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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莫念尘音-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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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他的眼神,决然而淡定。
屋内,依旧是一片静默。
陌念说了几句,已接近哽咽,他也不敢再往下说了。
修篁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陌念,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阿尘告诉我的。阿辛和倦秋也都知道了。” 
是了,忘记了尘音,她会告诉陌念的啊!
陌念与修篁站在大门口,隔着庭院遥遥地望着正屋那两扇虚合的门,不语。微风过,常绿长春的树木枝桠,开始微微地摇晃起来。
许久,又也许是不一会儿,那两扇虚掩的门被慢慢地向里拉去……

下界。
寒冰室。

青葵好不容易退了烧,也醒了过来,大家总算可以松口气。
帮冰旬喂青葵喝了粥,服过药,尘音马上被笠光喊去帮忙了,说是一些有关“预外”的工作已经严重积压,不得不处理。冰旬是被思仲请去休息了,而思仲也终于有借口可以让王离开。自从王的出现不会再把青葵吓得厉害,思仲对他的态度总算有了一点升温,不过那温度只是从零下升到零度而已,仍在冰点,实在算不上缓和。
青葵依偎在思仲身边,不说话也不做别的,就是靠着他而已。思仲用一条手臂环着她,陪她静默。只是他可没那么安分,坐着坐着,他会忽然像怕青葵跑了似的,转过脸飞快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一下,引得青葵垂下眼笑。青葵很久没有笑过,于是他不时地亲她。
青葵虽然不太明白思仲是怎么回事,但却没觉得丝毫不妥。
忽然,思仲见她朝前方伸出手,说:“夜!”
思仲吃了一惊——刚才他的余光里,确实瞥见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只是他定睛细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凡!”思仲喊她,青葵以为思仲要说她什么,表情有一点点畏惧,却不料思仲问:“夜是不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刚才穿着绿色的纱裙?”
思仲这是故意问的。实际上他所见的夜并不是穿着绿色,而是很淡的橘黄。
青葵呆了,思仲看见了?
“可是不是绿色是橙色啊!思仲你色盲啦?”
“是很浅很浅的橙色,衣襟上有花边,对吗?”思仲微微地笑,“我故意说的,我才没色盲。”
她惊喜地对思仲说:“是啊!”随即像是拉着什么人的手在摇晃,“夜,你怎么就给他看见一下,你还是不能出来吗?”
青葵听了一下,说:“哦……谢谢你!”
思仲忙问青葵夜说什么了。
青葵先问了一下夜能不能告诉他,然后才说:“她说她考虑了很久,觉得为了不让大家以为我神经有问题,以后会偶尔出现在个别人前面一下,让大家不要觉得我脑子坏了。”
“凡姑,我相信你的。”思仲只觉得心酸,将青葵拉到怀里抱住。青葵乖乖地待在他怀里,眼睛看着侧方,思仲想她也许是在听夜说话,便没有再打断她。不知那个夜到底是谁,不过只要她对青葵好就行了。以前曾经问过青葵夜的身份,但青葵说她也不知道,夜就告诉她说是来帮助她的,而且夜只能在寒冰室出现。除了青葵之外没人能看见夜,因此也无从验证。思仲对于夜的存在还是有点不安,因为夜可以无视他们下的一切法术,不论是封禁还是其它,可是……王的法术,还有谁能无视呢?思仲对夜的身份,也有种隐隐的不敢说出的猜测……青葵魂魄分离的那天,也曾有过难以解释的异象……
“是吗?”青葵忽然转头看他,很吃惊,“夜说我这次又睡了整整两天?”
思仲惊讶,但也只是点头。他们都没告诉她这件事,若不是夜说的,她不可能会知道。
