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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神器-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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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了一下,随即抓住她的肩膀才站稳。他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珊迦痛得叫不出声来。她闭着眼睛,克撒则回到现实。克撒在这儿工作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是真相,而是一件愈来愈糟的事情。 

〃珊迦!〃他的手马上从她身上跳开。〃珊迦,这是什么东西?〃 

他望着那些假山,好像他从没见过一样。不过珊边倒是经常看到他的这种反应。 

〃你叫我来的,克撒。〃她淡淡地说。〃你说要给我看一样东西。〃 

〃可是这个?〃他指向布满假山和小模型的桌子。〃这是从哪来的?不是我吧?不会又来了吧?〃 

他点点头。 

〃我在屋外看回落。很平静。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从前,珊迎,结果又来了。〃地耸耸肩。〃你不在这儿。〃 

〃吃完饭后我就在了。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在屋里了。克撒,你一定要让往事过去才行。这不……这不健康。即使是对你而言,都不健康。〃 

他们望着对方。这已经发生太多次了,多到不需多做解释。就连克撒把桌上的东西扫下的时间都在预期之中。 

〃开始了,克撒,真的开始了。这次是在南方的战争。〃珊迦说着。同时,尘土自假山抖落下来,水银流到地上,数以百计的小模型抱头鼠窜着。 

〃非瑞克西亚?〃 

〃两方我都打听了。全被蒙在鼓里。他们虽不直接下令,却握有实权。又是一场非瑞克西亚介入的多明纳里亚战争。〃 

他直接从她脑中得到其中细节。只要她合作的话,过程平和。 

〃巴萨拉特和莫尔几。我没听过啊。〃 

〃不是什么传统大国。应该说是城邦吧。两国之间的山丘上有金矿,所以会引来非瑞克西亚。他们愈来愈狠了。而且他们不只在巴萨拉特和莫尔凡出没。不过这倒是第一场战争。〃 

〃你没有插手吗?〃 

他的声音严厉了起来,眼神一亮。克撒的情绪随时都会转坏。 

〃你要我不要插手的,我照办了。你应该自己去看看的。现在正是时机……〃 

〃或许吧。我不敢轻举妄动。土地是有记忆的;这次绝不能出错。我必须师出有名。我一定要非常小心,珊迦。如果我太早现身,只会带来灾难。我们必须谨慎判断。〃 

珊迦心里颇不以为然。跟克撒在一起,是没有所谓的〃我们〃 

的。不过她早就做了决定了。〃不会有人怀疑的。就算是你用本名、真面目现身都无妨。今年又多了十几种克撒黑话。你早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了。没有人会相信你就是你。〃 

她的同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还是这么惨吗?〃 

〃更惨。但是拜托你,快去巴萨拉特和莫尔凡。一场争执已经演成战争了。法拉吉和佐夫也是这么开始的。谁知道呢,那里说不定也有兄弟……你待在这儿太久了,克撒。〃 

克撒又潜入她的意识,这次是收集路标和语言。她通常都是乖乖就范。再一眨眼,她又回到了正常状态。克撤消失在居于其中的时空里;这是在同一个世界中,最快的旅行方法了。 

〃祝你好运。〃她说完蹲了下来。 

翻倒的假山压坏了不少小模型。水银也化掉了不少。不过,还是有很多模型在地上漫无目的的打转着。珊迦一直忙到半夜,才把它们全收进盒子里。那盒子还没有她的手指长度一般深,但是对它们而言,那已经够高了。清掉尘埃之后,她拿着盒子,走进克撒存材料的储藏间。 

架上收得很整齐。一瓶一罐都标示得清清楚楚,但是是用一种珊迦不懂的语言书写而成的。她不需要懂。她要找的那一瓶有一股特别的柔光。那是从火焰蒸馏而来的纯燃素,加上星光和法力。她家乡的秘方。 

〃不浪费,不奢求。〃她对着盒子喃喃自语。 

燃素洒下;小模型们像萤火虫一般散发着光芒,随即消失不见。 

珊边把瓶子盖好,回归原位,才回到自己房间。她另有计划。 

她告诉自己,只要时间成熟,她就要将之付诸实行。克撒摸了她的头发;于是时机成熟了。 

如果克撒因为沉迷于过去而无法看情非瑞克西亚现在的威胁……如果他因为太关心米斯拉而对巴萨拉特和莫尔凡漠不关心;那珊迦只有把过去和米斯拉都拿给克撒才行。她已经都打算好了:找一个符合凯拉描述的年轻人,教他怎么回答克撤那些充满自责的问题,再让他的眼睛看到她捏造的米斯拉故事。 

