立显从她手中接过包,两人上了飞机,坐到相邻的座位,周立显要了一杯温牛奶,递给她,“赶紧喝了休息。”
轰鸣后,飞机起飞,直升云端。
**
苏有民在廊下迎到周立显和苏微,远远叫了声,“小周。”
周立显快步走上来,笑道,“爷爷。新年好。”
“新年好哇,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快进屋吧,饭准备好了。”
苏微走上来,高高兴兴说了句,“爷爷好。”
苏有民握住她的手,唇边笑意深深,“听说前阵子你又住院了?”
“有点小感冒。”
“现在怎样了?”
“康复了。”苏微笑眯眯道。
苏有民转头,黑俊俊的眸子别有深意地望周立显一眼,“那全赖你,没照顾好她。”
周立显忙不迭点头,应了声,“是。”额头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粒。
厨房预备了年夜饭,摆上桌一起吃。
周立显却留心着苏有民的反应,笑一笑,说,“爷爷,前阵子我得了一盒Cigar雪茄,您要不要尝尝看?”
苏有民听到周立显投其所好,搜罗他喜爱的雪茄,笑道,“你不是也好这口么?”
周立显笑说,“这东西可金贵着呢,我知道您好这口,预备孝敬给您,早就戒了。”
“咱们对半分不是更好?”
“不,不,全给您,我戒烟。”
苏有民听了,脸上全是笑,执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我看你们是有事瞒着我,微微她不知事……”
苏微撇嘴道,“我哪里不知事了?”
“看,”苏有民目光在他们夫妻俩之间游睃,冲周立显皱眉道,“我还没说完,她就跳出来耍横。”
“这不是耍横。”
周立显干笑两声,握住苏微的手,“让爷爷把话说完。”
苏有民抬手给苏微夹菜,语气宠溺道,“瞧你这个样子,心里装不住事,逗逗你就当真了,哪是个懂事的样子?像个小女孩一样,没什么心思,万一有人欺负你……”
苏微咬住唇,“没人欺负我。”
“没人欺负最好,万一有人欺负你,别闷在心里,告诉爷爷,我去把他大卸八块。”
“……”周立显讪讪地低头。
“小周,是不是?”苏有民看着他,问。
“呃,是,是。”
“要是你欺负她,你就自刎谢罪。”苏有民说话的声音在发颤,最后却故作轻松地呵呵笑起来。
周立显愣住了,随后跟着笑起来,却是浑身冷汗。
捐肾那事儿不提,不代表他不知道,可现在他不追究责任,极有可能是释怀了,周立显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和解。只是眼神复杂地看苏微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说,“嗯,没事儿,爷爷和咱们开玩笑呢。”
“一点儿也不好笑。”苏微摇头说。
周立显笑了笑,抬头按了胸口,却是暖意融融。
“瞧你这样子,我又没给他气受。”苏有民仍是笑,眼神却看向周立显,“我气着你了么?”
“没有。”
“看在Cigar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计较。阿姨,给微微上饭。”
他们是吃了晚饭,又按照传统习俗给苏有民磕了几个头,最后才一家人到社区看舞狮。
由商会主办的,因为这个社区百分之七十是华裔,整整一条街都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年货或喜气洋洋的对联和财神像,也有住户挂上了红灯笼,一条街上放眼望去多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倒是没有身在异国之感。
之后的节目是上香,人很多,需要排队,周立显和苏微亦步亦趋地跟着苏有民,站得久了,苏微会一只脚换另一只脚休息,作丹顶鹤状,无意间被周立显瞅到了,低声笑出来。
苏有民也注意到了,回头和苏微严肃道,“这样不行,你需要锻炼身体。”
苏微撇嘴,冷冷哼一声,再次拾阶而上倒是加快了脚步,不想落后于他们。临到庙中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又不得不跟着他们烧香。
这时苏有民递来一件长款的风衣给她,“这么薄的裙子倒是风度翩翩,你真不怕冷,快穿上。”
苏微心中一暖,连忙接过,“谢谢爷爷。”
在苏有民居住的独栋别墅睡了一夜,第二天他们搭乘返程航班回国。
当客机安全降落,地面空桥接好之后,标识安全带的信号灯熄灭,机舱内人头攒动,周立显带着苏微出舱,远远就能看到接机的廖严,面色仓惶。
迎到周立显,廖严在周立显耳边嘀咕几声,周立显平静的眼神随之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喵~ >▽<
回来了,表抛弃我,恢复日更。快完结了,真舍不得啊。
码新坑码得走火入魔了,非常抱歉,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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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
原来是最近安宇名下的物流运输公司接连出事,不是车翻货毁就是地面仓库失火,这次最严重。仓库管理人员在抢救药品时从货车上摔落,以头抢地,当场身亡,造成舆论对安宇的质疑。
“先想办法安抚家属。”周立显皱眉问,“你刚才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纵火?”