“夜……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几岁,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好行不行……我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以前的事,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再留在这里啊!”青葵说着又掉眼泪了,侧过身把脸埋在思仲怀里,抱紧他不放。思仲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但也无能为力。只有彻底清除她体内的邪术,才能彻底治愈她,要彻底清除,就要等到她身体恢复到有足够的体力承受才行,问题是,只要邪术一天扎根在她的体内,她就一天无法恢复……
她又转回身了,似乎夜又在跟她说话,思仲去洗毛巾过来想给她擦脸,只是他回来的时候发现,青葵已经趴在榻上睡着了。
他不安地给她检查了一下,确认她只是睡着,便帮她把身体放正,盖好被子。
不过青葵这回只是小睡了几十分钟,很快便又醒了,然后含混地向思仲抱怨道:“刚才夜故意把我弄睡着,还不让我先告诉你……”
思仲注意到青葵含糊的声音,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有点紧张:“凡姑,你口里含着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是夜让我含着的。”她张口让思仲看。一块圆润的糖块大小的冰蓝色,看上去像是……一块小小的寒冰石。
思仲打量了一会儿,皱起眉头:“她什么时候叫你吃的?我怎么不知道!是……我去洗毛巾的时候?”
“嗯。”
“什么味道?”
青葵含糊地说:“没味道。像石头。”
天啊。思仲感觉自己的判断没错!可是寒冰石坚硬无比,从来没有人能将它撼出哪怕是一条裂缝,更别说从上面分出一块,还打磨成如此圆润的形状!
“思仲,那是什么样子的?”青葵问。
原来她自己没看到。思仲敲了敲身下的寒冰台。“就像这个。”
“是吗!夜说不能吐出来,让我一直含到她过来拿回去为止……要不我真想拿出来看看。”青葵用舌头玩着那块小石头,难掩好奇。她摸摸自己的胸口对思仲说:“不过它让我这里和喉咙都好舒服,如果它是甜的,就像润喉糖了……”
“啊,是吗!”
思仲在震惊中,兀自思索起什么。
青葵忽然低低地叫了一声“哎呀”,将思仲吓了一跳。
“你没把它吞下去吧?!”他忙问,却见青葵摇了一下头,紧闭着眼像是在忍着什么,表情倒不是痛苦,只是一种有些畏惧的忍耐。
不一会儿,青葵舒了口气,睁开了眼,像是刚刚游泳潜水出来似的。思仲还没问她怎么了,她就自己告诉他:“又是那样!又是突然像安誉严那次一样忽然看见一些东西……”
思仲不由得不安起来:“这次是怎么样?”
青葵向思仲伸出手让他扶自己坐起来,“还是安誉严。”
“还是安誉严?”思仲不能理解。同一个人被青葵阅见了两次?
“这样。”青葵拉过思仲的双手,让他在自己面前摊开手掌,然后用自己右手中指分别在他的两个掌心点了一下,又抓起他的双手一合。思仲在青葵面前双手合十,不解地看着她。
“这是干嘛?”
“我想一想……”青葵沉思了一会儿,含混地说:“哦!会变成两个!”
“会变成——呃。”思仲刹住口,明白了,松开双手,知道青葵刚才的动作是拿他在演练呢。“凡姑,到底你是谁的信使啊?那个寄信的怎么不一次过把话说完?”
“谁的信使我也不知道耶。不过上次是我不让它说完的,上次我看到一半就头晕得受不了了,于是它就停了,告诉我下次给我看完。”
“还能这样?”思仲吃惊,怎么青葵遇见的事情都这么偏离常理……
但是青葵似乎没听他说话,她低下头去说了句“让我想想”,然后便一脸苦思冥想的表情。很快她抬起头来,这回变成了愁眉苦脸。思仲揉揉她的眉心,关切地望着她。
“你说我现在要不要让安誉严过来?”青葵征求着思仲的意见。这在过往是不会的,自青葵执任,这任督道便以果断干练著称,还没有谁听说过她什么时候会优柔寡断。思仲有时也觉得,青葵受伤后,有些地方不再像一个月前的她,而是像幼年时的她了。
“必须是你吗?”思仲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必须是我。”这个青葵很肯定。思仲便信了,也不问青葵是怎么知道的。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没有解释的。
“如果你觉得你体力够,那我就帮你叫安誉严。”
青葵偎在他身边,“可是……修篁会不会跟来?”
思仲看着她:“你还是不想见修篁对不对?”
青葵咬着嘴唇没出声,只是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像小猫一样地依偎着他。
“乖,放心。”思仲拍拍她的头,“我帮你叫安誉严。”

