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的二货人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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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结了汉水,受难的不仅是兴元府一处。
苍薰和凤家单单能救得了一个兴元府,可毕竟救不完所有遭难的百姓。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是想帮他做些什么的。
但愿奚朝翔不要像苍薰那样打击她说自己没用——好吧她现在真的不得不承认,她的实力确实和苍薰有差距……好吧好吧!有很大差距总行了吧!
自暴自弃的盘算着,她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婆婆,那就快带我去见他吧。”
那老婆婆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让少女跟着她出了柴房。
月上中天,夜空早就彻底黑透。
那片寨子隐匿在群山之间,就连那寨中的火光忽明忽暗,都只像远方的星辰辉映罢了。
十八、是人质不是压寨夫人
四面山岭环绕,这寨子则坐落其中,很是隐蔽。而听了那老婆婆的一席话,少女又觉得朝翔并非普通意义上占山为王的山大王。自然对他充满了好奇。
苍薰也好,言澧也好,就连这山贼头子奚朝翔也好。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青晗想到这里,却只能头痛的摸摸太阳穴。
可唯独自己已经想不起自己曾经有过怎样的故事。
一老一少的二人走在寨中,途径的屋子中的灯光大都还亮着,明明暗暗飘渺的融进月光。
老婆婆领她走了一阵,才指了指前方不远的那抹火光,说了句:“就是那儿啦。”
“婆婆你不一起去吗?”青晗问道。
“不去啦,你们慢慢聊,婆婆不掺和。”说罢,又是在嘴角提起一抹笑容。
婆婆……我跟他真的只是人质和匪贼的关系您别误会呀。
少女叹了口气,懒得再去解释什么。只为难的笑笑,说了句“婆婆慢走”算作道别。而后见她走远,才径自走向面前出现的那袭火光。
木门一样的破败,轻轻一碰好像就要掉渣儿似的。不过这似乎是自然的,区区一个山贼所住的寨子怎么也好不过兴元府地方豪族的上官邸。
这伙山贼过得还真糙。
她稍稍有些同情的叹了口气,推门便进。而等她进门四下张望一圈之后,黑线瞬间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嗯。
家徒四壁。
我说你们到底是多穷啊……你们是山贼吧!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谁打这儿过好歹给给你们留点买路财吧!本来你这应该是挺有前途以及钱途的一个职业吧!?不说富的流油怎么也不能穷得跟要饭的似的……
那所谓山大王的宝座只象征性的用张虎皮草草的铺了一层,那青年坐在其上,手肘支在扶手上托着侧脸似乎在打瞌睡。
“嘿,醒醒,天亮啦。”青晗无奈的吼了一声,自顾自的在侧面的木椅上坐下。
那青年身体一颤,醒了过来,伸手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侧头看那少女,却很惊讶似的,“你……你是——”
“青晗,可别再认错了。”她无奈的自报家门说:“就是你今儿下午劫来的,把我当南聆领回来的那个。”
“哦,原来是你——”他点点头想了半刻,随即又是一怔,“你怎么跑出来了!?”
“不是你找我来见你的么?”少女也一愣,“难道你刚才没有叫那位婆婆给我送吃的然后说让我找你么?”
“婆婆?”朝翔想了想,又长叹了口气,“哦,你说的是林婆婆吧。”说着,还颇有为难似的。“看来真的应当跟她好好说说我不着急娶亲呐……”
听他这自言自语,青晗更是没憋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快滚回去睡觉!”朝翔呵斥着,可惜没有什么威慑力。
“不过我也挺好奇的,你是真看不清人脸,还是故意的呀?”少女依旧挂着笑,故意戳他的痛处似的。
朝翔为难的白了她一眼,“老子若是真能认得清还好了,老子跟南聆本来是约定好在北门见面的——可是……”
“你记不得她的脸?”她接话道。
说道这,他猛的一拍扶手,当真将少女吓了一跳,“你没事盯着老子看做什么!老子还以为你一直看我就是认识我!你若是认识我你就是南聆呢!”
“你一老爷们儿还怕看呐?”青晗也回击道:“我头一回见着蒙着面的山贼,好奇了多看了两眼还不成?我看不看眼睛长在我自己身上!难不成还要来你管?”
