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风情莫解衣-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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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该料到会听到这话的呵,原本挺得直直的背脊,此刻似乎如同抽离了脊梁骨般,我软软的坐在脚上,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我要的,难道不是这样么?
琅琊偷偷看了一眼我,我朝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扭开了头。
“王母,北冥所言也不无道理,如今蟠桃会才完不久,许多仙家还未离开,若是给人瞧去守卫天河之人竟然毫无半分法术,行立不稳的,于天宫颜面也有碍。”
王母冷冷的看了一眼玉帝,甩开袖子,冷笑连连:“好,好,好。你爱怎么管她就怎么管。她是你一手**出来的,最后我倒要看看她能锻造成个什么东西!哼!”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琅琊略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借故告退了出去。
廊中,就玉帝跟我两人。这位位高权重的中天掌权者,对待我这个从洪荒之地而来的不速之客,却给了一个父亲对待儿女的疼爱,师傅对于徒弟的严爱,亲人对于亲人的呵护。
我心中觉得有些对他不起,不管事情始末原委是怎样,可结果却是这样的。我出手杀了人,让他好不容易跟王母缓和起来的局势又僵了起来,而且当着北天的面。
“老头儿,对不起。”我低下头,闷闷的说道。
玉帝伸手扶我起来,叹息道:“你这丫头啊……”
我瘪了瘪嘴,一语不发。玉帝也不再说话,搭上我的脉搏,一股灼热纯正的浩然之气便滚滚涌向我体内。
我一惊,叫道:“老头儿你……”
玉帝蹙眉示意我不要言语,过了一会他才收回手,说道:“王母所说也对,我是对你太宽厚了。倘若我往日监督你练功,能自如的运用体内的那股真力,今日之事,怕就不会发生了。”
他背过身,继续道:“我给你的功法在要紧时刻才能运用,可保你性命无忧。如来封印了你的功法,我不能给你解开,王母已经很受打击了,我若再破了如来的……”
“琼音知道。”我又跪拜道:“音音无父无母,无任何亲人,本就是一块顽石,真不知哪来的福分让玉帝费心再三。琼音以后一定好好修习,不再,不再给您惹麻烦了。”
玉帝回转过身,又将我扶起,他满脸欣慰的看着我,伸手替我捋过额头上的碎发,“你能这样想那就好了,当年唐玄奘为开导斗战胜佛以身殉佛都不为过,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再不回头而去。
我心中茫茫然,蓦然的想起“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我拍拍脑袋,负气自己的软弱与妥协竟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难道我姚琼音真就不堪到了那样的地步?
出了凌霄宝殿的偏门,我一罪犯之身当是无资格再如往日般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而出入。不过这样也好,一般人谁会没事走偏门来寻晦气,这样,也省得碰见那些不想再见的人。
我摸了摸怀中仍在的画卷,可惜的叹了口气,我被捉了回来,那小七呢?小七她也回来了么?只顾着自己竟忘了询问她的讯息了。
我又苦涩的笑了笑,自语道:“记起又怎样,我又该问谁,谁又会同我讲。如今这天宫中,只怕人人见了我都避之不及,唯恐我失手又伤了他们吧。”
我摇摇头,变清了去天河的方位,抬步便走,如今功法失了,此去天河报道,只怕也要走上几天吧。
才出门却看见前方站立一人,我顿住脚步不知是该继续前行还是调头走开。那人似乎感应到了,转过身,看向我来,仍是那样云淡风轻,不咸不淡的笑着。
多一丝则显谄媚,少一分则觉敷衍,他总是这样恰到好处的给人以温和的感觉,可是我却觉得他越是这样,我同他的距离也就越远。
我低下头,硬着头皮往前走,路过他时却头也不抬仍旧往前走。
“舒华上仙。”
他出声唤住我,我停住脚步,微微抬头自嘲道:“北冥上仙你叫谁?琼音如今是待罪之身,这上仙二字是再也担不起了的。”
☆、第五十一章 再别离复遇佳人
第五十一章 再别离复遇佳人
————转过正路,走上羊肠小道,桃花纷纷团簇而开,似娇媚,似羞赧,似张扬热烈,似温文尔雅,连花都有千般姿态,万般容颜,为何却要每个仙人都同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的中规中矩呢?
