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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灵宰天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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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之人,即便是以一己之力,破城灭国乱世亦非妄言!
而各种术法以及神兵利器,都可以进一步补强实力。
术法有灵术、玄术、天术,前两者比较靠谱,后者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了。未达到玄灵之体前,使用灵术,有反噬的风险,而反噬常常表现为一种代价的付出,重者折减寿命,轻的可能仅仅伤其毫毛,不过也存在着零反噬,譬如谢地,他那种随随便便使用灵术,不用顾忌反噬的蛮汉便属此例。与之对应的,在此情况下使用灵术并非没有好处,其一就是——短时间内爆发高几个境界甚至一阶的威力。
然而,目前的虚夜便如置身于一片漆黑的深渊之底,一切都是遥不可及的。只是他并没有放弃,因为他在刚才的偶然瞬间窥到了那丝希望的曙光,很顺理成章的体会到了灵觉是个什么劳什子,即便仅限于刹那光景,至少证明机会还攥在手心。
重新闭上双眼,他试图找回那种空灵感,可惜只能模糊感应到周遭的残象,苦笑,叹气,嘴巴却干得只能发出一声呻吟。
殊不知光是这种感应,已是同龄人中的超一流水准了。
片刻后,一个杯子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嘴边,他下意识的抿了一口,接着便咕嘟咕嘟全部吞下了去,竟是说不出的受用。
一股凉丝丝清幽幽的芬芳钻入鼻孔,并非贴身大丫鬟思祺那股熟悉的栀子桂的香气,一时竟想不起是哪种熏香。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思祺正趴在圆桌上,海棠春睡尽显其娇美酣态,嘴角还挂着一丝晶亮的口水。
——那么,眼前这个女孩是谁?等等,她似乎是……
景雨薇冲他眨巴了一下点漆般的眸子,两泓清波荡漾,煞是明媚可爱,恰在此时,一绺秀发滑过耳际,她习惯性的伸出春葱素指,娇柔一捋,那张初具美好色颜的雪玉容颜顿时慵懒流媚,如一树桃花,使人眼前一亮。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这句话一出口,虚夜就后悔太过孟浪唐突了,但心里不断强调自己淡定,于是自若了表情,脸上挂起了微笑,已然换上一副纯良无害的面孔。
景雨薇性子飞扬跳脱,但见虚夜浅笑时温和洒脱,尽管现在口头上被讨了便宜,也没打算真的怪罪他,仅是佯怒的横了脸皮极厚的某人一眼。亲眼目睹了码头的事件,心里又暗自做了多番考量,到了现在,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已经转性认同了这个一度被自己鄙视的男生,对他大大的改观了。
虚夜微微一笑,依稀记得那晚确实有景家的人在码头,心中已有几分了然,随即拱手作揖,“虚夜拜谢小姐搭救之恩!”
景雨薇浅浅一笑,扶他坐正,塞个枕头垫背,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秀眉微颦,“你……真的没事了?”想起他胸口那恐怖的伤口,她不禁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鼻翼间暗香拂动,凝视着眼前这张活色生香的面容,虚夜禁不住心神一荡,暗骂自己两世灵魂也透着阴暗的萝莉控思想,实在该死的同时,轻声道:“只不过手脚有些发软,使不上力气而已。”捂住还缠着绷带的胸口,低声一咳,很好的掩饰了那份轻微的痛楚,“好在小姐这一杯琼浆甘甜非常,解了我最厉害的燃喉之急!”
“呸!只是一杯兑了蜂蜜的凉白开而已。”景雨薇咯咯一笑,很没杀伤力的白了他一眼,假装板起脸道:“我又不是指这个,油嘴滑舌!哼,若不是因为你……”说到这里又掩住了嘴,伸直脖子正容道:“正式介绍,我姓景,名雨薇,你可以叫我‘雨薇’,想必你也听说过我,所以就别小姐小姐的叫,生分!”