一个新的米斯拉也无法治好他的疯狂。只要那两颗动力石还嵌在他头里,什么都没办法。但是一个假的米斯拉却足以让克撒离开工作桌。这就够了。 
 

 

 
 





  
 第三章
 
早晨降临在欧蓝山区。珊迦坐在一个透明的球体之中,轻轻飘过春天的山野。它的大小和珊迦几乎差不多,是克撒送她的礼物。

或者说得更精确些,那是克撒送她的神器所产生的。珊迦跟着克撒走遍天涯海角;这是他设计来保护她的胞囊。胞囊会产生一层保护油;而这层油会依珊迦的意念形成像这样的透明浮球,或是坚实的护甲。

克撤只有教她如何使用护甲。浮球是珊迦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克撒对此颇有微词,这是他自索蓝文明研发出的神器,如今却被她变成了非瑞克西亚式的装置。关于这一点,珊迦总是有些困惑。

索蓝坚持神器不该拥有自我意志。而珊迦的胞囊并非全然拥有自我意志。她也以把它从腹中取出,但它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了,就像她的双手一样……也和克撒的宝石双眼一样。再说,如果不是因为这浮球,克撒还得替她准备食物、衣服,种种血肉之躯所需要的物品。因为,即使珊迦和克撒的岁数相去不远,她仍是不折不扣的血肉之躯。

也是不折不扣的非瑞克西亚人。

珊迦让浮球往上升高了一些,好顺着山风而行。这是趟长途旅行:她得利用强风才能在克撒回来前完事。浮球渐渐升起,直到景色符合克撒桌上的景象为止。浮球开始翻落。

浮球的翻落对珊边没什么影响。不论有没有胞囊,她的肠胃和方向感都很好。不过翻落的过程很浪费时间和精力。珊迦将双手举平,一只手向前指,另一只则向外指。翻落停止了。接着,她将双手指向她希望行进的方向,再将手掌翻转过来,手心向上。她心想着船缆和船帆,并稳稳地把着舵。浮球开始顺风而行。

开始时慢了一些,但没过多久,珊迦就以飞快的速度向北行去。

珊迦不知道为什么透明球会浮着。那不是法术;她没有那种能力。

克撒则发誓说这与他或他的神器无关,并且拒绝讨论此事。对珊迫而言,这就像跑步一样。只要她能找到她想找的东西,又能平安回家的话,原理就不重要了。

但是在记忆的开端,问题也渐渐涌入珊迦心中。浮球开始移动之后,回忆便向她袭来。她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回想。

起初,只有液体。像血一样又浓又温暖,黑暗而安全。随后是光与冷,空虚与尖锐,〃血肉之殿〃的一间昏暗小室。那是她最早认识的地方;非瑞克西亚第四层的一处石室。她并非像克撒那样自母体而诞生。这里没有父母,只有金属制、皮制的祭司在此照料槽血肉之殿的槽祭司并没有什么地位。他们虽然已完化,却只配有简陋的钩子和铁手。他们完全听命行事。非瑞克西亚极重阶级;重重的八层包围着核心地带,也就是地的所在地。为免惊动其圣眠,地的名讳从不被人提起。

服从,槽祭司多此一举地说着。珊迦颤抖着,摸索着肋骨。一颗温暖的石头自她手中落下。槽祭司说那是她的心,然后把它拿走了。

在非瑞克西亚,凡事皆有其所,不然凡事皆无。有一个地方是收藏心的。她犯的错误会记在她的心上,而一旦错误太多,他就会将她终结。

服从与学习。注意点。别犯错。现在,跟好。

日后,在珊迦行遍天下之后,她发现世上再也没有任何地方像非瑞克西亚这样。没有人是那样蜷居于泥泞的槽中的。也只有非瑞克西亚的纽特会记得初张开眼时的情景。也只有非瑞克西亚的纽特会记得并了解他们所听到的第一句话——或者说是第一句恐吓吧。她还不会走路,就已经懂得绝对服从。

珊迦很快地长大了。她学会如何照顾自己,如何做个称职的纽特。于是槽祭司又将她交给教导祭司,好将无用的肉体完化。有着机械眼睛和机械手臂的教导祭司告诉她,她就是珊迦。

珊迦并不是一个名字。或者说,并不是一般人所谓的名字。当克撒问起时,她解释说珊迦是一个处所。是她听训的地方,是她受领食物的地方,是她晚上睡觉的地方。

然而,对当时的她而言,白天和黑夜是没有意义的。

非瑞克西亚是一个没有日月星辰的世界。在血肉之殿中,祭司会宣布时间。学习的时间、吃饿的时间、睡觉的时间。没有时间休息,没有时间交友。轮到她睡觉时,她总会梦想着阳光、青草和微风。

她当时也不觉得奇怪,为何脑中会有非瑞克西亚所没有的景象?

