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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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命曾太医退下,宫女太监们也悉数退了。只留下绿意在这守着。
绿意知道太后有话要说,不等太后问话,她便跪了下来。
“奴婢知道太后与皇上所想,奴婢将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告之。”
被窝下,梁娇的手握成拳,她当初险些被害致死。这腹中的孩子,她用尽全力保住,尽管暂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能够让太后和皇上提高警惕,保住她的孩子,这比别的复仇要重要多了。
皇上眯起了眼,怀孕三个多月竟然掩藏了起来。这宫中当真是那毒豹子不成?
“禀皇上太后,还记得当初元宵晚宴的时候,娘娘出了事,那时候其实娘娘已经中毒,也险些小产。是娄锦及时送娘娘回宫,救了娘娘一命。可毕竟出了血,娘娘便让奴婢把血衣埋了,不想还是被挖了出来。那时候娘娘其实是想告知太后,可孩子不稳,没想到还不等娘娘把这消息说出来,就遇到娄城这事,差点就酿成大祸。”
皇上震惊,原来,原来那个时候梁娇就已经如此凶险了。
太后不禁想起那血衣,胎还不稳,那种情况下,梁娇着实是不能说。
太后也是早年从皇宫中这险象环生中过来,自然明白梁娇的害怕,她初入皇宫,哪里会懂得这些,也难为了她。
“娄城?”皇上眯起了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绿意把事情说了个清楚,还谈及娄城想要当街诬蔑娄锦,无凭无据。
梁娇坐了起来,目光楚楚地望着皇上,“皇上,这事您一定要查清楚,我们的孩子是娄锦保下来的,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明白,她对我有恩。我也不是包庇谁,只是想查清楚事情的始末。”
太后点了下头,娄锦真是个好苗子。
宅心仁厚,就拿梁娇怀孕这事说来,她没把这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要知道梁娇在宫中虽有个贵人的名头,可宫中之人可不见得能把这个女子看地多高。
而且,太后眉眼略是一挑,梁娇能保住这孩子,怕也与她有关。
皇上沉吟了下,便道:“先不说娄锦的事如何,就拿娄城刚如此以下犯上,朕便可以要了他的脑袋!”
对上梁娇这双眸子,他心中一疼,梁娇腹中的孩子本与他已经无缘,她那样小心翼翼护着,那些人却全然不把梁娇放在心里,狗奴才!
龙颜一怒,威风八方。
便是太后也能感觉到皇上的怒意,兀自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喜欢陪着我诵经念佛,便留在我身边,待你孩子出生了。”
梁娇大喜,就要爬下来谢恩,太后扶了她,只把她押在床上。
梁娇眼中含泪,却不敢掉以轻心,她咬了下唇,看了眼皇上又看向太后。太后知道她有话要说,便道:“有什么,就说吧。”
“后三个月,我想请娄锦为我护航。”
此话一出,便是绿意也不由得一震。
梁娇现在只信小姐了。
皇上只觉得胸口微闷,却极为心疼眼前的女子。他点了点头,“好。”
太后不禁咬牙,方才那曾太医的表现已经说明了这皇宫的风向,不管往哪儿吹,反正都不会倒在梁娇这。
“行,这事,哀家会帮你。”
梁娇心中大定,她低头,抚着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一阵暖意滚滚流淌。
华清宫中一声剧烈的瓷瓶碎裂的惊响,震得整个屋内的宫女都战战兢兢垂首以待。
九十五章 营救萧匕安(娄锦被逼供)
九十五章营救萧匕安(娄锦被逼供)
华纱飘渺,殿内檀香四溢,青砖地面将那斜阳落下的余晖一一反射,将这华贵无比的内屋照耀地很是辉煌。
然而,也把那坐在榻上的女子的盛怒面目反射无二。
青画跪了下来,心下一阵惊颤,手下已经是那碎裂的瓷瓶,她倒吸了一口气,尽管血从指尖泛滥开来,她还是没敢为自己包扎。
“娘娘息怒,梁贵人早有防范,是奴婢不察。”
万贵人盯着青画一会儿,脸色一片冰冷。
梁娇竟然怀孕了,青画那样能干,没想到在梁娇那竟然也讨不了好去。好一个心思缜密的女子,好一招韬光养晦!
