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侠客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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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天际，睥睨天下？”安禄山不答。黄不曲察颜观色，说道：“大帅龙翔天际，俯视天下。”安禄山哈哈大笑，神态傲然，说道：“我和你刚才所说之事，切记保密。”黄不曲说道：“属下明白，大帅放心。”
安黄两人步出书房，齐声随后，三人来到大堂就座。安禄山说道：“劳各位久等。我刚才向黄将军发了一个任命状，封他为古城将军，他的两个义弟为副将。”田承嗣说道：“恭喜黄将军、秦将军和钟将军三位，咱们今后同为安大帅部属，荣华富贵，垂手可得。”黄不曲说道：“还请田将军多多关照。”安禄山说道：“我们为三位将军干一杯。”众人起来干了一杯。安禄山说道：“大家请就座，我们观看一出舞蹈，这是仿效长安皇宫中的霓裳羽衣曲的舞蹈。”众人坐下。站在安禄山身旁的安富管家大声说道：“奏乐。”音乐声起，十五个风姿绰约的歌姬进来跳舞，领头一个少女跳得甚为好看。
观看了一段舞蹈后，安禄山转头对黄不曲说道：“黄将军有几个妻妾？”黄不曲说道：“属下妻子给高超所带官军围剿时射死，十多年来，属下至今未有再娶妻妾。”安禄山说道：“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没有妻妾呢？尝闻刘备说道：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黄将军尊崇刘备，这一句话就没有学到心里。刘备先后娶妻多人，年过半百还娶孙权之妹为夫人。”黄不曲心下不以为然，口中说道：“大帅教训的是。”安禄山说道：“你深爱你的妻子很好，但不能孤苦一生啊。我送五个歌姬给你，五个给你二弟秦不亮，五个给你三弟钟不变，你说如何？”黄不曲手一摆，说道：“多谢大帅，属下不要。”安禄山说道：“为何不要？你造反二十多年，不是想拥有天下财富和万民吗？给你金银你不要，给你歌姬你不要，人生有何乐处？得了天下又如何？”黄不曲听了一怔，心道对呀，我如一统天下，天下所有财富和万民都是我的，纳几个歌姬有何不可？安禄山见黄不曲无话可说，拍了一下手掌，说道：“舞蹈暂停。”十五个歌姬站着不动。安禄山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将你们赐给黄秦钟三位将军了。三位将军，你们今晚就在这里安歇，让她们陪你们就寝。黄将军在太行山上受苦二十多年，应该享一下福了。大家喝酒，不醉无归。”众人举杯齐饮，舞蹈重新开始。
黄不曲转头看一眼秦不亮和钟不变，三人相对无言。这一场酒宴直到深夜，安禄山说道：“黄将军，我去休息，你们也自去休息吧。”众人起身欢送安禄山和齐声两人离去。安富走过来，对黄不曲说道：“黄将军，小人是安大帅的管家，名叫安富，你们请随我来安歇。”他转身带头就走。十五个歌姬分别走到黄不曲、秦不亮、钟不变身前，陪伴三人。黄不曲转头对秦不亮和钟不变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你们跟我来。”他跟着安富就走。秦不亮、钟不变、甘同等人纷纷跟上。黄不曲跟随安富来到一座院落，安富说道：“黄将军，今晚请你们在此歇宿，请别嫌简慢。”黄不曲说道：“多谢管家，明日见。”众人进去，发现院落有十多间房，其中一间布置得豪华无匹，房内还有卧房，外房放有一个大木桶，水气蒸腾。甘同带人在各处搜查后出来，对黄不曲点点头，说道：“房内无人。”秦不亮说道：“大哥休息，我们在外面守卫。”他说完与钟不变、甘同等人带同另外十个歌姬退了出去。