他轻声笑道,忽略了我的讽刺之意,“取缔婚约之事……”
我回头瞪向他,冷笑道:“你那良好的修养家教没告诉过你这样的问题不该再提么?还是你觉得这样能让你更加凸显你那高贵的身份,抬高你无上的尊位?”
他愣了愣,出声笑了起来,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你的家教就是这样教育你用讽刺的笑意来嘲笑别人的话语?”
他耸耸肩,离我更近了一步,我赌气的低下头,不同他对视。
“我为什么要去追求那些?难道我的身份,尊位还不够高么?”他一语说出,反驳得我无言以对。
本来自己说了这些话也觉得自己纯属没事找抽类型的,自己不好受也非得要刺刺别人,可是,我心猛然一跳,傻愣愣的抬头看向他。
为什么,我发泄的对象,竟会找他?
琅琊瞧我突然抬头盯着他,好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显示出了眼中纯粹的笑意,我脸一红又低下了头,闷闷的说道:“好狗不挡道,让开让开。”
我推搡开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明日我便要回北天了。”他在身后说道。
我心中不屑的撇撇嘴,“你回哪儿上哪儿,关我什么事?”
“所以不能送你了。”他似叹息的说出,我却再也走不出下一步,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他缓缓走上前来,轻轻的叹息一声,伸手抬起我的下颌,我脑袋晕乎乎的,竟不能反抗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这个从画中走出来是人,此刻满眼怜惜与迷惑,不舍的看着我,我只觉又似回到了与他初相逢的那日,桃花漫天飞舞,香气盈盈而绕,可他却似又同那日的他不一样。
他如今真实的存在于我面前,素手轻托着我的下颌,而脸上也不再是往日那般疏离而礼貌的笑容。
“琼音,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他轻声呢喃的说道,“北天同中天相去甚远,我,我恐不能护你周全。”
我简直不能理解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讪讪的退后一步,吞了吞口水,道:“那,那个,我,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已经不是你未婚妻了,你不用护我周全。”
他见我退后收回了手,也不再向前,负手而立于那方天地,又如同初见般的疏远,只让我觉得,觉得方才的一切言语行为只是一场梦。
一场自以为是的梦。
我收拾好心情,也不知跟他再说什么,提步往前迈去,同他擦身而过。
“你还是改了吧。”他低声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被我听得完完本本。
他的这句话如同熨斗般将我心中才起的涟漪缓缓的烫平了开去,我微微勾起唇角,偏过头,对他说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总觉得这天上地下单就一个这样独一无二的我,为何你要要求我要同你们一样,为何我要改?”我深吸一口气,眯眼笑道:“在世界的某一处总会有个人能理解这样的我,琅琊,你跟我不一样。”
说完,我看着他越来越黯然的神情,也不想再过多揣摩他此刻听了我的话之后心中所想。
我也不再同他再多言语,人生在世本就是由同无数人的擦身而过,萍水相逢组成。
而我于他,他于我,只不过是擦身而过之后的再过,萍水相逢之后的再相逢而已。我自去我的天河受刑,他也该回他的北天养生。
本就无甚交集。
转过正路,走上羊肠小道,我也不知走了多久,肃穆的道路渐渐丛生出了花草,继而桃花纷纷团簇而开,似娇媚,似羞赧,似张扬热烈,似温文尔雅。
连花都有千般姿态,万般容颜,为何却要每个仙人都同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的中规中矩呢?
抬头举目处,却看见层层桃花深处,白衣出尘,飘然似羽化。
我心猛然一跳,却又苦笑着按捺下来,怎么可能会是那人?难道我同他在桃花林中初遇便要一直记得桃花深处会有佳人么?便要一遇桃花便思念骤起么?
姚琼音啊姚琼音,你这死性该改改了。
我失笑的摇摇头,不欲管那人是谁,直直的往前走。
“请,等等。”
一温婉娇柔的女声却从那处传来。
我疑惑的回头,这是哪个洞府的女仙竟没事待在这蹲点,而情形又貌似是,她蹲点等的人,是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十分傻帽的问道:“姑娘,你,叫我?”