尽管在学院有过几面之缘,听她这口气,虚夜也不由莞尔好笑,暗忖我俩见面不过都是那种你不理我,我也懒得招惹你的固定模式,难道还真熟稔了?脸上却不表露什么,笑道:“是,是,谨遵雨薇同学之命。”
小妮子做了个鬼脸,起身蹦蹦跳跳站定,欠身裣衽一礼,“那我以后叫你虚夜师哥好了。”
换上女装的景雨薇有种知书达理、楚楚动人的味道,很难和其刁蛮的形象联系到一起,围脖是贴有银色可爱小圆片的白丝巾,内穿黄白长袖上衫,外罩浅绿小袄,罗素裙及膝,在这微显寒意的晚秋,仿若一抹清新淡丽的风景。
虚夜有心调侃几句,忽然听见一口柔糯的声音雀跃道:“呀!少爷,您醒了,奴婢马上通知侯爷去!”只见一个清瘦的白衣丽影,提裙夺门奔出。

第三章天罚之代价

嘉溪景兰并不是花卉中的名贵品种,其芬芳有种空山幽谷的清野韵味,侯府前堂的花厅里就充满了这种气息。
一位衣着光鲜华贵,约莫不惑之年的男人站在窗前,每一颗扣子都扣得严严整整,给人做事一丝不苟,权柄在握的强势印象。胸前挂着的三枚紫银勋章和一枚橙金勋章,呈扇弧形托起那枚象征天玄王朝最高荣誉的金刚星钻复古徽章,整个人的气势仿佛瞬间得到了升华,令他更显魄力无限。
两撇剑眉之下,他星眸微眯着,目光投向茫茫黑夜,不知思考着什么。
上弦月的银钩被铅灰色的云遮去了半轮,凄迷的银辉照拂在他丰神俊朗的轮廓上,使那硬朗的面部线条趋于柔和。渐渐的,他的眼中浮出细碎的哀伤,雄魁英伟的背影隐隐有些佝偻。
——七年了!
自惜柔死后已是七年,很多记忆会随时间的流逝变得遥远模糊,但是嘉溪景兰的芳香依然,人生便如初见,心弦的触动曾经没变,现在也没变,将来更不会变。
——不仅仅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啊!
他珍视二人的感情,就如珍惜虚夜,儿子是雨惜柔留给他唯一的寄托,他怀着这份慰藉,不再婚娶,对这颗独苗呵护备至,可是,就连这个唯一,也面临被残酷的剥夺!
——天意?因果报应?
思虑及此,他的拳头捏得咕咕作响。
一阵风卷进内堂,顿时有了点深秋的峭寒之意。男人不着痕迹的恢复了笔挺站姿,仿佛亘古不变的神祗,清冽如三九寒风的声音自翕动的唇间逸出:“是二么?”
月光只能照见花厅一半的地方,另一半则格外幽暗。
来者驻足阴影,凝神静气,仅可见到左半边脸,尽管不露气息,但是那身死人堆里挣扎出来的杀气实在太重,加上他无论如何都掩不住凶煞的目光,冷漠和寡情的薄唇,使他显得格外阴鸷可怕。
当他的视线触及眼前的侯爷时,顿时充满了敬畏,很沉很沉的声音沿着一条单调的音线不起不伏道:“这三日我们遍查整座星峰城,在东山橡树林找到了十一和十七的尸体,可是那日黄昏的暴雨太大,冲干净了所有的痕迹和气味,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二人的尸体,我们也详加检查过了,十一的内脏曾受过重创,肋骨断了八根,但身首异处,可以肯定致命一击在咽喉,十七是中毒身亡,两者手法完全不同,初步断定凶手不止一人。”
“别忘了,夜儿也中了毒。”男人闭着眼睛道。
“是,是!”被称作“二”的属下并不二,忙不迭道:“还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禀报……”声线略微一扬,已然转开了这个毫无成果的话题。
“有什么直说!”
二道:“据可靠消息来报,‘暗夜血影’近期的活动十分猖獗,东北域的勾当仍在所谓的秘密进行,而在我们南部,也有点蠢蠢欲动,看样子随时准备南下,而目的地十之八九是琼州首府嘉溪。属下斗胆猜测,公子遇刺很可能和这一系列动作有关……”
嘉溪地处星峰城正南面,东边被七大魔森之一的中央森林环绕,西邻沧澜海,海上风险大意外因素多,因此,星峰城成了去嘉溪最安全的必经之地。毕竟中央森林谓之魔森,是存在绝对道理的,无非常原因,断不会有人愿意正面挑战中央森林的权威。
二知道主子素不喜欢废话,因而点到即止。
男人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唇角横过一丝冷笑,“一班乌合之众兴得起多大风浪?星峰只要有我虚培元在一天,轮不到任何人跳梁?”
“听说——”虚二思考了一下措词,干脆来个开门见山,“上个月有一位玄尊强者加入了他们组织。”
“嗯?”男人有些意外,沉声问道:“了解对方底细吗?”
