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异世-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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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灵轻轻一挥手,那意思分明就是起来的意思,然而琼斯却不动,而是轻轻地抬起了头——她,在等……等什么呢?火灵接着不经意的说了半句话:“你跪着,又没要你……”她没有说完,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那未卜先知的神情,这是什么?是挑战?是较量?是连反应时间都不留下一分一秒以拦住欲出口的话的耻辱?
什么都不是,有什么都是!
一个人为忠义,求的是不卑不亢,大方得体。
一个人为傲气,就是要唯我独尊,独一无二。
既生火灵,何出琼斯?这一次是真正的无奈了,理智告诉她,琼斯,该让其起来了。
放开心情,远望去,十万铁军铮铮,刀枪如林,旌旗猎猎,一种天下尽在己手之感从心底升起,那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其舒服的好似浑身三千六百个毛孔全部舒展开来一般,这才是生活,驱使天下走一遭,方无憾人生啊!
情不自禁地一笑,深情的抚mo着手中的绝世好剑,斜眼瞧一下一边的想起来便咬牙切齿的几许身影,陡然用力,双手手指直响,铁与血,在某些时候,是不能分开的。既然已经认为不可以分家了,既然已流了那么的血了,执铁在手,再多杀几许人,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呢?而纵观世界,哪一方的权力持有者,位及高位之时,不是踏着累累白骨而起的呢?
这是你们的宿命,只怪你们在权力的角逐中站错了位置……冷笑一声,一挥手,吟道:“杀,不留一个活口!”
第七章 私心?
更新时间2007514 0:15:00 字数:2325
琼斯一震,没有动,自己,真的没有选择错误吗?火灵不笨,似乎猜到了琼斯的疑惑,又道:“一个将军,一个仁慈的将军,你说,她有可能成为一名伟大的将军吗?”
是啊,仁慈,是对于上位者所说的,而将军,所又该拥有的就是如何能够尽量多的杀死敌人同时尽量少的损失自己人;够狠,够毒,够辣,又不失冷静,这正是天生的政治家、军事家,她,果真无愧于自己的血统!会意的一笑,乱军而过,那几人登时被马踏成泥,再无辨认的可能。
一不做,二不休,北方的圣教,名存实亡的格局,该结束了!“传檄北方圣教各地主教、教士,桃花镇圣教总坛有令下,令速集议事!”
酒肆故地,方丈大师与张啸天对面而坐,而那个残心贞德则是怪异的死死跟着,也不说什么,就是跟着,仿佛在等什么奇迹一般;两人不理,只顾自己闷酒大喝;外面,战马长嘶,兵刃不息,惨叫连连,人心惶惶,无法评价这样的结局该是不该,也不清楚该不该同情这些可怜的百姓,记忆中火灵那天真的微笑变得越加空洞模糊,只留下那个手提血剑面带冷笑的人影占据着那原本可人的身体。
权力,终于被她拿到手里了,而她,也终于步上了白莲花那条无奈的鲜血淋淋的道路;风之国北部圣教所有的主教要么战战兢兢引颈待戮或期待奇迹,要么被一队队铁军残忍的分尸灭迹,关河上下到处都是鲜血,无辜的阴魂整日在云端里哭泣,为什么,好好的一个风之国,怎么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残酷无情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少侠你何必自寻烦恼,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定理;不破不立,不立不破,乃万物星辰运行之规律;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想当年汉高祖无马拉车,文景帝节衣缩食,看似破败不堪,却终是天下太平,乃天下大治之前兆!”老方丈的话说的意思张啸天是明白的,这里讲的汉室的事,乃是汉初天下初定,甚至同一颜色的纯色马匹都不能寻到,没办法只能坐牛车,而文景则是以身作则,致力于恢复大汉民生,虽天子看起来受到了委屈,而后却是天下太平,后文景之治,百业兴旺,人民安康,这才有了后来的武帝南征北讨而民生不乱。
是啊,李小子(李世民)他还杀兄弑父呢,但结果却是个贞观之治,说不定真的是祸兮福之所倚,个人的野心,特别是智者的野心,哪一个不是建立在强大的能力之上的?
想及此事,心境一下子开朗许多,接着话便多了,不小心便扯到了少林寺。老方丈毕竟关心寺庙安危,这就忙问:“且问少侠,我少林可安然无恙啊?”