她看向低头颤声不已的青画,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起来吧。”她收敛了心神,让厉嬷嬷找人把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便有宫女走进来递上茶水,帮着万贵人扇扇。
万贵人整理衣襟,一双眼眸略是一沉,笑道:“我这几日病着,许久没去慈宁宫看姐姐了。厉嬷嬷,准备更衣。”
厉嬷嬷点头,让青画早些回去,再让人进来伺候。
厉嬷嬷帮着梳万贵人的头,这发梳一落,她便看了眼万贵人,一副吞吞吐吐,不吐不快的模样。
万贵人扫了她一眼,“有什么话便说。”
“奴婢以为,梁娇那怕是动不得了,皇上得知她怀孕的前因后果,怕是那已经固若金汤,娘娘若是想从她那下手,怕是不易。”
菱花镜中的人儿冰肌玉骨,一张玉面当不输给那二八年华的少女。只见她扬唇而笑。
“梁娇如今能做到这一步,你以为单凭她自己就能有这重领悟吗?可别忘了自娄锦为她请脉之后,她可就慧敏得很呢。但一人的精力有限,我就不信娄锦能忙得过来?”她呵地一笑,起身朝外走去。
厉嬷嬷紧跟着她,万贵人唇角含笑,不知道皇后娘娘听到梁娇怀有龙种,该是如何?
下午,一道圣旨直接下达娄府,禁军闯入娄府,当即就搜捕娄城一家。
娄府的下人战战兢兢,倒也没见到娄城夫妇的身影,禁军统领便派人围住娄府,再派人手全城搜捕娄城。
娄阳正躺在床上,咳嗽了好几声,眼见着那气势汹汹的官兵闯入娄府,胡乱搜了一把,与他也不打招呼,登时胸闷气短。
禁军统领朝那躺在床上的娄阳看了眼,再看向他身旁伺候的洪娘子和流翠一眼,便道:“若是谁见到娄城,窝藏包庇,等同死罪!”
也不等娄阳回答,他便甩手走了出去。
床上的男子眼冒星火,奈何他掀开被子,却被流翠几人给拦了回去。
“老爷,您就别出去了,您刚跪了三天,这身子如何能耐地住。老爷,流翠不再多求,只求老爷能养精蓄锐,至少现在二爷还未被抓到,待往后老爷养好了身子,再做打算。”
洪娘子不由看了眼流翠,流翠浑然未觉,只把娄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老爷,流翠腹中有了我们的孩子,这便是我们娄府的希望。正德已死,若是老爷再不珍惜自己,那我们母子俩该如何?”
娄阳怔住,他低下眉,原本的震怒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代替。
他又有孩子了?
咚!
门槛上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众人看去,正见白太姨娘站在门外,龙头拐杖握在手中,她目光如炬,盯着娄阳。
没错,娄府目前风雨飘摇,是如何都经不起任何大浪的。不若就好好休息一顿,等着时机再谋求先计。
她走了进来,笑着看了眼流翠。
“你既怀有身孕,便要好好休息。芝兰,送二姨娘回去歇息。”
流翠点了下头,便离去。
洪娘子扶着白太姨娘坐下,她不禁想起娄正德的死,他难道不是死于意外吗?若不是,又会是谁下的手?是娄锦嘛?
她摇了摇头,印象里,娄锦好似对娄城一家并未那般痛恨。
白太姨娘刚坐下,就准备给娄阳喂药。
屋外传来丫鬟们恭敬的一声,“顾太姨娘吉祥。”
几人望去,正见顾太姨娘一身素缟,一双眼已不如之前的明亮善睐,而是乌黑着眼圈,脸色疲惫,神情萎靡地走了进来。
她看着周围之人,目光锁在躺在床上的娄阳身上。
那目光看得人心惊,仿佛是那落水之人见着了救命稻草一样。
只见她上前两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娄阳,你要救他,怎么说他都是你弟弟。太姨娘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几个耳环手镯都是老太爷在时送给我的,把这些变卖了,能疏通就疏通点,或许能救他一条命。”
娄阳神情难看地凝视着她手中那屈指可数的财物,他娄府何时变成这个地步,竟要太姨娘拿出体己的东西来打通关系了?
那几样东西刺痛了白太姨娘的眼,其中有一对白玉耳环,当初她以为老太爷是送给她的,可没想到这东西到头来只是一个羞辱罢了。
她冷笑了声,道:“那是他自己不要命,难道要我儿子为他陪葬不成?龙颜大怒,他差点要了龙嗣的命,娄阳现在自身难保,若你真想要救娄城,还不如去求娄锦那丫头,她与那梁贵人多有交情。”
顾太姨娘低下眉眼,双眸闪过一阵幽幽目光。
“这么说你们是不愿意救了吗?”她瞪向娄阳,“当初你被羊府的人关押起来,是谁出面交涉,是谁把你救了出来。你一心一意要娶那羊馨,到头来如何,连累了我的儿子,他太子少师没了,如今犹如丧家之犬,若是老太爷还活着,定会骂你不知道什么是兄友弟恭!”
