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宰天地-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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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声幽叹,打乱了现场的微妙氛围,那名叫做“安沫彤”的女子一屁股坐到沙地上,忽然愁眉苦脸道:“要打就打吧,我实在看腻了这种模式,打架之前还要唧唧歪歪做一番声明,比一下气势。用得着这样吗?!”
离挽歌皱眉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重新把薄刀插进两腿间的机囊之中,手一摆道:“不打了,兴致都没了。”
受其气机牵引,剑风的面庞闪过一丝异色,随即还刀入鞘。
虚夜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名红衣女郎一眼,远远的做了一揖,抱拳道:“多谢姑娘!”
“那你赔我钱来!”安沫彤打蛇随棍上,立即道:“刚才我跟他打赌输了。你也应该负责。”
虚夜愕然的指着自己,牵起一抹苦笑。
离挽歌道:“我和她打赌你们谁的修为更高,她赌的是你,赌本是二十个金币。”
虚夜摇着头道:“看来,今天这个人头税是免不了了。”
剑风哼了一声。
虚夜掏出二十枚金币,递给安沫彤。
红衣女郎只接收十枚,继而嚷道:“赌你更厉害是我的决定,因此,下注输掉的一半理应由我支付。”
虚夜本来还打算说点什么。她却神色庄严的说:“这叫赌亦有道!”
虚夜赶紧闭嘴。
“你们还杵在这里干嘛,赶快进去呀!”安沫彤翻了个白眼,一边说着一边打眼色示意虚夜。
虚夜笑着点了点头,和剑风一齐步入要塞的大门。
“你似乎很中意黑色那家伙啊!”离挽歌盘腿坐到安沫彤的对面。环抱着双手,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安沫彤望着被大门掩去背影的二人,若有所思道:“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我突然想起了大半年前,我在天玄国的星峰城逗留。感应到的一个莫大的元灵。”
“这个我听你说过,你当时很震惊的告诉我,称那是你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庞大的元灵波动。”
“哦,你还记得呀。”
“嗯,”离挽歌沉吟道:“因为你从来不让我倾听你的心声,那一次你破例向我敞开心胸,当然,是以赌为前提,就是为了证明你没有说谎。”
安沫彤淡淡一笑,那张娇好的容颜上流露出一抹动人的小妩媚。
“那也是你唯一赌赢的一次。”
此话一出,安沫彤的笑容即刻消隐,她尖叫着道:“三寸丁,你又胡说八道,啊~老娘跟你拼了~”
离挽歌的额头暴起几根青筋,黑着脸瞪了她一眼,却是任由她的粉拳捶打自己。
一番疾风骤雨的打击之后,安沫彤捂着起伏的酥胸,娇喘着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个叫‘剑风’的真的杀了你手下这群瞎眼白痴,你还会放行吗?”
离挽歌冷冷道:“必杀之!”
安沫彤不以为然道:“不过,你也很中意那个白色的,不是吗?”
“嗯,我在他那个年纪的时候,修为才刚刚迈入玄灵之体的门槛呢。”离挽歌喟然道:“其实,我很想跟他比试比试的。”
“那你还说那么多废话?”
离挽歌微微一笑,道:“这不是不想让他觉得我以大欺小吗?”
“所以你就搬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安沫彤不屑的“切”了一声,撇了撇嘴道:“说不定人家还以为自己以大欺小,所以才在你叫停的时候,立即收手呢。”
“你……安沫彤,你适可而止哈!”离挽歌瞪着眼睛。
安沫彤根本不知道见好就收,反唇相讥道:“我不住嘴,你又敢怎样,三~寸~丁~”说完拔腿就跑。
离挽歌黑着脸鼻孔出气,却没有追她,目光透过大门射向了远方,良久才收回来,喃喃道:“我这一关算是你们通过了,可是,第二关就不会这么容易哦!”