张啸天微微一顿,道:“方丈,实不相瞒,百年老寺,付之一炬;满寺僧侣,死伤殆尽!”事实就是事实,张啸天也懒得再遮掩,对于虽有一定觉悟却依旧容易心存幻想的人来说,只有血淋淋的残酷,才能够让其更能坦然地面对现实。
“什么?”老方丈拍案而起,临死前的那一幕突然如闪电一样在脑海里闪动,防腐绞得浑身都要撕裂开一般,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伤势顿时恶化,一层若有若无的薄冰在脸庞上时隐时现,万般悲愤积聚于心头,怒道:“恶贼居然如此……好,好,老僧真乃一枯木一般,枯木,枯木啊!”
旁边的贞德一见老方丈情况危急,急忙跑过来扶住,已经拔下银针的她再也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了,连身上那些个令人恐怖的鞭伤也在片刻之间让其水疗术治了个七七八八,此时则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热腾腾的水蒸气慢慢从四周聚起,在老方丈附近形成一个环,而里面老方丈则大汗不止,终于缓过劲来,只是一时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看着张啸天仿佛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贞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挥手撤去水蒸气,两只手缠住老方丈的胳膊,摇晃着道:“师父,我承认你是我师父了,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自我好心痛!”
老方丈怜爱的看了看贞德,他多少年的智慧可以轻松的看透每一个居心叵测之人的内心,此时已可以肯定这个小姑娘是认真的,但他还会有心思教授徒弟吗?
张啸天仔细盯着这怪异的师徒俩,心里不停的自问:这什么时候起,少林寺也收起女弟子了?但明显的此时此刻并不是想问题的好时间,似乎是无意识的道:“天规有常,阴阳循环;少林虽毁,我佛心端!”
“少林虽毁,我佛心端……哈哈哈哈,枯木啊枯木,到死你还是跳不出名利这个圈子啊!少侠一言,老僧如明灯在心,如今便改法号无悔,无悔此生,无悔我佛!”
是啊,少林寺虽然毁了,我佛,难道也会一同毁掉吗?就如同人可以打败,但只要不认输,他依旧是个胜利者。老方丈回头再看一看那个小丫头徒弟,慈祥道:“你不是问过师父为什么我少林寺的弟子都是男的,却要收下你个女弟子?师父这就告诉你,我佛无不可度之人,难道女弟子就不能收吗?”
然而,无悔大师伤势毕竟太重,虽然被贞德暂时压制住,却并非长久之计,若长此以往,必病入膏肓,生机全无。张啸天默默地看着他,心道:无悔大师一生于我有大恩,却好人多难,如今我不救他,岂为志士所为?希望龙族先祖体谅才好!打定主意,道:“大师之伤,已不能拖延,我这里有一部九阳神功的内功心法,希望大师接受!”
九阳神功?这不是龙族不传之密的内功心法吗?
张啸天不顾老方丈的推辞,只注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方丈,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外面这些百姓一生一世如此悲惨的生活吗?他们,需要佛祖来拯救啊!”
方丈大师稍一迟疑,竟然起身拜下,道:“少侠,老衲不才,却有如此重任,实在有心无力;想当年,我佛初入华夏,历经千年坎坷方有如今正果,异域风雅民风不纯,心志不坚,老衲如何可以以一人之力而度普天之众?没有佛的土壤,如何生得出佛的菩提?”
这一言有深意,有私心,所谓万般皆有心,就连佛祖当日也因听经者不舍金银而使之子孙世代贫困,更何况刚有所悟的老方丈呢?
第八章 可否忘记这样一个女人?
更新时间2007516 19:13:00 字数:2669
当年佛教传入中国到后来发扬光大时,已不再是原来的天竺佛教,在此过程中,佛教有一个中国化的过程,换言之佛教成为了华夏人自己的佛教!而华夏人,更有一种天生的傲骨,自古以来,虽无称霸之心,但所及之处,无不王之——那风雅呢?
面前的这一方土地,既然已经来到了,既然有新意佛法普渡之,既然潜意识里有王天下的优越感,怎允许再出现一个佛教风雅化的过程呢?正所谓一种文化养育一方水土一方子民,那么,佛教的大放光明,怎能不建立在伟大的中华文明之上呢?