即使是现在,在她初次觉醒的三千年之后,珊迦仍不能确定:是只有她做过这种攀吗?还是他让其他的纽特做着同样的梦?

教导祭司这样教着。你们是纽特,永世皆然。你的命运就是要到另一个地方沉睡,为其他人铺路。听话,服从。

血肉之殿中还有许多其他纽特,一队一队地集体行动。所有的纽特一开始都是血肉之躯,但在他的指示之下,看护祭司会用金属和烁油,替他们进行完化。每一次重塑后,祭司会将多余的血肉送去炼制,最后还是会回到厂穴。每当有纽特重塑完成,看护祭司就在殿外用烁油替他洗体。然后,这个纽特就算是完化了,成为他伟大计划下的一员。

珊迦还记得当时的景象。一群重塑后的纽特被带到池边,跳第四层的熔炉。她记得那股刺耳的声音。如果说纽特有任何然望的话,那就是希望能完化顺利,能获得地位。当她知道自己将永远身为纽特时,那种痛苦,简直比任何酷刑还要难过。

非瑞克西亚不允许憎恨。取而代之的是轻视;轻视那些要到其他世界沉睡的纽特。珊迦期待着能做梦的时间。

有一次她睡了,像往常一样做着梦,却在光秃秃、灰暗的第一层天空之下醒来。这次有不同的教导祭司。新的祭司比血肉之殿的祭司来得大。他们的金属比较多,皮革比较少,而区有四只手和四只脚。他们的脚成爪状,每一只手都是不同的武器。他们的职责是保护纽特在一重天的安全。一重天本来就不适合纽特生存;他们冷眼旁观,直到有纽特犯错为止。

你们是纽特,永世皆然。他们一边行罚一边念诵着。你要到另一个世界沉睡。现在好好学习那个世界的规矩。听话,服从。

珊迦常想,如果她不听话、不服从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当时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第一层生活,光是不听话就够你受的了。

为了要在其他的世界生活,他们要学习务农,但第一层的劣士实在是很不帮忙。他们学着用各种农具,弄得全身酸痛,却被那里唯一生长的锋锐利草弄得一身是血。

珊迦还记得另一个纽特,吉安萨。吉安萨用利草砍下自己的手臂,又在断臂处插进一柄铁叉。他被发现时早已化为一滩血肉,但是珊迦和其他的纽特都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伦和第一层的任何东西相较,纽特总是最小最脆弱的。他们的身体尚未完化,因此总是在受伤,而非故障。他们不能被修复,只能听天由命让伤口复原;而命运往往是坎坷的。报废的纽特会被送回第四层炼制。非瑞克西亚从不浪费任何东西,即使是没有价值的血肉也一样。

在吉安萨事件之后,珊迦的位置也换了。也就是说她应该不再是珊迦了才对。但是前一次编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那些槽祭司的脑子就和他们的身躯一样残破。于是她仍然是珊迦。就连他们和另一队合并之后也是。

一天,珊迦遇到另一个珊迦。这对两位珊迦而言,都是一种……

困惑。在非瑞克西亚,困惑一词几乎就不存在。于是他们照着纽特的规矩,去请教祭司。祭司的答复是,由于两队重组的关系,因此他们两个人都不能算是珊迦。第二个珊迦认为自己其实是霍克林才对。他不喜欢这种同名困惑。于是上级指示两位珊迦,要不就另觅他处,要不就等着挨鞭子。

不管挨不挨鞭子,他们都不同意祭司的决定。处所与名字是不能妥协的。两个珊迦利用睡觉时间,躲开祭司,秘密会面。这对两位纽特都是新鲜的经验。他们谈判,他们妥协。这都是不存在于非瑞克西亚的字眼。他们决定要让自己变得独特。珊迦割了一段利草,剃掉了左半边的头发。另一个珊迦则用酸水把头发染成橘色。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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