“我个人的意见是这样。”廖严跟在他身后,顿一顿,继续说,“着火的那间仓库每两百平方空间配备一个消防栓,也有二十四小时监控录像,我查过监控录像,仓库失火前确实有可疑人物出现过。”
“我知道了。”周立显点头,转头看向苏微,眼神却变得温和,“我让廖严先送你回去,你在家等我,怎样?”
“不行。你去哪儿,我也要去哪儿。”苏微挽住他胳膊说。
周立显欣慰的笑了,牵起她的手走向不远处停泊的车子。
苏微将简单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上了锁,这时放在衣袋中的手机响了,陈子鱼的号码,她想也没想就挂断,又设置了静音模式。
刚下飞机,两人很是疲惫却要立即赶往六环远郊的仓库。
苏微双唇吻他鬓角,轻声说,“靠着我肩膀睡一会儿。”
发生这种事,周立显哪能安心睡着?可是苏微那双手随意一扒拉,他的头立刻顺从地靠在她肩膀上。
“你也休息一会儿,微微。”
“嗯,我知道。”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周立显便进入浅浅入眠。
到的地方不算太远,大门前又设置了警戒线,很显然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廖严出示证件后才驱车进入仓库,最里面拐角处那一间大约五百平的仓库烧得只剩下废墟,墙壁上全是烟熏火燎过的痕迹,连房顶也被烧出一个大大的洞口,活像噬人的野兽。
周立显歪在她肩膀上睡得昏沉。
苏微看着他,他依旧俊美,表情温和,手紧攥着她的手。
车窗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周立显便立刻被轻微的风声惊醒,“你怎么不叫醒我?”
“多休息会儿,你还有一大堆公事要处理。”
周立显拥抱她一下,拍拍她的手,“你呆在车里别乱走,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好。”
廖严陪同周立显一起去地面仓库,苏微坐在车里等着。没多久,一辆面包车驶进来,停在她旁边的车位上。
苏微有些好奇,此处是远郊的物流仓库,除去货车只剩下少数的搬运工,基本上是人迹罕至。打开车门,脚尖刚落地,这时一把枪顶上她脑袋。
**
面包车内的空间很小,没有多余的座位,苏微的口鼻和双眼都被布料蒙住了,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自被劫上车后,她一直保持沉默,单凭感觉记忆路线。车子在远郊的灌木林处颠簸了一阵子后才缓缓上了高架,又绕道大学城,经过一道收费站,直行半小时下了高速才停下来。
她被关到一处偏僻的民房内,乍一被解开眼上的束缚,她眼睛便被阳光刺激得微微眯起,“你们认错人了。”
坐在她面前的人,说,“周立显是你丈夫吧?”
“……”苏微沉默,这和周立显又有什么关系?可一见到这人相貌非常眼熟,仔细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这人在陈子鱼的建筑工地上带头闹事过。
这人便是张凡。
“我在医院门口盯过周立显,他那么骄傲矜贵的人竟然任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管我什么事!”苏微看着他,皱眉说。
“用你和他交换一样东西。”
苏微想开口大骂,可又不会说粗话,只好恨恨地问,“交换什么?”
