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的二货人生-第9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话音刚落,此时青晗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一抹花纹,黑灰色的散发着氤氲光晕。她一愣,倒觉得不知在哪里见过这番图样!
“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个花纹都不知道是什么。”此时的云鸾声线当中颇有几分不悦,持起剑来放在眼前,“与暗琉璃已经相处了如此长的光景,就连这你都从来没有注意过吗?”青晗定睛去看时,却见玄剑的剑身慢慢从黑雾当中明晰了轮廓,通体黑色的利刃上头,竟赫然雕琢着刚刚才脑海中被云鸾强迫回想的花纹来!
青晗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早就意识到这暗琉璃剑上确实有什么花纹,可是从未仔细的注意过到底那花纹是个什么样子!
此时脑海里重新出现了那一抹花纹,而且还在不断蜿蜒而上,而等到她低头看玄剑剑身的花纹,却发现自己脑海中意识到的花纹在先它一步的生长……就好像是指点着花纹攀升的方向!
“关于这一点,我想那苍家后人不可能没有和你说过。”云鸾此时语调带几分责怨,“想要祭出兵器,其最先的一点,就是要清楚自己要将它幻化成什么形状。”她顿了顿,继而说道:“创圣琉璃给予术者的武器并不是单一不变的,而是全凭身为宿主的适合者需要怎样的器具而幻化出来的。至于你,就连这上头的‘苍璃纹’都没有完全记得清楚、如此的轻视它,也不枉那暗琉璃这么不买你的账。”
“‘苍璃纹’?那又是什么?”青晗听了新的事物,显然忍不住好奇的插嘴。
她的回答此时颇是不耐烦,“‘苍璃纹’是什么,你若想知道,赶明儿自己问那苍家后人去,我可不与你解释这么多!”说着,再看那玄剑上头的黑雾已经攀到了剑尖。剑身此时现形后,俨然要比青晗那雾蒙蒙的状态好上太多,其上的纹样格外清晰,剑刃处寒光闪闪,兼带了玉石的温润和金属的烈性。
青晗不由得感叹了句,果然人比人是要气死人的,自己那般努力地费了牛劲本以为做得够好了,可不想这云鸾区区几下的功夫,显然就单单将祭出玄剑的等级上升了一层。若是自己真的有她那么厉害的身手,恐怕也不至于每一次都被修理的那么惨!
“你又想去哪里了,还不专心的学?就你那三心二意,还指望能如我这般么!”此时嗔怪的声音再度将青晗的思绪扯了回来。看来同体的时候只有这么一点太是不好——想稍有溜号都会被抓个正着!
“呜,我知错了还不成,您快说下一步要该怎么办?”
云鸾此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手猛地一握,青晗甚至能感觉到掌心被剑柄咯出的隐约痛意。却见此时黑雾从剑身丝丝缕缕的飘逸而出,朦胧不成形。“你看,若是你来做,这黑雾则会是这个样子,你该不会以为,黑雾就只是暗琉璃化成攻击的唯一形态罢?”她说着,青晗只觉眼前的黑雾烙在脑海里,仿佛放慢了动作似的,几缕雾气拧成了一条漆黑的绳索……
而正在此时,她自己手上玄剑当中飘逸出的黑雾,正如脑海里所想的一样,本来氤氲不定的玄雾,竟也凝成了一根绳索似的,漂游在空气当中,而后缓慢的探向不远处书桌上的一个陶瓷笔架。
青晗脑中被云鸾强加来的意识好似走马灯似的播放着,一步一步的,在脑子里头操纵着玄索的走向,而后却见那一根黑雾凝成的绳索灵巧的捆住一支狼毫,提了起来,悠悠然的沾了墨汁,而后在宣纸上游龙走风的写了几个字。而后将笔一收,玄索提着笔杆到了她面前,轻轻地将笔放回到青晗持剑之外空出的手里。
妙!实在是妙!自己怎么从来没想到过暗琉璃竟会有这般精致的驾驭之术?
