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也没余粮-第7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闶潜荒阕鸪埔簧迨宓男浮U馐抢弦籽鬯赡苡屑伲浚 �
“老爷亲眼所见不假,只是老爷不知,所见所闻,并不一定俱是真相。”前管家蓝成插话道。
年芮兰嗤了一声道:“这年头真是怪事多,被赶出府的落魄狗儿也要叫上两声。”
蓝成强压怒气回道:“与二老爷有染之人并非是二夫人,而是大夫人你!当年你为讨好老爷,故意将贴身侍女如雪作为玩意献给老爷,博得老爷欢心。老爷只道你懂人情世故,却不知你另有图谋。你趁老爷同如雪恩爱如胶之际,同二老爷厮混。大夫人,你难道忘记,往昔你同二老爷传情递意,俱是经过我手吗?
自你进府,二老爷便倾心于你,你心知肚明,却故意同他兜圈子,哄得他痴痴傻傻,每日里只知为你炼那长生不老丹。宣府盛传白狐一事,并非空穴来风,那白狐是二老爷故意买来讨好你。你命如雪将白狐溺于莲池内,又吓唬大老爷,说府内中了妖气,要做三天三日的法式。趁此之际,同二老爷躲在家庙里欢好。你难道忘了,是我替你于家庙门口把的风?
不光如此,你为惹大老爷生气,故意拿话去挑二老爷,命二老爷当着你的面强府中丫头。因如雪撞破你们二人好事,你便要下手害她。你先命我将些个贴身细软悄悄放入如雪住所,然后掐算好光景,弄上一出如雪同二老爷私通的戏码,让大老爷撞见。大老爷自是怒不可谒,你又在旁煽风点火,说如雪手脚不干净,偷你房中之物。老爷下令搜查,果真在左耳房中搜到些个金银。
老爷一开始并未想要如雪性命,只是不知你对老爷说了甚么,竟让老爷痛下杀手……”
年芮兰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道:“你也说,是老爷痛下杀手。宣安,我便告知你实话,你要恨之人,不是我,而是老爷。是他亲手绾的绳结,是他亲眼目睹你娘上吊自尽,自始自终,他都未有些许怜惜之情。”
“年芮兰对你说了甚么,令你定要我娘亲的命?”宣安扭过头,目光如炙盯着宣正贤。
宣正贤喘着粗气道:“她……你……你本该腊月出生,可却整整早了两月,而那时我并不在府,只有……正靖呆在家中……”
“就凭这,你便要我娘去死?”宣安大吼道。
年芮兰抿嘴笑道:“宣安,实话同你讲,宣正靖同如雪根本没那些见不得光之事。若是这位宣家大老爷对你娘有一丁点信任,也便不会逼她上吊。你娘亲,的的确确是遭宣正贤毒手,与我无干。至于为何你并非腊月出生。”年芮兰话锋一转道,“老爷,你可知女人亦有小产一说嘛。”
此言一出,宣正贤老泪纵横,这些年来,他心中早已隐隐觉得如雪之事另有蹊跷,只是他不愿正眼面对耳,现听年芮兰娓娓道出实情,只觉心如刀割,这便双手掩面,嗡嗡啼哭起来。
“老爷,我还想起一事。”年芮兰越说越起劲道:“你逼如雪上吊时,她亦有近两个月的身孕,可怜了腹中孩儿,无辜惨死。”
年芮兰说得轻描淡写,一干人等听得是胆战心惊,年芮兰趁势又道:“虞扬之,害你女儿的是宣正靖,宣安,害你娘的是宣正贤,俱不是我亲手所为,于情于理,我都立的住脚。”
“许苏夫人同二夫人之死,并非你亲手为之,那二老爷宣正靖落水身亡,却是你害得!”洗衣嫂翠姐清清喉咙道:“大夫人,你同二老爷有染,瞒得过旁
78、第三十八章:燕泥新 。。。
人,可骗不了我。你为二老爷缝得香囊,内绣着你的闺名。二老爷不甚仔细,忘记取出藏好,被我洗衣时拾到,这便是你同他私通之证物。”说着翠姐从袖中卷出一只香囊,呈于众人面前。
“你这话自相矛盾,我若是同正靖有私情,怎会害他?”年芮兰反问道。
“翠姐并未理睬年芮兰,而是继续说道:“二老爷落水那日着一袭素色青衣,而将他从池中捞起,他却着绣花靛蓝长衫。旁人未曾留意,可却瞒不过我。次日,我去洗衣,见一干衣物中混着二老爷那件青衣,上面沾着大块吐痕,我将那衣衫交予大少爷,据大夫所言,那呕吐物中含着剧毒。”
年芮兰听到如此指控,并未惊慌失措,而是淡然一笑道:“饶是宣正靖中毒身亡,也无证据说是我所为,据我所知,府中那条大黄狗亦是被毒死的,而掩埋它之人,并非是我,而是已故的三夫人单莲。”
“那是你故意陷害。”躲在翠姐身后的果儿迈出一步,结结巴巴说道:“三夫人,三夫人她素来讨厌狗儿,那夜,那夜不知是谁将僵死的大黄狗放在夫人,夫人床上,夫人惶恐,不敢,不敢讲此事告知老爷,才,才命我去埋了它。”
年芮兰忽的轻拍了几下巴掌,喝彩道:“这故事编的倒也有几分巧妙,只是何人能证明,是我下毒害的宣正靖?这些个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推测罢了。”
年芮兰见众人默不出声,越发得意,她拿眼瞥瞥宣然,宣然做贼心虚般低下头,不敢吱声。
正在此时,苏辛词轻声唤道:“宣然,你还要冷眼旁观到几时?”