“我想用你和他交换一块地面,他当初答应了我以那块地面作为报酬,忽然之间他不信守承诺,坚决不承认这事,这样让我一直以来的劳动都付水东流。”
“卑鄙!”苏微嗤之以鼻,“他骗你,你找他算账就是,你绑架我有什么用?你凭什么认为他一定会答应你?”
“你是他妻子。”
“他要是不答应你呢?”
张凡随即笑了笑,指了指门外把风的几位年轻人,“看到他们没有?他们很年轻,喜欢漂亮女人,但他们都是处男。”
苏微听后,心里吓得一哆嗦,四肢如坠冰窟。
张凡看着她,笑说,“刚才我们联系了他,他没有立即答应我们的条件。”
苏微想,这才对,在商言商,周立显是个真正的商人。
“可是两天后他会单独赴约,他要亲眼看看你,他要看到毫发无损的你,最后才会和我们作交换。”
苏微被绑到这个民房里整整两天,和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吃睡都在一起,非常没有安全感,所以这两天内除了喝水,饭基本没吃什么,去卫生间也有人在门外把手。这所民房在远郊,左右都是民宅,可只有到了晚上才有人居住,从糊了报纸的玻璃窗空隙内向外看,能见到不远处密密实实的丛林和稀稀落落连接在一处的住家。张凡担心她呼救,到了晚上将她捆绑好,扔到一个空间很小的储物室。
这天,苏微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面却感到压抑,连呼吸都非常费力,睁开眼,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她身上解裤带,吓得她尖叫失声,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屈膝向那人□撞去,接着又是声嘶力竭的哀嚎,是那个被撞的人口中发出来的。
有人听到响动,立刻撞开门。
苏微双手被绑到身后,却捏着拳头,瞪圆眼,咬牙切齿地怒视他,而那个半夜偷袭的人则是捂着下*半*身在地板上打滚。
见此情景,所有人立刻明白过来。
张凡气坏了,从地板上扯起那人,拳头砸向那人脑袋,又是踹几脚,大声咒骂,直到累了才停下来。
中间也没人敢去阻止。
张凡揉了揉紧皱的眉,和她说,“你放心,不会有事,早点休息。”
苏微怎么也不相信,睁圆眼看他,浑身颤抖,一夜未合眼。
接下来,自是平安无事,只是有人为兄弟鸣不愤,便把这事记到苏微身上,送去的饭全是吃剩的,见她不吃饭只喝水就把那些水泼到地上,让她喝不成。
苏微又累又饿,担惊受怕,加之一夜未合眼,浑身虚脱似的没力气,最后到底是被饿得昏厥过去,醒来时便看到手背上插着针管,输营养液。
张凡说,“你必须活下去,毫发无伤的活下去,这样你才会见到周立显。”
“你什么意思?”
“我给他五个错误的地址,只要他有心找你,一定会找得到。”
“耍花样……咳咳,你,你不是人!”
张凡笑了,“你这个筹码太重要了,我不会轻易透露地点让他救走你,整个安宇都是他的,他想做什么一定会做到,我不能冒太大风险。”
苏微看着他,喉头哽咽,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想哭又不愿意在这人面前示弱,她不知道周立显能不能找到她,也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光阴弹指,又过了一天。
张凡找到她,说,“你去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周立显已经到了。”
这时窗外正是阳光明媚,苏微抬头向外看,隔壁柳树的枝叶垂落到墙头,细看能见到枝头冒出细嫩、小小的绿芽,天空是澄净的浅蓝,没有云,天气像是乍暖还寒,不如她和周立显刚去华盛顿时那么寒冷。简单的冲澡后,苏微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再和张凡坐上面包车去见周立显。这一路上的风景都带着初春的气息,鹦鸟、雀儿在枝头跳跃,背着书包的小孩刚放学,苏微心里无悲无喜,好像已不是作为交换筹码的人质,而是真正置身事外的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们终于在茂密的灌木林前停下来,张凡推着她沿着小道往深处一直走,远远的看到一个模糊的黑点,再走近些是熟悉的轮廓,苏微停下脚步,理了理鬓边的乱发。
张凡停下来,问她,“那么远的距离,你怎么认出他就是周立显,不是别人?”
苏微说,“气味,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