“一无所知。”
“哼!”虚培元转过身道:“抓紧查,我要一份关于他们组织成员变更后的最新花名册!假若‘暗夜血影’试图干涉阻扰,不必知会我,直接格杀!有困难的话,联络虚三,调遣轸组加以配合。”
月影偏斜,刚好照到虚二的右半边脸,他侧过头,似乎不愿暴露真实面貌,缩身阴影里,恭谨道:“‘君仪剑’在城内现过身。”
“什么时候?”虚培元一震,狐疑的皱起了眉,就像他没有过多怀疑“暗夜血影”这个组织一样,他同样不全是将嫌疑对象转移到了这位‘君仪剑’上。只是,他有点捉摸不定,在这个敏感时期,有玄尊中阶实力的“君仪剑”莅临星峰城意欲何为。
——那加入“鬼晓”的人是不是他呢?
太多的巧合凑到一起就未必是巧合了。
虚二为难道:“大概是前两天入的港,但具体时间无从查起。”
“哦。”男人淡淡道,谈不上和颜悦色,也看不出火气,“记住,星峰不仅有‘迦南侯爵’,还有星菱派系在南方实力最强的分支,给‘暗夜血影’一百个胆,谅他们也不敢将无耻的触手伸过来。”顿了顿,缓缓道:“那个男人,查还是要查,但动静不要搞太大。”
那个男人,当然是指君仪剑。
“我打算派人前往北疆……”虚二抿了抿嘴唇,补充道。
不等他说下去,虚培元断然拂袖,“那边不用查。”
虚二不解,却没有等来迦南侯的进一步解释。轻微而嘈乱的脚步声回荡在安静的院落,虚培元挥了挥手,他恭谨的往后挪了一步,下一刻,竟凭空消失了。
一缕清风扫过地面,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负手面朝厅外,目视匆匆赶来的白衣丫鬟。
……
在一间破败的庙宇内,虚二背倚一根剥落了红漆的柱头,从裤筒拔出一把血槽很深的匕首,面无表情的慢慢靠近右脸。薄薄的刀口轻轻舔上右脸颊,一寸一寸慢慢划,刺溜刺溜,鲜血飞溅如粉末,一道新生的血痕顿时显露,极其谋杀眼球。
微弱的月光流泻到那半张因疼痛的刺激而显得异常扭曲兴奋的脸上,只见无数蜈蚣形的刀疤纵横交错,狰狞繁密,写满“生人勿近”的彪悍之气。
七袭兜帽黑袍围站四周,除了中间生生空开两个位子,其余人均垂首敛目,眼观鼻,鼻观心,全然对眼前的一幕视若不见。虚二被环绕其中,对七名同样服饰的黑衣人也暂时没有理睬。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获取,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失去,有回报必然需要付出。未突破玄灵之体之前,擅自使用灵术,或许逞得了一时威风,但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否则,一旦灵气逆行灵魄产生反噬之力,那痛不欲生的感觉,绝对更来得记忆犹新。而针对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固定的代价支付方式,这是天罚。
虚二的灵术之一,正是先前即时使用的“神隐”。别看效果平平无奇,却是高等灵术,而支付代价方式更是恶毒,需要戳破脸皮,以血来抵充反噬。但是,他的实力现已到达灵隐大成境,完全不必担心反噬的危险,可就刚才的情形来看,似乎是多年的习惯使他已经无所谓对自己的身体摧不摧残了。
他依然靠着柱子,任由脸颊血水流淌,目光一一扫过其余七人,道:“督主下达了新指示,集齐‘暗夜血影’成员名单。当下是暗流涌动一触即发的敏感时期,恐怕星峰城乃至整个南方平静了十六年的秩序都将扰乱,有人企图颠覆朝堂制造纷争,那么我们就该时刻准备迎头痛击,捍卫国土荣誉。关于公子遇袭一事,作为下属,追查真凶,不容再拖;作为兄弟,是义不容辞。”觑了下那两个空位,眼底腾起一抹寒光,“这是为十一和十七复仇。”
众人抱拳,齐声道:“是!”

第四章铁腕侯爵

来不及换装,虚培元同思祺一起急急赶往虚夜蜗居。跨入门槛那一刹,男人靠在背后的右手尾指轻轻一抖,随即抢上去一把抓住虚夜肩头,大喜道:“夜儿,你终于醒啦!”
他的手温暖有力,一种叫感动的东西流过虚夜的心房,他无力的闭上眼,重重点下头。十六年来,他一直惶恐自己将来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这份陌生的亲情,但是那声“夜儿”,仿佛直击灵魂,令他油然感到一股血浓于水的亲情,嗓音不自觉的带上了轻微哽咽,“父亲!”
也许现阶段他呼唤的是主人格,但是虚夜相信,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能够赢得父子之情。
那是属于他的东西!
良久,他才镇定下来,瞟了眼站在旁边的景雨薇,递了个眼色。
淡淡一笑,虚培元扼要讲述了他被景天崇救回的经过,旋即压低声音,“景小姐担心你,坚持留下来照看,尽管没帮上多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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