不待宣然回应,年芮兰便嗤之以鼻道:“你个苏家小丫头,然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
“住嘴。”辛词冷冷说道:“年芮兰,你口吐莲花,巧舌如簧,玩弄宣府人于股掌间,好大的本事,好蛮横的做派。只不过,你心中掩藏之秘密,不会随着你化作白骨!宣然,你且给我听清楚,三夫人单莲往生前,曾对我吐露一事,你并非是大老爷宣正贤的儿子,而是二老爷宣正靖的血脉。你若不信,便看看这封手书!”
说着辛词大步走到宣然身旁,双手递上一封信笺,宣然只瞥了一眼,这便面容惨白道:“娘,辛词说得可是真的?”
年芮兰见那信笺,也是大吃一惊,她本以为宣然身世之谜会随着宣正靖落水身亡而无人知晓。万万没有料到,那封于宣然出生时写下的信笺竟会保留到现在,那信笺上只有短短一行字:“奴替靖君诞下一子,重六斤二两,望君不可背弃奴。”落款为兰。
“然儿……“年芮兰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低低唤着宣然之名。
宣然绝望道:“娘,你可是害儿将亲爹推入池中?娘,你害儿成了弑父的凶手!”
“然儿,并非如此。”年芮兰慌不择言道:“娘亦有苦衷,我同正靖早便没了感情,谁知他仍苦苦纠缠,我躲入家庙里,闭门不理睬他,他便三不五时翻墙入内,娘烦不胜烦。自苏辛词入府后,他不知中了什么邪,硬要将陈年往事如数告知大老爷,娘怎能让他毁了你如花似锦的前程。娘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
谁让宣正靖不放精明些,明知我同他早没了情意,还吃我喂下的酒儿,他之死,是自作孽不可留,而且,他吃下毒酒,本就活不了,谁知那废物竟挣脱开去,想趁着最后一口气告知你实情。然儿,娘俱是为了你好,娘替你铲除绊脚石,娘替你张罗一房美眷,娘……”
宣然痛苦合上双目,脑海中不停闪现元宵节那一幕,面容铁青,嘴角泛血的宣正靖闯到莲花池畔,那时他正立于池边欣赏夜景。
往年元宵节,他都要同娘亲年芮兰上山拜佛,一去便是一整日。谁知这一天年芮兰午时便觉身子不忒,宣然本想送她回去,她却命宣然吃过斋饭再行离开,而自己乘着小轿回了府。
因年芮兰走的后门小路,府中人并不知大夫人已经归府。宣然照往常光景回府后,并未去歇息,洗漱一番,这便披着小衣溜到莲花池。
鬼使神差,他遇到正往后院奔来的宣正靖。宣正靖因中了剧毒,口齿不复伶俐,只是嘶哑着说甚年芮兰是杀人魔,说甚要杀了年芮兰。宣然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地搀扶着宣正靖。这时年芮兰带着养婆匆匆赶来,不知是她还是养婆,不小心踩到野猫尾巴,只听一声犀利惨叫划破安静夜空。
那野猫愤怒暴起,撞到家养的看门狗身上,顺势鸡飞狗跳,喧嚣异常。年芮兰扯着嗓音对宣然吼道:“然儿,他要害我!”