第十七章路见不平
进了大门,虚夜才真切感受到这座要塞的庞大和雄伟。而在大门关上那一瞬间,凭借超凡的目力,他起码看到几十道金属的光泽闪过,那就意味着,这条暗乎乎的通道里埋伏着许多机关,而且很有可能都是见血封喉的暗器。
一队执法人员有条不紊的从他们面前经过,昂首挺胸,刀戟林立,步伐整齐划一,尽管身在高峭的石壁包围之中,他们却没有丝毫的松懈,纪律非常严明。
剑风和虚夜一样,也在朝四处观望。当他的目光落在观战台下方的守备身上时,神情微微一滞。
那两个卫士有所感知,第一时间把注意力集中到剑风的身上。
主城楼的观战台设在大门的正后方,呈“之”字形折叠的石梯分为两断,斜铺而下,两侧均有两名卫士守着。只看他们笔挺的站姿,就不能与那帮闲散的外围人员混为一谈,现在注视剑风的眼神,分明透着一股经历过战场才有的彪悍之气。
对此,虚夜很是不解。
照理说,这座要塞的象征意义大过军事意义,毕竟偌大的戈壁滩上,敌人如果要攻入逍遥联盟,完全可以绕道而行。而相应的,这里安排的守备,其作用无非是保证要塞内的秩序稳定而已,但是,从那些卫士的眼神之中,虚夜看到了一种冲锋陷阵的张力和从尸堆里挣扎出来的匪气。
或许他们的个人实力不算太强,但是如果以二十人为一队,有配合的围攻一名灵隐,后者陨落的可能性将极大幅度的提升。
穿过主城楼的宽敞廊道,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疑问,虚夜就有点了然了。
这座要塞的庞大远远超出了二人的预料,城头依然高不可攀,一直绵延下去。竟是看不到尽头。而在主城楼的后方,显然已经构成了一个城镇的规模,人口密集度基本上达到了东陆一个小城市的水准。
在一片嘈杂声中,呈现在虚夜和剑风面前的就是一个偌大的集市,汇聚了贩夫走卒和寻常百姓,叫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穿过闹市区,就是鳞次栉比的屋宇房舍,商铺酒楼勾檐接瓦,还有各种经营乐器、古董等等的小店,井然有序的分布于各处。再往前看。雷同的低矮建筑排满了视野。如果硬要说生活在这里的百姓跟寻常城镇人家有什么区别,那就是这里人口基数较少,因此流动的人群不会太多。
虚夜和剑风一路走来,心中唯有感叹,甚至,他们还看见了久违的绿色。
约莫三十米一棵的杨柳沿着一条人工开凿的河道,排成了弯弯曲曲的一幕风景线。而水源的尽头,已经延伸到了城墙的下方,至于具体通向哪里。又从哪里引流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设计这座城中城的人,定然是个天才!”虚夜望着那无限延伸的高耸城墙,头一遭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剑风的目光越过城墙。投向了无尽的远方,“恐怕,整个逍遥联盟就只有血域壁垒这个唯一的城门。”
“可能吧,但也未必。”说着。虚夜走上前去,与一个路人交谈起来。
隔了片刻,虚夜回来。笑着问:“剑扈从,你可知道北陆人怎样称呼这些高大的城墙吗?”
剑风不语,等他回答。
“上天的杰作——主宰神壁!”虚夜笑了笑,道:“想必你也猜不出城墙的材质是什么吧。赤乌锡,他们居然用这种北陆特产的锡矿为主要原材,修建了这座高拔而又坚实牢固的壁垒。”
“那不得不说,这就是上天的杰作。”剑风道:“那你问到城墙有多长没有?”
虚夜道:“那个人说有五六百里。”
“这么长?”剑风愕然道。
“之前你还隐喻城墙可能把整个逍遥联盟包围起来了呢。”虚夜再次把目光投向高高耸起的城墙,眼中充满了敬畏之色,“或许,真有五六百里也说不定。”。
至此,他们都沉默了下去。对于北陆人尚武而智力不足的观念,他们已经不再那么认为了,也许那个人语焉不详,但是“主宰神壁”却如当头棒喝,让他们认识到,北陆人的智慧丝毫不逊于东南陆人。
“看来,这趟北陆之旅,会越来越难啊!”
良久,虚夜发出一声感叹,剑风并不反驳,等于是默认。
此时,天色近晚,夜幕已经在天空布上了一层薄薄的暗纱。‘虚夜和剑风默然的走着,忽然,一个魁梧的身形从旁边一间饭馆里倒飞出来,在地上滑行几米远之后,刚巧摔在他们跟前。
剑风的剑眉微微一撇。
虚夜朝饭馆里望去,但见十几号体格壮硕,长得孔武有力的大汉光着膀子,一摇三摆的走了出来,每个人的手上,都握着一根铁棍,再看摔在地上那人,额头鲜血直流,血染在他那张尚算白净的脸庞上,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那名青年人挣扎了几下,没有爬起来,就转而抓住剑风的腿,无力的央求道:“二位英雄,救……救救我姐吧!求求你,求求你们了!”
剑风不语,把冷锐的视线射向那群大汉。
“走开,走开,看什么看!”
