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春夏秋冬-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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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他的会所?”阿标问:“不是还有一个卡洛斯的事情……?”
我清晰地记得那个装修奢华,镜面天花的地方,那个徐总嬉笑着称我为徐晓璇“男朋友”的地方。于是我点了点头。
不稍一个钟头的功夫,我们便赶到了16区。
走入那栋高大的建筑物,徐总已经在会客室里泡好了一壶茶。
“待会儿就不方便留你们吃夜宵了。”徐总将茶斟上:“我有很重要的客户。”
阿标接过茶,点头哈腰道:“哪儿的话,您那么忙,在这里陪您喝茶,我们就很开心了。”
阿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他轻轻把信封拉开,小心翼翼将里头的钞票放在桌上:“徐总,这里是一万欧,您点点。”
徐总将钞票塞进点钞机,喷了一口烟:“以后房子不要再转租了,多出来的租金够干个屁。把自己累得半死,又惹出这么多事情。妈的死鬼,拿了钱就跑了!留下一地的垃圾我们来扫!”
“是是是,您消消气,您说得在理。”
“要是我在国内开保时捷的时候,早就撞过去了!”
我看了看徐总,刚想问他怎么撞完宝马又开始撞保时捷了,他却抢过话冷冷地朝我问:“你来干什么?”
“想和您说一件事情。您说的那个卡洛斯……”我看看阿标,见阿标朝我微微点头,便也继续说了下去:“您说的那个卡洛斯……我有他的线索了。”
“恩?”徐总坐直了身体,看着我半晌:“线索?我都没有线索,你去哪里有线索?我都找了一年了!”
我说道:“卡洛斯,是不是高高大大,打着唇环,手背是力牙的太阳纹身,头发微卷的黑人?”
徐总看着我,剔着牙,眼睛里头一次写满了不相信。
“今年,就是他带着一帮人在中华餐厅乱打乱砸。和去年是同一伙人!”
“有这事?”徐总皱起眉头,将茶壶洗尽,沏了上等好茶。和刚才的冷漠相比,态度大变:“你的意思是……中华餐厅两次都是被同一伙人砸的?同一伙人引起的游行?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
徐总夹起一根烟,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然后拿起火机点燃,猛吸了一口后,将烟雾长长吐了出来:“你别扯哦!我会去警察局核实的。”
“是真的。”我用手肘动动一旁的阿标:“我和标哥,说一块儿去了。无论作案手法,长相,年龄……都是同一个人。”
“行,我知道了。”徐总点点头,侧过身,朝里屋喊了一声。虽然他瘦瘦干干,但那粗狂的嗓门格外响亮。
在里屋的玻璃门发出“吱”地一声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里屋那一盆盆盛开的花,不是爬满房角的念珠藤,而是那张同样惊讶的脸,那张在梦里头出现无数次的脸:“爱乐迪!”
“我现在,是徐总的私人律师,也是他的秘书。”爱乐迪把桔红色的头发一甩,在空中留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香味。
和上次黑色制服,白色围领的庄重完全不同,她穿着性感的红色超短裙,透明的黑色丝袜,高挑的身材在会所里如此晃眼。爱乐迪捋捋裙角,面对我坐了下来,几乎靠在徐总的身上。
我忽然想起那“咨询”的含义,顿悟了三分。
“如果是同一伙人……”只听一旁的徐总道:“那就好解释了。”
“您说。”
“去年的这个时候,卡洛斯在Survielle赌场里任治安队长。Survilliers的赌场一直都是力牙帮罩着的。去年我不小心惹到了他们,他们就砸了我的中华餐厅。今年刚好你这个留学生惹是生非,他们又顺便砸了一次。看来他们是要搞死我,不想让我在Survilliers买地了。”
“这帮人,没有道理可讲。”我说道:“我以前住在巴黎南面的Les ulis,就欠了他们2000欧,他们就杀到我住的地方去。”
“哦?”徐总说:“2000欧不至于吧?从Survilliers开车过去成本都不够。”
“估计是因为我一个朋友揍过他们吧。”我想起了猿芳的猩模猩样。
“操?”
“没办法,不然他们就会揍我们一顿。”我瞄了徐总一眼道:“对了,那个卡洛斯,好像住在Les ulis。”
“你确定?”徐总问。
“确定!以前给他们拍照片,还被他们收了手机!”
徐总没说话,却看看爱乐迪:“你觉得,那帮人可以判多久?”