跳舞跳得很好的那个歌姬对黄不曲行了一礼，说道：“将军请宽衣，我们为将军洗澡。”黄不曲看着五个妙龄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围在身边，处女幽香，闻在鼻里，想起当年与妻子吕夫人新婚，闺房之乐，如在眼前，心道：安禄山平时荒淫无耻，今日送我五个歌姬，分明是试探我是否真的投降，当此境地，须得处变不惊，区区几个女子，我也受得，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娶了五个妾侍好了。我纵横江湖三十多年，什么危险的处境未试过？温柔乡倒是未试过，想当年刘备年已半百，一样去娶孙权的妹妹为妻，然后去图谋占夺成都，成就一番霸业。他定了定神，开口问少女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你以前听说过我吗？”少女垂头说道：“黄大侠，我叫苦妹，我没有姓。我们以前都听说过黄大侠行侠仗义，杀官造反，只是想不到黄大侠会投降安大帅。”黄不曲见少女转了称呼，叫自己为大侠，一怔，说道：“原来你们都听说过我。你怎么会没有姓？”苦妹说道：“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从小就被人卖到富人之家，辗转卖了很多户，我都不记得了。我的名字苦妹，还是我的一个主人安的，他说我的命那么苦，就叫苦妹吧。”黄不曲想起苦命的妻子，心中一酸，说道：“那你愿意服侍我吗？”苦妹说道：“我愿意，服侍黄大侠总好过服侍那些狗官。”黄不曲说道：“好，你为我沐浴，我一身老泥，需要你揉搽很久的了。”他挥手让其她四个歌姬退出去，便坦然让苦妹给他宽衣，为他沐浴，陪他侍寝。
天明安富来求见黄不曲，甘同陪安富候在外房，说道：“禀报将军，安富管家求见。”黄不曲从内房出来，说道：“安管家请坐。”安富说道：“大帅请黄将军前去商议一件事。”黄不曲说道：“好。”他随安富来到书房，对安禄山行礼，说道：“属下参见大帅。”安禄山说道：“黄将军请坐，昨晚艳福无边吧？”黄不曲坐下，说道：“多谢大帅厚待属下，属下已经多年未近女色了，昨晚重做新郎，艳福不浅。”安禄山哈哈笑道：“只要你忠心于我，我可以给你姬妾无数，以慰你妻亡之孤寂。”黄不曲说道：“属下对大帅忠心不二。”安禄山说道：“好。我听说你有两子一女，都定亲了吗？”黄不曲说道：“都定亲了。”安禄山说道：“那就可惜了，我听说你的长子黄春雪武功不错，本想与你做一对亲家，把我的一个女儿许配给他。你长子黄春雪是与你二弟秦不亮的女儿秦有梅定了亲吧？秦姑娘不是中了一掌赤焰掌吗？我听齐声说女人中了他的赤焰掌，会绝育的。”黄不曲听了心中一动，想道：如果我与安禄山结成亲家，今后只会对我有益无害，秦有梅身中赤焰掌两年有余，热毒缠身不消，头发掉了大半，与雪儿结婚后真的可能无法生育，难道叫我黄家绝后？我叫二弟退婚不难，至多二弟妹那里哭闹一番。他一念及此，马上说道：“大帅有意与属下结成亲家，属下不胜荣幸。我的长子黄春雪是与我二弟秦不变的女儿秦有梅定有婚约，但两人可以退婚。”安禄山说道：“好，黄将军不想长子黄春雪绝后的话，就与秦家退婚，我可以嫁个女儿给他。”黄不曲说道：“多谢大帅对犬子青眼有加。”安禄山说道：“今日中午我会回军幽州，你回去与秦不变商量好，有好消息的话，一个月内就带你的长子黄春雪和秦家的退婚书到幽州来见我，好不好？到时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张大使和高超。”黄不曲说道：“属下必带犬子和秦家的退婚书到幽州晋见大帅。”
黄不曲带队出城回到军营，黄春雪等人前来迎接。黄不曲入帐坐下，黄春雪说道：“爹，我已接收被俘虏的兄弟姐妹，分发了劳军物品。另外，安大帅带来的官军与李明所率领的官军都在饮酒作乐，没有丝毫突袭我们的预兆。”黄不曲说道：“很好，但不能放松丝毫戒备。安大帅说他今日中午会回军幽州，你派有德带人去监视官军，看他们是否真的撤走。”黄春雪应道：“是。”黄不曲说道：“甘同，你带十五个歌姬出去休息。”甘同应道：“是。”众人退了出去，大帐里只剩下三大寨主。黄不曲递过任命状给秦钟两人观看，说道：“安大帅封我为古城将军，你们二位是副将。他和我面商的大事，果然不出我所料，是要起兵造反，他的而且确想做皇帝。”秦钟两人看了任命状，听了这话一时无言。黄不曲又道：“安大帅送给我们三兄弟每人五个歌姬，你们收不收？我们结义之时，说过有福同享，有祸同当。”秦不亮说道：“大哥，你多年来孤身一人，纳几个妾侍是小问题。我们有妻有子，怎么能另娶她人？我昨晚是与三弟一起睡觉的。”黄不曲说道：“安大帅送几个歌姬给我们，肯定是试探我们是否真正接受招安，如果我们坚拒不受，那么他会怀疑我们的诚意。男子汉大丈夫，纳几个妾侍有何不可？”