宣然一惊,不由自主推开宣正靖,宣正靖未立住身形,跌入湖中,宣然见状,正要相救,却被匆匆跑过来的年芮兰挡住道:“然儿,不可救他……他拿着一瓶毒药跑到娘房内,说了些颠三倒四的言语,这便服了毒,硬说是娘害了他心上人况如雪,要与娘同归于尽。娘未拦住他,害他跑到这里,现就让他死了也好,若不然,娘可说不清此事,定要被判个杀人之罪。”
“可是,娘……”宣然探头见宣正靖于池水中扑腾,心中十分纠结。
“我儿,他要害你的亲娘,你难道要救他!”年芮兰淌出两道泪水。
宣然攥紧了拳头,许久,颓然侧过脸道:“一切便听娘吩咐。”
“这才是我的乖儿。”年芮兰心满意足道。
“未料到,骗我最深之人,净是我一向敬重的娘。”宣然嘶嚷道:“娘,因爹爹同你无甚感情,我知你心中苦,凡事都依着你,从不敢忤逆半句,没想到,我真是没想到,我竟然将自己的亲生爹爹推入池中,眼睁睁看着他断气。”
年芮兰正要回话,却听自屋外有人尖叫道:“不好了,府中走水了!”
此言一出,前来观礼的宾客便都慌忙起身奔出屋去。辛词同宣安相视一望,二人一个飞快搀起虞扬之,另一个闪到宣正贤面前,咒骂一声,这才不情不愿搂住宣正贤腰间,要将他抱起,只是宣正贤身子沉重,宣安抬他不起,这便低吼道:“宣然,还不快来帮把手。”
宣然一怔,深深瞥了年芮兰一眼,这才走到宣正贤身边,二话不说同宣安合力抬起宣正贤,朝外奔去。
年芮兰愣了许久,面如死灰,她并未随着众人走大门离去,而是绕过已经烧着的屏风,自侧门奔去后院。
辛词搀着虞扬之走在最后,她无意中回头张望,见火光之中,似有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朝内宅飞去。她忽的想起,适才大夫人席上叠着一方白狐狸皮,想来是大夫人现披着它躲避火球耳。
这无名大火自后院而起,大夫人却偏向火势最凶处行进,岂不凶多吉少。辛词本想开口唤住大夫人,但她只是舔了舔嘴唇,这便低声对虞扬之道:“姥爷,掩好口鼻,我们速速离去。”
至此,再无人注意到,大夫人年芮兰的影踪。
且说年芮兰一路小跑到了后院家庙,但见火势汹汹,照亮了半边天,她长叹一声,低头正要入内,却听一男声于身后响起。
“阿正,你怎躲在这里吓人。”年芮兰看清来人,如释重负般笑着道:“那些银票可是取出了?”
吉正嗯了一声,从怀中掏出那些银票,在年芮兰眼前晃了晃。年芮兰心下一喜,凑上前去正要接过,却被吉正一晃,闪到了腰。
“你这是?”年芮兰不解道。
“你可知为何会无缘无故走水吗?”吉正阴沉笑道:“年芮兰,你现在是众叛亲离。”
年芮兰蹙着眉道:“我不是还有你嘛,阿正,别闹了,我们速速离去耳。这婚事虽然被搞砸了,但幸而宣正贤这老贼多年积蓄落入我手,这宅子烧了也好,倒要看看垂死老儿如何过活。至于然儿……他同他爹爹一样,好没良心,既然不愿过我给他安排的平坦日子,便放他去受受苦,遭遭罪。”
“你说得是宣然的亲爹爹还是假爹爹呢?”吉正皮笑肉不笑道。
“阿正,莫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年芮兰不满道:“我们且离去过那逍遥日子。”
“逍遥?”吉正哈哈大笑道:“年芮兰,你可知为何我会替你掩饰杀宣正靖一事?买通敛尸小哥,令世人以为他不过是偶然失足,酒后落水?你可知我为何去左耳房替你偷东西?你可知为何我雇佣两个无赖,去丘齐耳畔煽风点火,好令他对单莲生了二心,令你可以轻而易举除掉单莲?你又知为何我故意放出绣鞋碎布,弄得府中人心惶惶,仆役纷纷离去?”
“你……”年芮兰迟疑道:“阿正,你莫不是中了邪?你我不是好好的,怎会说出这等话来。”
“年芮兰,你聪明一世胡涂一时,你一个半老徐娘,莫不真以为我对你有意吧?”吉正朝年芮兰挤眉弄眼道。
“你……好,我知你看重宣府钱财胜于我,现金银已到手,你还有甚么不满!不过是一介草民,能攀上我这等出身的女郎,是你之幸事。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主动送上门来,说甚爱慕我,奉承我,愿为我……”
“年芮兰,二十几年前某日,你同宣正靖发生龌龊,他忿忿离府,在后门巧遇一农家姑娘,他被怒气冲昏头脑,竟将那姑娘拉入府,强了她。事发后,你非但未责罚宣正靖,还赏了那姑娘几个耳光,命家丁将她丢出府,并威胁她,若敢将此事状告出去,便砸了姑娘一家饭碗。那姑娘回到家后,痛苦难言,带着瞎了眼的娘,远走他乡,去了沅城。
谁知,十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