而就在她的手心接住那狼毫的瞬间,那黑色的绳索顷刻消散重新化为武器,一片片一团团宛若层云。
少女觉得身形一轻,转头看去却见那白衣女子已经立在了自己身侧,俨然是脱离了自己的躯壳——怪不得那术已经解除了。
“该做的,我都领你做过一番了,其下的就要你自己去领悟。”此时云鸾侧头看着她,依旧那副高傲的脸孔,“只要你能将它每一步的结论都先坚定了意志,暗琉璃自然就会任你摆布而已。”
你说的倒是简单了。
青晗弱弱的横了她一眼,此时持起剑来,看着那玄雾不断从剑身上飘逸而出,化为一片朦胧。
似乎已经和暗琉璃相处得久了,似乎对于‘术’的操控也比以前确实进步了不少,至少现在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虽然也有杂念,但多多少少是已经排除了许多。她学着刚刚云鸾的样子,在脑海里不断地复刻着每一缕雾气的走向,而后尽全力暗示着意志将它们拧成一股绳索。
虽然周围外圈还颇带着模糊,可毕竟那玄索算是隐约现出些样子了——至少,至少是可以看得出周围的雾气稀薄,而当中的雾气稍稍浓厚的。
少女将眉头锁紧,驱动那玄索探向那笔架,希望能像刚刚云鸾所做的抽出一支笔来。而就在那黑气触到笔架的瞬间,兴许是动作太大,那旁边青瓷花瓶却被它撞得摇了几摇,险些就是要倒!
“呜哇!”那边还没怎样,青晗倒是先叫了一声!那瓷器再怎么说看着也够精细,估摸价钱一定不菲!万一……万一再叫自己弄碎了一个,叫她赔的话,青晗觉得把自己卖了都不一定值得上那个价儿!
等到那花瓶摇晃几下又稳稳的立住了之后,青晗才又壮起胆子,将黑雾凝出绳索的形状……然后探将过去——
“啪——”
当然,很久很久之后,有一个很有名的定理,我们暂且将它称为“怕什么来什么定理”。所以青晗在面对着瓷器碎片丢得满地狼藉的惨状,不由得瞬间石化。
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比“打碎了凤言澈的‘应该很值钱’的青瓷花瓶”更糟糕的事情了。
“鸾尊上,是出什么事了吗?”此时凤言澈的声音竟从不远的门外传来。
青晗的心好似瞬间跌进了冰窟窿,她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真是大错特错了。
其实比“打碎了凤言澈的‘应该很值钱’的青瓷花瓶”更糟糕的事情是——凤言澈就站在门外。
门外。
她被吓了个激灵,望着门口的方向无意的朝后退了一步。
“嗷!”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从屋子里头传出。
青晗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有的时候遇到事情真是不该瞎想,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最糟糕,而只有更糟糕……
那么更糟糕的事情就是,她刚刚那朝后一迈,瓷片的碎渣扎到了她的脚。
正在她费力忍痛将那碎片从鞋底拔出的时候,凤言澈终究还是推门进来了,首先是看了看那一副事不关己神情的云鸾,而后又瞄了瞄跳脚耍宝似的青晗。最后才瞄见那一地碎片,嘴角抽了抽,却依旧二话没说,末了还是退出去了。
一四六、忍字心头一把刀
其实青晗并不能理解之后自己朝凤言澈道歉、一个劲儿的解释着这“只是个意外”的时候,他面上那忍而不发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想,这一定是碍在云鸾的面子上他才没有卸了自己。
……好罢,那既然如此,鸾尊上您倒是开口说说话,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嘛!事实上不是在调皮捣蛋!是真的!是真的在练习操控琉璃的忙正事呀……
可是云鸾也迟迟没有说话,而是轻咳一声,随即化成白烟眨眼间就回戒指里头了。
青晗本以为凤言澈会穷凶极恶的捉起来好好将她治罪一番,可是到了最后他也只是一脸胃痛的摆摆手,说句,“罢了,一会我叫人将这收拾收拾,你先走罢。”
她此刻瞬间真实的意识到了凤言澈似乎确实同以前相比算是温润了不少,至少晓得得理也要饶人的道理,尤其是连她这般也容了下,想想还真是不易的。
不过青晗转念想想,不过是一方瓷器罢了,凤家既然那么有钱,怎的还差这么点物什?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负罪感基本被打消了个干净,秉着固有的仇富心理,她再度弱弱的询问了句:“当真不用我帮忙?”
得到凤言澈强忍着火气不发,可冰眸依旧一寒,终究耐不住瞪了她一眼,“不必!”
