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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江湖七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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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左阳道:卓氏夫妇的案子仍在查询之中,卓宜又遭杀害,卓二公子亦有可能处于危险之中,我已遣人在王先生的住所周围布下明暗哨岗,保护先生及二公子的安全,如有不便之处,请先生见谅。先生日常起居,亦须多加小心。

王璟学道:姜大人真是心细如发,我就替学生多谢大人。

姜左阳见问不出什么,便起身告辞。王璟学突然道:姜大人请稍稍留步。我这里有幅画儿,想送给姜大人。

姜左阳道:是与案情有关么?

王璟学面泛红潮,一副忸怩的摸样,道:不相干,不相干,是我随手画了幅画,想送给姜大人,感谢姜大人为我的学生费心查案。

姜左阳一时摸不着头脑,便道:那就谢谢王先生了。

姜左阳骑在马上,想起王璟学送她画儿时的扭捏情状,万分不解。她展开画卷,见是一幅山水,画的颇有功力。画中云海茫茫,河汉杳杳,云海上有一桥横跨,隐隐绰绰的有两个人影儿在桥上,离桥不远处,还隐隐有楼阁仙山与宫阙殿堂。楼阁宫阙用严谨的界画笔法,云海却用极细的线条勾勒,染以淡彩,灵动精致,如梦似幻,意境甚美。姜左阳顿起钦佩之心,没想到洛阳府竟是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私塾先生,竟也会有如此才气。再仔细看,画上还有一段文字,是摘自晋张华的博物志:“旧说:云天河与海通。近世有人居海渚者,年年八月有浮槎去来,不失期。”

姜左阳来回读了几遍,仔细揣摩词句,才省得,原来这位老先生,是动了春心啊。

姜左阳看的好笑,咯咯笑着,策马扬鞭而去。

初夏的阳光虽暖不炽,微风中,嗅得出桃花和清清河水的香甜。

第六章 二。 将军与如来_江湖七日

卓宜是为谁所害?昨夜赵华伤和卓修涟谈了些什么?林慧路又是何人?赵华伤去了何处?究竟有谁会知道赵华伤的行踪?这些问题在姜左阳心中反复纠葛,找不出答案。

最后,姜左阳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看了只有去找韩府尹。

姜左阳打马又飞骑去了洛阳府衙。

韩府尹道:今晨他来过,说是要去汴京拜访一位旧友,就走了。

姜左阳道:他为何突然要拜访旧友?

韩府尹道:他倒不曾说。

姜左阳道:他说过去哪里拜访旧友了么?

韩府尹道:这个倒也不曾说。

姜左阳怀疑的看着韩府尹道:韩大人和那个姓赵的小子,相处得似乎甚为融洽,看来是十分投缘啊。

韩府尹道:还好,还好,仅为查案而已。

姜左阳道:我看不止还好吧?昨日我还和他见面,谈过卓府的案子,他并未曾提到要去拜访旧友的事情,却单单与韩大人辞别,这何止是一般的友情呢?

韩府尹叹了口气,道:下官也是不懂,下官学识有限,官阶亦低微,长相并非出众,赵大侠为何偏偏要与下官亲近呢?不过,姜大人这么一问,下官陡然记起,赵大侠好像提及,这个旧友姓刘,还是个将军。虽赵大侠不曾明说,依下官揣测,这位刘将军或许就是刘飞羽将军,据说刘飞羽将军的父亲与卓原,卓宜的父亲曾今是上下级的关系。不过也许下官只是妄加揣测,当不得真。姜大人聪明睿智,自然能推测出赵大侠的去向。姜大人不计前嫌,如此关心赵大侠,这等心胸,着实让下官佩服。

姜左阳心道:刘飞羽将军是何人?为何此时要去找他?不知道姓赵的在搞什么花样。

回驿馆的路上,姜左阳回味起韩府尹的话,才发觉他话里有话,心里骂道:真是个老狐狸。

第六章 三。 将军与如来_江湖七日

与卓宜的一番谈话,使赵华伤发觉,原来卓家与擅使滴泪剑的刘飞羽果然有些关联。如今不仅“冰丝神剑”林烈孚与卓家命案有脱不了的干系,天际神龙刘飞羽与卓家的渊源似也极深。如此一来,此案的曲折更甚。他决意亲自去一趟汴京,见一见刘飞羽。