老方丈,世界变了,人也确实该有所变化了;若是你真的毫无变化,反倒要令人为难得很。老方丈一席话,这是要我龙族发起一场对风雅的文化入侵哪,老人家就是老人家,一双眼睛实在是看得太毒辣,这可真的是釜底抽薪,又像是火中取栗,要么心想事成伐地伐心,要么玩火*万劫不复徒为他人做嫁衣裳!
老方丈微微一笑,人生百年,阅人无数,别人心里会想些什么,老人再明白不过。右手往怀里一掏,竟然还有一本楞枷经在——楞枷经?老纳不是*而死吗?怎么还有……不及考虑了,自己的一身衣服还都在着呢,何况一本经书?
张啸天九阳心法娓娓道出,老方丈听在耳中,记在心中,书于经书夹缝,要知道九阳神功何其精妙,不记下来,如何能够融会贯通?再说了,相见即为缘分,说不定,少林寺内功心法中又可以多了一门神功了。至于这经书能不能再送回到华夏世界里的少林寺,再看缘分吧!
只是老方丈有一点没有想到,九阳神功乃是以九龙信仰为基础,随着老方丈和贞德不停的修炼,心中的信仰必然会在潜移默化之间发生着质的改变……
“方丈,我越加觉得这寒毒怪异,想初步消去一些以减轻方丈大师的痛苦,没想到这寒毒竟是如此的霸道,究竟是谁可如此伤您呢?”张啸天毕竟经脉大损,虽然知道凭目前的功力只是减弱一下方丈大师的痛苦,并没有太多的实质性治疗的效果,但还是口述过心法之后,几经考虑,决定尝试。
老方丈长叹一声,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他受伤的那一刻,道:“一言难尽!老衲路遇一雪妖,就欲收服于他,没想到……”
“雪妖?怎么可能?一个小妖精罢了!”张啸天对此感到十分的惊异,这无异于天空中忽然飞来一座大山然后轰隆隆不小心又砸了下来。
“不,他,并不是普通的雪妖,而是……”老方丈一字一顿,异常严肃。
“你确定吗?”说实在,张啸天心中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这个疑问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这世界上除了妖精族的雪妖王之外,就再也不可能出现特殊的雪妖了,可如果,如果连妖精族都在这片土地上出现了的话,那么,风雅的局势便是微妙的多了。
但方丈大师可不这么想,年纪虽然大了,豪气不减当年,怎么能够容忍别人的怀疑呢?不由得怒眉横飞,甩袖冷哼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张啸天也不生气,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方丈大师神情的改变,只是自己随便道:“我知道了!”而心绪,早飞到了爪哇国,不清楚在想些什么了。
大师也是纳闷,不会是傻了吧?莫非自己说话的语气太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巴掌拍不响,人家丝毫没气,自由也没来由气个没完,也没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不过,人总不能一直老是活在虚无状态之中,总要面对现实;而现实,则是极其残酷的,甚至,有时候会有点出人意料,或是无从言起的事情发生,这不,有人以极其怪异的神情和死都不愿意讲出的理由,非他出去约会不可!
约会?真是一个奇妙的字眼,只是怀着对妻子银鱼无以言表的情感和回忆的张啸天,怎么会有心情去谈情说爱?更何况,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四方客栈。
铁军统帅琼斯见张啸天一直发楞,也不知心中是如何的想法,脸微微一红,双眼压得很低,悄悄道:“我们约会吧,就当以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没……发生过?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吗?”张啸天倒是干脆,失忆的他,对以前的事情往却得太多,支离破碎的记忆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连贯性画面。
琼斯却是在张啸天貌似无心的一句话下彻底傻掉了,她根本再无心注意其他的任何事情,她只在乎他所说过的一句话中最重要的几个字,真没想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张啸天,居然会是如此的一个人,将一个女人的清白毁掉也就罢了,到最后却推得一干二净,你,你,你,你还是人吗?
想哭,真的好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流过一次眼泪的女人,可以非常清晰的知道每一次流泪的味道。但是,在眼睛欲涌出来眼泪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不值得,为这样的男人流泪,真的不值得。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被他装疯卖傻地嘲笑吗?一个人,苦贱到了没有自尊,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琼斯最后却还是没有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