“捅你小弟的卡洛斯,属于故意杀人。判几年到上百年都可能。不过可能算不上蓄意谋杀。关键要看证据和陪审团。”爱乐迪说道。
“操!这不便宜他们了?”徐总鼻子哼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从包中掏出手机,走到墙角。叽里呱啦片刻以后,他带着笑容回来了,将手机放在我面前的桌上:“这号码,你存下。既然你和力牙的人动手了,那你就问问他怎么办。他叫皮球哥,在巴黎混,名气大着,黑白通吃。你见过的。”
“皮球?”我疑惑道,那个矮个的光头形象在脑海里翻滚。
徐总点点头,随即搂着爱乐迪的腰,拍拍爱乐迪的屁股,露出幸福的笑容:“他在巴黎足浴界,可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
找妹子去
入夏的夜,寂寞而燥热。房间里没有人,那些五大三粗的偷渡客都没有回来。
我把卡洛斯住在Les ulis的消息,告诉了皮球哥,不过几天过去了,仿佛石沉大海,一点儿回馈也没有。
我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那两三个演员就能演完的电影,嘴角微微上浮。戒了轮盘赌,生活好像只剩下这右手的乐趣。
是去试试呢,还是去试试呢?
对于这个问题,青春期的男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一般来说,答案已经毫无意义。
我看了看“皮球”的电话号码,又瞅瞅钱包,虽然所剩不多,但比起疯狂玩轮盘赌那阵子,竟然宽裕不少。
“皮球哥,您好,我是白杉……”
还没说完,那头就一连串的“哦”,随后冷不防来了一句:“你明天来我这里,我们面谈。我的人在Les ulis发现了一些事情,刚好也想问问你。”
明天?
“皮球……皮球哥,不过,现在是夏天了……我有些燥热……我想……做做足浴……”我说道。
皮球咯咯笑了几声,态度明显180度的大变:“哦,原来是这样。那可以啊!你现在过来,有新茶。给你最大幅度的优惠!”
“什么?新茶?”
“恩。”皮球哥粗犷的嗓门道:“就是新来的小姐。你要来,就来16区,新茶多。”
皮球显然久经沙场,一下就知道我那欲罢不能的念头。见我久不做声,皮球哥又“呵呵”笑道:“年轻人嘛,这有什么!是不是男人?温饱思淫欲。有老婆的,这叫外头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没老婆的,这叫钻石王老五。徐总跟我说了,说你肯定会打电话。来吧,到了16区给我电话。”
又是神奇的16区!爱乐迪在16区,杜青曼在16区,连足浴也在16区!我想起爱乐迪那忸怩的身子骨在徐总怀中柔来柔去的样子,一阵燥热涌过身体。
“皮球哥,那是哪里的茶叶啊。”
“有中国茶,日本茶,还有俄罗斯茶。”皮球哥说:“过来喝就是了,我们提供茶具。”
“茶具?”
“就是茶套。”
“噢……茶套……好高深的词汇。”我笑眯眯点点头,从上铺翻下,冲了个澡,急匆匆奔向了公车站。
一栋有些不显眼的建筑物外墙,爬满青色的藤蔓。但里面,却是西洋高顶吊灯,两层指纹开关的大门,数字密码锁的电梯,一片别样的现代奢华。
一个穿着嬉皮轻佻的衬衫,领口挂着个墨镜的少年走了过来,我楞了一眼,叫道:“小杰?”
小杰点点头:“白大哥,头好了吧?”
“早好了。”我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工作?”
“家庭需要呗。”小杰笑了笑,指了指电梯:“我们的服务,那没的说,非常周到。但价格会贵一点。100欧一次。”
“什么!”我叫道:“铺天盖地的广告都只有50欧呀。”
小杰笑了笑:“普通‘马杀鸡’是只要50欧,但我们的女孩子,不是站街女,不是人妖。女孩子又年轻,又漂亮,而且都经过专业培训,持证上岗,都有自己的特色项目。最关键的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政府一点人情也不讲,我们的收费肯定也要上去了。”
只听“叮”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同时,一股诱人的清香也从四周涌来。这味道似乎和那赌场中的一摸一样,让人无法抗拒。
小杰走出电梯,打开了一扇普通的住宅防盗门。
可没想到,那扇防盗门的里头却别有洞天。只见几位身材火辣的女人穿着高跟鞋,用鞋跟轻敲着地面,抹脂弄粉,性感的连裤袜包裹着细致的玉腿,画着浓妆,抹过唇膏的嘴唇又抹上大红色的香艳唇彩,妖媚地看着我。
尽管我已经血脉喷张,但女人们却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化妆的化妆,嬉笑的嬉笑。小杰把门带上,弯着腰介绍道:“今天皮球哥有事,来不了,你挑一位吧。实在看不过,我另外叫人过来。”
“什么价格?”