很快,路过的人和馆子里的人都围了上来,又在其中一名大汉的嚷嚷声中,退了几步回去。
随着围观圈子的扩大,一直没有动的虚夜和剑风和那青年一起,被围到了垓心。
“怎么,瞧二位这架势,是打算打抱不平啊?”一名大汉拿铁棍指着二人,轻蔑的问道。
其他的汉子立刻哄笑起来。
虚夜把头转向剑风,低声道:“闲事莫管,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求求你了!”那名青年听到虚夜的话,几乎绝望的哑着嗓子道。
虚夜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幽幽一叹。
自始至终,剑风根本没有动,他直视虚夜,眯着眼睛道:“难道你觉得。在别人向你求救的时候,就这么走了,我会良心安稳吗?”
虚夜一见他眯起了眼睛,就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耸了耸肩道:“那么,这摊浑水,我们是趟定了?”
剑风这才面色稍霁,看着那些兀自不知即将大难临头的大汉,勾起嘴角道:“当然。”
“废什么话,格老子的滚开!”先前那名说话的大汉抡起棍子。径直扫向剑风的腰身。
“啪”的一声,剑风的衣袍微微一荡,右手抓住棍子,随即一记鞭腿抽了出去。
那名大汉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到脸膛凹了进去,然后在一阵惊呼声中,飞回了饭馆,沿途还撞倒了两名同伴。
直到里间传来砸坏桌椅的声音和那名大汉的惨叫,众人才看见剑风缓缓的收回左腿。
围观的人群中。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齐齐响起。
“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干死他!”
“操他娘的,干!”
……
面对群攻而来的汉子们,剑风丢给虚夜一个“靠你了”的眼色。
虚夜毫不犹豫的发出灵觉冲击。那群连修灵的大门都被没摸到的壮汉立即东倒西歪,倒成一片。
“怎么回事?”
这时,一名衣着富贵华美的公子哥排众而出,神态倨傲的站在饭馆的台阶上。面色带着一种病态苍白,嘴角挂着一种淫邪的笑意。
在一阵不断的扭打声中,一个狗腿子模样的小厮死死抓着一名身材娇弱的女子的衣襟。将她拖了出来。而那女子姿容上佳的脸颊之上,赫然留着一个巴掌印,红肿了一片。
另有一名大汉站在公子哥左首,长得凶煞彪悍,典型的豹头环眼,腰粗臂圆,而那腰间还悬挂着一长一短两把无鞘的刀,明晃晃的光芒在悄然洒落的月色中反射着慑人的寒意。
虚夜并没有收回灵觉,悄悄将其覆盖到这片区域之内,一切显得不着痕迹。
公子哥上上下下打量了虚夜一番,便没了兴趣,转而观察剑风,当他看见剑风那把龙雀缳首刀时,眼前一亮,颐指气使道:“去,把他的刀收缴了!”
闻言,那名大汉不言不语的走下台阶,岂不料被虚夜挡住了道路。
“你想死吗?”大汉不屑的瞅了虚夜一眼,露出怜悯的神情。
虚夜没有理他,转头问剑风,“把他让给我,行不?”
剑风把头别到一边,反手把缳首刀掷了过去。
虚夜一把抄住,但闻剑风道:“你用得着。”
这些时日以来,二人朝夕相对,早已有了默契,虚夜冲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干净利落的向大汉斩出一刀。
大汉眉头微蹙,“当”的一声响,他已在不知不觉间拔出长刀,挡住了虚夜的突袭。
虚夜第一次使刀,而且还用得对技术含量要求甚精的七十公分短刀,哪敢跟眼前的壮汉比拼力气,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一见刀势被阻,他已猱身一转,欺近大汉怀里,曲刃为钩,刀尖微微一撩。
一时没有适应虚夜有些胡乱的使刀套路,那名大汉谨慎的选择了保守防御,短刀内抹,便架住了虚夜轻绵绵的撩势。
然而,攻势再度受阻的虚夜却冲他诡异一笑。
大汉心叫不妙。
虚夜骤然收束灵觉,灵觉冲击从四面八方向大汉涌进。
在这短暂的瞬间,大汉果断弃刀,双臂互胸,猛地大喝一声。
虚夜发出灵觉冲击的同时,已经感到了一阵密集的灵气波动。然后,他就噔噔噔倒退了几步,在大汉那声大喝之后,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那名大汉纹丝不动,脸孔却已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色。
虚夜徐徐吐出胸腹中的闷气,持刀相向,道:“我这灵觉冲击,近距离感受的滋味不好受吧?”
大汉的喉头耸动,咽下涌上来的血气,闷声道:“很好,你很好!”
“虚夜,接下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