“哼,老子不跟你吵,免得说老子欺负女人!”朝翔气结,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说话。
“不过南聆是谁?也是寨子里的?”少女不禁又发了问。
朝翔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嗯,那丫头跟了老子一两年了。”
其实跟了几年不重要,奚朝翔那毛病根本就是跟了一辈子没准都记不住对方是个啥长相!少女摆摆手,费好大劲儿绷住笑意,“罢了我不笑话你了,你之前没什么话对我说,但是我现在有些话想找你谈谈呢。”
朝翔则依旧是头痛的样子,敷衍的道了句:“快说吧。”
“我很佩服你,就算是山贼也不是恶匪。”她望着上座的青年,“但是用抢这种事总归不好。”
“那老子能有什么办法?”朝翔也深感无奈一般的摊手道:“我总不能像那些人一样见死不救。”
“你是火术者对吧?”青晗突然如此发问。
那青年眉头突然一皱,犹豫了一阵方才反问,“……关于这些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们了解的应当差不多。”她回答,“我听说你是这一阵子才开始劫水的,是不是之前,你或许还能用火术来融冰取水?”
“嗯。”朝翔点点头,“最近来看,对方术者似乎实力有所增强,也许是水琉璃已经彻底接纳了他,所以我也很难对抗。”
“那不如——”她顿了顿,抬起头对上那人的目光,“你和我一起回兴元府,让你救来的村民也跟着同去,大家在一起总归能有更好的方法。”
“兴元府,哼,不是说凤家的人已经到了么。”朝翔说起凤家的时候,却是意料之外的轻蔑。“已经有凤家在,哪里还需要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他们厉害,那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好了。”
青晗隐约听出他的不快,“你好像很不喜欢凤家?”
“这和你没关系,”朝翔显然不想再说下去了,“老子不想落个欺负女人的恶名,如果你想回去,明日我便叫人送你下山,既然你提了凤家,那我们就没情分可讲。”
这边正说着,却听脚步声由远跑近,随后叩门一声,一名喽罗慌张的跑进门,“头目!有个人在寨门口说要见你!”
朝翔转头,依旧皱眉道:“什么?这大半夜的是谁啊?还有,又不是官兵来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慌什么。”
“她……她说她是凤家当家,就算您不同意她也要见您——”
“不见!”
“对不住,就算您不想见,我也要见您。”幽幽的声音伴随夜风吹散进屋,女孩如风一般出现在喽罗身后。
那小喽罗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以为见到鬼了似的“嗷”的一声差点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慌忙跑走。
女孩款款飘进屋内,摆手起风将门带上。轻拂广袖,倒是弯身朝朝翔行了一礼。“初次见面,我是凤家的宗主,凤言澧。”
少女望着她的身影,怔了半晌,等了好一阵才说出话来,“言澧,你怎么来了?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言澧侧头看看青晗却只有淡淡一笑,没着急回答她的问题,倒是转过头,只回盯着座上目不转睛的朝翔,“这位公子,您刚刚说不喜欢凤家,可以和我说说我们凤家到底哪里做得不合适吗?“
朝翔的脸色微微变了些,踟蹰了一阵才回答说:“真没想到,凤家的当家竟然是这样一个小女孩。”
“我年纪小似乎也并非您厌恶的根源。”言澧对于家族荣光有着绝对的自尊,听闻说了这句话,显得更加咄咄逼人。
“但愿我所见的那位只是你们凤家的特例。”朝翔起身走到言澧面前,“姑娘,我刚刚失礼了,请你不要在意。”
言澧倒不胡搅蛮缠,身为一家之主也自然是有宗主的风度和担待。“那这位公子,您和我们凤家的恩怨我们之后再议,现如今我希望您能将青晗姑娘还给我们。”
“条件呢?”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言澧,嘴角却骤然挑出一抹淡笑。
“诶不是刚才说好的本来就要送我下山么怎么还谈条件了!?”青晗听了,不由得插话道。
她这一说不要紧,朝翔听了,忙上前半步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手臂绕过她的颈间。“甭管老子刚才说没说过,总之现在不给老子加些价码,恐怕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看来真是没法跟这群野蛮的山贼讲道理!
女孩见了这一行动作,柳眉轻蹙,颇有些紧张道:“你快放开她,有什么条件你先说了便是!”
