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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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片碎屑。
阮良玉斜倚在一棵大树上也是目光怕怕地瞅瞅凉亭看看西南王,口中一根粗草被他嚼来嚼去,魏阳更是手持宝剑一动不动站在西南王身旁低头数脚指头。
“谁?”突然,白千羽一声厉喝,顿时把傅叶雨护在了身后,两眼如炬地盯着墙根花草掩映的地方。
魏阳一听,不等西南王发话身子一掠拔剑就刺了过去,墙角一抹黑色的影子如鬼魅一般地翻墙就走,西南王也忍不住走出来,白千羽扭头一看,顿时朝他一声,“护好她……”口中说着,身姿一闪就掠上了墙头追了出去。
西南王走上八角亭,傅叶雨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西南王眼睫一闪一抹心疼扫过去,无声却伸臂就抱住了她。
后脚跟上的阮良玉一看顿时嘴一歪,“王爷,我口喝了要去喝口水……”说着撒腿就跑。
“是你要我劝他的……”傅叶雨一声意味。
“可我没让你抱他……”西南王脖子一梗一声酸醋。
“那也不算抱……”傅叶雨一顿,嘴一抿又说道,“你一直都在看着我们?”
“今后,除了我,不准你再抱别的男人……否则,家法处置!”西南王霸道地说着。
傅叶雨目一酸,便靠在他怀里不动了。
第九十章 雪里红
当西南王与傅叶雨回到庭堂的时候,白千羽与魏阳也一前一后地回来了。一步走进来魏阳就直接到了西南王的面前低声道,“王爷,人没逮着,白将军与他交了手,那小子滑得很,使了个虚招就把白将军给摆脱了……随后我又追着他而去,他隐入一片民宅就不见了,看样子很有可能就是住在城里面……”
西南王一听立时低头沉思起来,白千羽也是浓眉紧皱,半晌才意味地说,“虽然没有持剑,但我总觉得他的招式很象一个人……”
“你是说‘雪里红’……”西南王抬起头眼睛奇亮地接口道。
白千羽目光中带着赞赏地点点头。
“这不可能,”阮良玉一声不屑,从椅子上站起来,“今天他都被白将军打成什么样了,几乎是全军覆没,哪还有胆再敢进城来……”
西南王微微一笑,意味地瞟了阮良玉一眼便不说话了,但那眼睛里厉芒吐吞不绝,如利剑一般带着一股子寒气。
傅叶雨却咬着唇低头不语。
“王爷,”此时,庭堂外一人呼声急促,顿时疾风掠雨地就奔进来。傅叶雨一抬头一看,竟是魏青。魏青见庭堂内白千羽还在,不由脚步一顿,西南王一抬头,“有话就说,不必顾虑,白将军不是外人。”
魏青点点头,随手把一个纸条就递了过去,“王爷,魏将军飞鸽传书,说是他们在魏城遭遇了那两拔人,都争着抢着要夺小翠,魏将军他们恶打了一场,不过最后他们都倏然不战而退,魏将军以为怕是他们都已经识破了小翠,这两日也不见再跟着他们车驾了……魏将军让王爷一切小心为上。”
西南王鼻子一哼,立时把纸条在手里运功焚化了。
“小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此时,傅叶雨目光担忧地望着魏青问道。
“只是擦伤了点皮,魏将军说没事,不用替他们挂心……”魏青轻轻地说道。
傅叶雨一听,立时低下头抓紧了自己的裙衫。西南王转头看着她,嘴一抿,也没说什么。
此时,白千羽听闻后也是眸光闪了闪,想着傅叶雨曾说过的话,不由心里一敞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们朱雀肯定与魏将军兵分两路,而小翠也是随着魏将军一路替代傅叶雨之人……于是,他微微一颔首,“刚才的那个黑衣人会不会不是‘雪里红’,而是……”
“不可能,”西南王接口摇头道,“我们分别时无人知晓,魏将军肯定防范的很是严实,若不然也不会到此时才会发现真伪……况且我们在山里早就改变了路线,行动相当隐秘,来到‘永定城’只是个意外,他们断然不会这么快就查到我们的行踪……今晚的黑衣人除了‘雪里红’,我还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人能来偷窥这个老宅子?”