她嘤咛一声似乎是回答我的问题,身形也渐渐从桃树身后现了出来。一身雪白的斗篷将她罩得严严实实,却仍能依稀体味出她的风华之资,她一步一步的走来,如倾听四周风之声,草之语般的仪态万方。
我心中止不住的赞叹,这天宫何时又多了一个这样的绝色女子,可得好好藏好,嫦娥已然被玉帝给荼毒了,这女子,啧啧,风华容貌绝对不会输于那广寒宫中之人嘛。
她缓缓抬头,我还来不及收好我垂涎三尺的表情,就被她伸手接下罩在头上的帽子之后的容貌给震慑了。
“嫦,嫦娥?”我诧异的脱口而问,又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这荒芜一人的四周,“你,你怎么在这?”
那女子放下斗篷上的帽子,娴雅的站立于那处,整个人便真给人感觉如皎皎明月升上夜空般的祥和与高洁。她微微拜服之后,开口说道:“小女子在此恭候上仙多时。”
我纳闷的转动了半天脑袋,最后只得无奈的笑道:“只听过人素来只会扒高踩低,趋炎附势,却没见过你这样的。”
她也微微笑道:“人情如纸薄,人走茶便凉。这道理自是不错。可是,这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心中大感畅快,这月华仙子平日因为她性子孤高,素来同我没甚联系,加上天宫之中因为她同玉帝间的暧昧受到王母的打压也让我对这女子也说不上有什么好感。可如今她这独立于此静候我的情分,一开口说出的这番大快人心的言语却让我对她萌生了好意。
“说的好!呵呵,那敢问仙子于此处等候琼音到底所为何事呢?”我调皮的眨眨眼,我自是没那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认为她是专门为我送行而来,我摸摸下颌,我可是对小七“从一而终”的啊。
卷二 天河漫漫相思无限
☆、第一章 夜色殇人翻旧史
第一章 夜色殇人翻旧史
————我又蹲下身,说道:“那敢情好啊,你碰着知己了,”我想了一下,又道:“你也可以发展成为基友。”
茫茫天河空荡寂寥,万里海涛却只是翻滚的云河形成的壮丽景致。若在以前我定会欣喜的坐着翘脚观赏这等美景,而事实上在我初来天河那几年我也却是如此麻痹自己。日子虽说不上风生水起,但却也怡然自得颇有闲适的雅致。
通过交接之后我的职责不外乎是替代了一个小小的天兵在此处坐守司晨暮钟,卯日星君每日从天河处行过一次,我便轻敲一次,晚霞便开始从天边渐渐蔓延开来,似波浪般的缓缓覆上四野,广寒仙子便登上桂花树,悬挂起皎皎明月。
夜色便开始妖娆的波动有心人的心弦阵阵。
如此年岁静好的过了也不知几年。
是夜,夜晚无事,我正无聊的躺在地上抬头数着那些都几乎在心中可以默数而出的星星,身旁却走来一人,缓缓的放下板凳,坐在了我身边。
我微微偏头,看见了是那个不怎么同我言语,所以至今也不知天宫为何会派一个小丫头来司守这天河的老将顿雷。我知他不喜我,我也只是静静的坐起身,托着腮看着夜色下如同暗涌般的天河。
“如今太平盛世,昔年用于警示的司晨暮钟也已蜕化成了如今这等功能,”他将手中的烟杆放在板凳边缘敲了敲,继续放入口中,用劲的吸了几口再缓缓吐出,“哎,老了,老了。”
我不觉心中好笑,老?你再老敌得过我的年岁么?我歪歪脑袋,问道:“什么老了?”
他也不看我,只是盯着漫天繁星的天空中黑漆漆的那一团,自语道:“昔年,天界同人界来往甚少,天人皆是不耻与凡人为伍。而九黎大地遭逢大难,女娲不忍看人类生于水生火热之中,启动神力毅然开启了东皇钟。自此天界大门大开,通天之路也铺就而成,女娲以身作则下世度人,许多德才兼备,慧根深重的凡人便得以求仙问道,飞升成仙。”
我已不止一次从这般小仙口中听到女娲二字了,可,为何这般心胸广阔,心怀天下之人为何在任何仙籍典故,在天宫中那些占据高位的神仙口中却只听闻过她抟土造人,位列仙班,之后的一切却再也没有了?
“可是成也东皇,败也东皇,呵,命数,命数呵。”
我本听了他略带忧桑的诉说这这古老的神钟的历史,只觉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