赵华伤一早便驱马赶路,想要尽早赶到将军府。

到了将军府,通报来意之后,很快有人将赵华伤引入府内。

刘将军的府邸,雕梁画柱,飞阁流丹,甚是气派。室内的屏风,既有象牙所制,亦有来自福建的漆器,精美绝伦。

赵华伤随着刘将军的家仆,绕过曲曲回廊,终于抵达刘府的客厅。

刘将军的客厅居然建在一处湖泊的湖心,湖上碧波万顷,银浪层层,景色十分壮观。客厅内焚香燃椒,清香宜人。一众仆从,皆屏气宁声,寂若无人。赵华伤走入时,见厅内早已有一人,负手而立,远观湖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色。及至看清此人,把赵华伤气得面色泛红,原来此人赫然是他的死对头,汴京府总捕头姜左阳。

赵华伤道:你倒挺有本事的,追我追到这里了。

姜左阳道:追你?我哪有那个闲空,忙着办案都忙不过来呢。比不得赵神捕,再怎么忙,都忘不了*快活。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只可惜春宵苦短,赵神捕今日不得不为稻粱谋。

赵华伤心内奇怪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曾经到过妓馆的,口中仍斥道:你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这样口无遮拦,可曾读过女儿经?亏你还出身书香门户,好不知羞。

姜左阳道:赵神捕做都做出来了,还忌讳人言么?才刚做完苟且之事,反倒板起脸来教训人,真是活生生的一个伪君子。

赵华伤道:我做什么苟且之事了?你亲眼看到了?你身为总捕头,你可知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的道理?

姜左阳道:瞧!捉奸在床,你这不是自己承认了?

赵华伤道:你这是断章取义,胡搅蛮缠!我去那儿是为见一个人。

姜左阳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独个儿去“那儿”吃饭的。自然要见一个人啦。

赵华伤道:我是去见当今的武林盟主林烈孚。

姜左阳道:哦?

赵华伤道:林烈孚的孙女林慧路与卓家大公子的死,大有渊源。

姜左阳道:原来林慧路是林烈孚的孙女儿。

赵华伤道:你怎么会知道林慧路?

姜左阳道:听王先生说的,你不是去见过卓修涟,还提到这个名字么?

赵华伤道:啊,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你自己查不出端倪,只好来刺探我查案的进展。我竟又着了你的道儿,真是个阴险的女子。

姜左阳道:我又没有硬掰你的嘴,是你自己情愿说出来的,做什么胡乱骂人?

其实赵华伤早已明白姜左阳的诡计,也曾在心内暗暗提醒自己莫要上当,只可惜,只要碰到姜左阳,他的火气就大,火气大了,未免心气儿不足,脑子犯浑,一张嘴竟似不听使唤,如今后悔晚矣。

赵华伤道:你难道竟没有自己的头脑么?非要跟着我,难道这个案子我不插手,你就不查了么?

姜左阳道:谁要跟着你啦?我们查同一个案子,难免走到同一条路上,我说是你跟着我才是。

赵华伤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处?

姜左阳道:你说呢?

赵华伤道:韩府尹?

姜左阳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笑道:有的人,是生来幸运,就如你,误打误撞也能破疑案,得了浮名。有的人,除了生来幸运,还有头脑,知道根据线索查明案情,就如我。

赵华伤气道:女人家做事就是不循章法,我和你打赌,真是上当。我明白了,一定是韩府尹。你跟韩府尹打听我的行踪了,是不是?

姜左阳道:我怎么不循章法啦?为何我就不能向韩府尹打听你的行踪?

赵华伤道:你这是欺诈,懂么?你自己查案查不出线索,光知道跟着我,这算什么?

姜左阳道:我这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亏你读过兵法,难道没听说过这一招?

赵华伤气结,道:我真是耻与你这种人为伍,等我勘破此案,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姜左阳道:只怕到时候是你要耍赖。

赵华伤道:你别以为投机取巧,就能赢我。其实你我智商早分高下,只是时日问题,你还是早点找人嫁了吧,也省的到时候难堪。

姜左阳道:等你什么时候不爱吹大牛了,我就找人嫁了。

赵华伤正要再说,姜左阳双手合十,做了个请求的手势,道:你说来说去就是关心我的婚姻大事,多谢你了,请你不要再说了,我还想留着点力气查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赵华伤无奈住了嘴,二人谁也不理谁,悄无声息的在客厅内等候刘将军。

忽然间下起了急雨,天地如同罩在一片雨雾的帘栊之中,雨水如瀑的倾落在廊前的石阶上,溅起串串晶莹玉珠,湖上水波骤急,客厅宛若水上兰舟,人若泛舟海中,起落不定。

姜左阳一时心头惘然,突觉寰宇之大,生命却短如过客,不知何时,便会嘎然而止,由不得自己,哪里有什么恒久之说。忽又忆及王璟学那幅画上的题字:“旧说:云天河与海通,近世有人居海诸者,年年八月,有浮槎去来,不失期。” 这段典故,便是牛郎织女天河相会的故事所依之凭据吧?织女牛郎一年还有一会之时,自己如今已近而立之年,却还是孤身一人,不知自己所盼所等的奇男子,如今竟在何方?