所以说……还是乖乖生气发火比较像您老人家啊。
得了这番回答,青晗此时也扁扁嘴巴,趁他还没有发出千万的冰凌戳她之前,先身形一闪出了门外。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言澈生气并不是因为那瓷瓶多么名贵值多少银子、或是说他多么喜欢多宝贝它,而是因为那青瓷瓶子是当今赵官家赏给他的玩物,就算他现在贵为亲王可以在朝中毫无忌惮,可毕竟这样一来,免不了又要有人说他的闲话了。
刚刚那书房似乎本就不是该大显身手的地方,青晗等到回了自己的别院,没有进屋,就站在院落里头开始练习云鸾刚刚教给她的东西。
如今她暂时可以驱遣雾气形成绳索,控制力虽然是差了些,可青晗对自己好歹还算有信心,就算是慢功夫,也总有一天会磨出来的。
重新朝手中玄剑注入灵力,逸出黑雾凝结成索。颤颤的伸向院落里头的花木,企图折下一枝来。
有了这样的想法,青晗脑海里却始终不自觉的想起还在兴元的碧梧来,估摸着被他撞见自己这么祸害树木,他又要生气了。
不过……那厮也就只会生气而已。
似乎着实是想偏了,意识也微微有些涣散,驱使的玄索也开始氤氲出雾气,好似转眼间就要消散了似的。
而就在她本就费力集中精神的时候,却听‘吱呀’一声,她无意的侧过头去看看,却见那小妖精正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朝她巴望着。
青晗手一抖,这下子那绳索立刻散成雾气,可再也拧不起来了。“你……你作甚!”她望向燕隐,揪着眉头瞪他。
“你怎么才回来嘛~死鬼~人家等你半天了~”他娇滴滴的说着,青晗觉得这小妖精就差一条手帕就可以跟着教坊头牌红梓漓混风月场了。
少女面部肌肉不太协调的抽了抽,看着他半晌没憋出话来。
“咳,”他轻咳一声,转而好歹算说了点有用的磕儿。“就是看看你究竟在院子里忙什么,怎么进了别院都不先回屋坐坐的?”那青年此时回答一本正经,而后干脆推门走了出来,立在门口靠着门框望她。
她此时真心觉得那小妖精似乎是贤惠了不少,若是按照凤家的习俗反倒应该是顶好嫁出去的。可听了这话也不免叹气一声,“我回不回屋那也都是我的房间好吗,还有,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不懂得女孩子的闺房你一个男人是不可随便进去的么?”
似乎在燕隐那边,一切的礼教都彻底被浮云化了不少,此时他依旧是笑吟吟的,“晗爷怎么将话说得这般见外,你的屋子不就算是我的了嘛。”
说来说去,又是这个以身相许了的典故。青晗郁卒。
见少女叹气,燕隐也愈发笑得愉悦,随手关上门走到她身前,“晗爷,怎的今日好兴致,开始忙着练习这种东西了?”
青晗见他这么问,也伸出手来轻轻重重的戳着他的胸口,“你还好意思问呐,你这没用的男人,每每都要我保护。你说你说,现在就连我自己都受人欺负,还不得好好将自己变得厉害了,才能保护自己,顺便保护你呀?”
青年听了这话绷不住的笑笑,“吓,这么看来,晗爷可真是辛苦啦,”他伸出手来用袖口故意帮她擦了擦额头上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渍然后掏出药葫芦一枚,“先吃点大力丸来歇歇然后咱们再练?”
见他殷勤,虽然最后也都接受了,但青晗仍不忘仰着头摆出一副冷艳高贵的样子,取了颗大力丸塞在嘴里嚼着。
被这小妖精一搅合,青晗似乎再也练不下去了,又闲聊了许久,燕隐料她这几日都没有出过宅院,便怂恿她一起去街上逛逛。青晗本是不太想去的,可最后还是被他生拉硬拽了去。
虽然言淅已经走了好几日,毕竟头七还没有过,自己就算和他非亲非故,但这样还是叫她心里有些过不去。
“说来,青晗你问过言澧没有,你们这次准备什么时候出发?”燕隐有意无意的又戳了她一句。
青晗知道他想问什么,便只答道:“言澧按理这算‘大功’是要为他守九个月丧的,可是不知道凤家的规矩是不是和我们一样,这两天也没想起问她,寻思着好歹过了头七之后再说罢。”
燕隐听罢了也点点头,“这事也强求不了,我们看来还是等言澧自己与我们说吧。”
少女此时侧头看看他,“对了,若是真的要在凤府跟着言澧待上九个月,那你呢?你准备去哪?”
青年此时颇为惊讶的扬起眉来垂头看她,“晗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又想起撵我走了?”
“不撵你走,你就还真赖着不走了?”她别过头去对上他那双凤眸。“没什么事,总跟着我做什么,都已经跟了我这么久,算算也差不多了,没必要继续再黏在我身边吧。”
“怎的,晗爷现在就开始嫌弃奴家啦?”燕隐此时不忘扯着她的手臂,“您说您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