“如今‘雪里红’不该好好地逃到深山养精蓄锐的吗?白将军在‘永定城’修筑城墙训练军士百姓们欢呼赞道都传开了,他又怎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不是自投落网吗……手下败将,怎敢再来言勇?”阮良玉明显地想不通。
“你没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雪里红’纵横山野这么多年,肯定有许多过人之处,我们不能不防!再说了,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这个道理谁都懂……说不定,他们早就在‘永定城’里有藏匿地点……”
“王爷,明儿我便带人去好好探探那片民宅,若真是‘雪里红’又返回来了,这次就绝不手软把他连根拔起,省得他再祸害百姓。”一旁魏阳脸色愤慨地说。
西南王点点头,“只许暗中查探,不可暴露了自己,我们志不在此,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魏阳点点头,提剑走了出去。
“魏青,原本接应我们的人何时才能到?”西南王眸光一转又望向了魏青。
“王爷,还有两天的脚程,如今他们昼夜行驰,已经很快了。”
“也罢,这两天我们就格外小心些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西南王站起来喃喃地道。
白千羽点点头,“若不然,我把那二三十个弟兄都遣到这里来?”
“不必了,让兄弟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人多反而目标大。我想若是‘雪里红’,今晚被你们发现后他肯定不敢再轻举妄动,只需两日,我们就离开了,只要他不再胡为,此次我便放过他。”西南王自信满满地说道。
可是,事世难料,西南王怎也想不到,就是因为他此时的不忍之仁,却让后来的‘雪里红’翻闹了西南郡,傅叶雨也为此再陷绝地。
白千羽一听,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此时,一直沉默的傅叶雨却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声愤懑,“良玉,明儿给我准备一张最丑的脸给我戴上,这辈子我就不打算摘下来了,免得惹是生非连累他人……”说着,恨得一脚就踢在了桌腿上,转身就跑进了内室。
西南王顿时与白千羽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大男人的嘴角都露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一片层层叠叠漆黑静谧的民宅内,一间屋子里正灯火通明,‘雪里红’正扯掉身上的黑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身边正站着今天遗留下来的十几个人。
“大当家的探得如何?那小妮子真得与白千羽相熟?”其中一个脸有刀疤的人探头问道。
‘雪里红’窝在椅子上没有抬脸,目光却阴冷深不可测,“刀七,明儿你就带着弟兄们回山吧!山上的财物你们都各自分了,相信够你们折腾几年的了,我要留下来,去做一件事情……”
“老大,你真得要去劫那个妞?豹爷都死了,我们犯不着……”
“不,是我非要得她……”说着,‘雪里红’目光带刺地挑向了那个方才说话的人,那人一看,立时闭上嘴低下了头去。
“老五,你不是一直都厌倦再打打杀杀了吗?你若想下山过平静的日子,我不再挡着你,大家都一样,若想离山,随时都可以……”随后,‘雪里红’眼光扫着大家诚恳地道。
“大当家的,你这不是要散伙吗?大家都跟了你这么多年了,若是散了,我们还能干什么呀……”其中一人又嚷嚷地道。
“这几年兄弟们跟着我也吃苦了,朝不保夕,出生入死,不知哪会地就被宰了……虽说也有几多快活的日子,但心里总是感觉虚虚的……如今,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若想东山再起,难了……这几年也没能给兄弟们留下什么,山上的财物和女人大家都分了吧,我已经决定了,我不再回山了……”
“大当家的……”众人一听立时围上来,目光中虽凶悍但也有些情义。
“那个女人我一定要得,今日见了她,我蓦然觉得自己一直麻木死去的心又活过来了,我从未见过那么水灵清透的女子,下半辈子我就为她活了……按说,我们这些人早就是死过不知几次的人了,以前在朱雀是,如今在青龙国也是,活过一天,都是嫌的……若是上天还怜惜我们,大家下半辈子就做个好人吧!”