姜左阳脑中思绪万千,蓦然回首,见赵华伤面带笑意,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有些赧然,不自觉红了脸。

赵华伤呵呵一笑,道:没见过这样的气派吧?素日你总觉得自家的小小府第已是皇宫天庭,如今可知天外有天?

姜左阳的脸立刻由红转白了,道:我家再差,总比你的狗窝强上百倍。

赵华伤道:正所谓:井蛙不可以语於海,夏虫不可以语於冰。我家的气派岂是你能想象得出。

姜左阳道:我也不想知道。

赵华伤道:不学无术。

二人正说话间,突见湖上一舟如箭飞驰而来,若天河星槎,彼时风大雨急,舟行却巍然,毫不受扰。一时小舟驶近了,才看清原来舟上仅有一人,无楫无篙,双手负于身后,任天风海雨逼人,好不潇洒。 来人乌发尽湿,却仍是顾盼神飞,俊采飘逸。

赵,姜二人暗暗心惊,都忖着此人究竟是谁?端的功夫了得。无楫无篙,单凭内力却能运船如飞,试想武林之中,今有几人?况且此人年纪甚少,不过二,三十岁模样,就能有此功力,若干年后,岂非武林之主?

来人跳下小舟,走入大厅向二人拱手道:有劳二位神捕久候,失礼失礼。

赵,姜二人恍然醒悟:原来此人就是刘将军。莫非刘将军并非垂垂老朽,竟是个十分年少俊秀的少年刘将军?

二人连忙拱手施礼道:叨扰刘将军了。

赵华伤想:刘飞羽无论如何不会如此年轻,此人定非刘将军。

姜左阳心道:这样出众的人物为何我在汴京竟从未见过他?

刘将军忙请姜,赵二人坐下,命仆从奉上香茗及四色点心:花生糕,枣泥玫瑰饼,三鲜莲花酥,夹沙黄袍。四味点心皆是汴京名吃,平时姜左阳就非常喜爱,刘将军府里的厨子手艺更是不同,四味点心做得十分香酥可口,姜左阳吃得香甜,把查案之事,抛到了爪哇国去。

赵华伤见惯姜左阳的吃相,早知她见了吃食就不顾一切,刘将军却似头回见着贪吃的女子,看着姜左阳大吃,面上含笑,仿佛心内甚是喜欢。

赵华伤生怕姜左阳的馋相,让刘将军看轻了自己,连忙切入正题,问起刘将军案情。

赵华伤道:冒昧叨扰刘将军府上,实为洛阳卓氏夫妇的灭门疑案,有些不解之处,想要请教刘将军。

刘将军道:赵神捕只管问来,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华伤道:天际神龙刘飞羽,是刘将军的什么人?

刘将军道:正是家父。

赵华伤道:洛阳卓氏,有一位名为卓铁衣的,刘将军可曾听闻?

刘将军道:他曾在我祖父营中任职,是个骁勇的军官。只是他在军中时,我年纪尚幼,并不记得,因赵神捕来访,我便问过了家父,家父尚有印象。

赵华伤道:刘将军的令祖也在军中?

刘将军笑道:到我这一辈,我刘氏已是七代武职,我祖父亦是刘将军。二位神捕想要拜访的刘将军,其实应是家父。只是家父如今身体孱弱,无*外客,还请两位见谅。

赵华伤道:啊,不知令尊精神如何?可否勉强支撑片刻?我只想问几句话,不会太过劳累刘老将军。

刘将军道:家父多病,经年卧病在床,且有时神智恍惚,恐有不便。

赵华伤道:只是片刻功夫,几句话而已,还请刘将军通融。

姜左阳见赵华伤一味痴缠,十分无礼,插口道:其实无妨,刘老将军不能见外客,我们且把要问的话,告知刘将军,由刘将军转问刘老将军,不是一样么?为何一定要见刘老将军?

刘将军含笑颔首道:这个法子甚好,姜大人如此机变灵活,果然不愧是汴京府的总捕头。

姜左阳见刘将军夸奖,听的心中美极,口中却谦虚道:刘将军过奖了。

一旁赵华伤却仍大煞风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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