“第一,你们凤家要在兴元府将我寨中的逃难的村民好好安置,等到汉水冻灾之后再送他们回家。”
“这自然没问题。”言澧见朝翔并没有那么大力的勒着少女的脖子,只是意思一下的做着动作,也微微放心下来,解释道:“我听说了您的举动,我们也觉得将村民接到兴元府安置本就是应该的。”
“第二——咳——”那山贼头目在这里却停住了话茬,假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好像下面这一件事很重要似的,被他揽着的青晗也竖起了耳朵,寻思着听听看他那狗嘴里到底能吐出个什么牙来,有什么事能比那安置村民的正经事还重要。
“您说吧,我们一定尽量满足。”言澧上前半步,凝望着他回答道。
“她是老子抢回来要做压寨夫人的,老子把她放走了,总要有姑娘来补她的缺儿,倒不如,你!来做老子的压寨夫人!”他大言不惭的说道:“你若肯答应嫁给老子,老子立马就放了她!”
十九、请尊重肉票
情况似乎稍微变得有些诡异了。
被当成人质的青晗抬头看看朝翔,又瞧瞧言澧,脑袋里各种各样的想法乱成了一锅粥。
“……不对啊,你不是说当时你是拽错了人,把我当成南聆才带回山寨的吗!?还嫌弃我长了张不好认的大众脸打击我——”青晗一个没憋住,不由得开口辟谣说:“而且刚刚明明说好明天就送我下山的怎么现在又提起压寨夫人那茬儿——”
“闭嘴!”朝翔打断道:“老子说的话你听就行了!插话瞎搅和什么!”说着,另一手还不忘在她脑袋上砸了一记暴栗。
少女连忙伸手捂住被敲疼的脑壳,自顾揉揉,“不是说你认不清人脸吗你难道就能认清哪个是言澧吗?!”
“我都说了我认得清美人颜!”青年解释着,一边依旧死拽着手里名为“青晗”的肉票不撒手,一边意识到话题跑偏——他本是在等面前言澧的回答的,可意外的偏偏和这爱抢话的青晗唠叨了许久。
她依旧吃痛的揉着脑袋,真真不期待再和暴力粗鲁的山贼能辨白的了什么,就算他可能之前在朝为官也有过能平心静气讲道理的时候,但可绝不是现在!
青晗望向面前的女孩,却见她脸色一变,刚刚傲然的神情显然已不在。隽眉轻蹙、微挂着嘴梢,将头一低、杏眼顾盼,不乏带着些许紧张的神色。脸颊上也飞出两团红晕,这幅神色也实在是娇美可人。
秀色可餐。
真怪不得那山大王一眼就相中了她!
少女从第一眼见言澧只觉得这女孩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上总是带着一股仙气儿,身为神族后裔这事就算言澧自己不说,青晗甚至都能猜得到。似乎是当时先见了苍薰,对比之下似乎并没有觉得她长得有多么倾国倾城。光觉得苍薰成熟大方,伊人强势的紧,没想到今天仔细看看,还真是发觉言澧也清丽脱俗,如果再稍加以年岁,还没准真的比苍薰还要美上几分!
见言澧迟迟没有回话,那青年倒先急了,连连催促道:“言澧姑娘你到底考虑清楚了没有啊!”
凤言澧虽是凤家名义上的宗主,但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哪里见过这样的情状,就算和陌生男子交往也有过,可从未遇见这样提来就是嫁娶之事的呀!她扬起小脸却抖着嘴唇几番开口却不发半音。末了依旧是垂下头,还被吓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朝翔怀里的肉票本来是怕被揍的不想说话,可见女孩那有苦难言的表情,实在忍不下去的开口替她反唇击斥道:“你这个色狼先甭说言澧长得漂不漂亮!你刚刚口口声声说讨厌凤家什么的!凤言澧她是凤家的当家!你现在又要她做你的压寨夫人!你这都什么逻辑呀!”
那女孩听了,倒也先怯怯的抬起头看看朝翔又瞧瞧青晗,最后依旧低下头一言不发。
朝翔被戳着了软肋,也微微皱眉,把怀里名为青晗的肉票捏得更紧,“老子说喜欢她,单单喜欢凤言澧而已!和老子讨厌凤家又有什么关系!”
“你喜欢她关我什么事啊?你先放开我行不行?”青晗也不老实的挣扎开来,“姑娘我也没嫁人呢,搂搂抱抱的成什么体统,少来污人清誉啊!”
言澧站在一旁看着二人,垂下的葱指捻裙边攥在手心里,轻轻地揉着,慌张不堪。“那……那个——”她总算开了口,声音也微微有些发抖。“你……你先放开青晗姑娘,我……我有些事想和你好好交代一下。”
“放她不急,你先给老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