秦不亮说道：“大哥所说甚是，但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妻子，我就不要了。”钟不变说道：“大哥，你这样做，我怕兄弟们在背后会说你是第二个黄霸天。”黄不曲闻言怒道：“你胡说。我黄不曲何等样人，会去抢人妻女？”钟不变说道：“那你又怎知这些歌姬不是安禄山派人抢回来的？”黄不曲气极不说话。秦不亮说道：“三弟不要就算了。大哥，你留下五个歌姬，我来处理其她十个歌姬。我们先问这些歌姬，如果她们要回家，我们就给路费让她们回家去，如果她们无家可归，我们就将她们嫁给无妻的兄弟。大哥，你说这样好不好？”黄不曲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只要苦妹一人，你处置其他十四个歌姬吧。”
楚笑天坐在帐中，黄福走进来，拿着一堆物品，说道：“楚少侠，官军交还了我们三百多个被俘的兄弟姐妹，又给我们发劳军物品，你也有份，穿上吧。”两人穿好官军服饰，楚笑天哈哈大笑，说道：“估不到我们都成了幽州的官军了。”黄福说道：“我更加估不到。我们一直反抗官府，最恨官兵的了，想不到现在自己也成了官兵。”他递给楚笑天十两银子，说道：“这是官府的赏银。”楚笑天说道：“有钱收，有饭食，做官军不错呀。”黄福说道：“我们三个寨主每人还有五个美女收呢。”楚笑天说道：“哦，那你们三个寨主收不收？你们不是说义军不会抢人妻女的吗？”黄福说道：“黄寨主收了一个，二寨主与三寨主没有收，将其余十四个美女让给了无妻的兄弟。”楚笑天说道：“我听说黄寨主很爱自己的妻子的，十多年来都没有再娶，现在怎么会纳了一个妾？”黄福说道：“我也想不明白。”楚笑天说道：“那另外十四个美女怎么分啊？你们很多兄弟都没有妻子。”黄福说道：“二寨主先找一班功劳大的兄弟给十四个美女自己挑，美女挑中谁是谁，不准兄弟们争风呷醋。美女们挑不中，二寨主就再找一班兄弟来让她们挑。”楚笑天说道：“那些美女没人想回家吗？”黄福说道：“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卖掉了，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家在何处，回去哪里？”楚笑天说道：“时逢乱世，那也没法子，但愿她们能挑个好老公，今后生活幸福。”
黄春雪走进来，黄福说道：“少将军，楚大哥，你们聊，我先出去。”他走了出去。楚笑天见黄春雪穿上了官军将军的服饰，但面上无甚喜色，说道：“少将军有心事？”黄春雪坐下，说道：“楚大哥，我们投降杀人如麻、阴险毒辣的安禄山，我始终有些担心我们义军将来吉凶难卜。”楚笑天说道：“你做好一切准备以预防不测，就不怕安禄山使奸谋害你父子及义军了。”黄春雪说道：“我爹昨日见了安大帅后，突然纳了一个小妾，此举有违侠义，令我们大吃一惊。”楚笑天说道：“自古到今，男人三妻四妾，你也不要大惊小怪。”黄春雪面容哀伤，说道：“家父是很爱家母的，十五年来从未起过再娶之念，现在不知为何会转变得如此之快？”楚笑天说道：“令堂去世后，令尊孤苦多年，你不想他身边有个伴侣，陪伴他开解他？”黄春雪不答。楚笑天说道：“如果我娘去世了，我是希望我爹再娶一个妻子的。你就看开一点，别为你娘亲难过，应该为你爹开心。黄将军不娶妻，只纳妾，已经很尊重你娘亲了。”黄春雪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楚笑天说道：“那你就别再烦恼了。”黄春雪说道：“还有一件事，我爹要我与秦有梅解除婚约，去娶安禄山的女儿为妻，他说安黄两家联姻，将来会对我们黄家大大有利。”
楚笑天大吃一惊，说道：“黄将军要你去娶安禄山的女儿为妻？你的梅妹知道了吗？”黄春雪说道：“我估计她已经知道了。家父已与二叔说了，二叔回去就会对有梅说。”楚笑天说道：“那你怎么想？”黄春雪说道：“我想不明白，我爹怎么会突然改变了那么多？我是不想与梅妹解除婚约的，我和她有爱情，她救过我的性命，我怎么可以无情无义的抛弃她呢？再说，安禄山的女儿我从来没见过，突然要娶她为妻，我接受不了。”楚笑天听了不知说什么好。黄春雪发了一阵呆，说道：“安禄山对我爹说道，秦有梅中了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