大家一听都不作声了,屋子里顿时一股凄凉的气氛。‘雪里红’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闪闪地对着大家又说道,“山上虽然简陋,但也不失为一方遮风挡雨的好地方,若有不愿离山的,便开垦几亩山地好好过日子吧!今日,‘雪里红’对不住大家了……”说着,抱拳一揖,眼睛里却也是含了丝泪水。
“大当家的,你若不嫌弃,便让我跟着你吧!老子不喜女人,过惯了刀口饮血的生活,你若想要劫了那小娘们,总得用到人手,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死便死了,老子无牵无挂,不在乎……”其中一个大汉粗咧咧地道。
‘雪里红’点点头,“也罢,老八,你就跟着我吧!”随后‘雪里红’又看着大家,“今后,不管你们做怎样的选择,我们都是兄弟……今晚,白千羽与我交了手,怕是已猜到了我的身份,此地不宜久留,大家要走还是趁着夜色回山吧!”
顿时,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了,‘雪里红’笑了笑,“今儿兄弟们辛苦了,往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儿晚了,快去休息,未来的几天,我们按兵不动,养精蓄锐,待有了时机再说。”
几人点头应是,走到后堂去了。
回到屋里,‘雪里红’洗漱一新又换上了华贵的红袍,只见他金翅双冠,白玉缠身,一派风流贵公子的优雅模样,哪里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山大王?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便是如此。
随后他凝眉走到书案前,提笔作轻钩细描,不屑半个时辰,一个目光湛亮容颜绝丽的女子便跃然纸上,明眸琉璃生动,温婉而清透,眼睛直直地望着一个地方,神情是那样的专注……‘雪里红’放下笔,端详着自己笔下的女人许久许久才低喃地道,“那日拼杀中,你专注的到底是谁呢……”
一阵夜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来,书案上的画卷便翩翩然随风而下,月光洒落中谁都看得出,这画上的女子就是傅叶雨……
‘雪里红’也没拾起落在地上的画,又扯过宣纸,目光迷醉又专注地画起来。地上的落画越积越多,待到鸡鸣天亮时,地上就再没有插脚的空了,那形态万千,姿态各异,风情万种又妩媚生动的画卷画尽了傅叶雨的风华绝代,国色天香……
第九十一章 送别
两日后,来接应西南王的人准时到达了‘永定城’,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西南王立即安排了下去。这两天白千羽早出晚归似乎有意无意在躲着傅叶雨,傅叶雨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他了,如今就要离别,她踌躇万分还是抬脚就向白千羽居住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傅叶雨在房门前踯躅半天还是叩响了房门,无人应声。傅叶雨抬头望了望天,晨曦中阳光格外的清新,天色那么早。她不由低头想了想,虚手一推,房门便开了。屋子里似乎还残留着他一丝男子的气息,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椅子上也有他脱下的几件外袍,那管长啸正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显得孤单影只。傅叶雨走过去用手轻轻地抚着那管啸,想着月色下他一身凄苦苍凉的啸音,心中不由又泛起心疼。随后她想都没想,便挽起袖子就把床上的被褥叠放整齐,又把椅子上的外袍收起叠好放到床铺上,环顾了四周,再也不知该干什么,傅叶雨两眼一酸就推门跑了出去。
房门外,西南王正沐浴在晨曦中目光柔亮地望着他,傅叶雨一看立时抹掉了脸上的泪水,“我,我只是想与他告个别……”说着,便低下了头去。
西南王眼睫一颤走过来,什么话也没说轻轻牵起她的手就往院门外走去。傅叶雨趿了下鼻子瞟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二人默默走出老宅,侍卫们严阵以待地守在一辆马车前,傅叶雨回头又看了眼老宅,“我这两天都没有见到他,是不是他训练军士很忙?”傅叶雨的问话几不可闻仿若自言自语,带着丝丝缕缕的失落遗憾。
西南王却再忍不住一叹,“世上最难离别意,就让我们默默地离开吧……”
此话一出,傅叶雨的眼中倏地又涌满了泪水,西南王无奈,只得伸手把她抱上了马车。都已经出城老远了,傅叶雨的心情还是一直很低落,西南王也不说话,只是两眼直直地盯着她,那神情无限怜惜万般无奈。
突然,一阵急促响亮的马蹄声声声逼近,傅叶雨心一跳,立时挪到帘子旁倏地就掀开了帘子,随后眼一亮,“快停车……”
西南王微微一叹身子贴在马车壁上微微闭上了眼睛,随后傅叶雨便跳下了马车。白千羽一身轻羽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腋下正提着那柄威风凛凛的长戟,看到傅叶雨,他便提缰缓慢地走过来,目光居高临下无限柔情地望着她。
傅叶雨