洪娘子听着慢慢低下眉,只接过水杯,递给了娄阳。
娄阳眯起眼,望向顾太姨娘。“我累了,送顾太姨娘回房歇息。”他真的累极了,跪了三天,他的膝盖又疼又痒,现在竟是麻木了起来。
他必须要想清楚,如今该如何做。
饶是在官场打滚数十年,这时,他真是慌了。
皇上对娄城也不再手下留情,这种情况教他如何去破解。
娄正德若真是娄锦下手杀害的,那娄锦也太过可怕了。心狠手辣,心思缜密。而且,她对娄府还有莫名的恨意!
这让娄阳心中一闷,登时又喘不过气来。
顾太姨娘被送了出去,屋内陷入了窒息般地安静。娄阳屏退了众人,睁着双眼盯着床顶,那雕花的罗帐将他这段日子来所有的记忆都勾了起来。
从碧云阁起火开始,几乎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他目前这尴尬的不上不下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
在京中,几乎是失去了所有人的亲近,他到底还要如何?
娄城若是被抓,必定是要在牢中度过余生。可娄府变成如今这凋零的模样,他还顾不上谈什么复兴,就要家破人亡了吗?
关是这一府上下上百号人的开销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老爷,藏空相士来了。”
洪娘子的说话声让他回过神来,他忙要坐起身来,正要出去迎接,便见者那蓝灰色道袍出现在门前。
藏空相士走了进来,盯着娄阳看了会儿,便道:“老道想与你说几句话。”
娄阳命了人退下,心中一阵烦乱。
“你若是再这样下去,别说娄府,就连你怕也没救了。”藏空相士听闻娄城之事,暗叹,这一切竟会如此曲折,又发生地如此突然。
娄府的落败怕是大势所趋,他叹了声,“我倾尽所能,怕是保不住你娄府的荣华富贵,为今之计,也只能试图保住你的性命。”
娄阳闻言,心头大颤。
真到了如斯地步?
他娄府当初那样风光,难道真要就此认输?
藏空相士摇了摇头,继续道:“娄正德的死不是个好消息,却是个指标,这宅院凶地很,若你还想卷土重来,你不若就禀了皇上,申请出了京城,到地方去当个平常的官员,或许往日还有可谋划的田地。”
“出京?”娄阳惊呼。
他宁愿死在京城也不愿做那被赶出京城的丧家之犬!
娄府祖宗们会骂他不肖!待往后,他哪有什么资格给列祖列宗上香?
他摇头,“不可,我不会出京的。”
藏空瞪了他一眼,到了这个地步难道就不知道变通吗?他站了起来,盯着娄阳道:“既然你不愿意听我的,那往后便也无须过问我的意思。老道走了。”
“等一等。”娄阳心中一阵纠结,若那千丝万缕,搅成一团,如何都理不清。
羊馨是羊老太爷的掌上明珠,他跪了这么久,虽得到皇上的赦免,可羊府呢?
他心头微微一动,或许他应该告知娄锦,他是她的生父啊,她如何能下这样的狠手?
他不想出京,现在他更没有任何精力去找谁算账。这一阵焦头烂额之后,他只想找锦儿好好聊聊。
他俨然忘了,把万征战的手笔交给万贵人之时,已经把娄锦往绝路上逼。她娄锦算起来不过是远一点的皇亲国戚罢了。与万贵人为敌,娄锦该如何自处?
然而,他却深深记得,他是娄锦的生父。
娄阳看向藏空相士,咬了咬牙,道:“或许,我不用出京。待我身子养好了,再看看。”
藏空盯着他,娄阳还在眷恋这京中的繁华富贵不成?现在如何,他都渐行渐远了不是吗?
藏空没有再说,只缓缓走了出去。
国子监的夜晚比往常要略静些,斜阳徐徐照耀着清心楼的扶栏上,扶栏旁的青衣女子半倚靠在扶栏上,一双杏眼凝视着远方,许久,她紧紧蹙起了眉头。
萧匕安到底在哪儿?
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他是不是遇到危险了?娄锦不觉心头一紧,微风吹起她额边的青丝刘海,她微微抿了下唇,看向那端着茶水缓缓走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