青葵感觉口里那颗小石头在她讲话的时候非常碍事,但是夜不来把它拿走,青葵也不敢把它吐掉,好在就在安誉严到达前的一小会儿,夜终于出现了,青葵把石头子还给夜,思仲听见青葵抱怨夜听了她说话“笑嘻嘻的”。
“她笑你说话含含混混吗?”思仲亲眼看见青葵吐出的蓝色小石头消失在半空。
“嗯!”青葵又朝夜伸伸舌头扮了个鬼脸,这才对思仲说:“夜走了,她说安誉严过一会就到!”
“哦。”思仲便忙着安顿青葵靠在大枕头上,半坐半躺。青葵想坐着说话,但思仲不知道她需要花多长时间,坚决不让,还说青葵再说就连半坐也不让了,将青葵弄得不敢出声。随后思仲又帮忙收拾好寒冰室内的杂物,然后才穿过墙壁到外面去,因为如果没有他的接引,安誉严是完全进不去的。

安誉严按照信上的要求独自来到寒冰室,听闻督道召见,心中甚是忐忑。虽然修篁已经跟他大致说过督道的病况,然而督道情况如此还为何召见,安誉严心中没底。
忽然有人从墙面毫无预兆地穿出,将安誉严吓得一愣,听来人面无表情地自我介绍说他叫思仲,带自己进去见督道,安誉严只得不安地跟着他进去了。
仔细想想……思仲。这思仲他其实有点印象,但估计思仲想不起他来了。以前曾在第十任和第十一任督道的身边见过的。然而自第十一任去后,他已数百年未曾在下界遇见过督道了,不知督道当年代代相传的责任……轶失遗忘了没有。
看来现今这位督道,是第十二任了。
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这任督道非常年轻,虽然只是身穿粉红色睡袍半躺在棉被下,但神态坦然,仍然给他一种难以言说的威仪感,她的脸色蜡黄,眼神却仍然带着一丝锐利,是他在历任督道眼里都看见过的光芒。
“安誉严。”她轻声叫他,开门见山,“只有督道为你打开封印,你才能恢复阿辽、阿圣的身份。受情况所限,我只能给你两次机会,一次是现在,一次是当你们行检会的大家长出现的时候。你想在哪个时候时候打开封印?”
打开封印?安誉严倒是一直盼着打开,那样他才可以坦然地去面对紫荆仙都的故人们,可是修篁不是说督道已经虚弱得生命垂危,更别提动用法力了吗?她帮自己打开封印,能行吗?而且……这次轮回还没有结束,不久还需要她再次为自己封印呢。
这任督道的性格他还没有摸清,还不能像对以前的几任督道那样,已经熟悉得像老朋友,轮回一次回来,仍然能在肃宅遇见。即使是第十任督道机杭,他也遇见了两次,第一次机杭是跟在第九任身边的小徒儿,第二次,已是执任督道的机杭已经带着一个粉嫩的小娃娃见他了。机杭还微笑着对他说,这个小女娃是自己的徒儿。当然,那时的他,还不是安誉严。后来,当他再次见到曾被机杭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姑娘时,机杭不在了,而她,已是落落大方的第十一任。
这任督道,也与当年第十一任见他时的年纪相仿……不过,即使她们再相像,毕竟也已经是第十二任了。
安誉严尽量委婉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当他说完,她温和地微微笑了。
“是修篁告诉你的吧。既然我能提出,就能为你解开,不要担心。至于重新封印的事……到时候,可能也不需要我了。”
是吗?不需要她了?安誉严有些不能肯定,第九任告诉他,他的封印必须由督道来拆合,可是这任督道说……安誉严担心是不是这任督道没有前辈的言传身教,有些东西不太明白状况。修篁没提青葵记忆受损的事,不然他得更加忧心了。不过……虽说这么想,他也不敢说。
“那……好,请您为我解开吧。”他终于下了决心。
于是督道便让他靠近自己。无法,安誉严只好爬上寒冰台,坐到最靠里的离她最近的地方。原本还担心她会怎么大动干戈,没想到她只是刺破了自己右手中指的指尖,将两滴血分别点在他双手的掌心,然后告诉他,只要双手合十,他的封印就会即时破解。
“其实还可以反悔,如果你还是决定等下一次再破解,将血迹洗掉就行了。你可以犹豫二十四小时,在时限内合掌,法术都能生效。”
“我应该不会反悔。”那样的话还得劳烦督道再次动用法力,他不愿。话毕,他致谢告辞。

  又见交界 
“你之前怎么不说你还得把手指弄破呀!”思仲见安誉严离开,马上上前帮青葵愈合伤口,一边责怪道。
青葵无奈地说:“我刚才整个过程都跟着直觉在走,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下一句话会说什么!”她有些悲哀,转而又道:“思仲,我刚才说的行检会是什么,它的大家长又是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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