“价格和项目都在这里。”小杰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一张价格表。
我一看,这哪是什么价格表,简直是成语词典:双龙戏珠、九阳真经、冰火九重天、黑白无间道……
“这些词,好猛啊。”我说道。
“那当然。因为专业所以放心。挑一个?”
“这里最便宜的就要300欧,太贵了。我只要……那个……那个……推……”
小杰笑眯眯的表情忽然阴冷下来:“嚯,我以为皮球哥说你需要完美的服务。如果只要推,那简单,100欧。”
“学生能打折么?”我问。
小杰摇了摇头。
花枝招展的女人一个个都笑了起来,有几个还捂着嘴,和旁边的姐妹指指点点。我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不时用手摸着自己满是疤痕的脸上。
停了半会儿,小杰才轻轻拍着我的肩膀道:“快点吧哥们儿,货都不错,害什么臊呀?”
“行。”我咕噜了一声,抬起手,随便找了个看着得眼的学生制服妹,往里屋走去。
妹子翘起二郎腿,在里屋的圆桌旁坐了下来。她只有20岁出头,却多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级的成熟。尽管喷了很浓的香水,她的嘴里仍是一片苦涩烟味。
“你是哪的呀?”我问。
“人家都是一进来先开工,你还挺有兴致的。”妹子笑了笑:“我北方的。”
我点点头,原来眼前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我坐到了床上:“怎么来做这个?”
妹子绽放的表情立即暗淡了下来:“国内的家人得了重病,真不骗你。”
“哦?”我侧过头,看来这妹子也精通《故事会》。
“我以前和你一样,也是留学生,后来为了留学花了很多钱,就想找个工作留在这里了。家里为了我留学已经负担不起了。”妹子手交叉放胸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泛白的地面。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说:“其实主要原因是家人得了重病。”
“做这个很久了么?”我看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道。
“昨天刚来。”妹子头也不抬:“真不骗你。”
我道:“感觉你人挺好的,挺真诚的,做这个可惜了。”
妹子用力点点头,又笑了起来:“你先洗个澡,我去准备准备。”说完,她站起了身,像个顽皮的小女孩那样跳出去了。
我脱下外衣。房间里有暖气,所以并不是很冷。隔着厚厚的花窗玻璃看外面的世界,和美丽城完全不一样。没有车水马龙,没有喧闹鼎沸的鸣笛声,一片暗色中,紫罗兰、流光金璀璨红等显现出高雅诱人的色相。
在卫生间冲了不一会儿,妹子进来了。见到我光不溜秋的身子,妹子有些骚红,她悄然关上了外门,将一条宽大的浴巾批在了我身上。
“我们的项目很多”妹子笑眯眯地问:“除了推,要不要试试别的?”
“改日吧。”
“改日?好吧。”妹子脸上泛起红晕道:“那要200欧。”
我摆摆手:“妹子误会了,改天吧。”
说完,我将床头灯打开,屋子里明显亮堂了些。床是顶级的席梦思,躺在上面,棉绒的柔软几乎把人吞没。
妹子坐在我身边:“帅哥,要不要试试双龙戏珠啊?”
“这又是什么东西?”我问。
“明知故问!”妹子笑眯眯地用修长的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就是两条龙玩两个珠嘛。”
我瞟了一眼妹子,手搂向她细致润滑的腰间:“你确定今天是你第一次来么?”
“真的!”妹子依然戏谑着表情,将手机拿了出来:“如果你不喜欢门口的那些,我给你推荐一个我的好闺蜜。”
妹子将手机弄了一会儿,伸到我面前:“这个怎么样?我的好闺蜜来着,技术好,服务好!”
我端过手机,手机亮白的屏幕照得人有些刺眼,我仔细端详着,差点没一口口水喷在屏幕上:“是她?!”
妹子看着我:“我的闺蜜你认识?”
“何止认识!”我坐起了身子,脑袋里晃过绿茶婊三个字:“杜青曼,再清楚不过了!”
妹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我点她过来?”
“不用了。”我摆摆手,心却扑腾扑腾上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